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戰略轉變,正值俄羅斯處於上風、烏克蘭請求西方幹預之際,發生了戲劇性的180度大轉彎,讓外界大感意外。
意外之中,俄羅斯發出了對基輔進行和談的呼聲。
根據俄新社5月25日的報道,普京的發言人佩斯科夫指出,普京已多次明確表示俄方無需動員。普京於24日再次強調,俄羅斯願意恢復與烏克蘭的談判。
普京表明,莫斯科從未中斷過談判,而是基輔單方面宣布談判中斷。這一訊號表明俄軍有能力繼續作戰,也有意願停止戰爭,具體走向將取決於烏克蘭和北約的反應。
普京提出了幾個談判條件,反映出他的一貫風格。
首先,普京聲稱,鑒於澤連斯基的任期已經結束,他不再是烏克蘭的合法總統。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重新開機談判,莫斯科需要與烏克蘭的合法領導人對話。
其次,普京堅持談判必須基於現實,即之前在土耳其和白俄羅斯達成的協定需要得到承認。
第三,普京要求承認戰場現有的分界線,即烏克蘭必須接受「由俄羅斯控制的領土歸俄羅斯所有」。
顯而易見,第三個條件對烏克蘭來說既難以接受也無法接受。如果澤連斯基承認頓巴斯和克里米亞屬於俄羅斯,那麽他只能面對下台的命運。
目前,烏克蘭約有18%的領土在俄羅斯控制之下。在普京看來,這已足以向俄羅斯人民交待。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在俄軍強攻哈爾科夫、澤連斯基親自前線激勵烏軍士氣之時,俄羅斯會突然呼籲基輔和談呢?
這背後至少有三個原因。
首先,目前是俄羅斯「見好就收」的最佳時機。作為俄羅斯的長期領導人,普京深知,「在戰場上贏不到的籌碼,在談判桌上也拿不到」。要促使烏克蘭屈服,必須把握最佳的談判時機。
當前,美國與北約提供的武器還未完全到達烏克蘭前線。在「是否向烏克蘭派兵」問題上,北約內部存在分歧。最關鍵的是,俄羅斯在戰場上占據主動和優勢,烏軍士氣低迷。此刻呼籲基輔談判,正是時機恰當。
接下來的變數,包括北約是否會直接介入,誰也無法預測。戰場上的形勢總是充滿變數,勝負未定。
普京的目標是在最適合的時刻,以最有利於俄羅斯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而不是無休止的戰鬥。
其次,普京也面臨巨大的內部和外部壓力。俄烏沖突爆發以來,俄羅斯的軍費激增,人員傷亡嚴重。普京將軍事領導從紹伊古更換為別洛烏索夫,部份原因是要將軍事經費融入國家經濟之中。
普京明白,俄羅斯的真正對手不是北約或烏克蘭,而是俄羅斯自身。只要國內團結,經濟未被摧毀,俄羅斯憑借其核武庫就能保持不敗。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無功而返。
最後,普京還在試探烏克蘭及美歐的反應。盡管之前雙方的和談嘗試都未有結果,但試探對方的意圖始終是談判的一部份。
北約不會容忍俄羅斯的勝利,烏克蘭也不會向俄羅斯投降。真正的對抗可能還在後續發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