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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說到添置新衣，很多人便會想起要請裁縫去做。因此，布料店選布、裁縫店制衣曾經風靡一時。
在琳瑯滿目的料子裏，選擇最稱心如意、最「潮」的一款，隨著「嗤啦」的裂帛聲，布料就扯好了，幸福也最終落定。這樣的「私人訂制」，可是不少杭州人的回憶！老杭州的穿搭，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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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們穿衣服都是到店裏或網購現成的衣服，很少有自己買布，再到裁縫師傅這裏做衣服的事了。從前可不是這樣，成品的衣服幾乎沒有，都是先挑選買好布，再去裁縫師傅這裏，或者把師傅請到家裏來做衣服。
20世紀60年代，物資緊張，大部份東西都要憑票購買，小到油票、鹽票、煙票、糖票等生活必需品，大到縫紉機、自由車和手表等。買布，僅僅有錢還不夠，還需要布票。印象中，每人每年發一丈六尺的布票，大人小孩都一樣。一年四季的衣服褲子，春夏秋冬都在裏面，家裏床上棉被的被面和被隔裏也需要用布票來買。
一年裏，孩子們總是盼望著過年。過年了，不僅有雞鴨魚肉吃，還可以穿新衣服。富也好，窮也罷，年關將近，大人總要到店裏去懟一些新布，給孩子們做些新衣服。供銷社裏有許多部門，有的賣化肥和農具，有的賣油鹽醬醋，還有一個專門賣布的櫃台。
賣布的櫃台上放著許多布匹，有卡其、紗卡、華達尼等多個種類，還有細花洋布等。袁浦供銷社裏賣布的營業員叫長仁，與我同一個輩分，我們叫他長仁哥。他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手裏拿著一把發亮的竹尺。只要你開口說給哪些人做什麽衣服，長仁哥馬上提出建議，並幫你計算好要買多少布，盡量減少浪費。如果遇到有零頭布，還會建議你做些鞋面和小孩內衣等等。
長仁哥扯布時，竹尺轉得飛快，先量好布，再用裁縫剪刀剪下布匹。遇見洋布等薄布，長仁哥就直接用手扯下布匹，非常規則整齊。
收銀員坐在收銀櫃台旁，各售貨櫃台上有許多根細鐵絲傾斜著連線收銀櫃台。細鐵絲下掛著一個鋼夾，下面的營業員把錢和收據夾在鋼夾裏，掛在鐵絲下，用力一飈，「嗦」的一聲，鋼夾就到了收銀櫃台。收銀員結完賬，又順勢一推，把找頭和收據聯回到營業員手裏。
鋼夾來回穿梭，供銷社裏熱熱鬧鬧。長仁哥折疊好布塊，並用紙包好，用紙繩捆紮，再用手拿起並旋轉幾下，就把布和找零遞給了顧客。
在我們泗鄉話裏，到店裏買布叫「懟布」，也就是要把布對整齊，再用剪刀剪，或者用手直接扯。布有經線和緯線，一不小心，「懟」得不整齊，這塊布就剪斜了。如果直接用手扯的，更加糟糕，這叫「懟」斜紋布。一旦成了斜紋布，做衣服時就會有布料損失，做出來的衣服會難看。
泗鄉話裏，說一個人漂亮叫「齊整」，是來源於整整齊齊、幹幹凈凈、清清爽爽的意思。說一個人講話「懟」斜紋布，也就是說話不對正題，像「懟」斜紋布一樣懟開去。
我有時寫文章，一不小心也會扯得很遠，也就是像「懟」斜紋布一樣懟開去。有些人講話做事就喜歡「懟」斜紋布，故意跟你懟斜紋布的，懟懟還蠻有味道。有的人，文不對題，不了解事情真相和原委，就開始「懟」斜紋布，一懟就是十萬八千裏，那就糟糕了。
「懟」斜紋布的這個「懟」字，不知道古今漢語中怎麽表達，我請教了幾位杭州知名方言專家，也找不出更合適的字，只能拿「懟」字來懟懟。
在老杭州人的記憶裏
一定少不了腳踏縫紉機「噠噠噠」的聲音
隨著時代的變遷
各式各樣的衣服，湧入大家的生活
布料店、裁縫店的記憶也越來越遠
......
一家店，一台機器，一份手藝
一針一線縫補的是歲月的情懷
你還記得最喜歡的布料長啥樣嗎？
拿來做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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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杭州日報西湖副刊
文字/袁長渭
制圖/葉叢
原標題：【太潮啦！老杭州的穿搭，可是出了名的！你有沒有同款「私人客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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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杭州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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