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天下 > 軍事

我 1976 年當排長,探親 20 天無人上門提親,指導員把妻妹介紹給我

2024-06-22軍事

我叫馬克昌,1976年我年僅28歲,就當上了陸軍排長。那一年,命運捉弄了我一把,原本單身太久無人上門提親,誰料指導員竟親自把妻妹林雲嬌介紹給了我,從此改變了我的一生。

大家好,我叫馬克昌,出生於1948年,今年28歲。我是駐紮在C市的一名陸軍排長,從20歲開始就義無反顧地投身軍教,把青春年華全部獻給了bu隊。作為一名軍人,我生活樸素,作風嚴謹,從不鋪張浪費,深受官兵們的敬重。

軍營生活雖然艱苦,但我樂在其中。每天黎明時分就得起床操練,接著是緊鑼密鼓的軍事訓練,傍晚才能稍作休息。軍教生涯讓我見多識廣,從一開始青澀稚嫩的新兵,慢慢鍛煉成為一員經驗老到的老兵。這些年來,我數次隨部隊奔赴偏遠邊疆,參與過幾次針鋒相對的軍事對抗,從未畏懼過危險。

可是,每當放假回家探親時,我總會感到孤單。作為農村出身的窮苦人家,我從小就以當兵為榮,立誌投身國防事業。當時村裏很多人都是盲目自大,對軍人這個職業並不太理解,覺得當兵就是朝不保夕、危險重重,所以從來沒有人提過給我介紹物件的事。

1976年秋天,部隊給了我20天的探親假期。我背著沈甸甸的行囊,懷揣著重回家鄉的憧憬,來到了老家F縣。20天很快就過去了,除了老父親和幾個老夥計,連鄉親們也無人來家裏看望,更別提給我介紹姑娘了。有時我會找個僻靜處,獨自一人東望望西望望,看著天邊那些絮絮的雲彩,百感交集,難過地直掉淚。

一個人的命運,往往就靠一些偶然的機遇和機緣。命運開玩笑似的,就在我痛定思痛、傷心欲絕的時候,給我介紹了一位姑娘,改變了我的一生。

那家夥正是我在部隊的直屬上級夏榮。他本人品性純善、光明磊落,深得全軍上上下下的敬重和愛戴。大家都稱呼他為"大夏哥"。休假期間,我和大夏哥相見了幾次,向他訴說了單身太久、想要成家的苦惱。

那天傍晚,大夏哥突然找上門來,一反常態地面色嚴肅,顯得有些不太自在。進門後,他就直奔主題,告訴我他有一個妹妹,今年25歲,單身,名字叫林雲嬌,是一位漂亮且能幹的好姑娘。我當時聽了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作答。

大夏哥見我楞在那裏,便開門見山:"馬克昌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人品也不錯,在部隊也很出眾。我妹妹雲嬌雖不是什麽名門之後,但為人善良、熱情好客、操持家務也挺在行的,我打心眼裏為你們倆的姻緣而感到高興。不過這事我要先征求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

"我?我......我同意!我當然同意啦!"我趕忙打斷他的話,連連點頭。可能是太激動了,我下意識地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粉身碎骨。

大夏哥略帶了些詫異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盡快把雲嬌姑娘接過來,讓你們倆好好認識認識。"

就這樣,命運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了。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夏榮數次領著他那位名叫林雲嬌的妹妹到我家做客。我和林雲嬌之間的"冰塊"很快就被打破,氣氛逐漸融洽親熱起來。她那陽光燦爛的氣質,很快就抓住了我這個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老軍人的芳心。

我記得,初次見到林雲嬌時,她先是靦腆了一會兒,然後很快就開啟了話匣子,嘰嘰喳喳、滔滔不絕個沒完。她說她家住在離C市很遠的Z鎮,是個人跡罕至的小山村,出嫁在她們村可謂門不旺戶不旺,不像城裏姑娘那麽幸運。她說自己從小就跟著夏榮哥,二伯和二伯母長大,他們望子成龍,把她撫養很好,她也確實沒忘記回報他們的恩情。

