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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達摩故事:「佛性如若出現,當有八處」

2024-01-26國風

(接上文)

在郊外,達摩靜靜坐視著京城,他對波羅提吩咐道:「宗勝不聽我的勸告,一人偷偷闖入王宮。現在他已經理屈詞窮,你速速趕去化解這場風波。」

波羅提連稱遵命,又請求道:「願乞師父神力。」頓時,波羅提足下生雲,剎那間直入王宮大殿。

異見王正欲再嘲弄宗勝幾句,卻不料大殿裏突地白雲繚繞,在白雲上面依稀站著一位僧人。異見王頻頻揉眼睛,還是看不清那僧人的面相。他大吃一驚,壯著膽子問道:「來者是正是邪?」

雲中僧人答道:「我非邪正,哪來正邪!王心若正,我無邪正!」

異見王驚愕不已,但他正滿懷驕慢之氣,又豈肯在宗勝面前表現出一絲的失態?於是他強作鎮靜,冷冷地看了宗勝一眼,一聲令下:「左右,快把這個邪僧轟出王宮!」

幾個侍臣擁了上來,幾下子就把宗勝推出了王宮大殿。

這時,白雲散去,大殿正中端立著一位僧人。異見王定神看去,只見那僧人,成儀墊肅,穩重如山。

波羅提也不施禮,只是平心靜氣地問道:「大王既然自稱治理天下有道,但為何如此氣急敗壞地驅逐出家人?貧僧雖沒有什麽化解萬物的法力,但願意回答大王提出的一切問題。」

異見王一眼認定波羅提是位有德之人,火氣不由得降了一些,但他還是余怒未消地質問道:「你們僧人總是口不離’我身是佛’,我今日倒要問問何者是佛?」

波羅提一口答道:「見性是佛。」

異見王問:「那麽師父你見性了沒有?」

波羅提回答得更幹脆:「我見佛性!」

異見王窮追不舍:「性在何處?」

波羅提答道:「性在作用!」

異見王覺得有些好笑:「是何作用?為何我看不見呢?」

波羅提答道:「我的佛性自在貧僧身上作用,而且它沒有相狀,大王又怎麽看得見呢?」

說著,波羅提哈哈一笑,這笑聲中充滿了坦蕩與自信,直使異見王對出家人產生了一點恭敬之心。他想,也許世上真有佛性的存在,否則,眼前這個僧人又何必制造這種謊言呢?

想到這裏,異見王臉上的怒氣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平糊的面容:「那麽,請問法師,這種佛性在我的身上有沒有呢?」

異見王多麽希望自己的身上也有佛性!

波羅提一眼就看出了異見王的心思,他故意沈吟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大王如果識用佛性,佛性自然會在你身上作用;但是大王如果不能識用佛性,那勢必這佛性就起不了作用。」

異見王一聽,心裏直舒一口氣。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您說如果我識用佛性,佛性自會在我身上作用,但我實在不知佛性在我身上哪個部位作用?佛性又在幾處出現?」

波羅提見異見王已漸入正道,便朗聲答道:「佛性如若出現,當有八處。」

異見王躬身問道:「敬請法師為我說出哪八處?」

波羅提深知一切都已水到渠成,便從容答道:「大王,我這裏正有一首偈子,您仔細聽我道來。」波羅提略略頓了一下,提高嗓音朗誦起來:

在胎為身,處世為人;

在眼曰見,在耳曰聞;

在鼻辨香,在口談論;

在手執捉,在足運奔;

偏現俱該沙界,收攝在一微塵;

識者知是佛性,不識喚作精魂。

波羅提昂揚激越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不息,好似飛流直下的高山流水,清滌著異見王的身心。

異見王頓然感到全身清新通暢,仿佛雲開霧散,整個世界呈現一片空明。如此身心脫落的感覺,使異見王驚喜萬分。

他興奮的說著:「哈哈!孤王現在感到了佛性的作用!我感覺到我的眼中、耳中、鼻中、口中,我的全身止下都有了佛性,真是其處有八啊!」

說完之後,一種強烈的罪惡感襲上了異見王的心頭。他滿面差愧地走到波羅提的面前,朝波羅提躬身一拜:

「法師,孤王知罪,孤王竟敢蔑視佛法。要不是法師前來點化,真不知孤王要陷入多大的罪孽之中。剛才宗勝法師苦心勸阻我,我卻執迷不悟,竟然對他.…」

說到這裏,異見王猛然想起了被他趕出宮門的宗勝,於是他急切地向左右下令:「快快把宗勝法師請來,孤王要當面向他請罪!」

大殿裏,異見王繼續向波羅提請示法要。

一時間,祥和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大殿。

明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