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天下 > 辟謠

與人合作,因為一個人終究力量有限,要想長遠發展必須抱團取暖!

2024-07-01辟謠

當我們為了自由學會了犧牲,學會了放棄,並且真正做到的時候,我們就能徹底明白克利思提斯的名言:

「那些哲人的話,也許對常人來說它違反了常理,但是我們不可否認的是,最終我們都會發現理性都是站在他們這一邊。」這確實就是真理啊!

恭敬地與暴君相處

沒有一個人可以擁有所有權威,如果一個人實際上沒有權威卻自認為擁有,而他又未受過教育,那麽這個人一定會像一個趾高氣揚的暴君。比如,這個暴君說:「我是萬物之主。」那麽他能為人類做什麽呢?

他能讓我們心想事成嗎?他擁有讓我們避開所有我們想回避的事情的能力嗎?如果你有使萬事萬物都萬無一失的能力,這能力又從何而來?

如果你乘船,除了信任舵手,還能信任誰呢?如果你乘戰車,除了信任駕駛員,還能信任誰呢?

同樣的道理,換成其他情況,也是一樣的。

那你到底有什麽能力呢?如果你的答案是「所有人都尊重我」,那麽,我的大淺盤能滿足我的需要,我將重它:我的驢子能帶我前行,我同樣也將重它。

每個人這有自己尊重的物件,同樣,他們也會像學重自己的大淺盤和野子一樣尊重你。可是又有誰願意像尊重一個人那樣尊重你呢?

那麽,又是什麽使人們感到不安和害怕呢?是暴君和他的正兵嗎,但願不是這樣。

本性自由的事物,除了會受到它本身的阻礙和困擾以外,是不會受任何其他事物的阻礙與困擾的。所以,困擾我們的往往都是我們自己的觀念。當我們逃出了這種思維,就會豁然開朗。

舉一個例子,當暴君對一個人說:「我要用鎖鏈鎖住你的腿。」對於這個即將來臨的可怕事實,重視自己的腿的人會說:「不要這樣,青求你可憐可憐我吧!」

然而,重視自己意誌的人會說:「如果這樣做對你有好處的話,那你就鎖吧!」「你不在乎嗎?」「我不在乎!」「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你做不到。難道你認為宙斯在解放了我之後,還能讓我淪為思想的奴隸嗎?你可以成為我軀殼的主人,你拿起它吧!」「那麽我可以說,你並不是懷著敬意向我走來?」

「是的,你可以這麽說。我尊重我自己,也尊重其他事物。如果你想讓我說我尊重你,那麽我會告訴你。像尊重我自己一樣尊重你。」

動物的本性是所作所為都為自己,太陽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自己,甚至連宙斯也是如此。所以,這並不是一種不正確的自尊。

但是,當他賜予人類甘霖和碩果,成為諸神和人類的父親的時候,你會發現,如果他對於人類毫無益處,是不可能獲得這些能力和榮譽的。

更何況,他還從總體賦予了生靈理性這一特性,使所有生靈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不能為共同利益做出點貢獻,我們是無法獲得自我利益的,不論這個利益為何。

從這一點出發,那麽我們還有什麽可以期望呢?因為在自我利益的驅使下,人類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也不會被認作是違反社會。

我們不能期望每一個人都放棄自我以及自我利益,那麽,人們又應該以何種原則作為共同的行為標準呢?

如果人們沒有一個共同的辦事準則,又會怎麽樣呢?當我們對那些意誌之外的事物抱有錯誤的觀念,並且將我們的思想底線變成了好與壞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尊重暴君。

但願啊,那些人尊重的只是暴君,而不會連同暴君的待從也一起尊重。當愷撒任命某人為馬桶管家的時候,那人怎麽會一下變聰明?但是,當他被趕出待從的行列,不再是待從時,你也許還會認為他是愚蠢的人。

當有人被晉升為民官時,所有人都向他表示祝賀:有人吻他的雙眼,有人吻他的脖子,奴隸們吻他的雙手。他回到家,發現那裏已經被火炬照亮了。他登上主神殿,獻上祭品。

但是,我們忽略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們感謝的總是那些我們自認為好的事物,還有誰會為了擁有好的欲望以及那些符合自然法則的行為而獻祭呢?

