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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繁星,誰給你的膽子?!」
「當然是小舅舅你啊。」
林繁星起身坐在床上,確認剛剛拍下來的照片已經備份好,這才晃了晃手機:「要不是你非要讓我嫁給秦子安,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慕景司收緊拳頭,眸間像是要迸出怒火。
這丫頭,昨夜哭著讓自己來娛樂城陪她喝酒,他未設防,竟被她下了藥。
瞧著林繁星脖子上曖昧的痕跡,慕景司呼吸更亂了。
昨夜,他近乎癩狂。
「要讓你嫁紿秦子安的是你母親。」
「可小舅舅終歸是在家族會議上點頭了,不是麽?」
林繁星低著頭冷笑,方才眸子裏的顏色瞬間暗淡下來,變成死水一片。
並未註意慕景司復雜的神色,林繁星一副談生意的口吻冰冷道:「要是不想讓人知道,堂堂的嶽氏集團總裁慕爺和外甥女亂倫,小舅舅還是盡快出面幫我解決了這樁婚事。」
「林繁星!」
慕景司怒了,上前一把擒住林繁星的下巴。
刺痛的感覺襲來,林繁星疼的吸了口涼氣,被迫與之對視。
多諷刺啊,她終於睡到了自己暗戀了八年的男人。
可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這些年,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四目相對,林繁星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還有一絲失望。
他也會對自己失望麽?
還以為,他只當自己是顆無用的棋子。
「想用這個來威脅我,林繁星,看來你的腦子長錯了地方,想悔婚就去找你母親來解決,這事兒從頭到尾都並非我意。」
聽著慕景司無情的一番話,林繁星眼裏瞬間蓄滿了淚水。
氣血湧上來,她幾乎是嘶吼出聲
「好!如你所願,我不會悔婚,這就去嫁紿秦子安,慕景司,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再闖進我的生活。」
扔下這麽一句話,林繁星摔門出去,砰地一聲用的力道不小。
一路抹著眼淚穿過走廊正要離開,林繁星忽然聽見有人激動的喊自己的名字。
」林繁星?」
一扭頭,林繁星發現站在一處包間門口,只穿著褲衩的秦子安,他跟看救命稻草一樣的在看著自己,門口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同誌你們看!這是我未婚妻,昨晚我們一直在這兒開派對,是正經的派對,絕對不是什麽多人運動之類的,你們千萬別誤會!」
哈?
林繁星一臉懵,擡頭看著屋子裏一眾穿著清涼身材火辣的女人,扯了扯嘴角。
這也能叫……正經?
「你是他未婚妻?」
聽見警察的詢問,林繁星這才硬著頭皮點頭。
「我們接到舉報,說是這個包間昨晚聚眾淫亂,這件事兒你知情嗎?」
嘶!
林繁星吸了口涼氣,她這未婚夫還真是爭氣,拿自己這個未婚妻來當嫖娼的擋箭牌。
不過自己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
昨晚睡了慕景司,赤裸裸的給秦子安扣了頂綠帽子到頭上。
也罷,看在綠帽子的份兒上就幫幫他。
「昨晚……」
「昨晚她和我在一起。」
慕景司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秦子安在看清來人後差點兒沒驚掉下巴。
「慕,慕爺?」
江城人人畏懼、商場上叱咤風雲的閻羅王慕景司,居然認識林繁星?!
等等,慕爺剛剛好像是說,昨晚他們在一起的。
這怎麽可能?!
兩個警察看了他們一眼,心知肚明的頷首,一臉嚴肅的沖著秦子安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見此,秦於安著急了,沖過來就想要拉林繁星。
「不是,林繁星你快點兒說兩句啊!你休怎麽可能和慕爺在一起,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在秦子安一聲聲的叫喊裏,警察最後以聚眾淫亂罪將這群人帶走,林繁星本打算趁機離開,誰知手腕突然被慕景司握住,狠狠地往外拽走。
砰!
林繁星幾乎是被扔到車子後座,她吃痛的蹙眉,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可面前的去處被慕景司堵住,他按住林繁星的手腕,怒火四起,眼睛都紅了,」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別再闖進你的生活?」
林繁星咬牙,「」然呢?」
「林繁星,你睡了我,現在撇得倒是幹凈。」
「撇的幹凈的分明是你!慕景司我當初求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你推開我的!」
仿佛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慕景司息怒停瞋,生生停滯住了動作。
握著林繁星手腕的手逐漸減弱力氣,慕景司紅著眼睛看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年前林繁星過來求他的模樣。
那日她淋著大雨在別墅門口站了一夜,可憐兮兮的搜著慕景司的衣角,求他出面推了秦子安這門親事。
可他只是將手中的傘遞給面前人面無表情的說:「林繁星,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任性。」
後來,林繁星高燒不退,嘴裏念著慕景司的名字昏迷了三天,終究逃脫不掉嫁人的命運。
思緒回籠,慕景司看著林繁星一臉嘲弄的坐起身來。
「叫你一聲小勇舅是看在過去的情面上,慕景司,你早就和嶽家沒有關系了。」
慕景司蹙眉。
什麽叫,沒關系。
感受著淚水劃過臉龐,林繁星別過頭倔強的抹掉,繼續說:「我外婆收養你,讓你成為嶽家的一份子,你不僅沒有報答,反而誣陷我媽挪用公款。」
有些涼薄的笑了一聲,林繁星只覺得臉上的淚水往外湧的更兇。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醜聞,我媽怎麽會失去董事長的位置,我爸又怎麽會光明正大的把小三和私生女接回來!」
慕景司的眉頭皺的更深。
她居然把這一切都歸咎到自己的身上?
