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玩偶派對
編輯 | 玩偶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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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歲京劇名家離世，他留下的「遺產」為何爭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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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9月6日 ，上海龍華殯儀館，哀樂低回，花圈如海，一位老人在親友和戲迷的送別中，緩緩走向人生的謝幕，他，就是國家一級演員、上海京劇院著名文武老生章曉申，77載人生路，他將生命獻給了京劇， 留下了無數經典的角色和動人的唱腔 ，圍繞著這位藝術家的，除了鮮花與掌聲， 還有一些揮之不去的「爭議」
一、舞台上的傳奇：章曉申，一個時代的銘印
章曉申， 這個名字對於很多年輕人來說或許有些陌生 ，但對於熱愛京劇的人而言，卻是如雷貫耳， 他1946年出生於上海 ，10歲考入上海市戲曲學校，師從楊小佩、李君庭、李吉來、張明軒等名家，後又向張文娟、言少朋、張少樓、譚元壽等京劇大師學習，博采眾長， 全面繼承了京劇文武老生的精髓技藝
章曉申的舞台生涯，可以用「輝煌」二字來形容，他戲路寬廣，文武兼備， 無論是傳統戲還是現代戲 ，都能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曾在【烏龍院】【賀後罵殿】【臥龍吊孝】等傳統劇目中塑造了眾多經典角色 ，以其精湛的唱功、嫻熟的表演和瀟灑的台風，征服了無數觀眾，1981年，他在上海京劇院現代劇【刑場上的婚禮】中飾演男主角周文雍，該劇以其感人至深的劇情和富有京劇特色的音樂唱腔，轟動一時，章曉申也憑借此劇榮獲了首屆上海戲劇節青年演員獎， 從此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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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 章曉申的藝術生涯一路高歌猛進 ，他先後在【沙家浜】中飾演郭建光，【紅燈記】中飾演李玉和，這些家喻戶曉的紅色經典劇目，成為了幾代人心中的經典記憶， 他那高亢激昂的唱腔 ，將革命者的英雄氣概和愛國情懷表現得淋漓盡致， 深深地感染了無數觀眾
除了在舞台上的精彩表演 ，章曉申還積極參與京劇的傳承和推廣工作，他曾多次赴香港、台灣、新加坡等地演出， 將京劇藝術帶到了更廣闊的舞台 ，他還熱心培養青年演員，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藝術經驗傳授給年輕一代， 為京劇事業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就是這樣一位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在他去世後 ，卻引發了一些爭議，有人質疑他晚年的一些行為， 認為他不應該為了迎合市場而降低京劇的藝術格調；也有人對他跨界合作表示不解 ，認為他不應該為了追求新意而丟掉京劇的傳統精髓，這些爭議，或許源於人們對京劇這門古老藝術的熱愛和擔憂，也折射出時代變革中， 傳統文化所面臨的挑戰和困境
二、傳承的困惑：跨越國界的京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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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一個訊息在國內京劇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章曉申受邀前往法國南部 ，為一個名為「巴別塔」的劇團教授京劇， 這個訊息一經傳出 ， 便引發了各種議論
支持者認為 ，這是中國京劇走向世界的一次寶貴機會，可以讓更多外國人了解和喜愛京劇藝術， 他們相信 ，以章曉申的藝術造詣和教學經驗，一定能夠將京劇的魅力展現給法國觀眾， 為中法文化交流做出貢獻
反對的聲音也不絕於耳， 一些人認為 ，京劇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瑰寶，應該保持其原汁原味，不應該為了迎合西方觀眾的口味而進行改編，他們擔心， 將京劇教授給外國人 ，會讓京劇失去其獨特的文化內涵， 最終淪為一種「四不像」的表演形式
面對質疑， 章曉申並沒有過多解釋 ，他只是默默地收拾行囊， 帶著滿腔的熱情和對京劇藝術的熱愛 ， 踏上了前往法國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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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國的那些日子， 章曉申克服了語言不通、文化差異等種種困難 ， 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學工作中 ， 他從最基本的京劇步伐、身段教起 ，耐心地為法國學生講解每一個動作要領，糾正每一個錯誤，他還結合自己的舞台經驗，為學生們講解京劇的角色塑造、情感表達等方面的知識
令章曉申感動的是， 這些法國學生雖然對京劇一無所知 ， 但他們學習熱情高漲 ， 每天都認真地跟著他練習 ，他們對京劇的服裝、道具、音樂都充滿了好奇，經常圍著章曉申問這問那，章曉申總是耐心地為他們解答，並鼓勵他們要用心去體會京劇的魅力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 ，這些法國學生已經能夠表演一些簡單的京劇片段了，他們穿上京劇服裝， 畫上京劇臉譜 ，在舞台上認真地表演著，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 但他們對京劇的熱愛卻溢於言表