有人跟我談起了擔任奧古斯都的祭司的事。我對他說:「還是不要幹這差事了吧,這只能是枉費精力、徒勞無功而包。」可是他卻認為那些起草契約的人會落他的名。

難道你能光顧這種場合,站在那些宣讀奧約的面前,告訴所有的人那是你的名字嗎?就算你真的能參與這種場合,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死亡呢,要是你死了怎麽辦呢?「我的名字會流傳下去。」

就算你的名字能被刻在一塊石頭上流傳下去,可是除了尼科坡裏斯的人能記得你,還有誰會記得你呢?「但是,我將戴上金冠,享受榮譽。」

如果你只是希望戴上一頂金冠的話,那就戴上玫瑰花做的王冠吧,這樣看上去還更體面、更高雅一些。

任何情況都要保持自己的本質。

理性的動物總是能忍受那些合乎理性的東西,雖然那些合乎理性的東西是難以忍受的。

毆打和自縊都是不可容忍的。為什麽呢?古代斯巴達因產生了鞭刑是合理的認識,所以痛苦地忍受鞭打吧!如果你一旦產生了自縊是一種合理的行為的意識後,你也可能會選擇自縊。

總之,我們只要多多觀察,就會發現讓人類最感痛苦的就是那些不合乎理性的事物;而最能吸引人類的也是那些不合乎理性的事物。

人們對合乎理性與不合乎理性的認識大不相同,就像人們對好與壞各持己見一樣。因此,學習如何符合自然法則地使用合乎理性與不合乎理性的認知來認識事物顯得十分必要。我們不僅要運用外物,還要把自身條件納入考慮範圍來判斷事物合乎理性與否。

比如,對於某人來說替他人拿尿壺是合理的,如果不拿就要挨鞭子,這樣對他來說那就不是難以忍受的事情。但是,對於另外一個人來說,替別人拿尿壺是不合理的。挨鞭子也是不可容忍的事情。所以,最終的結果還是在於你自己,你知道以自己的利益得失來衡量事情,也明白自己的價值為何。

當衛斯帕夢派人阻止普利斯庫斯霍爾縱丟斯去元老院的時候,雀爾縱丟斯回答說:「你有權力阻止我履行作為一名元老院議員的職責,但是對於我來說,我現在仍然是一名元老院議員,我必須去。」「好吧,那你就去吧,但是什麽也不要說。」「只要沒有詢問我意見,我就會保持沈默。」「但是我一定會詢問你的意見。」「那麽我一定會說出那些我認為正確的見解。」「如果是那樣,我就要處死你。」「我從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會死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事。我們唯一的區別在於你要做的是殺戮,而我要做的是死亡;但是,我不怕死亡。你要做的是使我死亡,而我要做的是毫無悲傷地死去」。

一位運動員在面臨必須切除私處才能活下去時,也是這麽選擇的。

他的一個哲學家兄弟曾問他:「朋友,你是怎麽打算的呢?為了重返體育館而切除它嗎?」然後,這位運動員卻堅定地選擇了死亡。這就要歸功於這個人的本質了,他作為熟悉賽場的人,一個馳騁在運動場上的運動員,而不僅僅是一個在學校受過訓練的人。他們在考慮事情的時候習慣性地把本質與自身分離開來,並與其他事物放在一起考慮。也許換一個人會為了選擇活下來而在所不惜,可是,難道你掉了腦袋還依然能活下去嗎?

也許有人並不清楚什麽才是適合自己的本質,當他們向愛比克泰德詢問:「我們怎麽才能意識到什麽是適合自己的本質呢?「愛比克泰德的回答是,為什麽當獅子沖上來的時候,只有公牛意識到自己的勇氣,並且沖上去保護整個牛群呢?很明顯,只要擁有勇氣,就不難發現勇氣的存在。人也是一樣的。只要我們擁有勇氣,就不難發現勇氣的存在。但是,公牛不會一下子就擁有巨大的勇氣,人的勇氣也是要經過訓練而逐激形成的。因此,如果我們夏季必須要戰鬥,那麽在冬季就必須訓練自己,不要貿然地去做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想想你會為自己的意誌開出一個怎樣的價錢?如果找不到別的理由,至少因為這點,你也不能開太低的價錢。但是要記住:偉大和高尚可能永遠只能屬於蘇格拉底這類人物。盡管我們擁有了像蘇格拉底一樣的品質,但是大多數人還不能像他一樣偉大而高尚。「難道所有的馬天生就反應迅速,所有的狗天生就敏於追蹤嗎?」「如果這樣,那我能因為我天生愚鈍而不再努力了嗎?」不能這樣。對於愛比克泰德來說,只要不比蘇格拉底差勁,就算不能超過蘇格拉底,他也會感到滿足。我不會因為我不能成為梅洛那樣的人而忽視我的身體,我也不會因為我不能

