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4年入伍，高燒40度住進醫院，受到一位漂亮女護士的格外關照
文：越榮
編輯：上善若水758
1984年，一個普通的入伍新兵意外患病，被送往軍醫院治療。在那裏，他邂逅了一位溫柔體貼的護士，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這就是我那段辛苦又美好的軍教歲月。
我叫越榮，1984年的秋天，我懷揣著報效祖國的理想，如願入伍。那一年，我才18歲，剛從家鄉的一所寒門學校高中畢業。
家裏人都說，我小子福氣不小，雖然家境寒微，卻能憑著手勤腦勤考上高中。不過讀書無疆，終有一日能掙脫貧窮的枷鎖。當時，我對母親的這番話半信半疑，覺得讀再多書也改變不了我們家如同陷入泥潭的處境。
高中三年，我除了老老實實上課，還給舅舅家的小作坊打打短工，賺些外快貼補家用。在我印象裏，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話不多，但辦事很是利索;母親溫婉賢惠，事事都很是上心。家裏有個小我6歲的弟弟，他品學兼優，是家裏引以為豪的驕傲。
高中畢業後，我開始為將來的出路焦慮。理想中，我想做一名教師，但礙於家境困難恐難如願。那時，農村大征兵，報名後可獲取補貼，還有穩定的津貼。許多同學都沖鋒在前，蠢蠢欲動。我一合計，入伍後朝氣蓬勃、受上好的訓練，日後若是復員也好找工作，於是也興致勃勃地填上了申請表。
透過一番嚴格的體檢，面試結束後的兩個月，我收到了一紙入伍通知書，被分配到陸軍某師的一個連隊裏。一時間，我好生激動，總算可以在部隊發光發熱了。
臨行前夕，全家人給我行了一場送行宴。我拍著胸脯信心滿滿。老娘則囑咐我一路小心，不要給家裏添堵。"當兵吃苦受累的，可別受委屈了就想著回來。"父親則拄著拐杖，一本正經地說:"家裏雖然窮，但也是祖上留下的香火，你要把這口氣撐住，好好當兵，將來......"
父親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我看著微微濕潤的眼眶，不禁鼻子一酸。我隨即豪氣沖天，決心要為家裏爭口氣。
1984年的10月，我踏上了開往連隊的征程，從此開啟了一段嶄新的軍教生涯。
剛到連隊，我就感受到了那裏艱苦的生活環境。簡陋的營房、粗糙的夥食，作為新兵的我們每天還要應付各種各樣的訓練。最難熬的是漫長的訓練課，冬日的寒風像把把尖刀，冰得我們渾身哆嗦。
不過，我倔強的個性還是幫了大忙。我牢牢咬緊牙關，堅持把每一項訓練專案都練到讓教官滿意為止。上級對我這份勇氣和毅力很是賞識，我也逐漸成為連隊的佼佼者。
轉眼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我已經是個合格的步兵戰士了。看著鏡子裏那身筆挺的軍裝，我很是自豪。不過好景不長，七月的某個夜晚，我突然開始頭痛，渾身像被火烤一般無比燥熱。
第二天一早，單位的軍醫就給我量了體溫:40度高燒！醫生說我得了重感冒還有肺炎，必須馬上送往軍醫院治療。我虛弱地點點頭，就被擡上了救護車。
我醒來時，已經身在軍醫院的單人病房裏了。經醫生詳細檢查，診斷我是肺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我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著閃著冷光的針管，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靚麗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她手捧著一沓病歷本，含笑對我說:"同誌，你醒啦？我是護士李曼。要好好配合治療哦！"
這時我才看清，她有一張馥郁如蘭的秀麗面容，丹鳳眼微微上挑，看著甚是可愛。我感到臉上一陣火熱，當時正處在那個對異性有著好奇心的年紀，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好的，謝謝護士小姐。"我如實答道，試圖掩飾內心的害羞。
李曼見狀，先是一楞，隨即會心一笑，語氣溫柔地說:"別這麽拘謹啦，有事盡管開口問我就行。我們可都是為大家服務的同行啊，更不用把我看作外人。"
此後的幾天，李曼都親力親為地照顧著我。每天定時給我量體溫、打吊針、餵藥和送飯，無微不至。病情穩定後，她還耐心地細數著數值裏的變化，並鼓勵我再堅持些日子就能康復出院了。有一次，我肚子不太舒服，她二話不說就給我拿來熱水袋，看護我直到睡著才離開。
李曼對所有病人都是這樣體貼入微，專業細致。但在我眼中，她確實給予了我格外的關註與關心。為此，我內心油然生出一股崇敬和好感之意，對她的好印象更甚了。
夜深人靜時，我常常望著天花板出神。小小年紀就離開了家人，來到了這，雖然艱難但我並不怨恨，因為這份職業讓我如釋重負。我在思考，等有朝一日我功成身退時，該選擇一種怎樣的生活方式呢？未來的日子裏，我們依然會在各自的崗位上孜孜不倦;但假如有一天，我和李曼能夠彼此扶持共度余生，那該是多好啊。。。
二十余天的靜養過後，我終於康復出院了。臨行那天，我說什麽也要給李曼一個臨別禮物，以表達我的謝意。
有了這個餿意後，我翻遍了宿舍和訓練場，想找一件可心的物件。最後在一間雜物間裏，我發現了一面繡著"精武健兒"幾個大字的錦旗。我一看就知道，這面錦旗正是當年其他戰士為我們這些新兵加油鼓勁時親手繡制的。雖然已被風吹雨打得有些破舊，但字型龍飛鳳舞，還是看得出當初的用心良苦。我想，這面錦旗雖不值錢，卻是我在軍營中最寶貴的紀念品了。
就在當天下午，護士長來為我辦理出院手續時，我終於鼓足勇氣，緊緊攥著那面錦旗，向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李曼走去。