看到這一幕， 章曉申感到無比欣慰 ，他知道，京劇這門古老的藝術， 已經跨越了國界 ，在異國他鄉生根發芽，他相信，總有一天，京劇會像芭蕾舞、歌劇一樣， 成為世界人民共同喜愛的藝術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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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曉申的這次法國之行 ，也給他帶來了不少困惑，他發現， 這些法國學生雖然學習熱情很高 ，但他們對京劇的理解還停留在非常淺層的階段，他們更多地是將京劇視為一種「異國情調」， 而不是一種需要深入了解和體會的藝術形式
這讓章曉申意識到， 京劇的傳承和發展 ， 不能僅僅依靠「走出去」 ， 更重要的是要「走進去」 ，要讓更多的人真正了解京劇的文化內涵和藝術魅力，才能讓這門古老的藝術在當代社會煥發出新的生機
三、時代的交響：老藝術家與新時代
進入21世紀 ，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文化的多元化發展，京劇這門傳統藝術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年輕一代的審美趣味發生了巨大變化 ，他們更喜歡節奏明快、內容新穎的表演形式，而京劇緩慢的節奏、程式化的表演和晦澀難懂的唱詞， 讓他們感到陌生和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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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時代的變化， 章曉申並沒有固步自封 ， 而是積極地尋求突破和創新 ， 他嘗試著用更加通俗的方式來演繹京劇 ，並積極參與一些跨界合作，希望能夠吸引更多年輕人關註京劇
2000年， 章曉申與妻子、著名電影演員吳海燕一起 ，在上海黃浦公園舉行的一場慶祝建軍節的軍民聯歡晚會上，演唱了京劇【沙家浜】中的經典唱段，這場演出，吸引了2000多名觀眾觀看， 其中不乏很多年輕人 ，他們被章曉申和吳海燕的精彩演唱所吸引， 紛紛為他們鼓掌叫好
演出結束後， 很多年輕人圍著章曉申和吳海燕 ，詢問他們關於京劇的問題， 章曉申耐心地為他們講解京劇的知識 ， 並鼓勵他們多聽、多看、多了解京劇
「京劇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我們不能讓它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裏丟掉」章曉申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要想方設法， 讓更多年輕人喜歡上京劇 ， 讓京劇藝術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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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春節期間， 中央電視台戲曲頻道【梨園闖關我掛帥】欄目在上海錄制春節特別節目 ，章曉申和吳海燕再次受邀，演唱了京劇【白毛女】中的經典唱段【紮紅頭繩】，這次演出，章曉申和吳海燕都花了不少心思， 他們對唱腔和表演都進行了精心設計 ，希望能夠以更加新穎的形式， 將這首經典唱段呈現給觀眾
節目播出後， 引發了觀眾的熱烈反響 ， 很多觀眾表示 ， 章曉申和吳海燕的演唱 ，讓他們感受到了京劇的魅力，也讓他們對京劇有了新的認識
章曉申的這些嘗試， 也引起了一些爭議 ，有人認為，他為了迎合市場， 過於追求「娛樂化」 ，降低了京劇的藝術格調；也有人認為，他與流行文化的結合，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年輕人的目光，但也可能會稀釋京劇的文化內涵， 讓京劇失去其獨特的藝術魅力
面對這些爭議 ，章曉申並沒有退縮，他始終堅信，京劇要發展，就必須創新，必須與時俱進，他認為，京劇的傳承和發展， 不能固守成規 ，要敢於突破，敢於嘗試，要用新的形式、新的內容、新的手段來吸引觀眾， 特別是年輕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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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劇是活的藝術 ，它需要不斷地註入新的活力，才能永葆青春」章曉申曾經說過， 「我們要做的 ，就是要在傳承的基礎上創新，要讓京劇這門古老的藝術， 在新的時代煥發出新的光彩」
四、余音繞梁：章曉申留下了什麽？
2023年8月31日， 章曉申因病醫治無效 ， 在上海逝世 ， 享年77歲 ，這位將一生都奉獻給京劇藝術的老人，最終告別了他心愛的舞台
章曉申的離世 ， 是中國京劇界的一大損失 ， 也引發了人們對於京劇傳承和發展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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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曉申的一生， 是與京劇藝術密不可分的一生 ， 他熱愛京劇 ， 並為之奮鬥終身 ，他以精湛的演技和高尚的藝德，贏得了觀眾的尊重和同行的贊譽，他不僅是一位傑出的京劇表演藝術家，更是一位為京劇事業嘔心瀝血的耕耘者
章曉申留下的， 不僅僅是那些經典的角色和動人的唱腔 ， 更重要的是他對京劇藝術的熱愛和執著 ， 以及他對京劇傳承和發展的思考
在章曉申看來，京劇要發展，就必須創新， 必須與時俱進 ，他認為，京劇的傳承和發展，不能固守成規，要敢於突破，敢於嘗試， 要用新的形式、新的內容、新的手段來吸引觀眾 ， 特別是年輕觀眾
章曉申的這些理念 ， 對於我們今天傳承和發展京劇藝術 ， 仍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京劇是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文化 ，是中華文化的瑰寶，我們要像章曉申那樣， 熱愛京劇 ，傳承京劇，發展京劇， 讓京劇藝術在新的時代煥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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