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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物,唯美食不可辜負。
祁瑾舟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暈開了,拿起筷子幫她夾菜。
白木槿一如既往吃的津津有味。
見她吃的差不多了,祁瑾舟才問道:「這回,又是你的感覺?」
「嗯?」
「你那位天一閣的朋友,又是怎麽回事?」祁瑾舟剛剛就想問了,一直忍到了現在。
白木槿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後,說道:「騙他的。」
祁瑾舟有些不相信,微微蹙眉道:「符咒又怎麽解釋?」
「符咒確實是天一閣的。」白木槿四舍五入的跟他解釋道:「我小時候有幸遇到過上官乾,他說我天賦異稟,能成為一名很優秀的卦術師,可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明明是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跟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上官乾在十年前就去世了吧?」祁瑾舟試探的問道。
白木槿想了想,點頭道:「嗯,我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見過他。」
「我爺爺告訴我的,我也記不清楚了。」
祁瑾舟陷入了沈思中,怎麽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但偏偏讓人有種信服力。
就好像,她對他真的沒有秘密可言。
「你的感覺這麽準嗎?」祁瑾舟冷不丁又問道。
「嗯?」白木槿沒聽明白。
「你給那個賴大師算的。」
白木槿故作神秘的在祁瑾舟耳邊小聲說道:「他今天水逆。」
「水逆?」祁瑾舟聽過這個詞,更像是網路用詞的。
白木槿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就是諸事不順,我給了他心理暗示,他心裏就會產生防備。」
「這種時候,他越是提防,就越會發生他提防的事情。」
這麽說,好像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但很快祁瑾舟又有了新的問題,「你又怎麽知道他今天水逆?」
「你看到他手上戴的東西了嗎?」白木槿提醒他。
祁瑾舟神情嚴肅的回想了一下,「一個小掛件?」
「是個葫蘆。」白木槿的觀察很細致,她煞有介事的說道:「他肯定知道今天自己的運程,所以才給自己戴了那個葫蘆。」
祁瑾舟聽明白了,他輕笑一聲道:「你靠那個葫蘆就推算出他水逆,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白木槿卻有理有據的說道:「爺爺說了,做人該大膽的時候就應該大膽,只要在氣勢上不落下,運勢就會跟上,綜合來說大機率是不會輸的。」
「胡謅。」祁瑾舟嘴上這麽說,語氣裏滿是寵溺。
白木槿摸了摸吃飽的肚子,關心起了祁瑾舟,「老公,你都沒怎麽吃。」
「我不餓。」
「一會兒回去餓了怎麽辦?」
祁瑾舟覺得她不是在擔心他餓不餓,是在擔心自己晚上會餓。
了解清楚她的小心思後,他提出了合理的方案,「打包回去當宵夜。」
「可以嗎?」白木槿滿眼都是期待。
祁瑾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還真是個小吃貨。
「為什麽不可以。」祁瑾舟理所當然道。
有他這話,白木槿就放心了。
祁瑾舟忽然起身道:「你等我一下。」
說著,他往樓上走去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陶心芝馬上又拿起了棍子。
見到進來的人氣祁瑾中,她就開始裝樣子了,「瑾舟,你放心,我今天一定給你跟木木一個交代。」
「別裝了。」祁瑾舟一眼就看穿了。
「哥……」祁瑾瑞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祁瑾舟充滿威脅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不留余地的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去賠禮道歉,要麽,把你的腿打斷。」
很明顯,沒的選。
「我不去。」祁瑾瑞擡頭堅定搖頭拒絕。
陶心芝一副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看著祁瑾舟的無辜模樣。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很明顯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商量謀劃的。
祁瑾舟審視了他們一番後,好心提醒他們道:「你們請的這個賴大師想必不是普通人,可在木木面前,你們都看到了。」
此話一出,母子倆都一激靈。
沒錯,賴大師在這個圈裏是有名的大師,可在白木槿跟前,那簡直敗的一敗塗地!
祁瑾舟的視線又落在了祁瑾瑞身上,冷聲問道:「怎麽?上回的事還想再經歷一次?」
雖然他也不知道祁瑾瑞到底經歷了什麽,但從他的描述也能知道他的後怕。
只是那麽一提起,祁瑾瑞馬上喉頭一緊,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現在就去。」
就算她真的是妖精,也是大師降服不了的那種。
為了活命,他不得不低頭!
