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明捉住日軍中村正雄的那天，一派輕松地對著手下說：「你們看，這不就抓來了嗎？說我們黃埔出來的只會念書的，今天這個‘筆記本’算是把日本人給整理得服服帖帖了吧。」
回到司令部，他手裏拿著中村正雄的軍帽，得意洋洋地向蔣介石匯報：「報告老蔣，這帽子質素不錯，我看是我們繳獲物裏數一數二的，不過比起這帽子，我更喜歡裏面的頭。」
蔣介石笑著拍了拍杜聿明的肩膀，半開玩笑地說：「杜將軍，你這次可真是給國軍長臉了，這下子日本人得頭疼了。」
1981年到了葬禮那天，杜聿明的夫人在墓前的低聲道歉，說「對不起你」時，可能有人會想，這麽英勇的將軍，他老婆怎麽會對他說對不起呢？
01
無論是在抗日戰爭還是解放戰爭時期，杜聿明可謂是個苦命的人物。蔣介石手裏的好牌，就像是個燙手的山芋，誰拿誰傻眼。杜聿明就是那個不幸的傻眼家夥。
說到杜聿明，算是國民黨裏的戰神，一面拼命打仗，一面還得小心翼翼看老蔣的臉色。真是「雙線作戰」，比打遊戲還累。
老蔣這人，懷疑心重得很，對杜聿明又用又怕，怕他權勢太大把自己給架空了。於是，他想出了個絕招，調陳誠來給杜聿明戴頂「緊箍咒」。
可誰知陳誠這廝，典型的書呆子，一到戰場上，那就是個送分童子，共軍見了他，那是比見親娘還親。
情急之下，老蔣又把杜聿明拉回來，希望他能在淮海戰場上力挽狂瀾，杜聿明聽了這話，內心是崩潰的。想想也是，一個好端端的軍事將領，弄得跟救火隊似的，哪裏有事兒哪裏找他。
面對解放軍的鐵拳，杜聿明也是焦頭爛額，給老蔣建了不少良策，可老蔣那腦袋，進水了似的，怎麽說也不聽。最終，這場戰鬥硬是被打成了國民黨的收官之戰，杜聿明看著一地的狼藉，心說：「我這不是白忙活了麽？」
後來的杜聿明，心灰意冷，可能想開了，打不過，就加入吧。至少還能保個全屍，不用天天被蔣司令那張老臉嚇著。
杜聿明在功德林坐牢的時候，腦子裏想的事情多了去了，但他這個人一直傻乎乎的直腸子，連說個玩笑都得先在腦子裏排練三遍。
02
國共內戰那會兒，蔣介石那邊，打的是一套，算的又是一套，倒是把「忽悠」兩個字玩得出神入化。
當曹秀清一家四處碰壁，真是讓人心疼，這畫面得多讓人感慨：一位孤寡母親，帶著孩子在異鄉求學，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成問題。曹秀清奔波於台灣各大權貴家門口，可她那求學的心願，仿佛被人用冷漠澆了一盆冷水。
說到杜致仁，那真是另一出戲，辛辛苦苦讀到哈佛，想著能為母親洗盡鉛華，結果卻被蔣介石那「慷他人之慨」的500美元支票給氣到內傷，最後一悲愴而終。這一出戲，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更讓人淚目。
此時的杜聿明，在共產黨的戰俘營裏，反倒過得有滋有味。一開始還擺著一副「我是將軍你們敢怎麽樣」的架勢，哪知道共產黨來個溫水煮青蛙，不打不罵，每天三頓還有夜宵，連買藥都是進口的，這待遇，比他在國民黨的時候強多了。
慢慢的，杜聿明也就樂不思蜀了，連思想改造課都聽得津津有味，抗美援朝時更是積極搞後勤，想著「我雖然打不了前線，後勤總得補補」，這轉變的振幅，比他戰場上的回旋都大。
到了特赦放出來的時候，杜聿明簡直是喜出望外，想著「這回可以名正言順地喝香檳了」，心裏那個美，嘖嘖，比逃出生天還歡快。這一切，不僅讓人感慨，更讓人思考，這世上還真是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啊。可此時的杜聿明壓根不知道，自己最愛的兒子已經離開人世了，而他的太太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03
1957年，曹秀清站在美國的土地上，看著眼前的女兒，心裏五味雜陳。她開玩笑說：「你看你這姑娘，美國空氣喝多了，眉眼間都是自由的味道。」