「林繁星,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
「誤會!?慕景司,你敢說你沒有私心,你敢說你不是個白眼狼!?」
林繁星突然發火怒吼,用食指指著慕景司的胸口質問。
她哭紅了眼睛,不顧一切的控訴著一一
第2章 和自己的白月光恩愛
「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逼我媽讓位,奪走了集團掌門人的位置,我媽呢?差點被逼瘋,拿刀架在脖子上讓我嫁給秦子安,只為了留住林太太這個可笑的虛名。慕景司,明明不該是這樣的,明明你可以阻止一切!」
林繁星捂著臉失聲痛哭。
最難過的不是要嫁給她不愛的秦子安,她痛心的是,親手把她送上這座婚姻墳墓的人,是她偷偷深愛了這麽多年的小舅舅。
多可笑啊,害得她墮入深淵的人,是慕景司。
「你居然,是這樣想的。」
面前的男人突然發出自嘲的聲音,一身的戾氣也消失不見。
林繁星不解,擡眸用紅腫的眼睛看他。
不該這麽想麽,事實分明擺在面前。
慕景司沒有多言,只是從一旁抽出紙巾想要幫林繁星擦眼淚,察覺出林繁星的拒絕,他用另一只手握住林繁星的雙手。
「林繁星,有些時候並非眼見為實,你看到的難道就一定是真相?認識了我這麽多年,我以為你足夠了解我。」
林繁星的淚收不住,慕景司怎麽都擦不幹。
她狠狠的瞪著,「我是不了解你,早知道你這種虛偽的男人,當初我就該勸外公把你趕出嶽家。」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林繁星掙脫開束縛就要去拉車門。
「你做什麽!」
「下車。」
「就這麽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林繁星扭過頭來一臉嘲諷,「慕爺請自重,和訂過婚的外甥女在一起,傳出去閑話可不好,萬一我未婚夫誤會了怎麽辦?」
一句未婚夫狠狠的刺痛慕景司。
他止住呼吸,面容冷峻的將車門落鎖,在林繁星的咒罵聲中,車子一路疾馳。
車子平穩停在別墅門口,慕景司將林繁星從裏頭拉出來,無視她咬著自己胳膊的行為。
瞧著往裏頭走她還不松口,慕景司終於發聲:「你是狗麽?」
林繁星齜牙咧嘴的擡頭看他,「我要是狗也是瘋狗,得了狂犬病再咬你同歸於盡的那種!」
慕景司冷眼掃過,直接俯身將人打橫抱起來,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想回去找秦子安,門都沒有。」
「慕景司你混蛋,放開我!」
林繁星無力的掙紮著,忽然聽到一陣清脆的聲音。
「景司你回來啦?」
聲音和動作一同止住,林繁星扭過頭來,滿臉難以置信。
孟舒雲!
是她。
怎麽會?
林繁星有些艱難的移開目光,落在和自己只有咫尺的慕景司身上,語氣冰冷:「放我下來!」
這就是他的目的?
讓自己親眼看見他是怎麽和自己的白月光恩愛的?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
盂舒雲這會兒眼含笑意的瞧了過來,「這是繁星吧,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林繁星聽著更加不舒服,她和慕景司之間差了八歲,平日裏最不喜歡有人拿這個年齡差來說事兒。
「長成大姑娘了,聽說你都訂婚要嫁人了?」
孟舒雲說著一臉熟絡的過來,想要拉林繁星的手。
她反應快,略微錯身避開。
盂舒雲笑的有些尷尬,「你這性子和你小舅舅還真是有的一拼,不愧是一家人,走吧別在這兒站著了,進去坐會。」
這口氣,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看樣子她還挺了解慕景司。
林繁星心裏堵得慌,喉嚨裏頭湧出來酸澀的滋味,厭惡道:「不用了。」
「什麽不用,你還跟我客氣上了,這麽多年沒見,我還想好好和你聊聊呢。」
孟舒雲像是看不見林繁星的神色,過來挽起她的胳膊就要往裏頭走。
進去的時候還不忘扭過頭,「景司你可別跟過來哦。」
呵,叫的可真是親昵。
一直走到了後頭院子,孟舒雲才終於停下,扭過頭時,臉上的笑容驟然淡了不少。
「怎麽幾年不見,你這愛跟在慕景司屁股後頭的毛病還沒改。」
「管你什麽事兒。」
林繁星翻了個白眼,並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聊。
轉身欲走,就聽著她嘲弄的聲音。
「外甥女愛上了自己的小舅舅,林繁星,你說這種大逆不道的亂倫新聞要是傳了出去,你以後還能擡得起頭做人嗎?」
林繁星停下步子,下意識的咬緊牙關。
盂舒雲不罷休,環起手來刻薄開口:「都要嫁了人還不忘來勾引別的男人,你們林家養出來的女兒可真有意思,瘋了你媽一個不夠,你也瘋。」
「你給我閉嘴!」
林繁星怒瞪著轉身,兩三步走到了她面前。
孟舒雲抓住了林繁星的痛點繼續戳:「我為什麽要閉嘴,你們母女都是瘋子,我說錯了嗎?你父親瞧不上你媽,景司也瞧不上你。」
「啪!」
林繁星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打的手掌生疼。
誰知孟舒雲不僅沒生氣,反而還低著頭冷笑一聲,小聲道:「林繁星,你輸定了。」
話音落地,她猛地拽起林繁星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按,而後身子猛然往後仰!
