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小公爺,是一種什麽體驗?
乍一想,很美好:
齊國公府的獨子,家世好、相貌佳、品格優、才華高,嫁給這樣的人,該多美好啊。
可是,如果你問問他的妻子,可能給出的答案會出乎你的意料。
劇版【知否】裏,他有兩任妻子。
原配跟他去玉清觀許願,誠心許願跟他生孩子,他卻偷偷為另一個女子明蘭祈福。
原配死後,續弦的申氏要他回房睡覺,他不去。
他雖上進努力,私生活簡單,不出入煙花柳巷,但是,把妻子當賓客一般客氣,一點兒也沒有夫妻之間的柔情蜜意。
這兩個女子都是真心愛他的,不難想象,始終把夫君放在第一位的她們,肯定都感受到了他故意的疏離。
在外人面前,她們是被人羨慕的女子,因為她們嫁給了小公爺,可實際上呢?
以小公爺這樣的狀態做夫君,作為妻子,她們的感受會很差、很糟糕。
光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小公爺心裏有白月光,有放不下的人,可能他真的沒辦法做到對其他的女子很好。
然而,在這種癡情的掩蓋之下,還藏著他的性格缺陷。
1
合府宴上,明蘭邀小公爺私會,小公爺屁顛屁顛地跑去赴私會了。
從表情、語言來看,他還挺開心的,大有再續前緣之意。
大概小桃找到他的時候,他驚喜萬分,什麽也沒想,就趕緊跑去了吧。
可是,他該去嗎?
那時的他,已經二婚了,明蘭也已經出嫁了,他們像婚前一樣私會,還合適嗎?(沒有說婚前私會就合適的意思,是這次的私會,更不合適)
合府宴上的私會,是明蘭發起的,是帶著明確的起因和目的的。
在墨蘭的攛掇下,申氏找到了明蘭,話裏話外,都不懷好意且憂心忡忡。
為了齊家、為了申家、為了夫君、更為了自己好不容易過得還不錯的日子,她邀約小公爺私會,要他放下過去、珍惜當下、著眼未來。
明蘭是帶著分寸和界限來的,可是,小公爺完全沒有分寸。
大概是「沒得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只是關註在自己未得到的感情,連問為什麽,還恨這個、恨那個......
如果這番話是在他第一次結婚前就這麽說,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那時年少,看問題常常流於表面,不全面、不深刻。
可是,從未婚到他二婚,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父親被困、母親發瘋、原配死亡、娶第二個老婆,自己中榜,還有時局動蕩、宮廷政變......這麽多的事情,都沒有教會他成長,他還是曾經那個沖動不計後果的少年。
明蘭越是有分寸,越是顯得他的沖動。
男已婚女已嫁,他還在糾結「你為什麽不恨我?」
明蘭恨又如何?
不恨又如何?
人生本就有很多的無奈,不是每種無奈都有清晰的答案。
問題的答案,已經不重要。
此時,最重要的是,在那個禮教森嚴的時代,你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按照主流文化好好生活,不能給別人留下把柄,尤其不能讓女方落人口實。
可是,小公爺不懂,沖動地去赴私會,沖動地要拉明蘭、沖動地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說了本該爛在肚子裏的話。
當然,最後大失所望也是必然的。
2
說起來,他們男未婚女未嫁時的最後一次私會,也發生在侯府。
那時,老侯爺去世不久,小秦氏感念大家在老侯爺去世期間給予的照顧,宴請大家。
趁著這個機會,小公爺約到了明蘭。
那時的小公爺已經不吃不喝跟家裏對抗很久了,企圖以這樣的方式讓家裏人妥協,從而順利娶到明蘭。
這個方式,好像是他唯一的方式。
因為他從來都是個聽話的乖寶寶,當然,也正是因為他的乖,成就了他外在的好名聲。
私會中,他還是在發誓,非明蘭不娶。
發誓要緊,可是做實事更要緊啊。
既然要娶明蘭的心誌堅定,那就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比如,如果這個辦法不成功,母親不同意,是否有Plan B、Plan C甚至更多的方案讓母親最終同意?
