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绘画,黄庭坚悟得更彻底,他就说过:「余初未尝识画,然参禅而知无功之功,学道而知至道不烦。于是观图画,悉知其巧拙功(俗),造微之妙。然些岂可为单见寡闻者道哉?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对于艺术的追求永无止境。
对于「艺术」的理解,千人千面,各有不同。但是,我们首先要把艺术和技巧分开来看。
因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技巧属于「可学」的范畴,用本事和耐力就可达到,其间并不一定都含有画家本人深刻的自我意识。但技巧有可操作性,容易上手并易出作品。
艺术则不同,艺术是表达情感的手段,它与社会、时代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并且可以做为一个社会、时代的镜子。
艺术往往带有一种自发的觉醒,是自我意识的突然觉醒和内心情感的表达,是变幻莫测,虚无缥缈而又实实在在新精神的综合表达。
艺术的操作性不强,必须经历千山万水,百转千折,非高人,非圣贤难以抵达。
正如董其昌言:「画家六法,一曰气韵生动。气韵不可学……」
试问,有多少人能轻易向别人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的情感呢?
譬如我们画花卉,谁能肯定的说,我能清楚地表达出每一朵花叶的情感呢?
我们不管赏花或绘画,必是将自我的情感融入其间,所以花并非花的本意,而是我认为的花意,我心中的情感。
其实,艺术之初,含有很多巫术的成分,绘画也象歌、舞一样。当一个人或歌或舞时,表达的都是自己内心愉快与否,表达的都是当事者内心的悲喜。
苏东坡就曾说:「高人岂学画,用笔乃其天,譬如善游人,一一能操船。」
画有小毛病不要紧,能者往往会把毛病变成优点。
米芾不就说过:「何必识字难,辛苦笑扬雄。自古写字人,用字或不通。要之皆一戏,不当问拙工。意足我自足,放笔一戏空。」
黄庭坚说得更妙:「断肠声里无形影,画出无声亦断肠。"古人更有「一片伤心画不成」之哀叹。
苏东坡也说:「古画画意不画形……,忘形得意知者寡……」
其实,无论从远古的人类,还是到如今的现代人,我们都以表达自己真挚感情为最高目的。
苏辙就曾说过:「吾观天地间,万物同一理。扁也工㓸轮,乃知读文字。我非画中师,偶亦识画旨。」
黄庭坚悟得更彻底,他就说过:「余初未尝识画,然参禅而知无功之功,学道而知至道不烦。于是观图画,悉知其巧拙功(俗),造微之妙。然些岂可为单见寡闻者道哉?」
纵观历史,在艺术史上取得佳绩者,都是洞察造化之妙的高人贤士,令人不能不望其项背而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