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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滿醜聞的采購——台灣康定級護衛艦

2024-09-28台海

本文原載於【兵器】雜誌2023年01月刊,轉載時重新進行了二次內容完善及編輯、補充部份插圖,以與同好共同分享。個人認為【兵器】是一本專業、客觀的軍事雜誌,推薦持續訂閱,豐富自身的軍事及政治知識。將家中雜誌數位化保存同時進行轉載的文章,雖多為年份較久,但一是已經足夠為普通網友提供專業的軍事基礎知識,二是想讓讀者以另一種比較獨特的視角審視曾經的事物和觀點。

近代中國歷史上,無論是清末的北洋艦隊,或者民國初年的中國海軍,艦艇大多購自歐洲。從二戰之後,國民黨海軍則開始接收大量美援軍艦。國民黨內戰失敗竄逃台灣後,更是全面實施「美械化」。進入上世紀80年代後期,終於又有美國之外的他國軍艦產品進入到了台灣地區。這就是軍迷們熟知的康定級護衛艦。

方案選擇過程

康定級的采購源於「光華二號」計劃。這個計劃最初的目標是獲得一種1500噸級飛彈巡邏艦。要求其兼具水面巡邏與一定程度的反潛能力,航速25節至30節,必須適應六級海況。武器包括一門76公釐速射炮、一座雙聯裝40公釐機關炮、四枚反艦飛彈、兩座MK32型324公釐反潛魚雷、一座反潛刺猬炮等。

在1978年,台灣當局將其的中文名稱從原本的「近海巡邏艦」改為「飛彈護航巡邏艦」(英文簡稱PCEG)。按說1500噸的排水量能在台灣海峽內最惡劣海況下全年有效運作,因此「光華二號」也是當時國民黨軍眼中的水面骨幹艦只。在最初的計劃中,預定購置16艘飛彈巡邏艦。

早期裝備的龍江級飛彈快艇

國民黨當局起初打算選用以色列造船公司提案的Q9035型,並參照「先鋒」計劃(龍江級飛彈快艇)的模式,首艘在以色列建造,後續艦由台灣建造。1978年下旬,美國斯普瑞公司等廠商向蔣經國提出了美國設計的1000噸級飛彈巡邏艦方案,希望獲得國民黨當局的青睞。不過,當時美國已經明確承認大陸新中國為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國民黨當局還與以色列之間出現了不少政治摩擦,PCEG的選型進度自然隨之放緩。

1983年6月27日,「光華二號」的投資終於開始執行。此時國民黨當局評估的廠商來自南韓(HDF-1150與HDF-2000)、西德(MEKO 140)、新加坡(Vosper的Type75)等地區。1984年,「光華二號」的目光一度釘選了南韓的蔚山級護衛艦方案。

阿根廷向西德采購的MEKO 140,屬於MEKO系列中主尺度和噸位都比較小的型號,實際上是一種輕型護衛艦。

當時南韓海軍存取台灣的艦只中,就包括蔚山級。1987年6月,台灣版蔚山級的設計已經大致定案。未料1988年6月起島內輿論對此決定產生強大的反對,國民黨軍內部也有激烈辯論。於是國民黨當局於1988年11月縮減了采購規格,韓方因而拖延報價,計畫也被擱置。

南韓海軍裝備的蔚山級護衛艦是一種突出對水面目標打擊火力的近海作戰艦艇

同年12月,時任法國國防部長顧問的法國前總參謀長拉卡斯到訪台灣。此人談及了軍售的可能性。這是法國與「光華二號」產生關聯的開始。由於國民黨軍提出著重反潛效能,法國便建議其采購其最新設計的3000噸級FLEX-3000護衛艦方案。這個方案就是當時法國海軍采用的拉法葉級的一個變種。

拉法葉級是世界上第一種全面采用隱身設計的作戰艦艇。其設計理念、技術層次遠比蔚山級先進。此後雙方正式建立軍艦購案,並最終正式確定采用拉法葉級為基礎研制一型新的護衛艦。