記得她當時棕色的長裙上別著一個紅艷艷的絲巾,漆黑的長發用簪子盤了個圈圈,整個人雍容大方、氣質出眾。可除去這些,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那份熱情洋溢、爽朗坦蕩的性格。和她聊天的過程中,經常會從她那對明亮的大眼睛裏,看到一片熾熱的火焰在跳躍,好像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毫無保留地把這熱量傳遞給你。

就這樣,在相視而笑、言語打趣間,我和林雲嬌很快拉近了距離。不過,身為軍人的我做事嚴謹,不允許自己草率從了感情的沖動。當天晚上,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腦海中像是走馬燈般不斷閃現白天的往事。我暗自告誡自己,憑著一腔沖動就結合恐怕是不明智的。這涉及到兩個年輕人的前途和未來,我必須慎重對待。

在經歷重重徘徊之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這門親事辦成。我深知自己在感情上的遲鈍和青澀,也可能辜負了林雲嬌的一番期待和盼望。但我向上天發誓,會用我的一生去溫暖和珍惜她,向她誠心誠意地補償。

自打認識林雲嬌後,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就像一陣春風,把我這個"暖男"的心徹底給融化了。開啟溫室模式般,從心底滲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蜜意來。

我們的感情很快就步入了熱戀的"蜜裏調油"階段。每當和她待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她會滔滔不絕地和我閑談別人家的是是非非,我則是耐心傾聽,偶爾插上幾句;有時我會跟她分享一些軍營見聞,她就會饒有興趣地追問個沒完。總之,我們就這樣自顧自幸福快樂著。

正是那個陽春三月,萬物復蘇之時,我的感情也如沐春風。和林雲嬌相處的日子裏,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含義。她全心全意地寵愛著我,好似一個體貼入微、溫婉可人的妻子。在她的精心打點下,我那破舊的出租屋煥然一新,散發出家的溫馨氣息。每天清晨醒來,鼻尖飄香的飯菜味兒就讓人食欲大振。晚上,屋裏溫煦的燈光灑下來,閱讀時的我或許會不小心打起盹來,等醒來時,林雲嬌已為我蓋好被子。

那些細微的小事,就如同涓涓細流,不知不覺滋潤了我這塊曾幾何時還很幹涸的心田。細嚼慢咽時,我常常迷失在那份溫馨之中,一切都是那樣地自然而然。我從未想過,人生會有這般美好的一面。

我還記得有一次,就在林雲嬌來我家做客的那幾天。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讓我在頓時心酥了。那天中午,我從外面回來,忘了帶鑰匙。正在發愁要不要找鄰居借備用鑰匙時,門就自己開啟了。林雲嬌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面條,一手抱著我的軍大衣,頭發有些淩亂,模樣看上去相當狼狽。

"這不是克昌哥嗎?我還以為是哪個壞蛋呢,準備給他點顏色瞧瞧的。"她笑嘻嘻地說著,一邊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呀,克昌哥你身上怎麽這麽香?這是新買的古龍水嗎?"

她的親昵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趕忙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進屋。其實我只是在軍營裏洗了個澡,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她卻聞出了別的味道。我當時只是覺得好笑,沒太在意。回想起來,也許那就是女人對另一半的"占有欲"吧。

林雲嬌雖然嬉笑打鬧時毫無顧忌,但有些話她卻藏了私。我能從她的言行中感受到,其實她並沒有把我們的這份關系看得太輕,而是把我們的感情看得極為神聖。有幾次,她都想開口向我坦白,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直到有一次,我們相視無言地坐了很久很久,她才終於抓起勇氣,認真地問我:

