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救了個落難的大官,咋想到這一舉動會改變俺的一生?更沒想到,這位大官後來不讓俺娶他閨女。可大官說,幸虧俺沒娶成他閨女。】
俺叫陸忠誠,今年已經六十有五了。想起四十多年前的事,還覺得恍如昨日。那會兒俺剛滿二十二,大學畢業後參了軍,在連隊當文書。俺爹是村裏的老支書,從小就教育俺要做個正直、負責的人。俺媽是小學老師,總希望俺能多讀點書,將來會有出息的。
1980年那會兒,俺們連隊駐紮在山區,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個外人。有天,連長突然通知俺,說是上級安排咱們去附近村子慰問。俺心裏美滋滋的,總算能出去透透氣了。
那天一大早,俺就跟著連長坐上了解放牌卡車,顛簸了大半天,總算到了地方。剛下車,就聽見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啥。俺豎起耳朵一聽,原來是山上發生了山洪,有人被困住了!
連長一聽這事,二話不說就帶著俺們往山上跑。等跑到半山腰,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被困在一塊大石頭上,水流湍急,眼看著石頭都快被沖垮了。
俺二話不說,拿起繩子就想往水裏跳。連長攔住俺說:"忠誠,你小子別逞能,這水太急了!"可俺哪聽得進去,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
那水冰涼刺骨,渾濁的河水嗆得俺直咳嗽。俺使出吃奶的勁兒,好不容易遊到了那男人跟前。俺沖他喊:"大叔,別怕!抓住俺的手!"
那男人一把抓住俺的胳膊,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他拖到了岸邊。等俺倆都躺在岸上喘氣的時候,俺才發現救的這人可不得了——他肩上的徽章顯示,這是個師長!
師長緩過勁來,拉著俺的手說:"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你救了我的命,我得好好謝謝你!"
俺趕緊立正敬禮:"報告首長,我叫陸忠誠,是xx連的文書。"
師長拍了拍俺的肩膀,說:"好小子,有前途!改天到我家來,我得好好謝謝你!"
俺心裏美滋滋的,沒想到救人還能救出個師長來。回去的路上,連長一個勁兒地誇俺:"忠誠啊,你小子立了大功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提幹了!"
可俺哪知道,這一救,可不光是立了功那麽簡單。沒過幾天,師長真派人來請俺去他家做客。俺穿上最體面的軍裝,還特意把鞋擦得鋥亮,就跟著師長派來的司機去了。
到了師長家,俺才知道他叫林國強。林師長熱情地招呼俺,還讓俺見了見他愛人。正吃著飯呢,林師長的閨女林巧玲回來了!
林巧玲今年剛滿二十,模樣長得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沖俺甜甜一笑:"你就是救了我爸的小夥子吧?真是謝謝你啊!"
俺一下子就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林師長哈哈大笑:"巧玲啊,忠誠可是個好小夥,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吃完飯,林巧玲主動提出帶俺去院子裏散步。俺們聊著天,才知道她在縣城中學教書。她說起教書的事兒,眼睛裏都放光。俺聽得入了迷,心想這姑娘不光人長得俊,還這麽有學問,真是好啊。
等回去的時候,林巧玲還特意送俺到門口。她說:"忠誠,你要是有空,隨時歡迎來玩啊!"
俺心裏像揣了只小鹿,一個勁兒地亂撞。坐在回連隊的車上,俺滿腦子都是林巧玲的笑容。
回到連隊,戰友們圍著俺打聽情況。俺的好哥們王建軍笑嘻嘻地說:"忠誠,你小子艷福不淺啊!聽說師長閨女長得可水靈了?"
俺紅著臉說:"別瞎說,人家可是師長的閨女!"
可心裏頭,俺卻忍不住想:要是能天天見到林巧玲,那該有多好啊!
從那天起,俺就總琢磨著法子去林家。有時候借著送檔的由頭,有時候就說是路過。林巧玲似乎也挺高興見到俺,每次都笑瞇瞇地跟俺聊天。
俺們越來越熟絡,有時候還一塊兒去村口的小溪邊散步。林巧玲給俺講她教書的趣事,俺給她講連隊裏的日常。她總是聽得津津有味,還說俺講得真有意思。
有一次,俺鼓起勇氣問她:"巧玲,你覺得當兵的人怎麽樣?"
她眨巴著大眼睛說:"當兵的人可好啦!保家衛國,多光榮啊!"
俺心裏美滋滋的,覺得有希望。可沒想到,好景不長。
有天晚上,俺正在值班室寫報告,突然聽見外頭吵吵嚷嚷的。俺趕緊出去一看,原來是林師長來了,正在連長辦公室裏大發雷霆。
俺躲在門外,聽見林師長怒氣沖沖地說:"你們連隊這個叫陸忠誠的,成天往我家跑,想幹什麽?是不是想攀高枝?"