撲通!
身後的泳池濺起水花,孟舒雲尖叫著跌落進去。
沒等林繁星反應過來,就聽著身後傳來慕景司緊張的聲音。
「舒雲!」
他一個箭步沖過來,眼神甚至都沒在林繁星的身上停留,甚至因為覺得她礙事兒還把人往旁邊推了一把。
林繁星沒站穩,失去重心栽倒在地上,白哲的膝蓋立馬被擦破,滲出血珠來。
可此刻身上的疼痛哪兒比得上心頭。
林繁星眼睛有些模糊的撇過頭,正好瞧著慕景司將盂舒雲從水裏抱起來,兩人緊緊相貼,畫面居然還有些難美。
「咳咳……景司……我好害怕,你知道我不會水的,剛剛差點兒嚇死我了。」
等上了岸,孟舒雲還不肯松開懷抱,依偎在慕景司的身上。
瞧著慕景司低著頭看地上的林繁星,她趕緊道:「你別生氣,繁星不是故意要推我的,她年紀小,我可能不小心說錯話了。」
三言兩語,就把林繁星說成是一個既善妒又惡毒的小肚雞腸女人。
「景司,我覺得胸口好不舒服,是不是心臟病又復發了。」
「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慕景司將目光從林繁星身上移開,攔著孟舒雲的肩膀就快步離開了。
真有意思啊。
林繁星苦笑著站起來,滿眼嘲弄。
剛剛在車裏的時候,慕景司看自己的神情那樣深情,她居然還以為那男人會對自己有一絲感情。
果然還是年輕,可笑。
「林小姐,需要我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嗎?"
林繁星搖搖頭,從傭人手中接過來藥箱,「我自己來就好,你去幫我拿個杯子吧。」
簡單處理好傷口,林繁星單手拿著杯子往地下室走。
她記得,慕景司喜歡收藏酒,樓下有個大酒窖。
成年後慕景司帶著她去過一次,也是那次,她喝了兩杯酒壯著膽子跟慕景司表白。
可他卻說林繁星是胡鬧,整整一個月,只當看不見她。
一排排的摸著酒窖上的好久,林繁星一邊笑一邊流淚,她怎麽會,愛上這種冷酷絕情的男人,還一愛,就是這麽多年呢?
挑了一瓶最貴的,林繁星倒進杯子裏仰頭灌下去。
辛辣的滋味從喉嚨一路灼燒進胃裏頭,一如林繁星此刻的心情。
喝的正上頭,林繁星電話響了。
第3章 耀武揚威
「餵!」
電話那頭,是一道尖酸刻薄的怒吼聲:「林繁星你個小賤人,為什麽不把我兒子保釋出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是不是想趁著我兒子在裏頭被拘留你好找男人啊你!」
嘖。
林繁星蹙起眉頭拿遠了手機,一臉厭惡。
秦子安的母親,也是她未來的婆婆。
按了按眉心,林繁星靠在酒櫃上冷笑。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兒子一樣惡心的。」
「你!我不管,你給我趕緊去派出所一趟,派出所那邊說了,必須要讓你親自去他才能出來。」
這是求人的態度?
林繁星胃裏頭翻湧著,蹙起眉頭就準備掛電話。
可那頭的秦母像是猜到林繁星不肯去,惡狠狠的警告:「我可告訴你,你媽還指望著我們秦家給她投資!」
林繁星一聽,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的擡起頭看天花板。
瞧瞧,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軟肋。
從慕景司家出來,林繁星裹著身上的外套打了輛出租車,一路去到了派出所。
酒勁兒這會兒上來,她幾乎是強撐著進去辦了手續。
等秦子安出來,林繁星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林繁星,你在娛樂城為什麽不幫我說話,害的老子被關了一天!」
眼瞧著秦子安氣沖沖看著自己的樣子,林繁星心生厭惡,這種成天紮在女人堆裏的男人,真臟。
「作偽證可是犯法的。」
秦子安不管這麽多,抓住林繁星的手腕問:「你跟慕景司是怎麽回事兒,他是你小舅舅?你們昨晚在一起做了什麽!'
聽見慕景司的名字,林繁星只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你哪兒來的資格問我,滾開!」
林繁星嫌惡看過去,轉身搖搖晃晃的就要走開。
秦子安一瞧眉心微跳。
這女人居然喝多了?