211>成為庫羅伊斯那樣的人而忽視了我的財富。所以,我不會因為我達不到最好的狀態而放棄探求事物的權利。

我們要勇敢地面對困難

一個人的本效能從這個人所處的境況中顯示出來。那麽,當我們處於困難的境地時,要記住,上天安排了一個健壯的年輕人,就好比安排了一位角力教練一樣。你可能會問:「為什麽要這麽說呢?」那是因為每一個享譽世界的奧運冠軍都有一位優秀的教練,這樣的安排也有可能讓你成為一個世界冠軍。

但是,要實作這個目標,並不是一位優秀的教練就能辦到的,我們還必須付出努力和汗水。對我們來說,如果能像運動員利用教練一樣,好好地利用我們遇到的困難,那麽我們將從這些困難中收獲很多有益的東西,甚至還有可能比從其他人那裏學到的還要多。

如果,我們現在要派一名偵探員到羅馬去,恐怕沒有人會願遮派一個一聽到半點風吹草動,就被嚇得驚恐萬分,然後跑回來報告說敵軍已經逼近了的膽小鬼去。因此,當他跑回來報告說:「羅馬現在彌漫著死亡、流放、流言、貧困的恐怖氣息,可怕極了!我的朋友們,敵人已經逼近我們,大家都快逃走吧!」我們應該如何回答呢?我們會說:「請你走開去對自己預言吧,派你這樣的人去做偵探員是我們所犯的唯一錯誤。」

但是,在這之前被派去的偵探員第歐根尼卻給我們帶來內容截然不同的報告。他對於死亡、榮譽、痛苦和貧困又是如何看待呢?他認為:死亡能超脫一切,所以死亡並不一定就是壞事;榮譽也只是那些瘋了的人傳出來的流言罷了;對於痛苦和貧困,如果讓我穿上任何象征官位的紫色長袍,那麽我寧願赤裸著身體,睡在光禿禿的大地上和睡在柔教的床上是沒有區別的。

第歐根尼還向我們展示自己結實的身體,讓人們能夠看清楚他的勇敢、平靜、自由和健康,以此證實他的每個報告的正確性。

他說:「沒有敵人,一切平靜。」為什麽,第歐根尼,怎麽會這樣呢?「那就看看我吧,看看我是否因被襲擊而受傷,是否剛剛逃離了他人的追捕。」

這就是一個偵探員該有的樣子,你的失敗在於,你只是慌張地跑來告訴我們這樣那樣而已。

「那麽我應該怎麽做呢?」如果你現在就要下船,你能帶走什麽呢?

你拿走的不可能是舵,也不可能是櫓,那還有什麽呢?屬於你的東西,你的瓶子和錢袋。仔細想想你自己擁有什麽東西,就不會只想著拿走別人的東西。

所以,如果國王對你說:「脫下你胸前的寬襟。「那就脫了吧,穿上你的窄襟吧。「把你的窄襟也脫下來。」那也脫了吧,穿上一件托加袍吧。「去掉你的托加袍。」那就脫了吧,現在你可以一絲不掛了。「但是,你依然讓我嫉妒。」那就把我那可憐的肉體也拿去吧。只要我還有自由支配我的肉體的能力,我就能扔掉它,難道我還會害怕國王嗎?

一個人不可能永遠擁有好運,當他黴運當頭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將會遇到阻礙。即使你反復變換做事方法,黴運卻依然如故。所以想要知道你現在的運氣如何,試驗幾次就夠了。人的才智也是如此,能夠洞察一切的人幾乎不存在,沒有人能始終保持清楚明晰的思路,甚至連寫一封信件也要依賴於運氣。完美只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出現,即使美麗也不是時時存在的。有的人不能把握好謹慎的狀態,不是過於謹饃就是謹慎不足。不論什麽事情,都只能在恰當的時間表現出完美。這就是為什麽有一些人在某一時段事事不順,在另一段時間卻事事順心的原因。有些時候,你會發現自己思路清晰、心氣順料,這時係豌庭該機使現會,不要輕易地浪費。透過一件事情來判斷自己一天是否順利,這是不明智的做法。