見祁瑾瑞火急火燎的跑去道歉,陶心芝立刻把手裏裝腔作勢的棒子扔到了一邊。
「瑾舟,媽那是聽信讒言,我向你保證,肯定不會有下次了。」
說著,她也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也去給我兒媳道歉。」
「道歉有用?」祁瑾舟叫住了她。
陶心芝頓住了腳步,虛心向他請教,「那你覺得怎樣合適呀?」
祁瑾舟直截了當的說道:「您前不久不是去萬寶樓買了條手鐲麽。」
聞言,陶心芝驚的瞪大了眼,「你怎麽知道的?」
「是不是雪妍告訴你的?」
要知道萬寶樓對顧客私密都是保密的,他肯定不能是從那裏聽說的。
祁瑾舟預設了陶心芝的猜測,繼續明示道:「兒媳婦都上門了,當婆婆的不該表示表示?」
「是應該表示。」陶心芝覺得送東西沒問題,可他的意思是讓她把那條手鐲送出去。
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這不是要她的命麽。
「能不能換一個?」陶心芝跟他商量道。
祁瑾舟冷不丁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您在這個圈子裏,會怎麽樣?」
陶心芝似乎沒聽明白,一臉的疑惑。
祁瑾舟進一步提醒她,「您兒媳婦今天的所作所為,您覺得如何?」
陶心芝幡然醒悟,精氣神一下子提上來了,「我兒媳婦打敗了賴大師,還拿出了賴大師沒有的天一閣的符咒。」
「她還有個天一個的朋友!」
她越說越激動,嘴唇都在顫抖。
雖然在貴圈裏,她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可在玄學這個圈子裏,她可一點都不沾邊。
這下好了,之前那些跟她說的神乎其神,拼命吹捧賴大師的人,要被她狠狠打臉了!
想想心裏都舒服!
祁瑾舟見狀,淡淡道:「現在您覺得該不該送?」
陶心芝確定已經肯定道:「送!必須送!」
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經去自己房間拿東西了。
樓下餐廳。
祁瑾瑞在距離白木槿三米遠的地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嫂子,我錯了。」
白木槿都來不及反應,楞了兩秒後才說道:「你別這樣。」
「請你原諒我的年少無知。」祁瑾瑞真心實意的向她懺悔。
白木槿起身走過去,「你先起來。」
祁瑾瑞見她走向自己,馬上又跟她保持了距離,防備之心都寫在了臉上。
「我不管你是哪裏的精怪,你能不能別跟我一般計較?」他可憐兮兮的問道。
到現在,他還覺得她是妖怪?
所以賴大師是他請來除妖的?
她之前覺得他腦子不好只是覺得,現在可以肯定他腦子確實不太好。
祁瑾瑞見她不做聲,以為她不高興了,馬上又改口道:「不,你是小仙女,是我有眼無珠。」
白木槿想了想,很中肯的說道:「你也沒做錯什麽,談不上讓我原諒吧。」
「我不該說你是……」關鍵時刻,他戛然而止。
白木槿都猜到他要說什麽了。
祁瑾瑞咽了咽口水,真心誠意的對她說道:「嫂子,你下次對我動手之前,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別那麽突然,至少給我心理準備。」
不等白木槿做聲,他馬上又補充道:「我發誓,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木槿還真沒法跟他解釋了。
原本還想告訴他實情的,既然他都這麽想了,那就遂了他的意吧。
「木木。」陶心芝拿著鐲子小跑而來。
祁瑾舟比她先一步來到了白木槿跟前。
陶心芝當著倆兒子的面,把一個很精美的盒子遞到了白木槿手裏,「木木,你看你第一次來,媽都忘了表示一下了。」
「這個送給你。」
「媽,不用了。」白木槿婉拒道。
她看出了是個紅木盒子,光是這個盒子就值不少錢,想來裏面的東西不便宜。
「收下吧。」陶心芝硬是把盒子塞到了她手裏。
白木槿不想收,就看向了祁瑾舟。
祁瑾舟示意她道:「收下吧,是媽的一點心意。」
「快收下。」陶心芝跟著催促道。
白木槿猶豫之後,還是收下了,「謝謝媽。」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王媽。」祁瑾舟忽然喊道。
「大少爺。」王媽匆匆走來。
祁瑾舟吩咐她道:「把菜打包一下。」
一瞬間,王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打包菜是要帶回去嗎?
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別說王媽了,陶心芝跟祁瑾瑞都是一臉的愕然。
就在他們心存懷疑的時候,白木槿又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了。」
話音落下,王媽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馬上回應道:「好的。」
很快,王媽就帶著餐盒過來打包了。
陶心芝跟祁瑾瑞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的。
打包完成,祁瑾舟主動接過王媽手裏的袋子,帶著白木槿回家了。
等他們走遠後,王媽才敢小聲詢問陶心芝,「夫人,大少爺這是怎麽了?」
王媽猜測道:「是廚房手藝見長了?」
「這都看不出來。」祁瑾瑞都看明白了,「那是給他老婆打包的。」
說完,他又兀自嘀咕道:「鄉下來的就是好養活。」
但馬上他又心生疑惑,「可她是精怪呀。」
「對,精怪住在山裏,沒吃過外面的美食很正常。」
陶心芝就聽到他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你嘀咕什麽呢。」
祁瑾瑞搖了搖頭,他現在覺得全身上下都很累,他想好好睡一覺,沒準明天醒來會發現是夢!