想著,他勾起嘴角,擡手抹了一把下巴後快步上前,拉著林繁星就上了車。
來接的是秦家的司機,他畢恭畢敬的問是否送他們回家。
「先不回去,往保運大道開。」
秦子安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身邊的林繁星身上。
她喝了酒,還喝了不少,臉頰上泛起一陣紅暈,原本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緋紅。
當然,最誘人的還是她那嬌艷欲滴的嘴唇,像極了熟透的櫻桃,讓人忍不住一嘗芳澤。
秦子安忍住燥熱湊了過去,埋在林繁星的脖頸輕嗅,瞬間被她身上誘人的香氣吸引到了。
司機也不是傻子,透過鏡子看見了這一幕後,默不作聲的開了車。
保運大道晚上沒什麽車,到時候尋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他下車走遠點兒就行了。
「林繁星,林繁星?」
秦子安在林繁星耳邊喊了兩聲,瞧著她沒什麽反應更加大膽了一些,動手把林繁星吊帶裙外頭的外套剝了下來。
「你別碰我!」
「老子就要碰,你馬上就是我秦子安正兒八經的老婆了,老子睡你那是天經地義!」
說著,秦子安的手也開始摩挲起來。
他喘著粗氣,按捺著自己的欲望細細的打量起林繁星來。
原先是他有眼無珠,都沒發現這女人的身材居然這麽有料,白白浪費了這麽長時間。
車子開到保運大道,秦子安不耐煩的讓司機趕緊停車滾下去,等人一走,立馬翻身壓住了林繁星。
「老子今兒就試試看,你跟外面的那些女人比到底誰更能讓老子爽。」
猥瑣的笑了兩聲,秦子安起身低著頭就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剛解開,忽然車子猛地一震,秦子安砰地一聲頭撞到了車頂,疼得他半天緩不過來。
眼瞧著是被人追尾,秦子安咒罵一聲準備下車。
誰料下一秒車門被人開啟,一只手伸進來,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出來扔到地上。
罵人的話堵在嘴裏還沒說出來,秦子安就倏地瞪大眸子。
「慕爺!?」
怎麽又是他!
感受著慕景司身上傳來的憤怒氣息,秦子安忽然怕了,趕緊顫顫巍巍的說著:「慕爺,繁星她喝醉了,所以才……」
砰地一聲,慕景司的拳頭朝著秦子安就砸了過來。
他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重重栽倒在地上。
秦子安疼的齜牙咧嘴,沒爬起來,慕景司又是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腹部,他居然,脫了林繁星的外套!
還要動手時,聽著車廂裏林繁星的呢喃聲,慕景司這才收了動作。
他極力的遏制住怒氣,居高臨下如同看著螻蟻草芥,「滾!」
「慕,慕爺息怒,我這就滾,這就滾!」
秦子安捂著肚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離這裏,生怕晚了一點兒就被這個男人要了性命。
開啟車門,慕景司瞧著已經爛醉如泥的林繁星,眉頭緊鎖。
他深呼吸一口氣抑制住翻湧的情結,俯身想要將女人抱起來。
「別碰我!」
用力打掉慕景司的手,林繁星眼神飄忽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即便喝醉,她還是認出來,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慕景司……哈,你居然……居然會管我的死活。」
慕景司咬牙,並不打算和一個醉鬼多說什麽。
他俯下身子將林繁星抱起來,誰知這丫頭摟著他的脖子直接一口咬上來。
「林繁星!」
慕景司壓著怒火吼出聲來,這丫頭今兒咬了自己兩口。
將人帶到車上固定好,慕景司黑著臉開車,直奔離得最近的別墅。
費了很大的力氣終於將鬧騰的林繁星帶進屋內,慕景司將她扔在沙發上,隨後從櫥櫃裏翻找出醒酒藥要塞進林繁星嘴裏。
「晤……我不吃!」
啪的打掉慕景司的手,藥片順勢也掉在地上。
林繁星擡起頭來,滿臉的淚痕,「你不去陪盂舒雲,管我做什麽!」
腦海中一遍遍的回蕩著男人推開自己去救盂舒雲的畫而,林繁星只覺得自己心都快要碎了。
還吃什麽解酒藥,幹脆一輩子就這麽醉過去算了。
「繁星……」
慕景司見不得林繁星哭,低頭瞧著她膝蓋上一大片擦痕,心猛地軟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蹲下來,有些粗糲的大掌輕撫過林繁星的淚痕。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和盂舒雲,什麽都沒有。」
「你當我是傻子?好糊弄?什麽都沒有,她住在你家裏,受你庇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慕景司,我不是小孩子!"
林繁星哭的更兇,因為醉意,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慕景司知道這時候說什麽都沒用,他又倒出一粒解酒藥想要餵給林繁星見,她還在拒絕,眸子一暗。
將藥片放進嘴裏,慕景司單膝跪在地上,大掌扣住林繁星的後腦勺。
「唔!」
林繁星猛然瞪大眸子,難以置信的瞧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隨即一個不防備,被慕景司用舌頭將藥片推入口中。
苦澀的滋味頓時在兩人口中化開,林繁星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她心思輕動,原本推在慕景司胸前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領,促使這兩人靠近。
她想要更多。
可在察覺到林繁星的心思後,慕景司猛然抽身,他站起身來,聲音裏都是嘶啞:「繁星……」
林繁星擡眸瞧著他,哭紅的眼睛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第4章 標賽
她飽含著哭腔開口:「慕景司,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外頭忽然雷鳴炸響,慕景司的心也隨之一震。
喜歡嗎?
當然是喜歡的。
甚至那不該有的心思早在多年前就萌生而出。
那日她淋雨哭著求自己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豁出一切,拋棄世俗和她在一起,疼愛她一輩子。
可他不行。
他可以忍受流言蜚語,林繁星呢?
如何讓一個小姑娘忍受那些黑暗?
