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訊息網5月6日報道 美國【華盛頓郵報】網站4月28日發表本報專欄作家凱瑟琳·蘭佩爾的文章,題為【我們不能再把美國的騷亂歸咎於俄羅斯了,其產生於國內】。全文摘編如下:
我們不能責怪俄羅斯社交媒體機器人,也不能把臉書網站或另一個什麽平台作為替罪羊。問題的核心在於我們自己。我們這些普通年長美國人正在破壞美國的社會結構。
過去一周,美國校園內圍繞以色列以及偏見和人權等更廣泛議題的沖突激化,對美國競選巡遊活動和刑事司法體系構成沖擊。事態升級的速度令人震驚。
當然,去年秋天曾發生激烈的抗議和反抗議活動,包括我所在的紐約社群有猶太人質的海報被汙損,以及當地公園有人高呼巴勒史坦人遭到種族滅絕的口號。但在人質受到折磨且加薩走廊死亡人數不斷上升之際,人們的火氣卻消退了。
我去年12月曾祝賀一位大學校長沒有登上新聞頭條。引人註目的是,這所學校尚未出現在任何一段熱門視訊中。這位校長說,秘訣是給雙方示威者發言和表達悲痛的機會--但關鍵是讓他們遠離彼此。校長說,示威者情緒非常激動。保持和平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大家分開。
我們的對手很久以前就發現,美國人彼此之間變得如此疏遠,以至於僅僅把我們帶至同一場所就足以引發沖突。回想一下2016年美國大選,當時俄羅斯特工在社交媒體上散布虛假資訊以制造不和。美國參議院一份情報報告發現,其中一個策略是把對立的政治集會安排在同一地點,以制造沖突。例如,2016年,兩個獨立的臉書小組曾策劃在休士頓同一個街區同時舉行「停止德克薩斯州伊斯蘭化」和「拯救伊斯蘭教知識」集會。
不過,在當前選舉周期期間,社交媒體機器人並沒有策劃相互對立的集會。美國人自己故意出現在相同地點,尋找政治對手,一心想著打架。
不要誤解我的意思,(關於加薩以及其他問題的)虛假資訊仍在社交媒體上傳播,並助推公開肢體沖突。國外的對手仍在安放或至少放大一些最具煽動性的內容。但美國人也在創作和分享這樣的內容,尤其是當這些材料迎合他們的政治偏見時。
與此同時,政治領導人和專家利用了這些缺陷。他們了解到,有選擇地參照對方的話或在社交媒體上羞辱性地「戳穿」對方,具有巨大的政治(和籌款)價值,他們利用沖突尋求影響力。也就是說,校園沖突最近再次升級是因為美國國會要求哥倫比亞大學校長米努什·沙菲克就她處置校園反猶主義的方式作證。
作為反猶太主義的經常性目標,我同意這一話題應該受到公眾審視,但議員們一心想要拱火而非澄清問題。在聽證會上,共和黨人和民主黨人均指責沙菲克的人事決定和哥倫比亞大學學生懲戒程式太過復雜,由此引發更大的輿論情緒。
不出所料,在沙菲克被公開指責的第二天,哥倫比亞大學叫來警察清理親巴勒史坦學生的營地。但這只會折磨學生,並在全國範圍內激起模仿性抗議。
此後,任何公民對話的希望都破滅了。其他校園也采取逮捕行動並動用催淚瓦斯。課程和畢業典禮均被取消。一些可以廣泛分享的視訊顯示,部份抗議者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抗議什麽。
外部人士也急切地加入這場爭鬥。紐約和其他地方出現一些非學生煽動者,他們對學生或警察起哄。美國眾議長麥克·強森和眾議員伊勒漢·奧馬爾等聯邦議員已經去過哥倫比亞大學(當然是為了幫助「平息」事態)。
左翼和右翼以及親以色列派別和親巴勒史坦派別均要求哥倫比亞大學校長辭職。這當然是出於相反原因:她對抗議者太強硬,抑或太軟弱。這讓人想起美國2016年大選之後以及新冠大流行期間美國兩黨對臉書和推特的怒火。這些平台要麽審查太多,要麽審查太少,具體取決於你的政見。但每個人都同意,他們對科技公司非常生氣。
就像社交媒體平台一樣,大學校園不再是公民討論如何理解我們共同價值觀的公共場所。它們是拳擊台。國內外有太多派別從這場爭鬥中獲益。(編譯 杜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