連長趕緊解釋:"首長,您誤會了!忠誠這孩子老實本分,不是那種人..."
林師長冷哼一聲:"哼,我看他就是打我閨女的主意!告訴你,我林國強的閨女,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娶的!"
俺聽了,心裏涼了半截。沒想到林師長會這麽想俺,更沒想到他會來興師問罪。
第二天一早,連長把俺叫到辦公室。他嘆了口氣說:"忠誠啊,你小子惹禍了!以後少往林家跑,省得惹人閑話。"
俺委屈得要死,可又不敢頂嘴。只能點點頭說:"是,首長。"
從那以後,俺再也不敢去林家了。可心裏頭,總惦記著林巧玲。俺偷偷給她寫了封信,可等了好久也沒回音。
俺整天悶悶不樂,連站崗放哨都心不在焉。戰友王建軍看不下去了,拍拍俺的肩膀說:"老陸,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咱當兵的人,就該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可俺哪能不想啊?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林巧玲的笑容。俺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表現,讓林師長刮目相看!
沒過多久,連隊要參加軍區的比武競賽。俺主動請纓,說要代表連隊參賽。連長有些猶豫,畢竟俺是文書,平時也沒怎麽訓練。可俺一個勁兒地保證,說一定不會給連隊丟臉。
從那天起,俺起早貪黑地訓練。跑步、掌上壓、單杠...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可俺咬牙堅持著!
終於到了比賽那天,俺使出吃奶的勁兒,居然拿了第一名!連長樂得合不攏嘴,當場就表揚了俺!
俺心裏美滋滋的,想著這下林師長該刮目相看了吧?可沒想到,等俺回到連隊,卻聽說林巧玲要結婚了!
這個訊息像晴天霹靂,把俺劈得外焦裏嫩。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王建軍看俺這樣,嘆了口氣說:"老陸,別難過了。這人啊,有緣無分的事多了去了。"
俺擦了擦眼淚,強打起精神說:"沒事,當兵的漢子流血不流淚。"可心裏頭,卻跟刀絞似的疼。
就在俺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著林巧玲的時候,老天爺給俺開了個玩笑。
那天,俺正在操場上跑步,突然聽見有人喊俺的名字。俺一回頭,差點沒暈過去——居然是林巧玲!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俺跟前,說:"忠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麽突然不來了?"
俺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林巧玲瞪大眼睛:"誰說的?我沒有啊!"
俺一下子楞住了,心裏又驚又喜。林巧玲接著說:"我爸確實給我介紹了個物件,可我不喜歡。我...我喜歡的是你啊!"
俺聽了這話,心都要跳出來了。可轉念一想,又泄了氣:"可你爸不喜歡我..."
林巧玲紅著臉說:"沒關系,只要我們相愛就行了!我們私奔吧!"
俺一下子蒙了。私奔?這可是大事啊!俺支支吾吾地說:"這...這不太好吧?"
林巧玲急了:"怎麽不好?難道你不喜歡我?"
俺趕緊說:"喜歡!可是..."
正說著,突然聽見身後一聲怒吼:"陸忠誠!你在幹什麽?"
俺一回頭,差點沒跪下——林師長不知道啥時候來了,正瞪著眼睛看著俺們。
林巧玲挺身而出:"爸!我喜歡忠誠,你別攔著我們!"
林師長氣得臉都紅了:"胡鬧!他一個大頭兵,怎麽配得上你?"
俺心裏一陣難過,可又不敢頂撞首長。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政、委孫德明走了過來。
政、委看了看俺們,又看了看林師長,輕聲說:"林師長,年輕人的事,咱們就別插手了吧?"
林師長瞪了政、委一眼:"孫政、委,你這是什麽意思?"
政、委笑呵呵地說:"我的意思是,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讓忠誠去參加軍校考試,要是考上了,不就證明他有本事了嗎?"
林師長冷哼一聲:"就他?能考上軍校嗎?"
俺心裏一橫,大聲說:"報告首長,請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考上軍校,做一個對得起您閨女的人!"
林師長楞了一下,看了看俺,又看了看林巧玲,最後嘆了口氣:"行,那就給你一年時間。要是還考不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巧玲高興地跳了起來,可俺心裏卻沈甸甸的。軍校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從那天起,俺就開始拼命學習。白天該幹啥幹啥,晚上就抱著書本啃。有時候學得太晚,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王建軍看不下去了,說:"老陸,你這是要累死自己啊?"