"克昌哥,我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我為妻啊?我們才相識幾天,你就打定主意娶我當老婆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她一邊說,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滿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雲嬌,你怎麽會這樣想?我要娶你,是發自內心的。"我頓了頓,繼續說,"當然了,我也知道時間很倉促,我們對彼此了解還不夠深入。但我發誓,就算是從明天開始,我也會一點一滴努力讓你徹底看清我內心的模樣,融入到我的生活中來。我是真心愛上你了,我不想再等下去,立下這個誓言就是我最大的夢想和期望。"

林雲嬌聽後,眼眶唰地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我略感慌張,趕忙握住她的手,連聲安慰:"怎麽了雲嬌,你哭什麽?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不,不是的。"她擦了把眼淚,語氣透出幾分嬌羞,"我只是太高興了而已。克昌哥,我也一樣愛你,來日方長,讓我們攜手同心,共度下半生吧。"

"好,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珍惜這段姻緣的。"我深情款款地說道。

就這樣,我們的感情徹底穩固了下來,從此結下了同生共死的牢不可破的姻緣。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們兩人就如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無時無刻不在膩歪著。我會悄悄給林雲嬌找一些小禮物,她收到後就會難為情地說我太貪心;每當有所著裝打扮時,我的目光就會不自覺地被她吸引,心猿意馬難以自拔。有時我會叼著根煙,開懷大笑時嘻笑怒罵,而她就會沈醉在我那副軍人般粗獷豪爽的模樣......

每每想到即將修成正果,和心愛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就會止不住激動人心。那種被幸福包裹的感覺,是我當兵這麽多年所極少體會到的。

然而,這份幸福的滋味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在我們打算步入婚姻殿堂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命令,狠狠打擊了我們。

那是1977年的一個清晨,我正在軍營裏和夥伴們操練,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我們被傳喚到指揮室。在那裏,一位大校模樣的長官已在等候,面色嚴肅,目光如電。

"老馬,你們整個連隊馬上召集人員,執行一個臨時的秘密行動。"那位長官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具體任務是支援邊境線上的'X中隊',他們在上個月的一次小規模沖突中傷亡慘重,人手有些緊缺。

當那位長官說出"邊境線"、"小規模沖突"這些字眼時,我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我很清楚,這無疑意味著一次危險的軍事行動。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務,竟會如此無情地打斷我和林雲嬌的姻緣。

"老馬,你們要盡快做好出發的準備。"長官的聲音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坎上,"預計行程持續3個月左右,現在就著手部署吧。"

3個月!我的天哪,林雲嬌怎麽辦?我們才剛剛走到一起,婚期就要被迫耽擱下去了。我幾乎想立刻拒絕這個任務,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作為軍人,服從命令、聽從指揮是天經地義的,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是,長官!"面無表情地,我挺直腰板向長官行了一個獅子軍禮。轉身離開時,我的心裏亂成一團漿糊。

幾個小時後,部隊的大巴車就開始陸續接我們離開了C市,前往遙遠的邊境線。臨行前,我給林雲嬌打了個電話,但她沒有接聽。後來我打聽才知道,她去鎮上給親戚家做了一次長工,電話就一直沒有人接聽。

就這樣,我們錯過了最後的道別。想到今後3個月都見不到林雲嬌的側影,我的心裏頓時滿是苦澀和無奈。

一路上,我無法集中精力,腦海裏全是林雲嬌的身影。我一遍遍回想起我們最初的相遇、相視而笑、牽手散步......這些點點滴滴,如同一把把火苗在我心頭燃燒,熊熊燎原。此時此刻,我真希望命運能網開一面,讓我逃過這一劫,從此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和林雲嬌在一起,攫取福福祿祿。

轉眼間,我們就抵達了偏遠的邊境線。那裏的環境簡陋而艱苦,到處是荒蕪貧瘠的戈壁灘,一切活物仿佛都被拋下了。但是我也明白,軍人的職責就是要守護這一方家園,時刻警醒著。我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多艱難多苦,我都要全力以赴去完成任務,早日重歸林雲嬌的身邊。