比如,如果私會被發現,該怎麽辦?
比如,要是發現他們私會的不是郡主,是其他的人,他是否能保明蘭全身而退?
......
那個時代對女子太嚴苛,若是自己的所作所為保護不了心愛的女子,這是否是真的喜歡,還是自己沖動之下的一廂情願?
可是,這些好像小公爺都沒有考慮。
只是自己思念明蘭了,就沖動地要約明蘭,絲毫沒想過一旦事情敗露,會對明蘭有怎樣的影響。
早在盛家私塾讀書時,他就知道六姑娘過得艱難,可是,他不僅沒有幫六姑娘過得容易一些,反而帶來了更多的艱難,比如再上次他求吳大娘子辦的馬球會,給明蘭帶來了無盡的流言蜚語。
馬球會上還只是流言蜚語,要是這次的私會被發現,又會是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些有可能會發生的不好的事情,小公爺好像都沒有應對方案。
突然想起黃曉明的「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用在小公爺身上,也恰如其分。
他沒有想過真正為心愛的人好是什麽樣子,只是自己臆想中的「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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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到不吃不喝、思念成疾的小公爺給明蘭遞糕點,好感動,覺得這才是初戀甜甜的味道。
那時的他們,都年少。
年少易沖動,也可以理解。
但是,其實,這也是小公爺一以貫之的性格。
他總是沖動不計後果。
哪怕在明蘭約他私會後,他也沒有仔細去思考過,自己到底為什麽沒娶成明蘭。
跨越階級確實要克服很多的困難,等待合適的時機,可是,他做得也不到位啊。
總是憑著一腔熱血想當然地去做事,在仕途上,被太後利用,也是情理之中。
幸好,被利用後,後果不嚴重。
也幸好,他後來的續弦是聰明的申氏,如果換做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夫君心裏記掛著另一個人,為了這個人,屁顛屁顛跑去私會;
在這人生子之時,即便不需要他救火他也堅持要去,絲毫不註意分寸......
他的沖動,指不定會讓妻子受多大的委屈。
而且,假如妻子也沖動,為了泄憤,不曉得會做出什麽事情,明蘭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麽麻煩呢。
年少時的沖動,可以看做笑談,但是都已經為人夫,還未習得理性、邊界感,還是那般沖動,便要遭罵了。
合府宴上的私會邀約,他根本就不該去,既是對明蘭、對申氏的尊重,也是對顧家、齊家、申家的顧及。
如果他能克制內心的沖動,考慮到對大家的影響,我想,明蘭會對他刮目相看。
可是他沒有。
我甚至在想,在他備戰科考之時,他大概率都不知道明蘭和賀弘文在交往,只是一廂情願地覺得科考及第去盛家提親,可是,你也得首先了解一下真實生活裏的真實事情啊。
他就像是我們上學時遇到的那些家庭條件好、有地位、有容貌、成績也不錯的學生,但是,可能被家裏保護得太好,要什麽有什麽,反而易於沖動、按想象行事,而不太會顧及他人。
一廂情願地想,無所顧忌地做,有這樣的人做夫君,其實挺悲催的。
申氏背後嘔的氣、流的淚,肯定不少,甚至因為他的沖動,連申家都要去皇帝面前幫他求情。
而他沖動的性格缺陷,都因為他心裏有明蘭,大家覺得他癡情,而被蓋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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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小公爺和明蘭是很多人的意難平,從前,他們也是我的心頭愛,那時總是在想,要是他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可是,看得越多越明白,小公爺不像顧廷燁一樣理智有擔當,給不了明蘭真正的幸福。
在感情上,他太沖動,絲毫不考慮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對方,無論是明蘭還是申氏,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在事業上,也沖動行事,易於被他人利用。
手裏拿著天生就擁有的好牌,但是,他自身的修養還急需加強。
劇版【知否】的最後,他擁有了美好的結局,事業好,婚姻也圓滿,可是,我始終覺得,未來,他的路,還很長。
他可以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身邊的申氏,放下白月光,但是,他那被掩蓋在癡情之下的沖動性格,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