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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曾:我畫畫連稿子都不用打,你說我流水線作業?

2024-04-29國風

範曾,

1938年生,字十翼,別署抱沖齋主,中國當代大儒、思想家、國學大師、書畫巨匠、文學家、政治和外交家、詩人。現為北京大學講席教授、中國畫法研究院名譽院長,南開大學終身教授、終身校董、文史兩院博士生導師,中國藝術研究院終身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中國國家博物館書畫院名譽院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多元文化特別顧問」,中華文化國際傳播顧問和交流大使,國防大學、外交學院特聘教授,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加拿大艾爾伯塔大學榮譽文學博士,濟南大學、南通大學終身教授。榮獲法國榮譽軍團騎士勛章、義大利共和國大將軍勛章、國際奧委會主席獎杯、多次「榮譽納稅模範」稱號、中華藝文獎終身成就獎。

我畫畫連稿子都不用打,

你說我流水線作業?

範曾

社會上對我有一些謗言,我想以正視聽。比如,講我「外靠奸商內靠官僚」,我可以講我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任何場合講出這樣鄙俗的話。你要知道我從小背的是【離騷】、【詩經】,我背的是唐宋名家作品,我看的史書是【春秋左氏傳】,,我怎麽可能會用這麽鄙俗的語言來評價自己?

而且,我對自己的作品有一種深深的自尊。有個人實際上已故去,也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個名畫家,他講人家不會註意,因為名頭沒有我大,另外他從來一向胡說八道,總是想驚世駭俗,做出一些不同凡響的行為,說出不同凡響的語言。這個語言壓了我整整30年,我想今天說清楚。

還有講「

範曾畫畫是流水作業法」

。還沒有一個人從二十幾歲從來不打鉛筆稿、不打底稿,比這個墻面還大幾倍的畫,一筆稿都沒打畫出來的。我畫魯迅小說插圖是在病中,而且是血色素低到我以為要和人間告別了,我覺得我自己學得一身的武藝,這麽刻苦要留下點東西,我當時就畫這個。因為當時手要輸血,我跟護士說:你(把管子)插到我手上我不能工作,可不可以插在腳上?她說可以,可是疼。我說我不怕疼,我就一塊板夾著,這十幾幅畫就是在病中畫出來的,畫了27篇小說的插圖。到了今天,我想,今天中國學畫的人,大概年輕的時候都臨摹過我這個白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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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30多年過去了,這是當時我準備向人類告別的一部作品,沒想到我後來奇跡般活了下來,可能作畫時心情好對身體恢復也有幫助。我一直活到今天,你看我今天還精神抖擻。你看這個事情,我範曾需要流水作業法嗎?如果我流水作業,誰也不會相信我畫像【八仙圖】那樣大的圖,我畫像羅丹那樣的復雜的關系,沒有一筆稿子。比如講畫雨果,我一定從雨果的一個眼睛瞳仁畫起。今天這些基本功一點不掌握、而對我進行攻擊的人,你們應該自己想一想,範曾為什麽能這樣?

我今年已經70多歲了,每天早上5點起來,很準時,我為什麽準時?這已經成習慣了,5點不起來我難受。看兩個鐘頭的書,然後吃早飯,然後散步,然後畫畫,或者做其他的事情。這兩個鐘頭的書對我來講非常的重要,因為我記住了王國維講的,我每天讀兩個鐘頭的書是必須的,鐵定的,不可動搖的。因為這樣,我才能把很多書看完,比如講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我看了800個鐘頭,也就是看了一年半左右,因為我要了解他,因為我知道18世紀德國這個偉大哲學家是學西方哲學不可不跨越的橋梁。對這種意誌力、辛苦等等,你們恨嗎?為什麽恨這些?我不理解。

我也看到文藝評論界有些不良的傾向,比如看你付多少錢,評論家就寫多少字。你叫我範曾隨便給人寫個序我不幹的,我一定要愛他這個著作,我一定要看過,真正的愛它,我才會下筆。今天的評論家們,少數的評論家,實際上就是鉆到錢眼裏,或者是金錢掛帥,在市場的誘惑之下。我們要擺脫誘惑,要弘揚正氣,要為千秋立楷範,這點責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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