"李護士，辛苦你這些天了，我都不知怎麽感謝你才好。"我的語氣有些戰戰兢兢。
李曼聞言溫和一笑，說:"病人就是我的職責所在，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能看到你恢復健康，我也很欣慰。"
"可是。。。可是你對我有加之恩啊！"我急忙搖頭，隨即舉起雙手遞上錦旗，"這是我軍營生涯中最珍貴的紀念品，就當作我的一點心意吧。希望你能收下！"
李曼楞了楞神，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做。她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謙遜地將錦旗收下:"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
"從明天開始，我要重新投入訓練和戰備工作了。"我深吸了口氣，不自覺語氣堅定起來，"這段日子裏，你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備受感動。只要有機會，我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報答你！"
說完，我對上了李曼那雙明亮的眼睛。她神情肅然，似乎也意識到了我的某種心意。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尷尬不已，直到護士長不疾不徐地走過來打破了僵局。
出院的那天夜裏，我給家裏人報了捷，並暗暗下定了決心，說什麽也要在部隊好好幹上一番事業！只有這樣，我才有資格娶一位如李曼般賢惠溫柔的好姑娘。
可沒過多久，我就遇到了一個讓我幾乎萬念俱灰的打擊。那是冬季的一天，家裏來了一封訣別的家書，寫的是母親因患病已經奄奄一息了。。。
焦頭爛額之下，我只身返回了老家。推開家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母親那再無生氣的病容，我當即淚流滿面。家裏因母親的病耗盡了所有積蓄，我們幾個男人只能日夜輪流在她身邊看護。
一個月後，母親終是去世了。她臨終前強撐著和我說了最後一番話:"兒啊，你能實作進城立業的夢想，我是無憾的了。。。以後可得往上爬啊，讓咱家不再受人白眼。。。弟弟還小，就拜托你多幫著點。。。唉，我明明還有好多話想說。。。"
看著母親閉上的眼睛，我哭得幾乎失去知覺，歇斯底裏地嘶吼著。到底是虧欠了她太多，我整日愁雲慘淡，在家中象征著的將不再是溫馨和幸福，而是沈重與缺憾。
就這樣，僅僅一個月，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新兵，漸漸蛻變為一位成熟穩重的壯年。弟弟也如願考上了高中，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我只能把最後一點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有一天，正當我為前路迷惘之時，一封來自軍隊的家書寄到了我手中。我拆開來一看，裏面竟然是我原駐紮連隊的趙連長親筆所書，信中友善而堅定地囑咐我:"越榮兄弟，我向你們軍營時的英姿兒感到萬分羞愧，你怎能就此半途而廢呢？告別家人後，你務必要重新回到我們的隊伍中來！無論你現在遇到何種困難，部隊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我捏著這封家書，不知是喜是憂。一方面，母親離世的哀傷始終如影隨形，讓我無暇他顧;但另一方面，連隊的召喚又讓我對重新開始抱有幾分憧憬。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此前發生的一些往事忽然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出來。
我想起了剛到部隊的那段歲月，新鮮而充滿艱辛;我想起了那些刻苦訓練的日日夜夜，付出得太多但從未後悔過;我更想起了每當迷惘時，大家都會親自上前鼓勵我、指點我。。。最後，腦海中浮現出的，就是李曼那張溫婉如玉的面容。
我忽然反應過來，當初我要在軍教生涯有所作為，也正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配得上李曼這樣的好姑娘啊！如今母親去世，我也別無牽掛，卻偏偏在人生最重要的時候止步不前，豈不是辜負了所有人對我的期望？
一番掙紮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要重新回到部隊報到。
臨行前，父親和弟弟雖然依依不舍，卻也都誠摯地祝福著我重新踏上軍教之路。弟弟更是一再囑咐我要保重身體，將來有空就回來看看他。
就這樣，懷揣著家人的期望，我重新回到了當年的那個連隊。一路上，我時常回想起母親臨終前對我的那番話，心中百味雜陳，但也更加堅定了重新開始的信念。
回到連隊後，我才發現這裏曾經的一切仿佛又活了過來。訓練場上，依舊是熟悉的教練吆喝聲和號子聲;食堂裏，也還是往日的那股鹹香味;宿舍中，那些青春朝氣的陌生面孔又讓我感到耳目一新。。。
最讓我欣喜的，是曾經的好老師張力、趙連長等，他們對我的到來接連不斷地表示歡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都在用心留意著我的動態。趙連長激動地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小子，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是當年咱連最優秀的戰士之一，看到你這般英武不已，我很是自豪啊！"