可是,接下來我們所遭遇的一切,卻讓我大失所望。在前線,形形色色的戰爭陰影無時無刻不在籠罩著我們。槍林彈雨、硝煙遍野、屍橫遍野......每每想起戰地的那些殘酷場景,我就會不寒而栗。我開始懷疑人生,對自己選擇軍人這個職業產生了動搖。

更令我痛心的是,我們的小隊在一次遭遇埋伏時,傷亡慘重。小蔣、利念、小魯,這些和我認識多年的老戰友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人世。令人震驚和心痛的是,他們中不乏年紀尚輕的新兵,有的甚至還是垂垂老矣的將士。面對那具具令人揪心的遺體,我久久無語,淚如雨下。

"老天,為什麽要這樣玩弄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無辜軍人?我們付出了太多,受盡了苦楚,最後卻遭此不祥的下場!"從那一刻開始,絕望和暴戾的情緒在我內心肆虐,我差點失去了前進的勇氣。

回想起來,如果不是林雲嬌那熠熠生輝、純善無瑕的形象時時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可能真的就放棄了。正是她給予了我前行的勇氣和力量。為了早日見到她,為了有朝一日能和她攜手一生,我鼓起了最後的勇氣,硬是熬過了那一段"暗無天日"的煎熬歲月。

就在我幾乎要對這一切絕望透頂之時,命運的天平似乎向著另一端傾斜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發展,讓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180度的逆轉。

那是某個夜晚,我正在戰壕裏檢視地圖和作戰計劃,突然一陣刺耳的爆炸聲傳來。隨即,前線的警報狺狺作響,一片混亂。我丟下手頭的工作,連忙握緊了手中的步qiang,朝前方跑去。

那是我們軍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一次偷襲。幾十枚燃燒dan筆直砸在了中隊營地上,燃起了陣陣烈焰。這種燃燒dan的威力極大,每枚直徑有數米之廣,一旦被襲中,都會讓人在幾秒鐘內被烤成焦屍。我親眼看到有幾名營地裏的戰士被炸飛出去數米遠,再落地時已經奄奄一息。

"快撤!所有人立即撤離營地!"我大聲吶喊,示意後方的夥計們盡快轉移陣地。那一刻,火光把我的整張臉都映照得通紅,眼前的一切宛如一場噩夢。

"馬克昌。。。馬排長。。。救命啊!"就在這時,我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從身後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營地裏的夥計被炸得遍體鱗傷,他的雙腿已經斷了,狼狽地躺在地上。就在他身邊,還有幾具被活活燒焦的屍體。

我咬咬牙,在炮火籠罩下沖了過去,用盡全力將那名受傷的戰士拖到了安全的地方。等處理完他的傷口,我這才松了口氣。

"多謝馬排長救了我。。。"那人虛弱地說。

"沒事了,先別說話,現在得先撤離這裏。"我在救護車上粗暴地扯了幾塊氈子,給他蓋上以禦寒。

就在這時,營地這頭一枚炮彈狠狠砸了下來。巨大的沖力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把我們猛地推出數米開外。我躺在地上,只覺渾身無處不疼,口鼻中全是泥土的腥味。

等我終於掙紮著站起身時,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我目瞪口呆——救護車上的那名戰士,已經再次被炸開了遍體鱗傷。他倒在xue泊之中,奄奄一息。我趕緊跑過去給他急救,心裏狠狠地謾罵著那些卑鄙無恥、濫殺無辜的敵人。

在救護車的余輝中,我勉強看清了那名戰士的相貌,頓時驚呆了。因為他竟然是我多年未見的老同學小榮。小榮和我是老鄉,從小一起長大。後來他也入伍當了兵。如今,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們在炮火的硝煙中重逢了,但卻以這樣一種方式。