深呼吸一口氣,慕景司還是慢慢閉上眼睛,言語冰冷:「這一次你喝多胡鬧,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林繁星,沒有下一次。」
一番話,仿佛一桶冰水澆下來,讓林繁星從頭到腳冰冷一片,打了個激靈。
臨走的時候,慕景司握著門把手道:「我叫了人過來照顧你,好好休息。還有,你和秦子安的婚事,我會盡快安排讓你脫身。」
脫身?
林繁星靠在沙發上,一臉嘲弄的看向他。
多可笑啊,曾經在家族會議上同意自己嫁到秦家的人,現在居然會這麽說。
這一夜,電閃雷鳴。
清早,林繁星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宿醉後的下場就是頭疼,她一手按著太陽穴,艱難的摸到手機接通。
電話那頭,母親嶽饒冰涼刺骨的聲音傳來,「林繁星,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媽?」
林繁星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按著腦袋強撐道:「我,我在……我在朋友家。」
「給我滾回來,立刻!」
聽著這聲音,林繁星就知道有多不妙。
外頭的傭人聽著動靜過來,趕緊送來趕緊的換洗衣服,「林小姐,慕爺吩咐了要看您喝了醒酒湯吃了早餐才……」
「不吃,我憑什麽要聽他的。」
昨晚的畫面還殘存在腦海中,林繁星壓著火氣匆匆換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就趕緊往家裏趕了。
一路沖到林家,瞧著門口停著的車時,林繁星心裏一涼。
她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兒了。
推開門進去,林繁星瞧了一眼秦子安母子,還未開口一個杯子就狠狠地砸了過來。
林繁星躲避不及,杯子重重的磕到額角上,疼得她差點兒站不穩。
「你還知道回來!」
嶽饒氣的怒吼出聲,扔了杯子還不過癮,沖到林繁星的面前還想再打她林繁星一把抓住了母親的手腕,眼眶發紅。
「媽,你憑什麽打我?」
「就憑你不守婦道,我是在替子安打你!」
瞧著母親說這話的時候氣的身子都在抖,林繁星發出一聲嘲笑,目光飄到了那邊腫成豬頭的秦子安身上。
「你就是這麽跟我媽說的?」
秦子安心頭生出幾分害怕,下意識的往秦母的身上湊了湊,硬著頭皮開口:
「我又沒說錯!昨天難道不是別的男人把你帶走,還打了我一頓?我不僅戴了綠帽子,還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媽打你那是你活該!」
林繁星簡直要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她都沒來得及開口,那個所謂的未來婆婆就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尖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做出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情來,你說,奸夫是誰!」
林繁星眼皮一跳,看向秦子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嘲諷。
原來秦子安沒說是慕景司啊,也是,他哪兒有這膽子。
「說我做對不起你兒子的事情前不如先問問看,你兒子有沒有潔身自好,是誰訂了婚身邊還整日鶯歌燕舞?哦,還有……」
林繁星說著,轉過眸子看向一旁瞧熱鬧的林一柔。
沒記錯的話,她這個繼妹早就和秦子安有一腿了,當初還被自己抓奸在床過。
眼瞧著林繁星就要當著眾人的面說起自己和秦子安的奸情,林一柔趕緊臉色大變,開口堵住了林繁星的話:「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呢,姐夫對你這麽好,你不該做對不起他的事兒。」
林繁星冷笑,正欲捅破這層窗戶紙時,秦母的電話響了。
她一接聽,神情立馬大變,「你說什麽!公司怎麽可能出現這種問題,好好好,我現在馬上回來。」
說完也顧不上面前的爛攤子,趕緊拉著秦子安往外走。
「快,快去公司,公司出大問題了!」
臨走到門口的時候,秦母還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看著嶽饒。
「你要是還想讓我叫你一聲親家母,今兒這事兒就不可能完!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受委屈。」
摔下這麽一句話,秦母和秦子安揚長而去。
嶽饒臉色難看的咬著牙,目光落在林繁星的身上,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不肯。
「把大小姐帶回房間鎖上,沒我的吩咐,不準送一滴水一粒米進去,更不準放她出來!」
一時間,林繁星心如死灰。
方才受的委屈和辱罵,同母親的態度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她笑著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走,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滴落。
幾年了。
自從她爸把那個小三明目張膽的接回來,她媽就把所有的罪責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可她林繁星,又做錯了什麽呢?
行屍走肉般要進門時,林一柔從背後叫住她。
「真是可憐啊,連親媽都不相信你,林繁星,我要是你的話都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隨便找個樓跳下去一了百了。」
林繁星冷笑,「等我死了,好把林家大小姐的位置讓給你是嗎?你做夢!」
「哼,還需要你讓?等你媽和爸離了婚,我自然就成為林家的千金。」
「放心吧,不會有這麽一天的,倒是你……」
林繁星扭過頭來,涼颼颼的瞧著她,「若是讓爸知道,你和你的準姐夫廝混在一起,你猜……結果會如何?
「你!賤人,爸不會相信你的。」
林一柔惡狠狠的說著,猛地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你要是敢說,我不介意對你媽下手,反正天天生活在一起,也不難,你說對吧?」
林繁星心臟像是被重擊了一下,她咬著牙不再言語,轉身回房間去了。
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她都覺得臟了自己的耳朵。
一直到天黑,林繁星都沒等到有人進門給自己送水送吃的,她瞧著房門苦笑一聲。
她媽還真是心狠,居然說到做到了。
有時候林繁星都忍不住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她媽的親生女兒。
怎麽會有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如此心狠呢?