陶心芝安靜下來後,開始有些後悔了,「這連吃帶拿的也就算了,可我的翡翠手鐲啊……」
真是越想越心疼。
王媽忽然想起什麽的把一個精美卻看著有些廉價的盒子遞給了陶心芝,「夫人,這是少夫人給您的。」
「什麽東西啊。」陶心芝看到包裝不免有些嫌棄。
不過怎麽說也是兒媳婦送的,她勉為其難的開啟了。
開啟前,她還是有點期待的,開啟後……
「就一條絲巾?」陶心芝失望不已。
忽然有個什麽東西從盒子裏滑落掉在了地上。
王媽第一時間撿了起來,「夫人,還有這個。」
「這又是什麽。」陶心芝看了眼。
王媽看著說道:「好像是胸針。」
「不會是塑膠的吧?」
陶心芝已經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像這樣普通的絲巾,還能配……
可下一秒,她一把將王媽手裏的胸針拿了過來。
以她多年對珠寶的了解,她大膽篤定的說道:「這是粉鉆!」
「粉鉆?」祁瑾瑞表示懷疑。
陶心芝馬上示意王媽,「拿個手電過來。」
經過手電的認證後,陶心芝屏住了呼吸,「真的是粉鉆!」
說到鉆石,那不用說了,越大越值錢。
王媽看著鉆石的大小,說道:「這得好幾克拉吧。」
「可不得好幾克拉,而且是粉鉆!」陶心芝一臉的得意自豪。
一般上等的白鉆像這樣幾克拉的,也是價值不菲,更何況是粉鉆!
此刻,就連那條一般的絲巾,陶心芝都愛不釋手,忍不住的誇贊道:「我兒媳婦真是有心了。」
祁瑾瑞一臉不屑的說道:「她哪來什麽錢,還不是刷哥的錢。」
「你懂個屁!」陶心芝狠狠刮了他一眼,教育道:「他們是夫妻,你哥的錢不就是她的錢。」
「她要不願意給,你哥也不會花這個錢。」
祁瑾瑞聽著覺得很有道理,「也是,哥對我可扣了,平時跟他要個三五十萬,都得問明緣由。」
聞言,陶心芝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藥王山莊。
白發老人家躺在榻榻米上,一顆接著一顆的將葡萄丟進了嘴裏。
忽然,有人跑了進來,「老莊主。」
老人家依舊很愜意的問道:「怎麽了?」
小年輕進來稟報道:「老莊主,剛剛盤庫存的時候,發現少了點東西。」
「少了什麽。」老人家問道。
來人看著盤點的賬目,一一列出來,「少了一顆五克拉的粉鉆,還有一些普通的碎鉆,還有幾顆上等水晶。」
「藥柯瑞少了幾株七色花和一些名貴的草藥。」
聽到這些,老人家不為所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不用追查嗎?」小年輕詫異的問道。
老人家擺了擺手道:「有什麽好查的,還能有賊進來不成。」
這話讓小年輕瞬間明白過來,「內賊?」
「是小莊主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人家很悠哉的說道:「女孩子家家出個遠門,拿點東西傍身再正常不過了。」
說著,他突然嘶了一聲,皺著眉頭說道:「怎麽也不多拿點。」
小年輕汗顏,就那一顆粉鉆都值好幾千萬了。
不過老莊主對小莊主的寵愛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哪怕她把整個藥王都燒了,都是藥王山莊不懂事。
「不過沒事,我給她那張卡應該也夠她花了。」老人家又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道小莊主幹嘛去了,什麽時候回來。
她不在這段時間,他們都怪想她的。
回祁園的路上。
白木槿看著陶心芝給她的盒子,想開啟又……
祁瑾舟看破了她的小心思,對她說道:「開啟看看。」
「可以嗎?」白木槿還是很期待的。
祁瑾舟眼神柔軟的看著她說道:「都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為什麽不能開啟。」
白木槿早就等不及了,聽到他這麽說,她毫不猶豫的開啟了。
開啟盒子,裏面赫然躺著一條紫色的手鐲,很通透,很嬌潤。
這是……冰紫翡翠手鐲?