明慎的智者總是能夠保持鎮靜,這種能力顯示出真正的人格和性構修養,因為只有胸懷寬廣的人才不會輕易受到情緒的控制。激情是內心中昇華出來的古怪念頭,稍微過度就會使我們的判斷力漸弱。如果任其流露,難免會殃及你的聲譽。想要徹底主宰自己,就應該做到不管是一帆風順還是舉步維艱,都不會有人批評你情緒不穩定。相反,大家都對你表現出的沈著鎮定欽佩不已。

即使是兔子也敢於去拔死獅的胡須。勇氣就如同愛情一樣,並非開玩笑的事情。只要為之屈服一次,就會接二連三地屈服下去。既然最終所承受的麻煩不會比最初少,那還不如在一開始就解決好。思想往往比行動要勇敢一些,所以應該像對待利劍一樣,謹慎地將其插人劍鞘,等待時機取用。這就是包圍你自身重要部位的盾牌。精神上的軟弱比身體上的軟弱危害性重大,許多資質傑出的人往往因為缺乏這種活力,使能們看上去精神消沈,似乎被一種萎靡不振的氣氛包圍著。神奇的大自然自有其十分巧妙的安排:讓蜜蜂既有甜美的蜂蜜,又有鋒利的毒刺。人身上也應既有膽識又有骨氣,不要讓你的精神始終處於頹廢的狀態。

人啊,記住:總有一扇門是為你而開著的。但是,不要再膽怯,要能像一個孩子遇到不滿時那樣,勇敢地說:「我不玩了。」你也能做到這一點嗎?當你身處險境的時候,是否也有說出「我不想再玩下去了」的勇氣呢?是否也能瀟灑地轉身離開呢?如果你還想留下來,那麽你就放棄悲嘆和哀怨。

自由的真正含義

一個自由的人什麽樣?一個自由的人能夠選擇自己所希望的生活,不會被強迫、阻礙,甚至遭受暴力傷害,也能夠自由地選擇、成功地實作自己的願望,可以避免所有他想避免的事情。

有人願意永遠生活在錯誤或是欺騙之中嗎?有人願意生活在沖動、沒有節制和不公平、不安和卑微之中嗎?有誰願意生活在悲傷、恐懼、蛺妒、可憐、無法實作渴望、避免不了想避免的事情之中呢?根本沒有人。

因此,擁有以上所有特點的壞人,是不可能按照自己的願望生活的,也不可能在生活中得到自由。難道我們曾看到不害怕不憂傷,或是能夠得到那些他想要得到的,避免那些他想要避免的東西的壞人嗎?沒有。我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壞人沒有得到自由。

試想一下,如果把自由的觀念利用到動物身上去,又會怎樣呢?比如:人們把一只獅子關進籠子,馴化它、餵養它,還帶著它四處去表演。難道你認為這樣的獅子是自由的嗎?難道不是獅子在舒適的生活中遭受著更多的奴役嗎?如果獅子有自己的理智和意識,對它來說,這是它想要的生活嗎?

同樣的,我們把烏兒關在籠子裏餵養,但是鳥兒呢?它卻渴望逃離囚籠,甚至還不惜吃上許多苦頭。比如有的鳥兒寧願忍受饑餓,甚至餓死,也不願意忍受沒有自由的生活。有的鳥兒雖然痛苦地活下來。但卻跟死了沒什麽兩樣,一旦有機會逃離,它們仍會毫不猶豫地遠走高飛。

為什麽會這樣呢?因為鳥兒渴望的是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的束的自由生活。如果你問它:「你生活在籠子裏,多麽舒適啊,又有什麽壞處呢?」「你怎麽這樣問!我的天性就是要自由地活著,想去哪兒就飛去哪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把我關在籠子裏,剝奪我自由的權利,我怎麽可能會好!」

所以,真正能獲得自由的,是那些不願生活在牢籠之中,如果被人捉住就勇敢地選擇死亡來贏得解脫的動物。

第歐根尼也曾這樣說過:「能夠確保獲得自由的唯一方法就是快樂地死去。」

如果一個奴隸因自己一直沒有擺脫奴役、得到人身上的自由,而感到自己一直被約束,也不能快快樂樂地面對生活。那麽他會不斷地向上天祈禱,希望上天能立即賜予他自由。

他有可能會這樣說:「如果我得到了自由,我就可以和他人一樣權利平等、地位平等,我可以平等地與他們交往,不用再諂媚任何人。我也可以成為我自己的主人,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我的生活將會幸福無比。」