俺苦笑著說:"不拼命不行啊!這可能是俺最後的機會了。"
就這樣,俺硬是堅持了大半年。眼看著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俺的心裏也越來越緊張。
終於到了考試那天,俺渾身發抖地走進考場。看著試卷上的題目,俺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這些題目咋這麽難呢?俺硬著頭皮,一道一道地做下去。
考完試出來,俺整個人都蔫了。王建軍在外頭等著,一看俺這樣子,就知道考得不好。他拍拍俺的肩膀說:"老陸,別灰心,還有機會呢!"
可俺心裏清楚,這次怕是黃了。回到連隊,俺整天悶悶不樂,連飯都吃不下。林巧玲偷偷來看俺,問俺考得咋樣。俺不忍心讓她失望,就撒了個謊,說考得還行。
等待成績的日子比考試還難熬。俺整夜整夜睡不著覺,就琢磨著要是考不上該咋辦。要不要跟林巧玲私奔?可這樣對得起林師長的信任嗎?
終於,成績出來了。俺顫抖著手拆開通知書,看完後差點沒暈過去——俺居然考上了!雖然分數不高,可總算是過了線!
俺興奮得像個孩子,抱著通知書在操場上轉圈。戰友們都來祝賀俺,連長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說俺給連隊長臉了。
俺迫不及待地想告訴林巧玲這個好訊息。可等俺跑到林家,卻發現院子裏停著好幾輛車,門口還站著不少人。
俺心裏咯噔一下,覺得不對勁。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聽見裏頭傳來林師長的聲音:"小張啊,你是個好小夥子。我看好你,希望你能好好待我閨女!"
俺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定了定神,俺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底下,往裏頭瞅了一眼。只見林巧玲穿著漂亮的衣服,站在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旁邊。那年輕人長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讀書人。
林師長滿面春風地說:"巧玲啊,小張可是研究所的高材生。你們倆要好好處,爭取早點把日子定下來!"
林巧玲低著頭,沒吭聲。可俺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高興。
俺的心揪成一團,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走。就在這時,俺聽見有人叫俺:"忠誠?"
俺一回頭,是政、委孫德明。政、委看了看俺手裏的通知書,又看了看屋裏的情形,嘆了口氣說:"忠誠啊,跟我來吧。"
俺跟著政、委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政、委給俺倒了杯水,說:"忠誠,我聽說你考上軍校了?"
俺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說:"是啊,可..."
政、委打斷俺的話:"忠誠啊,你知道為啥林師長不願意你跟巧玲在一起嗎?"
俺苦笑著說:"還不是因為我只是個大頭兵?"
政、委搖搖頭:"不全是。林師長是怕你們倆在一起,會影響你的前程。"
俺楞住了:"啥意思?"
政、委解釋道:"你想啊,要是你跟巧玲結婚了,以後有啥提拔或者立功的機會,人家不就說是林師長在照顧你嗎?到時候,你的清白名聲可就毀了。"
俺聽了,如夢初醒。政、委接著說:"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們真在一起了,巧玲願意跟你過苦日子嗎?你能給她幸福嗎?"
俺低下頭,心裏亂成一團。政、委拍拍俺的肩膀說:"忠誠啊,有時候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
俺從政、委辦公室出來,整個人都懵了。漫無目的地在營區裏轉悠,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靶場。
俺看著遠處的靶子,突然想起剛入伍那會兒,咋也打不中靶心。可現在,俺可是神槍手了。俺苦笑著想,人這一輩子,有些事兒是越練越精,可有些事兒,卻是越想越糊塗。
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俺回頭一看,是林巧玲。她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把抓住俺的手:"忠誠,你考上了是不是?我剛才看見你了,可你怎麽不進來?"
俺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心裏一陣酸楚。俺輕輕掙開她的手,說:"巧玲,咱們不合適。"
林巧玲楞住了:"你...你說啥呢?你不是說過會一直愛我的嗎?"
俺深吸一口氣,說:"可是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啊。你看看我,一個大頭兵,能給你啥?你爸給你介紹的那個小張,人家可是研究所的高材生,多般配啊。"
林巧玲急了:"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
俺苦笑著搖搖頭:"巧玲,你現在是這麽想。可等以後苦日子來了,你還會這麽想嗎?再說了,你爸那關咱們也過不去啊。"
林巧玲紅了眼眶:"那你的意思是,要分手?"
俺點點頭,心裏疼得要命,可還是故作灑脫地說:"緣分來了擋不住,緣分盡了留不住。咱們就到這兒吧。"
林巧玲呆呆地看著俺,淚水奪眶而出。她轉身就跑,俺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一陣陣地抽痛。
俺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都黑了,俺才慢慢往回走。路過辦公樓的時候,看見林師長和政、委站在那兒聊天。
林師長看見俺,喊住了俺:"小陸,聽說你考上軍校了?"