夜色深了,林繁星躺在床上凝視著天花板發呆,電話突然響起。
「老大,今晚S區錦標賽,你來不來!」
「來不了。」
「老大!?」
淩風在那頭急切的不行,「這麽重要的車賽你居然不來,這不像你啊。」
林繁星按著眉心,「聽不懂我說話?來不了,我被關禁閉了。」
電話那頭的淩風突然陷入了沈默,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才終於道:「老大,你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還能有關住你的禁閉?」
第5章 飈車賽
這頭的林繁星苦笑。
可不嗎,關住她的,是一個叫做親情的禁閉。
淩風唏噓著說道:「K神也在,你要是不來,可就錯過了。」
「什麽?」
本來興致缺缺的林繁星眸子一亮,翻身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還有一個小時開賽,你現在過來還來得及哦。」
淩風說完,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
他知道老大有多崇拜K神,只要用這一招誘惑,她肯定會過來的。
淩風猜得沒錯,林繁星這會兒像是打了雞血,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又找出口罩和帽子戴上。
她看了一眼房門,眸子稍暗。
下一秒,林繁星走到窗邊,用發卡兩三下開啟了窗戶鎖。
雙手撐在窗框上,身體縱身一躍隨即輕巧的翻了出去。
位於市郊的清源山,每年都有幾天會封閉盤山公路,只因這裏地勢特殊,有險峻的死亡彎道以供專業的賽車比賽使用。
山腳下,林繁星拿出通行證後驅車前往,遠遠的就看見等著他的淩風。
「嘿嘿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
淩風頂著一頭惹眼的銀發上前,笑容在看見林繁星額角的淤青後立馬凝固,聲音也沈了下來。
「老大,你受傷了?!誰傷的你?」
「沒誰。」
拍掉淩風伸過來的手,林繁星並不想提及關於傷口的事兒,徑直朝著人群走過去。
一邊走,她的目光還一邊四處尋找。
淩風追上來說:「K神肯定要到開賽才能上場,我剛剛特意給你調了順序,你和K神賽道相鄰哦~」
聞言,林繁星頓住腳步,扭過頭用贊許的目光看向淩風:「總算做了件讓我舒心的事兒。」
「老大開心就好!」
在賽場等了約莫十幾分鐘,比賽就要開始了,林繁星換上了專業賽車服,戴好頭盔坐在駕駛座上。
她側過頭,目光凝視著一旁的賽車,依稀可見裏頭的身影。
這就是她追趕了幾年的K神嗎?
隨著一聲令下,比賽拉開了序幕林繁星也收回情緒,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賽車上,盡情的宣泄出來。
對於這種漂移場地賽,林繁星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得心應手,輕而易舉地拿下其他對手。
只是可惜,最後還是以幾秒鐘的差距敗給K神。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淩風過來遞給林繁星水,有些不忍的說著:「老大……K神好像都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嗯。」
林繁星拿著水微微頷首,一直註視著遠處K神的賽車。
車門開啟,高大的身影從裏頭出來,無視著周圍的吶喊歡呼聲,徑直朝著不遠處的休息室走過去。
這就是K神,技藝高超,但從不在人前露面,只在江湖上流傳著這個神秘的名字。
這是林繁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凝視著男人的背影,林繁星微微蹙起眉頭。
「老大你看什麽呢?」
「他的背影,很熟悉。」
淩風撓撓頭,「熟悉?不可能吧?!」
林繁星頷首沒有再言語,的確是不可能,要是自己追了好幾年步伐的K神是身邊人,她得去吐血。
「老大,俱樂部的幾個小子都嚷嚷著要見見你呢,一塊兒去聚個餐唄。」
「下次吧。」
林繁星按了按眉心,想著家裏的一堆爛攤子還沒收拾,只覺得頭疼。
夜色正濃,林繁星踏著月光回到家,動作熟練地翻窗回去,整個過程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可即便如此,林繁星還是感覺到,黑暗中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翌日一早,外頭傳來敲門聲,是傭人叫林繁星盡快洗漱好下去吃早飯。
說是吃早飯,可從傭人這驚恐又同情的目光中,林繁星已經能猜到這頓飯不會安生了。
果不其然,一到餐廳,沈重壓抑的氣氛就讓林繁星覺得喘不過來氣。
坐在主位上的是林繁星的父親,林旭光。
兩邊挨著坐著的,一個是正房林夫人嶽饒,另一個,就是林一柔的母親,曾玲。
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林繁星都忍不住發笑,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能碰上這種一夫二妻的家庭,真有意思。
「過來。」
嶽饒穿了一身絲絨旗袍,臉上雖然化著精致的妝容,卻掩飾不住上頭的蒼白。
林繁星一臉乖巧的走過去,全然無視曾玲母女的幸災樂禍。
嶽饒冷冷發問:「昨晚我讓你閉門思過,你去哪兒了。」
「媽不是讓人鎖了我的門窗嗎,我能去哪兒,自然是在房間裏待著的。」
「林繁星!」
嶽饒猛然呵斥出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原本戴在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鐲子也應聲斷了,一如林繁星那斷了的心弦。