如果後來,這個奴隸真的得到了自由,又會怎樣呢?可能會在實然之間,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去哪兒,也沒有東西可以吃。然後,為了生存下去,他開始四處想辦法,奉承他人。再後來,為了生活他可能會成為男妓或者經歷那些最恐怖的事情。可是,如果他得到了自由之後,是在這樣的地方以這樣的方式生活,他所受到的約束、奴役和痛苦難道不比他獲得自由以前的生活更嚴重嗎?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當然,他得到自由以後,他也有可能會變得很富有。可是,即使他有錢了,在別人眼裏他也不過是個暴發戶而已。他只能和一個並不是很漂亮或是很優秀的女孩結婚,然後整天唉聲嘆氣,生活得更悲慘。那麽他可能會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奴隸的日子,因此又渴望成為奴素。他可能會說:「我這是怎麽了?以前的生活有什麽不好呢?我只要能為主人做幾件簡單的事情,他就能給我衣服和鞋子穿,給我飯吃。即使生病了,他也會讓人來照顧我。可是,現在呢?我現在正在道要什麽罐的豬告啊,我是多麽可憐啊!不管怎樣,以前的我只是被一個人奴役,但是現在的我卻是多人的奴隸。」

可是,這個可憐的人也會說:「就算如此,如果我現在能戴上金戒指,那麽我就能真正地過上快樂而自由的日子了!」為此,他為蒙上這個金戒指必須要承受那些非人的痛苦(這些痛苦是平常的生活中本不應該承受的)。

在他如願地戴上金戒指之後,又會怎樣呢?他又會和以前一樣,還是感覺不到快樂自由。他又開始不滿足地說:「如果我能夠去參軍、服軍役,應該就能得到快樂和自由了吧,應該就能擺脫所有的煩惱了吧!」於是,他想方設法地去參軍,可是當他進人軍隊以後,他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命令去參加戰爭,他又會感覺自己像被困在籠中的鳥兒一樣雅受。這時,他又會說:「要是做元老院議員,我就會幸福自由了吧!」於是他付出一切代價,進入了元老院。這之後呢,他又會怎麽樣呢?他會發現自己還是一個奴隸,只是身份不一樣罷了。但是,元老院議員的身份反而讓人們更堂皇地奴役著他。

到底什麽是對我們有害的,是我們必須要避免的呢?比如,那些認為如果不與愷撒做朋友就不能擁有自由的人,一旦他真的與愷撒成為朋友,他就真的不會再受到約束和強迫嗎?他就真的能得到安寧的生活嗎?

對於這個問題,那就來看看那些與愷撒成為朋友的人是怎麽看的吧!因為不會再有任何人比他們更適合來說明這件事了!當有人問他:「相比較與豈撒成朋友之前,你是之前睡得安穩呢,還是現在睡得比較好?」他馬上回答說:「請你看在神的名義上,我懇求你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也不要再嘲笑我!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我現在的生活十分可憐,因為不斷地有人進來向我報告愷撒的行蹤,有時是愷撒睡醒的時侯,有時是他要出行的時候。他們不斷地告訴我麻煩來了,苦惱來了,

告誠我要小心謹饃!因此我甚至連覺都睡不了!」如果你再問他:我子吃飯這件事,你是以前更快樂,還是現在快樂?」他說,「進餐和時候,如果愷撒沒有邀請我共同進餐,我會因此傷到自導;但是他邀請了我。

我就像一個與主子同桌吃飯的奴隸一樣,時刻註意我的言辭,什麽成沒什麽不該說,總是害怕因為做錯了什麽而丟了腦袋。」「與之前相比軟、你什麽時候沐浴更愉快呢,什麽時候鍛煉更輕松呢?總之一句話,你更喜歡現在的生活,還是更喜歡過去的生活呢?」「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一個有感覺的人,一個不是無可救藥的人,只要他與愷撒越接近,他就會越哀嘆自己人生的不幸。」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如果那些所謂的國王都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難道那些國王的朋友還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嗎?不能。當這些有權之人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時,別人還有可能接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嗎?還有人可能獲得自由嗎?