法國海軍集團研制的拉法葉級護衛艦是全球第一型采用隱身外形設計的飛彈護衛艦。

采購價格

關於拉法葉的采購價格談判,法國人可謂是「敲盡了竹杠」。後人談及這件事時,難免會用「ABC」三個報價方案,帶著批判的眼光看這件事。

1989年10月6日,法方首度針對拉法葉級提出參考報價,每艘拉法葉級艦體平台(船殼)加上傳感器系統、零附件等所有附帶費用後,每艘14.56億法郎。12月23日,法方提出了第一次正式報價,六艘配備法制裝備完整拉法葉級,全部在法國建造,總值約109億800萬法郎。這個版本的平均售價大約是18.18億法郎。稱為「A案」。

在兩岸愛好和平同胞的強大壓力下,拉法葉級的出口授權很快被法國人自己撤銷。為了繼續「撈錢」,1991年6月25日在法國政府先是對外宣稱「堅持一個中國」、擺出渾身花樣後,再次搬出向台灣地區輸出拉法葉級船殼的方案。同一天,買賣雙方對正式報價達成共識,六艘船殼由法國DCN公司建造,組裝工作由台灣島內負責。

建造中的拉法葉級船殼,之後艦體在船廠的碼頭上完成後續舾裝。

6月28日,法國人給這個「借殼上市」的方案提出參考報價為總值155億7400萬法郎。比起第一次正式報價又多出高達50億法郎(這50億法郎事後被台灣地方監察部門認定是刻意浮報)。

總之報價節節上揚,無可避免也成為媒體的爭議焦點。1991年8月6日中午,雙方展開議價。歷經17小時的討價還價,法方在7日淩晨四點五十分給出的第七次報價。總值146億9700萬法郎(約合當時的25.2569億美元),這就是後人所謂的「B案」。

1991年8月31日,雙方在台北簽約,台灣當局買下六艘拉法葉級船殼並保留十艘後續選擇權。1993年4月12日,雙方更改合約,艦殼在法國完成建造,航行至台灣後再由台灣地區海軍自行安裝武器並完成系統整合。這個合約總值為164億7839萬7900法郎,平均每艘27.4639億法郎。這就是後來人們說的「C案」。

航行中的」康定「級護衛艦

後來根據法國司法機關對此事中金融腐敗相關的調查,在1993年,貪財的法國人還曾進一步表示願意以「切香腸」方式出售原版拉法葉級的完整的武器系統。包括F-17魚雷、100公釐主炮、電子戰系統、「飛魚」反艦飛彈、「海響尾蛇」防空飛彈、反潛直升機等,以及四套「海德拉2」踩地雷系統。

但由於報價高昂,加上當時爆發了「拉法葉弊案」和「尹清楓命案」,無論是法國國內,還是整個中國,都對拉法葉軍售充滿了憤怒。自然沒人真敢去闖關了。

銷售到台灣地區的拉法葉級在經過島內舾裝後,均以中國歷史上省會城市命名。它們陸續於1996年至1998年完工服役,分別編入124艦隊的242戰隊與264戰隊。由於首艦為「康定」號,外界也稱其為康定級護衛艦。

1996年5月24日康定級首艦服役,該級艦采用了諾克斯級護衛艦的武備系統,因而失去了部份雷達隱身功能。

艦體設計

康定級的前段船身與原版拉法葉級類似,後段機庫結構則在兩側各加裝一門博福斯40公釐機關炮。此外,康定級的對空搜尋雷達桅桿在前,主桅桿在後,與法國拉法葉級相反。康定級的動力系統與拉法葉級相同,皆為四台柴油機,帶動雙軸螺旋槳,最大航速25節。配備三具750千瓦柴油發電機。另備一套功率300千瓦的緊急用柴油發電機,以確保全艦電力供應。

它采用了堡壘式上層結構設計,兼具核生化防護能力、完善的損管防火能力。康定級的輪機控制室設有五座輪機控制台,包括值更官、推進、輔機、電力、損管席位,監控全艦所有機電、推進、損管與輔助設施運作。由於艦上裝置比較多,康定級的人員編制為176名,其中軍官為20名。

康定級護衛艦--康定號(1202)