你現在嘴裏還真是一句真話都沒有了。
林繁星蹙眉,母親的不信任和責罵落在她心上跟刀子刺進血肉一樣疼。
還沒等他開口,林一柔就急不可耐的說:「姐姐你怎麽到現在還做出這副無辜的表情啊,我昨晚都看見你偷偷溜出去了的。你該不會是去見不該見得男人吧?!」
瞬間,餐廳裏的眾人神色各異起來。
主位上的林旭光面容冷峻,看向大女兒林繁星的目光夾雜著幾分失望。
看這樣子,昨晚曾玲沒少在他耳邊吹枕邊風。
「你說,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
嶽饒站起身來,怒火沖天,這氣勢仿佛林繁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更像是仇家。
林繁星絲毫不怕,毫無畏懼的對視著:「媽,我沒有。」
她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你妹妹都看見了!」
「呵,她算是哪門子妹妹。」
林繁星譏諷的笑了一聲,掃過那邊變了臉的林一柔,眉眼間都是嘲弄。
一個小三生的女兒罷了,也配姓林。
大概是被林繁星這眼神看的心裏不自在,林一柔直接提高了音量:「我既然看見了,那監控自然能拍到,爸爸,咱們看看監控就知道昨晚她是不是出去了,您說是吧?」
「嗯。」
林旭光終於點點頭,沖著一旁的管家示意一下。
林一柔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舉起手來:「姐姐,你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馬上都要嫁到秦家去了,這時候要是傳出點兒什麽緋聞來,丟的可是兩家人的臉。」
原本屋子裏的氣氛就詭異異常,林一柔還在這兒一個勁兒人的煽風點火。
更聒噪了。
管家很快過來,手裏還抱著一台筆記電腦。
「老爺,這是昨晚的監控。」
「我來。」
林一柔趕緊激動的上前,調出昨晚看見林繁星的那個時間段,臉上寫滿了自信。
等會兒看林繁星這個女人怎麽狡辯。
平日裏裝的人模狗樣的,還不是一樣成天在外頭廝混,連翻墻找男人這種不入流的事兒都能做出來。
只是翻看了一圈影片,林一柔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人呢?一柔,怎麽沒看見你姐姐?」
「不可能啊爸,我明明親眼看見了的。」
林一柔也急了,不死心的仔細翻看,可監控裏就是沒有林繁星的影子。
見鬼!
眼瞧著林一柔的動作越來越慌亂臉上也掛滿了難以置信,林繁星輕笑一聲,「妹妹怕不是得了癔癥做夢看見的吧?!」
「……你才得癔癥,我明明親眼看見……」
「行了。」
林旭光一大早的就被這些破事兒吵的頭疼,垮著臉站起身,「既然安生不下來,這飯也沒有吃的必要了,去公司了。」
說完,他起身就朝著外頭走。
曾玲瞧著立馬拿上他的衣服起身跟上去,「最近外頭天氣涼,旭光你多穿兩件衣服。」
鬧劇收場,林一柔憤恨的快要咬碎滿口牙。
「林繁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第6章 任由她鬧
「不是說了麽,你得了癔癥。」
開什麽玩笑,她怎麽會考慮不到監控,昨夜回來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回房間後林繁星就讓淩風找人遠端修改了監控的內容。
林一柔氣得火冒三丈。
本以為今日能讓爸爸借此好好懲罰懲罰林繁星,沒成想居然落了空。
正思忖著從別的地方扳回一局時,管家從外頭進來。
「夫人,秦夫人和秦少爺來了。」
嶽饒一聽,立馬站起身來:「快請進來!」
對嶽饒來說,秦家是極好的聯姻物件。
只要林繁星能夠嫁到秦家去,她在秦家的扶持下就能穩坐林太太的寶座。
昨日鬧得那麽不愉快,她擔心秦家是過來退婚的。
嶽饒面含笑容的上前,同秦於安母親熱絡的打招呼:「秦夫人您怎麽一大早就來了,昨天不是……」
「林繁星呢,在哪兒?」
秦夫人滿臉的高傲,擡手撥開了嶽饒,這樣子是絲毫未將她放在眼裏。
瞧著後面站著的林繁星時,秦夫人這才走過來,語氣生硬。
「昨日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你跟我們回去,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回去?」
林繁星蹙眉,他們只是訂婚,談什麽回不回去的。
秦子安這會兒臉上還帶著傷,面容可憎怒道:「廢話怎麽這麽多,趕緊的,收拾一下走人!」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
林繁星退後一步,語氣倔強。
她絕不會嫁給秦子安這種人。
秦夫人一聽瞪圓了眼睛,「你個死丫頭,惹怒了慕景司還想讓我們收拾爛攤子不成,趕緊去跟慕景司道歉,否則我們秦氏出了問題看我怎麽收拾你!」
原本沒搞清楚狀況的嶽饒在聽見這個名字後猛然扭過頭,死死的盯著林繁星。
「慕景司?!」
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嶽饒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猙獰。
她上前來狠狠地抓住林繁星的胳膊指甲近乎陷進肉裏去了。
「林繁星,你還和慕景司有來往1?你知不知道他把我害成了什麽樣子?」
胳膊傳來鉆心的疼,林繁星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生生止住。
「媽……我沒有!」
她反駁的很無力。
說沒有來往,前兩天才和他睡的人是誰。
「沒時間聽你們在這兒廢話了,趕緊的去和慕景司道歉。」
秦夫人動作粗魯,拖拽著林繁星就往外走,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到了車上。
路上,在秦夫人一聲聲的責罵中林繁星總算弄清了是怎麽一回事兒。