杜致禮抿嘴一笑，說：「媽，你若早點來，可能還能教我怎麽做個順眼的中國媳婦呢。」
曹秀清搖頭嘆氣，她的心事重重，「咱們家的命運，就像一場戲，演的人累，看的人也累。」
「媽，你總是這麽說，可你從來沒告訴我，這場戲的導演是誰？」杜致禮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導演？哈，那自然是你那高不可攀的蔣先生了。一會兒把你當棋子，一會兒當寶貝，隨他高興，擺弄得我們東倒西歪。」曹秀清的話中帶著一絲苦澀。
杜致禮拍拍媽媽的手背，「那現在呢？這場戲結束了沒有？」
「結束？我看遠著呢。」曹秀清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你父親他...他不在台灣，也不在天上，他在北京，活生生的，好端端的。」
杜致禮一楞，「什麽？爸...爸爸還活著？那我們...」
「是啊，活著。你說說，這些年，我們都在幹嘛？我在台灣苦哈哈的，你父親在北京受盡寵溺。這蔣介石啊，不愧是個老戲骨，演技一流，把我們都演痛苦了。」
杜致禮哭笑不得，抱住母親，「媽，你怎麽說話還帶點兒京腔了？」
「京腔？哈，可能是心裏裝了你父親太多，連話都帶勁兒了。」曹秀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又笑著說。
04
在北京的一個不算太陽的清晨，曹秀清和杜聿明在人海中重逢。曹秀清看著杜聿明那蓬亂的銀發，笑著說：「老頭子，你這是咋的？把頭發也學人家走了國際路線啊？」
杜聿明一把抱住她，眼圈紅了，卻還開著玩笑：「你看，這不是國際風，這叫蒼老風，全球流行。」
兩人抱在一起，笑中帶淚。杜聿明看著曹秀清那憔悴的面容，輕聲說：「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錯。」
曹秀清擺擺手，「說什麽呢，咱們這一輩子，誰沒受過苦？就是這離多聚少，讓人心裏不痛快。」
杜聿明點點頭，嚴肅起來，「秀清，我發誓，余生都要好好補償你和孩子們。」
曹秀清撇撇嘴，「補償？你以為是做生意啊？情感債怎麽補？算了算了，咱倆就別提這補字了，多難聽。」
杜聿明笑了笑，眼神裏卻滿是堅定，「行行行，不提補，咱們提未來。咱們還有未來呢，不是麽？」
「未來？」曹秀清若有所思，「嗯，未來。希望咱們的孩子們能回到大陸，一家人能團聚。」
杜聿明握住她的手，「團聚，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時間不等人，1981年杜聿明終因病撒手人寰。曹秀清在葬禮上，淚灑如雨，低聲說了那句「對不起你」，不是她的錯，卻背負了太多歲月的重量。
05
杜聿明那一生，從壯誌淩雲到四面楚歌，最後還轉了個大彎兒，找回了初心。說起來，這不就跟那誰的故事似的，咱也別提名了，免得人家說咱們這兒八卦。
曹秀清呢，那可真叫一個苦命的女人。生在戰火連天的年代，嫁個英雄，本以為是扶搖直上九萬裏，誰知道英雄也有走下神壇的一天，這不，被謊言一蒙，全家的命運都跟著翻了個底兒朝天。
聽說當年曹秀清一邊揮淚送孩子上飛機，一邊還得回頭抹眼淚，給蔣介石擺擺手，那場面啊，真是又讓人心酸又讓人感慨。
到頭來，老杜在共產黨的寬大處理下，轉危為安，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還心態大好。反觀台灣那邊，老太太一個人撐門戶，生活得比劇本還戲劇。
看在老杜的份上，我們今天可以感嘆一下：英雄也有迷路的時候，老百姓也有扛過歷史的時候。但願這段歷史，能給咱留下的不只有淚水，還有些什麽前行的力量。
至於英雄的願望嘛，哎，這事兒誰說得準呢？只希望他們的子孫在和平的時代裏能實作老一輩未竟的心願。歲月靜好，我們共勉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