「好漂亮的手鐲。」
「喜歡嗎?」祁瑾舟問道。
「喜歡。」白木槿用力的點了點頭,這確實讓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一定很貴重吧。」
見她喜歡,祁瑾舟就放心了,「你喜歡就好。」
「這本來是一對,你要喜歡,我讓人把另一只拿過來。」
「一只夠了。」白木槿也不好意讓他這麽破費。
這樣的手鐲她以前在藥王山莊的庫房裏也見到過,價值不菲,但那只看著遠遠沒有這只好看。
「湊成一對,更好。」祁瑾舟絲毫不在意錢的問題,只要她喜歡。
白木槿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謝謝老公。」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鐲子,然後捧起祁瑾舟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了他臉上。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幕,趕緊移開了視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祁瑾舟被親的內心一陣騷動。
不經意的撩撥最致命,還是在車上。
白木槿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滿眼笑意的看著他。
「蕭老夫人怎麽樣了?」祁瑾舟冷不丁轉移了話題。
白木槿馬上很認真的回道:「好多了。」
「等過七天,我再去一次應該就可以了。」
想起白木槿救治蕭老夫人的妙手,祁瑾舟不由試探道:「傳聞鬼醫能讓人起死回生,你是不是也得到了他的真傳?」
白木槿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世間哪有起死回生之術。」
「不過倒是可以讓彌留之際的人,多撐幾天。」
「那能不能讓久睡之人醒過來。」祁瑾舟繼續問道。
白木槿思考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植物人嗎?」
「差不多吧。」
白木槿下意識的擡手捏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要分情況,具體還是得看身體的損傷程度。」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祁瑾舟也註意到,每次她認真思考的時候,她就會有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聞言,祁瑾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白木槿忽然反應過來的問道:「老公,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有些好奇。」祁瑾舟淡然回道。
「哦。」白木槿點了點頭,隨即一把握住了祁瑾舟手,滿眼真誠的看著他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祁瑾舟微微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下一秒,白木槿忽然又皺緊了眉頭,「就是……」
「怎麽了?」祁瑾舟問道。
白木槿實事求是的說道:「我確實是火命,你是水命,這兩種命格的人,雖然沒有那位賴大師說的那麽嚴重,但多少是有些相克的。」
祁瑾舟根本沒把那個大師的話放在心上。
「你在意?」
白木槿用力搖了搖頭,「我不在意,你……」
「我也不在意。」祁瑾舟態度堅決的反握住了白木槿的手。
兩人心意相通的相視一笑。
深夜,書房。
屋外傳來了些許動靜,隨後一道身影從窗戶翻了進來。
祁瑾舟對此習以為常,語氣波瀾不驚的問道:「事情辦好了?」
「嗯。」男人點了點頭,不忘告訴他,「順道去見了個人。」
見祁瑾舟沒有反應,他又說道:「你的新婚妻子。」
聞言,祁瑾舟擡眸看向他,淡淡問道:「你去哪見了。」
「白天在一家禮品店。」
白木槿去禮品袋的事,周嫂早早告訴他了。
這麽想來,她今天出門去帝景府的時候,手裏是提著一個盒子。
想來是她給自己婆婆準備的禮物,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沒留意那個盒子了。
但她肯定把盒子留在了那。
見祁瑾舟依舊不做聲,男人接著說道:「她去那裏的目的好像沒那麽單純。」
「說來聽聽。」祁瑾舟的態度有些隨意。
男人卻很認真的說道:「她見了一個男人,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棒球服。」
「她離開之後,又出現了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穿著粉色的衣服。」
「我不敢保證那個穿著粉色衣服的男人跟你的新婚妻子是什麽關系,但那個穿著棒球服的男人跟你的新婚妻子,肯定有關系。」
說的有些繞,但祁瑾舟大致是聽懂了。
她去那家禮品店真正的目的,是去見那個男人?
那丫頭來祁園不到短短十天時間,就帶給他太多驚喜了,要說突然出現一個男人跟她關系匪淺。
他心裏本能的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他們絕不是男女之間的關系。
「查到他的身份了?」祁瑾舟正色道。
「沒有。」男人神情肅然的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先告知你一聲。」
「但我猜想,他們肯定還會見面。」
盡管不會是那種關系,但要偷偷去見面的人,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祁瑾舟交代他道:「別打草驚蛇,小心行事。」
「你對那個女人了解嗎?」男人很突然的問道。
祁瑾舟淡淡道:「正在了解階段。」
「她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男人的職責是保護他的安危,他必須提前洞察到他周圍的所有危險隱患。
「網上的視訊我研究過了,她應該是用了什麽方法擊中了對方的穴道。」
祁瑾舟不以為然道:「她擅長針灸,自然精通穴位。」
「你知道是她做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眉宇間盡是疑惑。
祁瑾舟雲淡風輕的回了句,「有點自保能力,是好事。」
男人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你不怕她用在你身上?」
「應該不會。」祁瑾舟沒有把話說絕,可他心裏認定了她不會那麽做。
男人驚訝於祁瑾舟的反應,「就算她精通穴道,她又是怎麽做到的。」
「那樣的距離,我都不一定能得手,並且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
「是啊。」祁瑾舟目視著前方,眸光間深不可測,「你做不到的事,她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在男人聽來,他好像很欣慰,很自豪?
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再次提醒他,「你更應該提高警惕。」
「我會的,你去休息吧。」祁瑾舟示意他道。
男人隱約間明白了什麽,「你好像根本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祁瑾舟沒有做聲,等同於預設了。
男人暗自嘆了口氣,認命道:「算了,我會盯著她的。」
「別打擾到她。」祁瑾中出言提醒。
男人沒再說什麽,直接原路離開了。
祁瑾舟並不是真的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他隨之也陷入了沈思中。
她究竟是不是如她表現的那般純粹,還是一切都是她的偽裝?
