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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且非美國價值觀」:萬斯對女性和移民的黑暗看法的新記錄

2024-09-02國際

JD Vance 周四在波士頓發表演講。

當勞·特朗普的競選搭檔 JD 萬斯 ( JD Vance ) 在 2021 年 9 月的一次播客采訪中表示,如果職業女性優先考慮事業而不是生孩子,她們就「選擇了一條痛苦之路」,同時他還聲稱美國男性的男子氣概受到了「壓抑」。

這位俄亥俄州參議員兼副總統候選人在談到耶魯大學法學院的同學時說:「追求種族或性別平等就像賦予她們生活意義的價值體系……[但]她們都發現這種價值體系導致了痛苦」。

萬斯還對曾是索馬里難民的明尼蘇達州女議員伊爾汗·奧馬爾進行了批評,聲稱她對美國「忘恩負義」,如果她沒有搬到美國,「就會生活在垃圾堆裏」。

在給【衛報】的電子郵件回復中,奧馬爾嚴厲批評了萬斯先生所謂的「無知和仇外言論」,稱其「危險且不符合美國精神」。

自從被特朗普選中以來,萬斯就因其過去的言論而陷入醜聞,尤其是那些涉及女性以及他對女性在社會中的角色的看法的言論。

上周,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因之前的言論而受到震動,他指責教師工會主席沒有「自己的」孩子。他之前將民主黨領導人描述為「沒有孩子的貓女」,這也給特朗普競選活動吸引郊區女性的努力帶來了麻煩。

現在,這份最新錄音再次引發了人們對萬斯對共和黨候選人的貢獻的質疑,共和黨候選人的貢獻落後於卡馬拉·哈裏斯(Kamala Harris)和她競選美國第一位有色人種女總統的計劃。

在 2021 年的采訪中,萬斯還聲稱美國男性和男孩的男子氣概受到「壓制」,並對美國城市和他的政治對手發表了種族主義言論。

對於在阿富汗占領期間協助美軍、現在正尋求前往美國的阿富汗人,萬斯問道「某些群體的人是否可以成功成為美國公民」,並表示那些對明尼亞波利斯索馬里裔美國人社區懷有敵意的人「不喜歡人們在自己的社區街頭被砍殺」。

與此同時,萬斯聲稱「左派把種族主義當作棍棒」,他過去對此類指控「有點過於擔心」,因為它們可能會「終結職業生涯」並「摧毀一個人的一生」。

範德堡大學助理教授蘇菲·比約克-占士 (Sophie Bjork-James) 撰寫了大量有關美國福音派和民粹主義政治等話題的文章,她表示:「萬斯代表了右翼政治的新表達,它連線了基督教右翼和受科技影響的超男性保守主義。

「他向福音派信徒傳達的資訊是,我們透過履行傳統的性別角色來獲得幸福,這是白人福音派基督教的基石。他還談到了科技界正在興起的厭惡女性的趨勢,這些人寧願根本不談論任何形式的多樣性。」

「她們的共同點是,女性不應該從事有償工作:她們應該待在家裏撫養孩子。但公眾的口號不是‘我們討厭女性’,而是‘女性待在家裏會更快樂’,」她補充道。

「種族和性別怨恨」

2021 年 9 月 20 日,該播客的影片版本釋出在 YouTube 上,其中討論的事件表明它是在前幾天錄制的。自由派監督機構 Media Matters此前曾對該廣播進行了標記。

當時,萬斯還是一名相對較新的政治候選人。2016 年,他作為一名作家在全國聲名鵲起,但在 2021 年 7 月 1 日,他宣布競選美國參議員。同年 3 月,極右翼科技億萬富翁彼得·蒂爾向「保護俄亥俄價值觀」捐贈了 1000 萬美元,該組織成立的目的是支持萬斯的潛在競選。

