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菲律宾现任总统马科斯上台以来,中菲关系不仅未能继承杜特尔特执政时期的政治遗产,反而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自2023年起,马科斯政府在南海问题上频繁对我方发起挑衅,最终引发了「仁爱礁冲撞事件」。如今,菲律宾又派遣海警船长期滞留在我国的仙宾礁,企图将其变为第二艘「马德雷山号」。这一系列接连不断的挑衅行为,导致中菲关系迅速恶化,跌入谷底。
作为主动挑衅方的菲律宾,正为其行为付出代价。自中菲在南海再次爆发冲突以来,菲律宾对华出口遭遇了罕见的重创。继香蕉之后,菲律宾榴莲的对华出口也陷入困境。中国不仅是全球最大的榴莲消费国,也是东南亚榴莲的重要出口市场,且中国市场的榴莲需求逐年增长,预计五年后年进口量可能达到300万吨。在此背景下,泰国和越南正竭力扩大在中国的销售份额,马来西亚的鲜食榴莲也成功进入中国市场。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去年以来,菲律宾对华出口的榴莲持续暴跌。数据显示,去年我国自菲律宾进口的榴莲总量不到3800吨,占我国全部榴莲进口量的0.26%。这一状况无疑给当初信心满满、期望扩大对华榴莲出口的马科斯政府当头一击。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马科斯政府毫无悔意,却异想天开地设定了2024年向中国出口5.4万吨榴莲的目标,这几乎等于将菲律宾所有的榴莲产量都卖给中国。然而,事实却表明,这一目标完全是单方面的幻想。
根据公开数据显示,菲律宾今年上半年对中国的榴莲出口量,仅完成了全年目标的不到7%。值得注意的是,这7%的出口量主要来自杜特尔特家族掌控的达沃市。更令马科斯政府无法忍受的是,中国与东盟之间的贸易额在今年上半年增长了4.8%,而中菲贸易却连续三个月下滑,单月最大跌幅甚至达到了10.3%。面对堆积如山的榴莲,焦虑不已的马科斯再次提及「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但这一次他选择了主动放低姿态。
根据菲律宾媒体的最新报道,菲总统马科斯已指示海事部门对外明确立场,坚持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南海争端,并希望借助现有的外交途径和机制与中方展开对话。此前,菲律宾外长马纳罗也对外宣布,将于本月赴北京,与中方高层举行第十次中菲南海磋商机制会议。
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马科斯之所以表现出这种先前傲慢、随后谄媚的丑态,不仅仅是因为该国对华出口遭受了严重打击。毕竟,对于像马科斯这样的傀儡领袖来说,他宁可牺牲本国利益,也要追随美国「抗中」,农业从业者的哀鸣在他眼中毫无分量。
真正令马科斯感到危机的是已经与他彻底决裂的杜特尔特家族,该家族打出「拨乱反正」的旗号,与马科斯展开全面对抗。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中菲贸易自去年以来有所下滑,但中国与达沃市的合作关系一直保持良好。今年8月末,我国驻达沃总领事还亲自前往中国援建的达沃河桥项目工地进行考察。此外,达沃市去年的经济增长率达到了6.7%,首次跻身菲律宾「万亿比索大型经济体」之列,成为该国第六个进入这一行列的经济体。
正因为具备了经济实力,老杜特尔特和她的两个儿子,计划在明年的菲律宾中期选举中角逐参议员席位。老杜特尔特的唯一女儿兼现任副总统萨拉也已证实,家族正在为2028年的总统大选做准备。
对于马科斯来说,与杜特尔特家族的决裂,不仅是菲律宾门阀政治的集中体现,更象征着菲律宾亲华势力和建制派的全面反击。因此,马科斯急于修复与我国的关系,实际上是在为明年的中期选举做准备,以表明他并非「美国代理人」,同时也具备管理中菲关系的能力。
然而,马科斯要想修复中菲关系,所需的努力远不止派遣高级官员来华释出善意那么简单。早在此前,中方已经为中菲关系如何止跌回稳指明了方向。如果菲律宾连排除外部势力干扰的能力都无法确保,那中菲关系的实质性改善便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