作 者 | 陳華挺
初秋的雪域高原，開啟營門即可直視的雪峰與山腳下的荒土，形成鮮明對比，雪原大地迎來最美的季節。
陽光照射雪峰，從山一側浮現的銀白色線條令人沈醉，灑下的余光落在駐青某部菜棚的頂上。
眼下，菜棚迎來收獲時節，望著長勢良好的蔬菜，負責人趙龍浩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你看這個豆角長得不錯，番茄也很飽滿。」一級上士王記光輕輕摘下枝頭上的番茄與下士李俊韜分享多日勞作的成果，嘴角不自覺上揚。
「不容易，在這裏種菜不容易……」趙龍浩與筆者講述營區大棚的往事，菜棚裏綠菜碩果的豐收景象令官兵驚喜，誰能想到幾年前，單位的蔬菜供應僅靠每周一次的山下拉糧。
山下拉糧到該單位至少90公裏，路途遙遠，前行顛簸，有時遇上雨雪天氣、刮起風沙，更是一場對駕駛員駕車技巧的考驗，送上來的蔬菜經過「長途跋涉」，很難保持鮮度。時任單位負責人再三考慮後，集合官兵說道：「我們要自己種出蔬菜……」
大家擼起袖子，一鏟子、一鐵鍬、一把汗，犁地耕土，用金屬管和塑膠薄膜固定起大棚框架，全員齊心協力很快將蔬菜大棚搭建起來。
簡單的前置工作完成後，官兵意識到周遭土地土壤肥力不夠，土地的保濕度一般。於是，官兵互相約定——每次休假的官兵都會在返程，帶回一包山下的土壤。量變引起質變，終於官兵將沃土鋪滿大棚。
不宜播種的時間裏，大家夥翻閱農學書籍，了解土壤學問，篩選適宜當地環境生長的菜苗。到了播種時刻，他們小心翼翼地翻出休假、網購時攜帶的菜種包，翻土、撒種、施肥、澆水，雜草拔除、防蟲治理，每個步驟下，官兵忙得不亦樂乎。每天課余時間和訓練結束，他們會往菜棚裏觀察菜苗長勢。種子在沃土裏出苗，嫩芽長出綠葉，蔬菜愈加茁壯，一股綠意充滿大棚。
「這樣下去，是不是馬上就可以收獲新鮮蔬菜。」筆者打斷趙龍浩的描述。
他搖搖頭，指著大棚對筆者繼續說道。「沒那麽簡單，蔬菜種植有時還要考慮‘天時’啊……」
趙龍浩搭起梯子，拿起大棚其中一角展示給筆者看——上面打滿數不盡的修補程式。
趙龍浩告訴筆者，僅他擔任負責人期間，菜棚被室外狂風吹破的次數不下三次。無法想象天災給菜苗造成的損失。
收獲前夕，官兵辛苦多日卻化為一場泡影，這種畫面始料未及。「這多影響人的積極性啊」望著眼前修補程式，筆者感慨道。
趙龍浩將身體半蹲，拾起腳下土壤，在手指間揉搓，緩緩講出前任負責人給他的寄語。「天災難料，大棚被吹破，儼然令人痛心，可只要腳下土壤還在，一切還有機會。」
一旁的王記光將今年收獲的番茄遞與筆者，下士李俊韜細心分揀著蔬菜碩果中的「佼佼者」，嘴裏喃喃自語。「這份收獲一定要給山下的同誌們好好品嘗。」
收獲滿滿
筆者輕咬一口，酸甜爽脆的汁液在口腔中炸開，在味蕾裏碰撞出絕妙體驗。這背後的酸甜凝聚著官兵數不盡的辛苦。
編 審 | 張大鵬
主 編 | 陳一凡
校 對 | 張勤琳
編 輯 | 胡燕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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