該級艦的艦體隱身設計在上世紀90年代初的亞洲很少見。其原設計艦身造型簡潔,避免了復雜的造型或棱角。塔式桅桿也采用隱身造型並塗有反雷達波塗料,還盡量將天線、裝備與武器隱藏入艦身中,雷達截面積大幅降低。除了雷達隱身之外,康定級還很重視降低紅外線與噪音特征。

據傳在「康定」號船殼完工航向中國時,包括成功級在內的迎接艦船均無法用雷達發現康定號的位置。不過這個傳言顯然是不真實的。因為無論軍艦還是民船,在無害化航經國際水道時,都應該設定避撞信標,無論該艦的船殼是不是空船航行,都應該設定了方便發現的角反射器。所以只要是船都能透過導航雷達發現它。

事實上,康定級使用的法國原廠隱身塗料特別容易氧化、臟舊乃至脫落耗損,後來台灣地方防務部門改用了普通船只塗料,其隱身效能也自此大打折扣。

武器裝備

法國建造康定級船殼時,任何武裝都沒有隨艦安裝。它們到達台灣後暫時裝上了台灣地區海軍的舊有庫存裝備。康定級主炮為一座MK75型76公釐速射炮、艦首安裝一座「武進一型」RIM-72C「海小槲樹」四聯裝近程防空飛彈發射裝置。這個玩意是更為古老的陽字號驅逐艦上拆下的,本身是一種越戰時代的美制陸基防空飛彈。

康定級前甲板安裝了奧托76公釐自動艦炮的初期型號

「海小槲樹」四聯裝近程防空飛彈

其直升機庫兩側各裝一門博福斯350PX型70倍徑40公釐機關炮,上層結構中段以半埋式安裝兩組四聯裝「雄風二型」反艦飛彈發射裝置,直升機甲板兩側各裝一組MK32魚雷發射裝置,艦上可搭載一架S-70C(M)1反潛直升機。

康定級的直升機機庫兩側各安裝有一門40公釐機關炮

「雄風二型」反艦飛彈屬於一種技術成熟的亞音速反艦飛彈

與S-70C反潛直升機合練的康定級護衛艦

雷達

雷達方面,康定級的控制系統雖為法制,但與拉法葉級不盡相同。

以對空搜尋雷達為例,法國本身的拉法葉級配備DRBV15C「海虎二」中距對空搜尋雷達。但在康定級上改用法國戴高樂級航空母艦類似的DRBV-26D「木星二」遠距對空搜尋雷達,附有一具敵我辨識天線。它能選擇7.5轉/分與15轉/分兩種不同轉速,最大搜尋距離360千米,可同時追蹤64個目標,能在275千米外搜尋到雷達截面積10平方米級的目標。其對0.1平方米級別的目標,能在60千米外搜尋到。

康定級的後桅桿上裝有一具「海神G」中程對空/方位搜尋雷達,轉速高達40轉/分,目標更新速率優於「木星二」。其能有效發現低空快速目標,最大搜尋距離60千米。它可同時追蹤32個目標,能在35千米外搜尋到雷達截面積10平方米級別的目標,在12千米外發現雷達截面積0.1平方米級的小目標。這個雷達還擁有自動追蹤、重新標定、過濾雜波與跳頻等能力,電子反制效能較佳。

康定級艦體後部的煙囪桅特寫,頂部為通訊天線,兩側為電子幹擾系統天線組,艦尾為射控雷達。

兩具20V90導航雷達分別位於艦橋頂端以及直升機甲板左側末端,任務為導航與直升機管制,有效使用距離32千米。首艦「康定」號完工後從法國開往台灣途中遇上了台風,位於直升機甲板後方的航管雷達就被大浪打壞了,可以想象該艦的「身板」不大。

射控方面,康定級未配備拉法葉級的CTM光電/雷達瞄準系統,而是裝了兩具單獨的「卡斯特」2C型I/J波段照射雷達(其雷達天線旁仍配有隨動光電瞄準儀),分別位於一號桅桿前方以及二號桅桿後部。這個裝置主要用於火炮的射控。艦橋頂上還有一具「納吉爾」MK2光電探測裝置。

