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範氏」是一個大姓,其祖先便是那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宋代大文人範仲淹!
範曾「自幼即好學習歷史、文學和繪畫。憑著紮實的功底,上個世紀1955年考入天津南開大學歷史系,兩年後轉入中央美院研究美術史,後又轉入中國畫系學習。其間先後師從於吳作人、李可染、蔣兆和、李苦禪、劉淩滄諸位名家,深得教益。
先說一下他的人品,大家的評價是「末流」甚至是「不入流」。
沈從文曾經直指範曾「忘恩負義」。原來範曾未成名之前,經常托人聯系沈從文,想拜沈從文為師。對於範曾的教導,沈從文也算是盡心盡力,然而沒多久,範曾便在美術界出名了。成名後的範曾心高氣傲,經常不把沈從文放在眼中,還曾經對沈從文破口大罵,說沈從文已經「過時」。特殊時期,沈從文遭到批鬥,範曾不僅不惦念師徒情誼,還出來落井下石,胡亂捏造,將沈從文陷於不義之地。
他批評吳冠中、貶斥黃永玉,在書畫圈鬧得沸沸揚揚,侮辱、詆毀同行與前輩。範曾對於很多書畫大師的批評,其中不乏很多範曾的恩師,雖然沒有李苦禪先生,但先生一生都為人正直,更是不能接受自己學生這樣胡作非為,就像對待恩師齊白石大師一樣,李苦禪一生從未畫過一只蝦,只是為了尊重老師的題材,對老師如此尊敬的人,自己的學生範曾卻與人恩怨不斷。李苦禪一生磊落、錚錚鐵骨卻不認他這個徒弟。李苦禪曾說:我沒有範曾這個學生,子系中山狼,得誌便猖狂,特意地囑咐葬禮上不允許範曾「扶靈」。
正如他的座右銘「外靠奸商,內靠官僚」一般,範曾對於對自己有利的人可謂是極力拉攏諂媚。1962年,時年24歲的範曾在中央美院面臨畢業,就以【文姬歸漢】為題材創作了工筆人物畫【文姬歸漢圖】。範曾為了讓自己的畢業畫作一鳴驚人,想到了去找名家題詞,並且將自己的目光瞄準了大家郭沫若。之後範曾每天守候在郭沫若的家門口,終於在一天郭沫若出門的時候等到了他。作為文人的郭沫若愛惜人才,就在作品上以郭體書法題了長跋,內容是長達四十八句的詩作,而且還有簡跋和落款。「一九六二年七月八日,江左小範作【文姬歸漢圖】索題,因成此詩」。範曾就拿這幅作品參加了畢業展覽,從此範曾名聲大振......
70年代初,範曾在歷史博物館認識演員須遵德,成為朋友。須遵德見範曾生活潦倒時不時救濟他,經常邀請他到家中做客,卻不想引狼入室。範曾在十年裏瞞著須尊德多次與其妻子張桂雲偷情,讓須尊德氣憤不已,更過分的是,他甚至將須尊德的女兒改名姓範,讓須尊德失望透頂。
而當時範曾並非單身,有一個名叫邊寶華的妻子。邊寶華也是央美的學生,比他大兩歲,可相貌普普通通,範曾視她為「蘿蔔白薯」。範增之所以和她結婚是因為那段時間正是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和才女前妻林岫離婚,在中國歷史博物館任職,住在一個堆滿舊家具的倉居里,只有邊寶華沒有嫌棄他。兩人60年代結婚,生下一個女兒。
範曾與妻子邊寶華離婚,重獲自由,得以與張桂雲結婚,張桂雲也就是楠莉。他們遠赴法國,為張桂雲的兩個兒子改姓範。然而,範曾的女兒範曉慧卻對他的行為感到憤怒,並與其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終公開斷絕了父女關系。
與改革開放後出道的絕大多數藝術家一樣,範曾的名聲雀起於東瀛日本。其影響力先是撼動東洋後又波及西洋,所以他「既是中國的更是世界的」藝術家。
1979年他首訪日本,被日本譽為「近代中國十大畫家之一」,1984年在日本岡山縣建立永久性的「範曾美術館」。有了日本人伸出的「大姆指」,範曾便成了中國當代最富成就的大畫家之一了。
改革開放之初,去香港展覽是畫家們有「實力」的象征。自然,範曾也是香港的常客。
不久國內拍賣行又紛紛開設,於是藝術界的名流們便有一個風光地體現自身價值的好場所。據業內人士介紹,1993年北京正式展開書畫拍賣活動後,範曾的畫也成為拍賣場的在世畫家的中心。
展覽、出書(簽名售書)、拍賣、出國(甚至在出國前發表聲明),還有部份的捐助活動,都是如今名人們換取「更大名聲」所必做的常規事務。當然,若來點「憤世疾俗」甚至「目空一切」,則更顯實力。
眾所周知,拍賣藝術作品靠的名氣,而名氣的取得既要靠藝術實力,更要靠藝術實力以外的東西。所以,在當代中國,「炒作」一詞風光無限。
鬧得最為轟動是範曾的 「叛國事件」 。上世紀九十年代,範曾由於與台商非法走私,台商被捕後他只得外逃法國。
範曾1990年跑到新加坡辦畫展,在途經香港時,他趁著身邊人的疏忽,偷偷飛到了巴黎,並行表了【辭國聲明】。後來假畫風波令他在台灣藝術圈遭受封殺,生活來源被切斷,家境每況愈下。在這種情況下,他想到了祖國,四處求助,甚至寫信向政府表達悔意。最終,經過努力,他在1993年獲得了政府的批準,得以回到祖國的懷抱。
「假我三十年光陰,可超越八大山人。」這是範曾最讓人認為是「狂妄」的一句話。
範曾的刻苦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境界實非一流大家,畫作在二流偏上,但是書法,尚未入流。範曾以畫揚名社會,所以他的書法有些不足並不影響他的畫壇地位。
陳老蓮和任伯年是範曾在人物畫中效法得最多的兩位前代大師。從表面上看,他的某些作品確也有任伯年的影子,但若你懂得用筆,走近他的畫作稍一細瞧,便會嘆息:那些尖銳裸露、方折殺伐的線條充斥著畫面,全無任伯年的那種雋永、婉轉的韻味,更無陳老蓮的高古與靜穆。
範曾先生的「好古」問題多多:他的用筆既不平,也不圓,更不含蓄與厚重,而是求奇使怪,過多的刻露、更多的輕薄、更多的雷同。範曾的畫大多數眼睛都是閉上眼睛的,眼神很難畫的岀,知道吧?因為眼神是最難畫的。
不可否認,範曾先生有一項不俗的本領,那便是人物的造型功夫。
範曾投機鉆營本事確實世人罕匹。拋開人品藝品不說,即便是其最擅長的連環畫,當時華三川、詹忠效、顧炳鑫……無數連環畫畫家都甩他無數條街。只是此人太會鉆營,年紀輕輕就知道傍大人物炒作自己,沒有纏郭沫若題畫詩之事,哪有範之今天?當然,沒有郭老題畫詩之事,以其德性還會有李沫若、張沫若,反正誰有名就傍誰以出位,沈從文、李苦禪……不就是一個個鮮活的例子?
如今範曾86歲高齡迎娶小50歲的嬌妻,不知能否助力其提升藝術創造力,早日超越八大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