彼得·泰爾

這段錄音最初是作為美國時刻播客的一集釋出的,美國時刻是一個右翼 501c3 非營利組織,其網站稱其使命是「發現、教育和認證年輕的美國人,他們將實施支持強大家庭、主權國家和全民繁榮的公共政策」。錄音時,萬斯是該非營利組織的顧問委員會成員;現在他在該組織的網站上被列為「名譽董事會成員」。

主持人是 American Moment 的總裁兼創始人 Saurabh Sharma 和營運總監 Nick Solheim。Solheim 在介紹討論時推測,Vance「在這次之後可能會收到一些憤怒的短訊。這是一段非常火爆的插曲。」

在錄音中,萬斯多次描繪出以職業生涯為優先的女性生活的陰暗景象。

錄音進行了大約 39 分鐘時,當被問及在耶魯大學法學院等精英機構內部看到了什麽讓其認為它們腐敗時,萬斯回答道:「有些女性認為,真正的解放主義道路是每周花 90 個小時在麥肯錫的小隔間裏工作,而不是建立家庭、生兒育女。」

萬斯補充道:「他們沒有意識到——我認為他們中的一些人最終意識到了這一點,感謝上帝——這實際上是一條通往痛苦的道路。而通往幸福和充實的道路正是這些機構告訴人們不要走的。

「腐敗是將人們置於職業發展通道中,讓他們追逐那些會讓他們痛苦和不快樂的東西,」萬斯說。「這樣他們就能獲得權力,然後將這種痛苦和快樂投射到社會其他人身上。」

幾分鐘後,萬斯以一位假設的職業女性的視角回答了夏爾馬關於「種族和性別怨恨從何而來」的問題。

「好吧,顯然,這種價值觀讓我成為一個無法生孩子的悲慘人,因為我已經過了可以生孩子的生理期,」萬斯開始說道,「而我住在紐約一套 1200 平方英尺的公寓裏,每月要為此支付 5000 美元。」

他繼續說道:「但我確實比其他人優秀。我要做的就是把我的種族和性別敏感性投射到其他人身上……盡管我的思維方式讓我成為一個悲慘的人,但我只需要讓更多人這樣想。」

上周末,萬斯試圖澄清此前報道的有關無子女女性的評論,稱這是「諷刺」。

「想要餵怪物的大豆男孩」

另一方面,萬斯將男人和男孩描繪成「受壓抑的」,並在 52 分鐘的時間裏表示「精英社會的奇怪之處之一就是它對男性氣質感到非常不舒服」。

萬斯對這一主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是保守派沒有充分討論的一件奇怪的事情……我們沒有充分討論這樣一個事實,即傳統的男性特征現在從童年一直到成年都受到積極壓制。」

在評價年幼的兒子與想象中的怪物戰鬥的習慣時,萬斯說:「這種保衛家園和家人的願望具有深刻的文化、生物和精神層面的意義。」

他把這和一次假設的入侵聯系起來:「如果中國人在十年內入侵我們,他們將被像你們這樣的孩子擊退,你們練習與怪物戰鬥,成為保衛家園的驕傲男子漢。」

相比之下,萬斯認為,「他們不會被那些想要餵養怪物的豆腐心人所保護。」

「Soy boy」 是一個源自「另類右翼」的術語,用於貶低其攻擊物件的男子氣概。

「左派把種族主義當作武器」

此次談話中談到的是美國從阿富汗撤軍的問題,該撤軍行動已於8月31日根據喬·拜登的命令完成,而就在錄音釋出的幾周前。

這些事件促使三人討論移民和庇護問題,萬斯對阿富汗人和索馬里人是否適合移民美國表示懷疑,即使是那些曾在海外協助美國軍隊的人。

我不想被稱為種族主義者,因為我知道這可能會毀掉我的職業生涯,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JD萬斯

在錄音的第22分鐘左右,萬斯嘲笑了阿富汗難民聲稱幫助美軍占領的說法,他說:「顯然,阿富汗是一個轉譯和口譯員的國家,因為每個進來的人,他們都會說這個人是:轉譯和口譯員。」

