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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戰協定簽訂前後的十路軍——偽蒙古軍主力投靠國民黨(22)

2024-01-02軍事

停戰協定簽訂前後的十路軍 ——偽蒙古軍主力投靠國民黨(22)

破壞停戰協定襲擊集寧

1946年1月12日下午7時許,孫蘭峰在旗下營騎兵總指揮部召集劉春方、寶貴廷等部隊長開會。孫蘭峰說:「現在有一件喜訊:過一天多,國共就停戰和平了!國共雙方經美國人調停,已達成協定,下達停戰令,規定於13日午夜12時起生效。」

「長官部來電,指示我們務於13日午夜前攻占集寧這個戰略要點,我們必須用一天多時間,急行軍襲占它。」

遂即下達口頭命令,要旨如下:

寶貴廷帶十路軍由三道營向東北進入山區經轉經召、大石壩,折往東南越過三岔口鐵路,向駱駝脖子進擊,襲攻集寧西南城,余內建新騎四師和王繩武,曹凱等部由現地出發,經拐角鋪、灰騰梁、大土城子進出於霸王河南襲攻集寧北城。先攻入集寧城者賞金300萬元。

寶貴廷偕丁宗憲回到十路軍總部,急忙下令出發。

時已拂曉,利用騎兵速力,拼命疾馳,到達集寧城西駱駝脖子時已將接近午夜,立即部署攻城。此時聽到集寧城以北有槍響聲,知道新騎四師等部已到霸王河南,正向北城攻擊。

十路軍門樹槐師攻擊老虎山和南門,未遇抵抗進入城內。得悉集寧城內原駐有一個團八路軍,約千余人,臨時主動撤走。隨後寶貴廷率十路軍主力也進入城裏。

與此同時,新騎四師和王繩武、曹凱等部以及孫蘭峰本人也都先後入城。孫蘭峰向傅作義去電報稱所屬騎兵各部隊是在13日午夜12時以前進入集寧城的,這與當時實際情況不符。

孫蘭峰連哪一個部隊先進城都沒有鬧清楚,認為新騎四師和十路軍是同時入城,把懸賞的300萬元,平均分給該兩部。

孫蘭峰先指定十路軍駐防橋東,新騎四師駐防橋西,騎兵總指揮部和王繩武、曹凱兩部也駐在西街。旋奉傅作義電令,任寶貴廷為集寧警備總司令,孫指示寶,只限於指揮十路軍和王、曹兩部,新騎四師劉春方部不歸節制。

寶貴廷奉令後,以丁宗憲兼代所謂警備總司令部的參謀長,指定王、曹兩部份別駐守西、北兩城門。十路軍則仍駐防橋東並任東門,南門和老虎山警戒。

入城後,十路軍的政治工作隊,即大肆搜捕八路軍遺留人員,約達20人,使用各種酷刑,逼問口供。

寶貴廷曾經勸告魯鳳昌,不但不聽,反而強詞奪理地說:「對付共產黨,就得這樣!」魯鳳昌後來歷任和林、興和縣長,慘殺革命幹部和人民,更多不勝舉。

被打出集寧城損失慘重

傅作義在停戰令生效前一日,奉到蔣介石搶奪重要城市的密令,立即分令所部向卓資山、集寧、陶林、豐鎮同時進襲,企圖一舉占領這些城鎮,造成既成事實。不想事與願違。

除安春山師僥幸襲占陶林縣城得手外,卓資山方面暫三軍、暫十一師碰了個大釘子,損失慘重,陣亡一團長,遺失山炮兩門,大敗而歸,軍長袁慶榮、師長王子修作了替罪羊,先後受到免職處分,豐鎮方面,陳秉義師被打得頭破血流,狼狽而逃,僥幸偷占集寧城的孫蘭峰部騎兵,也難逃厄運。

14日,八路軍以優勢兵力反擊,孫、寶等部,猶想憑借堅固工事,作困獸之鬥。從14日晚打到16日黃昏,不但城外高地、據點盡失,城內也陷於巷戰狀態。

在此絕望關頭,孫蘭峰來到十路軍總部,一面索一碗粥喝著,一面手拿一顆手擲彈,不聽別人勸告,拒絕撤退,準備與城共亡。最後還是寶貴廷上去奪過手擲彈,與大夥把他連推帶擁,護出城外,上馬而逃。

在這次戰鬥中,騎兵各部隊犧牲損失均很慘重,斃、傷及被俘約2000多人馬。

其中十路軍少將附員孫耀先陣亡,少將高參吳鵬齡,上校參議李景陽,上校通訊隊長關化民(賀喜格),上校團長張永貴和新騎四師上校團長袁才等多人被俘,新騎四師上校團長田生義受重傷。

狼狽敗退拐角鋪

孫蘭峰率騎兵各部隊狼狽潰退到集寧以北20裏的十號地附近,才喘息稍定,把電台架起,向傅作義發電報告。

當雙方在集寧城激戰兩日中,北平軍事調處執行部美國人和國民黨兩方曾應傅作義一再請求,提出派遣三人小組飛往集寧執行停戰協定,共方當然不會應允。

直到孫蘭峰所部被打出集寧城以後,這個三人小組才飛降集寧。孫、寶等人在十號地只是遙望這架飛機而興嘆!傅作義接到孫蘭峰的電報後,又把袁慶榮痛罵一頓,認為集寧得而復失,完全應該歸咎於卓資山沒拿到手。

孫蘭峰率各部繼續北逃,經大土城子向陶林方向轉進。

17日夜,到達陶林縣城南附近。

18日,安春山從陶林縣城前來向孫蘭峰等人「慰問」。

19日,孫蘭峰指示十路軍及王繩武、曹凱兩部,經草帽子梁等地向拐角鋪帶轉進,內建一個騎兵連,進陶林看城望安春山,當晚也退到拐角鋪。

此時,新騎四師師長劉春方,因不滿孫蘭峰的指揮,使該師受到重大傷亡,早已自由行動,向西退去。從此,很長時期脫離孫的掌握,可能劉曾向傅作義表示過不願再歸孫蘭峰指揮,並且得到默許。

當孫蘭峰率軍東進,偷襲集寧時,綏北的鄂友三部騎兵也奉令歸孫統一指揮,向集寧進發。該部行抵集寧城西北幾十裏處,聽見集寧城內槍聲,未再前進。

等到知悉孫蘭峰率部結束集寧,該部即聞風而遁回綏北烏蘭花原駐地去了。

孫蘭峰退到拐角鋪後,得到傅作義復電,慰勉一番。孫在拐角鋪駐了很長時間。

孫蘭峰和參謀長郗莘田都曾因負傷腿拐,有人說他們從平地泉(集寧的又一名字)敗退拐角鋪是應了地名,諷之曰:「拐將軍、拐軍師,敗走拐角鋪」,一時傳為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