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看不出她任何偽裝的痕跡。
無論是醫術或是玄學上的問題,她都沒有要刻意的隱瞞什麽,一並都告訴了他。
看了眼時間,祁瑾舟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
正事不能忘了。
他隨即拿起手機撥號出去。
手機那頭很快傳來了慵懶的聲音,「這麽晚了,有何吩咐?」
「樓裏是不是還有一只冰紫色的翡翠手鐲?」祁瑾舟直截了當的問道。
季澤洋回想了一下,說道:「對,一只被你母親,也就是祁夫人買走了。」
「把剩下的那只送過來。」祁瑾舟交代他道。
季澤洋下意識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送人。」
「送誰要送這麽貴重的禮物。」
話音剛落,他就想到了合適的人選,「不會是……」
「祁太太那就另當別論了。」
祁瑾舟沒有否認,那就被他猜對了。
老板要送東西給自己太太,他這個掌櫃的肯定不能多說什麽,「我知道了,我來的時候順便帶過來。」
說完,祁瑾舟先切斷了通話。
答應她的東西,自然是要給她的。
經過幾天的努力,白木槿終於完成了她的新作品。
平時她做衣服可不會那麽費心費力,但這次不一樣。
她做的是情侶裝,還是比較有特色的情侶裝。
「太太,您來看一下。」周嫂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白木槿放下了手裏的剪刀,往樓下走去,「怎麽了,周嫂。」
「上次您選的衣服,已經定做好了,剛剛送過來了,您看一下。」周嫂說道。
白木槿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開啟箱子,確實是那天親自上門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
她選了比較簡單的款式,適合日常穿。
本來她對穿著就沒那麽講究,在藥王山莊,主打的就是一個舒服。
但除了那些衣服外,白木槿還看到了一個包裝的很精美的盒子。
她一開始以為裏面也是衣服,就開啟了。
結果裏面居然是一條亮閃閃的銀色長裙。
她肯定這不是自己挑選的款式,就向周嫂詢問道:「周嫂,這條裙子……」
沒等她問完,祁瑾舟走了進來。
他看到白木槿手裏提著的裙子,滿意的說道:「已經送過來了。」
白木槿不由說道:「老公,這條裙子不是我挑選的。」
「是我讓人定做的。」祁瑾舟跟她解釋道:「這周末有個慈善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慈善晚宴什麽的,白木槿還是有聽說過的。
但……
「要穿這條裙子去嗎?」白木槿好奇的問了句。
「你不喜歡?」
「沒有。」白木槿搖了搖頭,說道:「很喜歡,只是我沒穿過。」
她不是很喜歡穿的這麽隆重,感覺走路不方便。
不過這是老公特意送給她的裙子,又那麽好看,她還是願意穿的。
剛好,她也可以送他好看的衣服。
白木槿主動牽起祁瑾舟的手說道:「老公,你送我這麽漂亮的裙子,我也想回個禮。」
「你跟我來。」
說著,她就帶著他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白木槿很有儀式感的對他說道:「你先閉上眼睛。」
祁瑾舟不知道她搞什麽神神秘秘的,但還是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白木槿開啟房門,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睜開吧。」
祁瑾舟再次配合的睜開了眼,在他面前的是兩個假人模特,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性模特身上穿著中山領的襯衫,外面是真絲的新中式西裝,西裝上衣左邊有著仙鶴的圖案,褲子就是素色,但這樣的一套搭配,盡顯儒雅。
再看女性模特,就是一件很簡單的旗袍,旗袍的右側也有仙鶴的圖案,給人一種高貴典雅的美。
祁瑾舟平時穿的都是客製的衣服,且比較統一,像這樣的衣服,他還是第一次見。
讓人眼前一亮。
「你親手做的?」祁瑾舟滿眼欣賞的看著她。
白木槿嘴角彎彎的點了點頭道:「嗯,按照你的尺碼做的。」
「這個白鶴不是刺繡的,是我找了圖案縫上去的。」
這也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對於刺繡,她不是很精通,但給她時間是能繡出來的,只是需要的時間和精力不是按天數來算的。
「巧奪天工,好看。」祁瑾舟由衷的給出了評價。
沒有刻意的渲染,他對時裝的圈子不太了解,但眼睛告訴他,就是好看。
「你喜歡嗎?」白木槿眼底滿是期待的問道。
祁瑾舟毫不猶豫的回道:「喜歡。」
「要不要試試?」白木槿提議道。
「好。」白木槿欣然答應了。
隨即看向了那件旗袍,問道:「你要不要也試試?」
白木槿沖他俏皮一笑道:「你怎麽知道這件衣服是我的?」
「不然還有誰能穿。」
「我想想。」白木槿故作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祁瑾舟可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逐字跟她強調,「但凡這件旗袍穿在別的女人身上,那這套衣服我可試不了了。」