俺立正敬禮:"是的,首長!"
林師長點點頭:"不錯,有出息。好好幹,以後必成大器!"
俺勉強笑笑:"謝謝首長栽培。"
林師長拍拍俺的肩膀,轉身走了。政、委看著俺,輕聲問:"你跟巧玲..."
俺搖搖頭:"結束了。"
政、委嘆了口氣:"忠誠啊,你受委屈了。"
俺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兒,當兵的人,就得能吃苦。"
從那天起,俺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白天訓練,晚上學習,連做夢都在想著咋才能成為一個好軍官。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去軍校報到的日子。臨走那天,連隊給俺開了個歡送會。戰友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起往事,笑得前仰後合。
王建軍拍著俺的肩膀說:"老陸,到了軍校可得好好表現啊!可別給咱們連隊丟臉!"
俺嘿嘿一笑:"放心吧,我可是要當將軍的人!"
歡送會結束後,政、委把俺叫到辦公室。他遞給俺一個信封,說:"這是林巧玲托我轉交給你的。"
俺楞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接。政、委看出俺的猶豫,說:"拿著吧,這是她的一片心意。"
俺接過信封,沈甸甸的,不知道裏面寫了些啥。政、委意味深長地看了俺一眼,說:"忠誠啊,人這一輩子,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可有些事,還是值得再努力一把的。"
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政、委是啥意思。回到宿舍,俺猶豫了半天,還是拆開了信封。裏面是一封信,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是俺和林巧玲在小溪邊的合影,那是俺們最快樂的時候。俺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慢慢展開信紙:
"忠誠:
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可能已經在去軍校的路上了。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分手,我也明白你的苦衷。我不怪你,真的。
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哭了很多。我爸給我介紹了好幾個物件,可我心裏總是有你。我知道,可能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可是忠誠,我想讓你知道,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我希望你在軍校能好好學習,將來成為一名出色的軍官。也許有一天,你會當上將軍,那時候,別忘了曾經有個叫林巧玲的姑娘,深深地愛過你。
祝你前程似錦。
永遠愛你的巧玲"
俺看完信,淚水模糊了雙眼。俺多想現在就跑到林巧玲面前,告訴她俺有多後悔,有多想跟她在一起。可是俺知道,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俺就登上了去軍校的火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俺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知道從今以後,俺的人生就要翻開新的一頁了。
轉眼間,俺在軍校的學習生活就過去了。這幾年裏,俺刻苦學習,努力訓練,終於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畢業那天,政、委特意來參加了俺的畢業典禮。
政、委看著穿上軍官服的俺,欣慰地說:"忠誠啊,你小子出息了!看看,多精神!"
俺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政、委您栽培得好。"
政、委拍拍俺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說:"對了,我給你帶來個驚喜。"
俺一頭霧水:"啥驚喜啊?"
政、委沖著身後招招手,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呆住了——是林巧玲!
林巧玲還是那麽漂亮,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些。她沖俺微微一笑:"忠誠,恭喜你畢業。"
俺結結巴巴地說:"巧...巧玲,你怎麽來了?"
林巧玲笑著說:"是政、委叔叔告訴我的。我...我想來看看你。"
政、委笑呵呵地說:"行了,你們倆聊,我去跟校長打個招呼。"說完,就溜得沒影了。
俺和林巧玲面對面站著,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最後還是林巧玲打破了沈默:"忠誠,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俺點點頭:"挺好的,就是...就是有時候會想起你。"
林巧玲低下頭:"我也是。"
俺鼓起勇氣問:"那個...你結婚了嗎?"
林巧玲搖搖頭:"沒有。我爸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可我都沒看上。"
俺心裏一陣狂喜,可又不敢表現出來:"那...那你以後有啥打算?"
林巧玲擡起頭,直視著俺的眼睛:"我在等一個人,等他功成名就,等他有勇氣來娶我。"
俺的心跳得厲害,顫抖著聲音問:"那個人...是我嗎?"
林巧玲笑了,眼裏閃著淚花:"你說呢,傻瓜。"
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林巧玲在俺耳邊輕聲說:"忠誠,這次你可不能再推開我了。"
俺緊緊抱著她,說:"不會了,這輩子都不會了。"
就在這時,俺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咳咳,成何體統!"
俺趕緊松開林巧玲,一回頭,差點沒跪下——是林師長!
林師長板著臉,走到俺們跟前。俺戰戰兢兢地立正敬禮:"首...首長好!"
林師長上下打量了俺一番,然後轉向林巧玲:"閨女,你真的想好了?"
林巧玲挽住俺的胳膊,堅定地說:"爸,我想好了。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林師長嘆了口氣,說:"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麽執著,那我也不攔著了。不過小陸啊,你可得好好對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