張力師傅則意味深長地說:"越榮啊，你也算是吃盡了人生的苦難。但難得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重新回到這裏，相信只要再接再厲，你一定能夠重拾當年的雄姿！"
就這樣，在軍教的熱忱氛圍中，我也漸漸重拾了當年的鬥誌。而且，留在心底多年的一個疑問，也終於在某天得到了解答。
那天，我路過軍醫院時，無意中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當年的李曼護士！她還是那般清麗脫俗，和四年前別無二致。
我立刻上前熱情地打了聲招呼:"李護士，真是太巧了！你還記得我嗎？"
李曼回過神來，先是一怔，隨即笑逐顏開，頷首道:"你就是當年那個生病的越榮戰士吧！看你如今英武不凡，氣度非凡，我還真有些認不出來了。"
說著，她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惆悵:"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我還一直耿耿於懷呢。你那面錦旗我一直隨身攜帶，它也成了我努力工作的一大動力所在。。。"
我聽到這番話，幾乎目瞪口呆。直到現在，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當年李曼對我也存有幾分好感，只是我們都未曾好好表述出來而已。這一發現讓我無比興奮，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我露出燦爛的笑容，對李曼說:"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在軍營裏為國家效力著。我真的很高興，能夠從新和你在這裏重逢！"
李曼點點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我。就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來:只要我們繼續互相關愛、不離不棄，就一定能夠攜手共同走向人生的更高處！這一信念無疑讓我萬分振奮，為今後的軍教生涯註入了無窮的動力。
重新投身軍營生活後，我像頭伺機而動的猛虎，雄心勃勃。在戰友們的幫助下，我很快就適應到新環境之中，無論刻苦訓練還是戰備任務，我都一去再去地全身心投入其中，而且每每都顯現出了過人的實力。
趙連長看在眼裏，對我褒獎有加。有一次例行檢查後，趙連長親自把我叫到了一旁，囑咐我說:"越榮啊，咱們現在為你引以為豪！您這番雄心壯誌可實在難能可貴，如今正是大好年紀，唯有發揮出這份幹勁，才不至於虛度年華。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得身心並重些，可不要把自己給耗光了。。。"
我會心一笑，堅定地說:"謝謝連長您的囑托。自從重新回到這裏，我的內心就一直被無限的力量所充盈著。當年失去母親讓我頹廢了一段時間，但現在我終於意識到，要活得灑脫一些，不要讓過往遺憾一直困擾著自己。只要兢兢業業，將來就一定能夠得償所願！"
趙連長聽了點點頭，臉上浮現出肅然的神情。我心知他對我自然是另眼相看了。
轉眼間，我在連隊已經服役整整五年了。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坎坷與磨難，但只要穩紮穩打，保持著昂揚鬥誌，一切終歸能夠掃盡障礙。
那就是在艱難時期裏，我始終沒有忘記過李曼。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我便會獨自走到營房之外，默默凝視著遠方星空，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時而由衷地會心一笑，時而又滿懷熱淚。。。
就這樣，我們在各自的崗位上相互勉勵著。除了專註於軍教生涯之外，我也開始為了追求她而有意無意地打點起了自己的生活起居。我會格外留意自己的著裝打扮，也會刻意培養一些穩重老成的生活習慣。可以說，有了這份愛意，我整個人的形象和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了。
終於，在那個夏日的傍晚，我鼓足了勇氣，親自前往軍醫院裏向李曼求婚了。我深情款款地註視著她，說出了那番見笑於世人但對我而言無比誠摯的情話:"李曼，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你就深深地吸引著我。你對我一直有著一份摯誠的愛護，這讓我從心底油然而生對你的敬慕和好感。。。我真希望，我們能攜手一生，勠力同心、攜手並進。無論前路如何，我都希望能有你與我同在。"
此後的歲月裏，我和李曼也攜手共渡了一段美好時光。她時常會背著護理箱，來到營房為我們上一課急救理論課。有時我們會在訓練場外的樹蔭下嬉戲打鬧;但更多的時候，我們會在月光下含情脈脈地相視而笑，相濡以沫，期盼著能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為彼此戴上永恒的信物。。。
就這樣，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在我最終功成身退後，我和李曼喜結良緣，共同享受起了退伍老兵的悠閑生活。兒孫繞膝，彼此相許此生不渝，歲月靜好得恍如隔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