秦家這幾年的一直在做外貿生意,手頭上不能斷資金鏈,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維系著投資商和銀行的關系。
可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後,那些投資商和銀行統一了口徑,咬死不肯放款給秦氏。
秦夫人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得知,是慕景司那邊下了死命令。
「我們秦家怎麽這麽倒黴,還沒把你娶進門就惹了這麽多麻煩。」
沒好氣的咒罵一聲,秦夫人尖酸刻薄的沖著林繁星翻白眼。
要不是因為林繁星是林家大小姐,為了她手裏那點兒林家的股份,他們才不會讓這種女人進門。
「一會兒去給慕景司道歉的時候小心著點兒,你得罪了他不要緊,別連累我們。」
「我憑什麽道歉?!」
一直隱忍的林繁星冷漠開口,言語中的寒意讓秦家母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夫人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被林繁星堵回去。
「如果不是你兒子趁我喝醉要對我下手,慕景司怎麽會把他打成豬頭?!」
「什麽叫對你下手!你馬上就是我們秦家的人了,我兒子睡你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秦夫人聲音尖銳,齜牙咧嘴的說著。
眼瞧著車子馬上就要到嶽氏集團樓下,她立馬換了一副臉色冷聲道:
「瞧你媽剛那樣子氣得不輕啊,要是知道因為你不肯道歉就攪黃了這婚事,她有個什麽好歹可怎麽辦?」
心頭猛然閃過刺痛。
林繁星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氣,差點兒提不上來。
當初母親嶽饒逼著她同意訂婚,差點兒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她有多極端,林繁星比誰都清楚。
在心裏衡量的一番,林繁星終於吐出一口濁氣。
「知道了,我會去的。」
車子停穩,她壓根沒將秦夫人囑咐的話聽進去,砰地一聲甩上門就走了。
嶽氏集團樓下,林繁星停住腳步,擡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建築,到底還是膽怯了。
都忘了有多久沒來過這兒了。
外公外婆還在世時,慕景司幫著他們打理嶽氏集團的業務,林繁星也借機時不時過來騷擾他。
這裏頭,承載了太多他和她過往的回憶。
林繁星回憶著往昔,心臟疼的像是裂了個口子。
朝著大門的保安走過去,林繁星還沒想好借口說自己是來做什麽的,保安一眼認出她來。
「是林小姐嗎?」
「我是……」
林繁星有些惜,眼瞧著保安恭敬的沖自己道:「您要進去是嗎,稍等我這邊馬上安排人帶您進去。」
不多時,穿著職業裝的行政笑臉相迎,帶著林繁星從V]P通道進去。
熟悉的味道,讓林繁星恍惚間以為是回到了從前。
嶽氏集團門禁森嚴,非本公司人員想要進入手續繁瑣。
所以每次她要來,慕景司都會安排人一路把她帶過來。
公司上下的工作人員也沒人不認識這位林小姐的。
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別的不說,公司的員工估計早就換了一批了,可這些規矩好像一點兒都沒變。
慕景司,還是像從前那樣待自己。
胡思亂想間,林繁星已經來到了頂樓,瞧著不遠處的總裁辦公室,她愈發緊張起來。
「慕爺人就是爽快,能和您合作真是我們嘉業的榮幸啊。」
能和胡總合作,嶽氏也受益頗多。
辦公室門開啟,西裝革履的慕景司正送合作夥伴出來,面上還掛著官方的笑意。
眼神落在林繁星身上時,笑容微變。
「什麽時候來的?」
「剛剛啊!」
慕景司點點頭,雖沒說話,可這眼神裏的柔光任誰都能瞧得出來。
面前的胡總笑道:「慕爺年輕有為,外頭都說您是江城最吸引人的鉆石王老五,多少女人排著隊想見一面,看樣子是沒機會嘍,慕爺這是已經美人在懷了啊。」
一邊說,胡總的眼神還一邊在慕景司和林繁星的身上打著轉。
場面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林繁星沒想到居然會被誤會了自己和慕景司的關系。
她咬著嘴唇,以為慕景司會冷漠反駁時一一
「胡總說笑了,小丫頭不太懂事兒,不知道打招呼。」
說完,慕景司沖著林繁星挑眉,示意她開口。
片刻的驚嚇後,林繁星這才微微點頭,小聲的說了句胡總好。
他竟沒有澄清?
這男人在想什麽?
「先去辦公室等我,我送一送胡總。」
「哦,好。」
林繁星識趣的點頭,正好覺得渾身不自在,趕緊小跑著鉆進了辦公室裏去。
心跳還在加快,林繁星按著胸口,在偌大的辦公室裏踱步。
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專業的書籍古玩擺件,格局嚴謹,統一好看。
唯獨其中一排,放著很多小姑娘才會喜歡的玩意兒。
林繁星盯著他們有些恍惚。
這些,都是自己一樣樣的添置上去的。
那時候慕景司雖然覺得她是在胡鬧,卻從未制止過她的行為,任由著她鬧,寵溺得要命。
林繁星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擡起手來想要去碰那些東西。
下一秒,背後忽然傳來暖意,她扭頭差點兒撞上了慕景司的下巴。
「你,你怎麽……」
兩人挨得很近,慕景司單手撐在書架上,用著壁咚的姿勢俯身看她。
距離太近,她甚至能清晰的聞到慕景司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男人靠近,在林繁星的耳邊小聲開口:「怎麽,想趁我不在,偷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