他將美國應該為那些幫助美軍的人提供庇護的想法歸咎於「我們精英的欺詐行為」,並說:「你和在阿富汗服役的人交談。他們會告訴你的一件事是,是的,很多幫助我們的轉譯和口譯員都是好人。」

然而,萬斯補充道:「很多聲稱在幫助我們的轉譯實際上卻在幫助恐怖分子安置路邊炸彈,因為他們知道我們的路線」,但他並未證實這一說法。

萬斯繼續說道:「認為阿富汗的每個人,甚至那些聲稱在幫助我們的人,實際上都是好人,這完全是個笑話。」

萬斯對另一個移民群體也表達了類似的懷疑,同時將自己和其他人描述為左派的受害者。

錄音進行到大約 25 分鐘時,索爾海姆說道:「明尼亞波利斯市中心有一整片區域被人們稱為‘小摩加迪沙’。他們就是這麽稱呼的。但英文裏沒有這個詞。人們經常在街上被人用斧頭砍死。」

索爾海姆補充道:「幾周前我剛去過那裏。那裏就像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家。」

萬斯回復道:「我討厭左派把種族主義當作武器。我自己也對此感到有點擔心。我不想被稱為種族主義者,因為我知道這可能會毀掉我的職業生涯,毀掉一個人的一生。」

萬斯隨後反問道:「你為什麽不希望看到人們在明尼亞波利斯市中心的街道上被砍頭?是因為你是個種族主義者,還是因為你不喜歡人們在自己的社區街道上被砍頭?」

「顯然,答案是後者,」他總結道。「但左派利用種族主義作為武器,讓我們閉嘴,讓我們無法抱怨顯而易見的問題。」

去年 7 月,在被提名為特朗普副總統候選人後不久,萬斯在一次演講中暗示民主黨人會將飲用健怡激浪視為種族主義。這一言論適得其反,遭到廣泛嘲笑。

「你將生活在一個垃圾堆裏」

三人多次將對移民群體及其融入能力的評估轉化為對明尼蘇達州女議員伊爾汗·奧馬爾的負面人身評論。

伊爾汗·奧馬爾在明尼亞波利斯。

大約 28 分鐘後,夏爾馬說道:「你知道,具體想想明尼蘇達州的例子,你就會發現伊爾汗·奧馬爾這樣鄙視這個國家的人。」

萬斯回答說:「 我的意思是,[美國]給了她大量的機會,但她卻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後來他補充道:「據我所知,我的家人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九、十代,就像很多代人一樣。我從未聽到我的家人像伊爾汗·奧馬爾那樣對這個國家忘恩負義。

你看,法律就是這樣運作的。這個國家屬於伊爾汗·奧馬爾,就像它屬於我一樣, 」萬斯承認。

「但是我的上帝,請你稍微感激一下,如果這個國家沒有把你帶到一個顯然存在問題但同時也非常繁榮的地方,那麽你將生活在一個糟糕的環境中,」他最後說道。

國會女議員奧馬爾向【衛報】發表了全面回應,嚴厲批評了萬斯的言論。

萬斯先生散布的無知和仇外言論不僅令人不安,而且危險且不符合美國精神。我深愛美國,這就是我畢生致力於公共服務的原因, 」她寫道。

奧馬爾補充道:「 美國應該得到比萬斯充滿仇恨、分裂的政治更好的待遇。我們是一個移民國家,我們將繼續歡迎疲憊、貧窮、渴望自由呼吸的大眾——無論這讓 JD 萬斯等心胸狹窄的人感到多麽恐懼。

萬斯還將大學和媒體等機構視為「破碎的精英體系」的組成部份,並將其中的人員描繪為保守派需要認真對待的敵人。

「除非我們願意直擊問題的核心,否則保守派是無法實作我們對社會的願景的。這個核心就是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