康定級的駕駛室采用與拉法葉級相同的封閉結構,艦橋後上方為炮瞄雷達。

聲納

法國拉法葉級基本設計擁有較佳的靜音效能,具備良好的反潛潛力。舾裝後的康定級擁有艦首聲納、拖曳陣列聲納。康定級配備的「阿洛斯」聲納系統包括艦首下方的Spherion-10B中頻主/被動聲納以及位於艦尾艙門內的ATAS(V)3主/被動拖曳聲納組。ATAS(V)3是一種先進而精密的聲納系統,由一個主動可變深度聲納與Lamproie低頻被動拖曳陣列聲納組成,搭配Spherion-10B艦首聲納,形成一個水聲傳感器系統。

Spherion-10B艦首聲納使用涵蓋面廣的球型基陣,具有極佳的電子化三度空間穩定功能。主動聲納部份擁有全向、特定方向扇面等波束收發模式,操作頻率5千赫茲,最大偵測距離32千米。傳感器具有48個聲道,能自動處理/分析聲納回波,並同時追蹤5個水下目標。Sperion-10B的聲納波束非常穩定,即便在幹擾嚴重的淺水域以及惡劣海象下仍能有效工作,相當適合用於台灣海峽。

康定級護衛艦尾部的拖曳式聲納釋放艙門位於右舷舭部(紅圈處)

至於ATAS(V)3的VDS音響陣列位於一條強化玻璃纖維制造的浮體內,並由鋼纜施放並拖曳。其最大作用距離約64千米,最大施放深度為235公尺,操作頻率為3.5赫茲,能同時自動追蹤10個目標。

這個系統的被動聲納功能具備寬頻與窄頻兩種監聽模式,擁有監聽、偵測、辨識與定位的能力。最大作用距離約100千米,能將接收到的訊號與聲紋資料庫比對,以辨識目標種類,此外也負責接收低頻主動聲納波。

當時這個設計的另一大特點就是具備分辨回音方向性的能力,這是傳統拖曳陣聲納辦不到的。這要靠其三角形排列的聽音器配置,利用分辨相同聲波到達同組三個聽音器的時間差來分辨目標距離與方位。不過,這種直接分辨左右的功能只能在較高的操作頻率使用,主要用來配合主動操作模式,或者快速分辨來襲魚雷的方向(魚雷訊號的頻率較高)。總之,康定級至今仍擁有全台灣最先進的艦載反潛傳感器裝置。

昆明艦,舷號PFG-1205,該級第3艘艦,1997年12月入役於124艦隊。

作戰系統

康定級的作戰系統是拉法葉級使用的TATIVAC2000的衍生型(也有稱之為TACTICOS)。指控系統效能在當時極為先進。其顯控台界面設計、系統整合程度都代表了上世紀80年代末法國同類裝置的最高水平。它采用6部Vista RM顯控台,可彼此之間交換功能,也可將多個不同任務都交由單一顯控台執行,這意味較佳的抗損潛力。

在2000年後台灣獲得紀德級飛彈驅逐艦之前,康定級也是全台射控效能最強的水面艦艇平台。但康定級始終沒有用上自動化防空武器系統,這使得其指控系統的大部份功能無法發揮。康定級的指控系統的軟硬體架構也比其它美制舊艦甚至比紀德級更先進,它能較大程度地與硬體分開發展。只需要加入對應的軟體(前提是法國開放相關程式碼),並不需要更換顯控台就能使用新的硬體。而成功級與紀德級如要更換傳感器,就必須搭配專屬的新顯控台。此外,康定級上還另外裝設台灣自行開發的「大成」戰術數據鏈系統。這個系統類似美國的Link-11。

升級計劃

防空能力一直是康定級的弱項。該級艦長期使用的「海小檞樹」飛彈是陸軍的「小檞樹」飛彈發射器硬搬到艦上版本。全世界只有台灣能夠「忍耐」這種裝備。「海小檞樹」與康定級的指控系統沒有相連,作戰時指揮中心要以語音方式將雷達偵測的目標方位口頭傳給飛彈發射塔內的射手,隨後的瞄準與發射完全由發射塔內的射手負責。此外,「海小檞樹」飛彈衍生自AIM-9D空對空飛彈,早在越戰時代就已經完全落伍。