白木槿甜滋滋的一笑道:「非我莫屬。」
兩人都換上了衣服。
白木槿看著兩人衣服上仙鶴,她站到了祁瑾舟的左側,神奇的是,兩只仙鶴就這樣貼在了一起,匯聚成了一個愛心。
「鶴雙歸。」這是白木槿給這身衣服取的名字。
祁瑾舟也發現了這個神奇的景象,知道這是白木槿花了時間和精力的作品。
剎那間,他的內心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
「你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我都不知道該送你什麽好了。」
白木槿想當然的說道:「你已經送給我漂亮的裙子了,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
「跟你親手做的比,那些都黯然失色了。」祁瑾舟認真的說道。
白木槿用力搖了搖頭道:「沒有啊,老公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
祁瑾舟靠近了一步,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捧起她的臉頰,想要親吻她。
白木槿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激靈道:「還可以在衣服上加個雲朵的圖案。」
說著,她就開始補充她的設計圖了。
祁瑾舟被無情的丟下了。
可他的嘴角還是難以壓制的揚起了。
三天後的周末。
祁瑾舟特意讓沈林請來了化妝師,白木槿習慣了素顏,上妝的過程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終於等到上妝結束,白木槿穿著自己設計的那件旗袍,站在了祁瑾舟面前。
祁瑾舟也換上了那套新中式的西裝,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準備舉行婚禮的新婚燕爾。
白木槿有點不自信的問道:「老公,你確定要穿這身衣服去嗎?」
祁瑾舟的目光被她的模樣深深吸引了。
她之前素顏的樣子就足夠讓人驚艷了,現在精心打扮了一番後,‘美’這個字用在她身上,都是一種高攀。
不單是祁瑾舟,周嫂還有沈林他們瞧見後,也是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不說別的,就說太太是從鄉下來的,會有人信麽。
白木槿瞧著他們異樣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麽了?」
「太太,您就是仙女下凡,太美太漂亮了。」周嫂忍不住的誇贊道。
沈林都有沖動給他們拍一張照片,「您跟總裁站在一起,太登對了。」
周嫂跟著說道:「加上您跟大少爺身上穿的您設計的衣服,絕對能驚艷全場。」
說起衣服,白木槿還是有點擔心,「我們穿的衣服,會不會不合適?」
「不會。」祁瑾舟果斷說道。
隨即對沈林使了個眼色,沈林會意的馬上遞上了一個盒子。
祁瑾舟接過盒子,當著白木槿的面開啟了。
盒子裏赫然躺著一枚鉆戒。
他小心翼翼的擡起蘇沫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我們的婚戒。」祁瑾舟說道。
白木槿楞楞的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問道:「這不是應該在舉辦婚禮的時候,互相交換的嗎?」
祁瑾舟以為她不懂這些,聽到她這麽說,便說道:「等辦婚禮的時候,再選一對。」
白木槿懵懂的點了點頭,跟著問道:「你的呢?」
祁瑾舟隨即向她展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我想給你戴上。」白木槿也想體驗一下給人戴戒指的感覺。
她的戒指是祁瑾舟給她戴上的,所以她也想親手給他戴上。
祁瑾舟毫不猶豫摘下戒指放在了白木槿手裏,白木槿學著他剛剛擡起她手的樣子,也十分小心翼翼的幫他戴上了戒指。
雖然此刻不是在婚禮上,但也儀式感滿滿。
周嫂他們看在眼裏,都忍不住的想為他們鼓掌。
祁瑾舟擡起胳膊,示意白木槿挽住,但白木槿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手把手的教了她。
上車後,沈林擔任司機,一路往酒店行駛。
匯星娛樂是蘇城梅家的產業,也是全國最大的娛樂公司,旗下藝人無數,也培養了不少影視圈的影帝影後。
匯星如今的掌權人是梅四海,自從他十年前管理匯星後,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慈善拍賣。
說是有高人給他指點,只有多行善事,才能保住梅家世代的財富。
慈善拍賣在‘THE’酒店舉辦,作為蘇城唯一的七星級酒店,梅家也是有股份的。
車子在酒店門口緩緩停靠。
沈林下車開啟了後座的門,祁瑾舟先走了下車的,白木槿在她的攙扶下也下車了。
無論是顏值還是穿著,都很難不吸引別人的註意。
以至於剛下車到酒店門口,就收獲了四面八方的視線。
「祁瑾舟?!」
今天來這裏參加慈善拍賣的,都是蘇城的達官顯貴,自然都是認識祁瑾舟。
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往年他可一次都沒來參加過,今年也沒聽到任何風聲!