小榮一口鮮xue狠狠地噴在了我的臉上,他虛弱地睜開雙眼,艱難地開口說道:"馬克昌。。。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小榮啊。。。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好兄弟。。。"

"小榮!你別說話了,你放心,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我慌亂地給他止xue包紮,心裏萬分自責。

"不用。。。了。。。。我知道。。。我這條命。。。不久了。。。"小榮每說一個字,都在大口咳xue,"我有個托付。。。我老婆孩子在老家。。。你替我好好。。。照顧他們。。。"

"你放心,我一定會的!兄弟你千萬要撐住啊,求你了!"我淚流滿面,焦急地大喊起來。

"馬克昌,我們從小玩到大。。。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呀。。。"小榮嘴角溢位一絲蒼白的笑容,伸出手想要拍拍我的肩膀,卻已提不起半點氣力。最後,他喃喃自語了兩句什麽,我也聽不真切。緊接著,他的手腳抽搐了幾下,徹底停止了呼吸。

我跌坐在地,不受控制地嚎啕大哭起來。淚水混雜著xue漬,化作一道道灼熱的液體滾燙著我的臉龐。我曾無數次在夢中,象征性地體味過死亡的來臨,但沒想到當它真正降臨時,會如此殘酷、令人痛徹心扉。

戰火漸漸停歇了下來,夜色重新籠罩著大地。我獨自守在小榮的屍體旁,望著他那張永遠凝固的臉,回憶起童年時我們歡笑嬉戲的點點滴滴。如今,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去,而我們當年的承諾也隨之化為空談。

我不敢相信,生死就這樣在轉瞬之間發生了分化。在那一刻,我的思緒完全混亂了,連自己是誰、到這裏來做什麽都開始迷惘起來。是啊,我們本不過都是世間的過客,沒有人能預料什麽時候會離開人世。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又潸然淚下。

一夜之間,我仿佛老去了十幾歲。我開始懷疑自己選擇軍人這個職業的決定,也對戰爭、對殺傷力懷有無比的恐懼。我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渴望從這人間煉獄中逃脫,與外面的世界重新接軌,和林雲嬌在一起,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我整夜整夜都在痛苦掙紮。第二天拂曉時分,東方的晨曦透過雲層,在我的眼前灑下一縷耀眼的光芒。借著這縷光亮,我望著面前的一切,豁然開朗了。我意識到,我和林雲嬌之間的感情,才是我前行的最大動力。為了她,我應該繼續努力,直到戰爭結束,我們才能重新在一起。

就這樣,小榮的離世成為我的一個轉折點。從那一刻起,我下定決心,要勇敢地面對生命中的一切困難與磨難,只為最後能與林雲嬌團聚,過上安穩的生活。

從小榮離世後,我的內心發生了劇變。我再也無法視死如歸生,對生命產生了無上的珍惜和對待和平生活的憧憬。朝夕與槍炮同在的日子,讓我感受到了戰火無情的殘酷,我開始渴望結束這一切,重返平凡的生活。

可即便是在那最黑暗的時刻,林雲嬌的身影也從未在我的心裏淡去。我時常會想象著,如果有朝一日幸運地能活著回去,一定要抓緊珍惜眼下的緣分,和她順遂地結為夫妻。

就在瀕臨絕望之時,命運的暖陽終於為我指引了一條出路。一紙調令令我得以重返C市。回想起來,這簡直就是老天為我開了一扇窗,透進了生命的希望之光。

部隊下達新的調遣命令時,我的內心無比激動。命令顯示,由於我出生入伍年資較老,可以申請調離一線,回到家鄉地區的後方單位服役。我如獲重生般,立刻就著手準備起回城的行裝來。

臨行前的那個晚上,我獨自站在營地外的一塊高地上,凝望著遠方的天際線出神。一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和平的到來,也渴望著與林雲嬌的重逢。現在,這兩件心願終於可以一並實作了。我的內心經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狂喜,同時也對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欣慰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