康定級前甲板室上安裝的「海小檞樹」飛彈發射裝置。這套裝置其實是一種陸用野戰防空兵器。

拉法葉的原始設計中,本來預留了換裝法國新一代短程防空飛彈的空間。這個組合包括一套相控陣體制的射控雷達與垂直發射的短程防空飛彈。但由於弊案導致後續采購中斷,加上法式與美式武器系統完全不相容,康定級的防空升級至今仍未有實質進展。

近年,康定級換裝艦射版「天劍二型」飛彈的訊息不斷見諸報端。「天劍二型」飛彈是台灣「中科院」為IDF戰機研發的主動雷達導引中程空對空飛彈,最大速度馬赫數4,最大射程80千米至90千米。根據島內媒體的猜測,康定級有望換裝32管艦射版「天劍二型」飛彈的垂發系統,以及台灣自研的三座標雷達(也是一種陸用野戰防空雷達的衍生型)。

「海劍二」飛彈近年已經接近完成研制,是在「天劍二」中距空空飛彈基礎上研發的艦空飛彈,射程在40千米左右

事故記錄

康定級入役後,長期成為了台灣地區海軍最新的主戰艦艇。不過近年該級艦還是出了不少事故。

2010年11月於1日上午,康定級的「昆明」號航經台灣西南海域時,發生左側柴油主機漏油,因為溫度過高而造成了火災。損管人員花了20分鐘撲滅火勢,無人傷亡。這場火災是康定級服役後第一次艦內在航失火,「昆明」號左主機控制管線與裝置損毀。事後初步調查顯示左側主機潤滑油管線夾因為老舊而松脫。

2016年2月1日上午10時,「承德」艦於高雄、左營附近海域試航時,後主機艙因潤滑油管線夾松脫,導致主機起火燃燒。事故將一名正在後機艙進行維修作業的油機上士燒傷。此次意外並未對艦上主要裝置造成損害。

2021年1月16日,「西寧」號從母港左營出海時,在左營港出口附近碰觸不明物,艦體受損,隨即返港靠泊。2015年10月6日,成功級護衛艦的「子儀」號也在同一水域撞上了海圖上沒有標識的暗礁,造成聲納罩受損。

與成功級(左)並排停泊的康定級護衛艦,其實後者的排水量只有前者的一半。

1993年12月10日,在台灣宜蘭外海作業的漁船發現了一具浮屍。後確認他是台灣地區海軍武獲室(主管武器采購)的上校執行長尹清楓。尹的屍體很顯然被修飾成自殺身亡的模樣。驗屍過程發現他身上有遭受重擊的痕跡,並證明尹清楓在落海前就已死亡。這明顯是他殺。

當時台灣地方防務部門將其認定為失足落水。次年1月,尹清楓生前錄制的一盤錄音帶曝光後,陸續牽扯出康定級等軍購醜聞內幕。雖然台灣當局組織了專案組調查,但多數證物證據均遭銷毀藏匿。例如尹清楓生前最後的幾通電話錄音都遭到消磁破壞,許多康定級的會計憑證檔案也被銷毀。在台灣地區防務部門刻意隱瞞阻撓下,調查很快便無疾而終。

台灣地區海軍高層將領曾透露,尹清楓(中)可能因擋人財路,而慘遭毒手。

原來,尹清楓上任後,很快便感覺「光華二號」計劃有許多不尋常之處。尤其是合約價格偏高。1993年尹清楓曾隨訪歐考察團,在建造康定級的法國船廠挑出30項問題。他隨即被視為「絆腳石」,不僅遭人跟蹤,之後還遭到莫須有指控,最後終於被設計謀殺。尹清楓命案爆發後,兩岸同胞無不為台灣地區海軍感到羞恥。直到今天,人們一提到康定級護衛艦,第一反應往往還是裝備效能指標外的各種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