「他怎麽會來?」
白木槿挽著他的胳膊走進了酒店,經過之處,議論紛紛。
「他身邊的女人是誰啊?」
大部份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木槿身上,瞧她跟祁瑾舟站在一起那麽登對,想當然的就有人說道:「還能是誰,肯定是他的新婚太太。」
「外界傳言的那個,從鄉下來的女人?」
一提到鄉下來的,有人開始懷疑了,「是她嗎?」
「我可看不出她半點鄉下人的氣質。」
「不然還能有別人?」
祁瑾舟一來很少參加這樣的宴會,二來就算參加也是一個人,從沒帶過女伴,甚至連個緋聞女友都沒有。
但前不久他閃婚的訊息傳遍了貴圈,都聽說她的新婚太太是從鄉下來的。
對此,祁瑾舟也沒給出過任何正面回應。
可這會兒別說男人了,女人看到她都忍不住誇贊,「這可比明星都要好看,都要有氣質,誰敢相信她是從鄉下來的。」
「不會是謠傳吧?」
有人註意到了他們身上的衣服,「他們今天穿的衣服是哪個品牌的啊。」
「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貌似是新中式的吧。」
「我媽就喜歡新中式的,國內那幾家我也熟,沒見過這種款式和配色啊。」
來到宴會廳,梅四海第一個迎了上來,「祁總!」
「梅總。」祁瑾舟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淡淡回應了一下。
梅四海之前就收到訊息,說是祁瑾舟會來,但他不敢張揚,怕訊息傳出去後,他萬一不來,那不是鬧笑話了。
不過這會兒看到人在這,他可是松了口氣,滿面春風,「祁總,你今日願意賞光前來,我梅某人可成了全蘇城最有面子的人了。」
「這位是……」梅四海不由看向了白木槿。
祁瑾舟為他介紹道:「我太太,白木槿。」
「祁太太,聞名不如一見。」梅四海都忍不住被她的美貌震撼到了,侃侃而談道:「我就說嘛,傳言都是假的,什麽鄉下來的,那簡直是從天上來的仙女啊。」
白木槿失敬的說道:「梅總好,我確實從鄉下來。」
見白木槿如此真誠,梅四海都不好意思了,他趕忙奉承道:「甭管從哪來,祁太太就是祁太太,跟祁總站一塊,簡直郎才女貌,天造一雙。」
「祁總,祁太太。」女孩穿了一身黑色的禮服走了過來。
她有著一頭大波浪的卷發,瓜子臉,整個人看著落落大方,很有氣質。
梅四海不忘介紹道:「小女,梅梁昕。」
沒良心?
白木槿覺得肯定是自己聽錯了,但又沒法問。
梅梁昕的目光直勾勾盯著白木槿,由衷的贊美道:「祁太太,我也算見過不少美女了,也有不少明星朋友,但跟你比……」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仿佛兩者之間有著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怎麽說呢,她的美是那種一塵不染,幹凈的讓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躪!
梅四海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女兒跟白木槿的差距,毫無顧忌的說道:「好好跟祁太太學習學習。」
梅梁昕一陣無語,「爸,那美貌是能學的來的?」
「美貌學不來,可以學別的。」梅四海沒好氣的說道。
梅梁昕同作為女人,都想把白木槿給勾搭走。
她跟祁瑾舟商量道:「祁總,我能帶祁太太走走嗎?」
祁瑾舟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他需要過去一趟。
他知道梅梁昕對白木槿沒有任何惡意,但還是想征求她的同意,「你想去嗎?」
「嗯。」白木槿點了點頭,她也能感覺到梅梁昕沒有惡意。
祁瑾舟又刻意拜托她,「麻煩小梅總,幫我照顧好我太太。」
「放心交給我吧。」梅梁昕向他保證道:「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頭發的。」
「我一會兒去找你。」祁瑾舟跟白木槿打了聲招呼後,才放心讓她跟梅梁昕走。
「嗯。」白木槿跟他揮了揮手。
梅梁昕帶著白木槿來到甜品台前,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啊。」白木槿看著那麽多甜食,眼裏滿滿的幸福感。
在藥王山莊的時候,總是被提醒健康飲食,很少能吃到甜食。
白木槿挑了兩塊放在碗裏,分別嘗了一下,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她的滿足都用笑容表現在了臉上,梅梁昕算是有眼福了,不禁向她提出了靈魂的拷問,「祁太太,你這張臉,還有你的身材,到底是怎麽長的?」
白木槿沈浸在美食中,沒聽清她說什麽。
見她眼巴巴看著自己,白木槿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小梅總,你不吃嗎?」
「不用這麽稱呼我,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沒,良,心?」白木槿小心翼翼的喊了出來,她到現在都不確定那幾個字的讀音。
梅梁昕從她的語氣裏就能聽出疑惑來,隨即跟她解釋道:「我姓梅,梅花的梅,我媽姓梁,高粱的梁,昕是日子旁的昕。」
她這麽一解釋,白木槿馬上悟了,「我知道了。」
梅梁昕再次說道:「聽著是有點同音,但絕對不是一個意思。」
「原來是這樣。」白木槿會意的點了點頭。
「你不會笑話我吧?」梅梁昕試探的問道。
白木槿搖了搖頭,一臉真誠的說道:「沒見過這樣的名字,覺得很新奇。」
梅梁昕看出了她的真誠,哪怕她吃蛋糕享受的樣子也是毫無保留的,不像某些人,不管好不好吃,都要裝出一副湊合的樣子,深怕別人說她們沒品味。
梅梁昕坦言道:「不瞞你說,小時候老有人笑話我。」