那就到自然之中努力尋找吧,最終你會發現你擁有發現真理的能力。

思考一下你心中的自由,它是偉大、高貴的象征嗎?「這是肯定的。」「那麽,對你來說,因為自由的偉大和高貴,所以一個精神上卑微的人是不可能獲得自由的嗎?」「那是當然。」「所以,你幾乎可以肯定那些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和奉承諂媚的人是不會有自由的。這種不自由,不論目的為何,不論他是為討生活,還是為了得到行省最高長官或是執行長的職位,只要他這麽做了,就是不自由的。我是否可以這樣說,那些為了一點點好處而卑躬屈膝和奉承諂媚的人就是小奴隸,那些為了更大的利益而做這些事的人就是大奴隸?你是這樣認為的嗎?」「我是這樣認為的。」「自由對你來說又意味著什麽呢?是獨立與自主嗎?」「當然。」所以,你可以這樣說:不管這個人是什麽身份,當他受到一個又一個的阻礙和強迫時,這個人就是不自由的。

對於想要得到自由的人,如果我們學會了分辨別人的和自己的東西,並且盡量關心和渴求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我們還學會了分謝什麽事情是受限制的和不受限制的,並且盡量關心和渴望那些不受限制的事情,那麽我們就不用再害怕別人了。

如果我們不再害怕任何人,那麽,還有什麽是我們要顧慮的呢?那就顧慮那些屬於自己本身帶有或善或惡的本質的東西吧!然而,我們有權力控制這些東西嗎?就像神不受任何人的阻礙一樣,沒有什麽可以控制或是阻礙它們。

真正自由的人,不會受到任何阻礙,也能得到他所渴望的東西。那些凡事都受到阻礙或強迫,或者是陷人違背自己意願的處境之中的人,就是那些所謂的奴隸。

有誰能擺脫這些束縛呢?所謂的別人的東西,又是哪些呢?所謂的別人的東西,就是那些不由我們控制其是否屬於我們的東西,以及那些我們只能在一定的程度上或是條件下擁有的東西。所以,我們的身體由我們的父母控制,我們的財富由上天控制,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它們都是不屬於我們自己的。如果你急著想要擁有它們或是把它們看作自己的東西,會怎麽樣呢?你會受到懲罰,就像你會因為想要擁有別人的東西而受到懲罰一樣。

怎樣才能讓我們的心得到自由呢?如果我們想要得到自由,那麽我們的思維就必須集中思考那些有用的事物,比如那些信條、言語、行為典範。我們不會對有人為了重大的事情甘願付出巨大的代價而感到驚訝,所以為了自由,不論是走上絞刑架或是縱身跳崖,人們都心甘情願,甚至有時還會為了自由而淪陷了整座城市。

為了自由,我們總是要放棄很多東西。如果上天要索取你的某種東西,以換取你那真實確定的、堅不可摧的自由,難道你要拒絕上天的要粑嗎?不會。難道你不打算像柏拉圖說的那樣,學習放棄一切不屬於你的東西,比如說死亡、折嚼、流波、鞭答嗎?如果你不會。那麽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執行官,就算你能走進皇宮得到國王的貨識,但是在實展上你還是和那些奴隸沒有兩樣,甚至比他們都不如。

當我們為了自由學會了犧牲,學會了放棄,並且真正做到的時候,我們就能徹底明白克利恩提斯的名言!

「那些哲人的話,也許對常人來說它違反了常理,但是我們不可否認的是,最終我們都會發現理性都是站在他們這一邊。」

這確實就是真理啊!實踐就是最好的證明,實踐向我們證實了這些話的正確性。

因為經過實踐,我們會發現:對於那些有自己的人生追求或精神崇拜的人,能否得到自由無關緊要,因為得到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對於那些沒有得到自由的人來說,他們可能會進入一種錯誤的意識圈:認為只要自己能擁有這些東西,他們就能夠得到幸福和快樂以及一切美好的東西。

可是,當他們得到這些東西以後,他們又會陷入迷境,因為他們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無法得到安寧,還是覺得生活十分枯燥,所以他們又會為了得到自以為好的生活,而像以前一樣強烈渴望得到別的東西。

人啊,你的欲望要如何才能得到酒是呢?難這在你看來,只有不斷地潭是自己的欲望就是得到了自由嗎?不是啊,這是無法變現自由的。

真正的自由就是要消滅欲望。

「我怎麽才能知道這些話是對的呢?」你會知道的。回想過去,我們為了那些沒有價值的東西而努力,最終發現這只是白費努力罷了。那麽,現在就轉變觀念吧,把精力都轉到那些能讓我們獲得自由的事物上吧。

「那要怎樣才能得到呢?」時時保持警惕吧,這樣才能確保自己能夠找到得到自由的方法。別再去向那些有錢的老頭獻媚了,去哲學家那裏登門拜訪吧。拜訪哲學家不會讓你不光彩,因為如果你常常拜訪,你就會在與他們的交談中學到許多,離開時你也不會兩手空空,毫無所獲。無論怎樣,這樣的嘗試並不丟臉,都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