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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前線同人文:大書法家Type03女士

2024-06-30國風

燥熱的夏日忽的被按下了暫停鍵,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夏雨,第二天,溫度恰好停在了25°這個還算可以的溫度。行事曆也悄悄的翻到了夏至日。天空澄澈的就像一面鏡子,就像藍色的風平浪靜海洋一樣,只有幾片孤獨的白雲,清風從窗戶悄悄溜進來,隨手翻開筆記本幾頁,但是不知道風是否能認識上面的字跡,有沒有看懂上面的內容,因為風似乎只是隨手翻了幾下,並沒有細看。

不過它大概不太明白上面的內容,因為這是一本言論集,是03式珍藏的小薄本,每天都會記一些有的沒的的短句子,很像是小學生用的那種名人名言集。不過03式自然不是那種需要寫小學生的人形,這個小本子是她隨手記下的指揮官言論集。

「昨天記得是……這裏……‘勝與負從來不是恒定的,時而此,時而彼,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被表象上的優勢所迷惑,慎始敬終。’……對,就是這句。」

昨天晚上的觀影活動,春田太太拉著幾個人形和長官在咖啡館裏放了一部很老的戰爭電影,對於裏面的「80萬對60萬,優勢在我!」這句台詞,指揮官當時是如此評論到。當時被她敏銳的聽到了,於是趕緊記到本子上。

我們不妨把視角放在03式的整個房間裏:當廳一張梨木大書案,書案左側壘著三層名人法帖,另具十方寶硯,筆筒、筆架內插的筆更如樹林一般,一副【墨葡萄圖】掛在墻上。房間裏沒什麽過於鮮艷的裝潢。

那金屬書簽卡住小薄本,攤開宣紙,拿鎮紙壓住紙,從抽屜裏取出硯台,硯台上滴入適量的清水,潤濕硯台表面。墨塊是一塊用松煙或油煙等材料制成的工業固體墨,包裝盒上寫著安徽歙縣名墨,她習慣了用這個牌子的墨塊,但是是不是真的出自於安徽歙縣其實她也不太清楚,不過質素其實還行,落在硯台裏的是一塊質地細膩,無雜質,表面光滑,無裂紋或瑕疵的墨塊,黑亮黑亮的,黑得發紫,有一點淡細的墨香。將墨塊放在硯台的水滴中,用竹制墨筆在硯台上細細研磨。在墨筆研磨下,墨汁均勻細膩從墨塊裏析出。再加入清水,把墨汁的濃度調低一點。顏色淡了點,差不多算是她想要的亮度。

在磨墨的時候集中心神忘卻一切,執筆時就相當平靜了。提筆時,腦海裏只剩下昨日晚上的景象:電影的熒光淡淡的點亮,給午夜抹一層曖昧的濾鏡,面容姣好的指揮官平靜端莊的端坐在凳子上,她輕啟朱唇,說出那句「慎始敬終」。

「慎始敬終……」

毛筆蘸一筆濃墨,在紙面上點化開。筆端進退,抹過紙面,留下一道「唰唰」的輕聲,在紙面上留下一序列楷字。

午後的斜陽靜照,清風也放慢了腳步,時間似乎流的慢了下來。

古時的書法家常說,書法也是書者的人品、心境、修為的表現,字如其人,寫字工整的人似乎性格也一板一眼。同樣,寫字飄逸豪放的人,想問題做事情也會帶一點浪漫主義的色彩。

心有所屬的時候呢?同理來說,那種時候字就寫得顯得特別嬌媚。

不過03式顯然沒有註意到自己此時的心境這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影響因素,相反,她把「慎始敬終」四個大字寫完後就忍不住眉頭緊蹙。

「誒,怎麽搞得,太媚了,不夠莊重啊……」字型遠沒有自己平時的遒勁有力——03式素慕顏筋柳骨,平時臨摹也是,怎麽莊重起來反而沒有那種感覺了?反而帶點飄,顯得有點媚而無骨了。

噫,奇了怪了。

看看手裏的筆,筆鋒依舊整齊、尖銳,毫毛一個個抖擻的挺立著,齊齊整整。顯然,怪不到筆上。

「到底是心不靜了……」把筆置於一邊,她擡頭,窗外斜陽懶懶的印在玻璃幕墻上,斜抹過二道白雲,以及遠處的井字形天際線。穿過荒野的風,飄向天邊的雲,都不知怎麽的,此刻都不約而同的慢下腳步,聽不到風的聲音,看不清雲的軌跡。沈默的寂靜裏,03式腦海裏回響的還是昨夜裏的低語,當時指揮官小姐就是坐在她的旁邊,很近,近的觸手可及,悄悄的把手靠過去,就能觸碰到她的手——不過她沒有,因為她當時要攤開本子,記下她說的每一句自己喜歡的話,生怕有什麽遺漏。

「嘖嘖嘖……這種話寫的太軟不合適,指揮官大人的話,字可不得寫的剛健一點……這軟趴趴的,不行……」

搖搖頭,把宣紙撇一邊,過去對於寫殘的東西,她一般不太留意,丟紙簍裏,但是這一張,她突然狠不下心,又有點舍不得丟掉它了,但於為什麽自己也說不上來,仿佛這個東西也成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真扔掉是真舍不得。

思慮再三,還是把這張宣紙恭恭敬敬的放在一邊,在這個詞兒是從她嘴裏說的,這張作品也算是留有她的墨點。只不過不太符合自己的心理預期罷了。扔掉也未免可惜。

她再取一張宣紙,鋪在桌面,用鎮紙壓著……再取墨塊,再研墨,再提筆,可只是一靜下來,腦子裏浮現出的就是她白皙的皮膚,和她的聲音。

然後一想到這裏,手裏的筆就走形了,骨頭就散了,軟綿綿的。03式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哢嚓」一聲,是手機攝像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03敏感的感知到了。

「是誰?誰在那裏?」

「嘿嘿,是我~」

是03式頗為熟悉的那個聲音。她轉過頭,她的指揮官米婭小姐就靠在門口,雖是用手機遮著臉,但是眉開眼笑的樣子還是兜遮不住。

「我從來沒看到你硯墨,雖說腦子裏想象了許多次你執筆揮毫的樣子,但是,不如一見……」

「啊……是這樣的嗎?」

「嗯,對的對的~這幅字我拿走了~我要裝裱起來掛房間~」

「啊啊~不可以不可以……我覺得這幅字寫得太……」

「嗨嗨嗨……我一文盲,不太懂這些,就是覺得好看……而且嘛,寫字這東西,隨著自己的心性走就好了,強壓著自己的本心想讓它變成某種意義……既然在你寫下它的時候是某種心情……那它就是那一刻你心情的反應,也是有存在的價值的,也許你自己覺得那不很完美,可能不能符合你一開始的預期,但是,它終究也是你的作品……」

「或許吧……不過您喜歡就好……嘻嘻……」

米婭走到桌子跟前,捏著紙角,把這還殘留著墨味的宣紙取下,不過,就像她偷偷的拍下03式磨墨提筆一樣,03式也偷偷湊過來,在她不註意的時候在她臉頰上留下了吻。可以說,那一刻,她和03的距離和昨天一樣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