「不過就算你笑話我,我也能接受,誰讓你長的這麽好看。」
「不管我長得好不好看,我都不能笑話你。」白木槿很認真的說道。
梅梁昕就是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這麽認真,一時間給整不會了。
白木槿已經把碟子裏的兩小塊甜品吃完了,她又貪心的看向了別的甜品,眉眼彎彎的對梅梁昕說道:「我還能再吃一塊嗎?」
梅梁昕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楞了一下後,馬上說道:「吃,盡管吃。」
有她這話,白木槿就放心吃了。
來的路上,祁瑾舟就告訴她了,今天舉辦晚宴的東家就是梅家。
換句話說,今天這裏提供的所有吃食,也都是梅家的。
作為客人,她也征求了主人家的同意,所以敞開了吃就不過分了吧。
梅梁昕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彎的了,祁瑾舟這是撿到了什麽寶,怪不得那麽快就跟人家結婚了,這擺明了是不想給別的男人機會。
「你身上的衣服是哪個牌子的?我都沒見過,你跟祁瑾舟穿的是情侶款吧?」梅梁昕不由問道。
今天到場的男男女女穿的都是禮服,但怎麽看都是千篇一律。
反觀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有特色不說,關鍵好看又有氣質。
「我自己做的。」白木槿隨口說道。
「你自己做的?」梅梁昕驚了個大訝,「怎麽做?」
白木槿簡要的闡述道:「就是先把圖畫出來,然後根據圖上畫的做出來。」
「你自己畫設計圖,自己做衣服?」梅梁昕一臉的難以置信。
白木槿點了點頭,「嗯。」
「你是學服裝設計的?」梅梁昕問道。
「不是。」白木槿否認道。
是啊,她也沒聽說祁太太是學服裝設計出身的。
「他們都說你是從鄉下來的?」梅梁昕小心翼翼的求證道。
白木槿很坦然的回應道:「嗯。」
「那你……」梅梁昕有點懷疑人生了,「你是怎麽學會畫設計圖,自己設計衣服的?」
關於這個問題,白木槿跟周嫂也解釋過。
「因為我住的比較偏僻,出去買衣服不方便,我就自己做了。」
梅梁昕:……
別人這麽說,她打死都不會相信,可她這麽說,她找不到懷疑的理由。
關鍵這種事在別人看來絕對是很不可思議的,但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跟家常便飯一樣的尋常。
「好小眾的理由。」梅梁昕自言自語道。
不過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
「今天在場的有不少時尚圈的大佬,還有很多大牌的創始人,要是讓他們知道你跟祁瑾舟身上的衣服是你設計制作的,我估計,一會兒他們得打起來。」
「什麽意思。」白木槿不是很理解。
「意思就是……」梅梁昕濃縮成了一句話,「你比他們強多了。」
白木槿中肯的說道:「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很好看啊,每個人喜歡的風格不一樣。」
梅梁昕擺手道:「不不不,這是眼光的問題。」
話音剛落,她又心血來潮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成立一個自己的品牌?」
白木槿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梅梁昕瞬間來了興致,兩眼放光的說道:「你負責設計,我負責推廣。」
她可不會隨隨便便跟人合作,但如果這個人是白木槿,她很有想法。
不等白木槿考慮,梅梁昕跟著又說道:「我可是行銷學的高材生,我保證不出一年的時間,不,半年,你給我半年的時間,我就可以……」
白木槿的視線忽然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打斷了梅梁昕的滔滔不絕,「你等我一下。」
說著,她就離開了。
「你去哪啊?」梅梁昕追上去幾步。
白木槿回道:「洗手間。」
聽到她要去洗手間,梅梁昕就沒再追上去。
白木槿跟著那道身影進了一個房間,「白千洛。」
進去後看到果然是他。
「你怎麽在這?」白木槿詫異道。
白千洛微微張嘴道:「我跟著你來的。」
白木槿剛剛看到他好像跟一個男的在一起,還是穿著粉色衣服的男人。
「剛剛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白千洛裝傻道:「我一個人啊,你看錯了吧。」
有沒有看錯,白木槿心裏清楚。
不等她在質疑,白千洛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了她,「這是你要的,蕭老夫人的血液檢測報告。」
「這麽快就好了?」白木槿接過紙條想開啟看看。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麽。」白千洛自詡道。
白木槿忽然想起了什麽,好奇道:「這裏進來好像都要邀請函,你是怎麽進來的?」
「混進來的。」白千洛直言不諱道。
緊接著又解釋道:「我本來是去祁園找你的,看到你出門,又穿的這麽好看,我就跟著了。」
白木槿還是想起了剛剛那道粉色的身影,從身高來看就是個男人。
她又試探的問了遍,「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白千洛否認的很幹脆。
他的耳朵忽然動了動,提醒她,「有人進來了。」
說完,他從後面的門直接離開了。
白木槿都沒來得及看紙條,只好隨意的塞進了自己包裏。
續下一篇:
老公給你花錢,算破費嗎?好像不算吧!在錢這方面她總有些迷糊
如侵立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