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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地」世界,每個人都是孤行者和幸存者

2024-10-30圖片

10月27日,趙博個展「極地孤行」在位於中山東一路外灘三號3樓的SGA滬申畫廊舉辦。這也是自代理藝術家後,SGA滬申畫廊為趙博舉辦的首次個展。

趙博現工作、生活於沈陽。展覽匯聚趙博多件近作,尤其是2023年以來創作的巨幅作品,以此呈現其創作脈絡以及對史詩般的宏大感和崇高感的追求。

展覽現場

2011年,當時在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攻讀碩士學位的趙博獲得赴挪威奧斯陸美術學院交流學習的機會。這是他第一次身臨並目睹曾經出現在文藝復興畫家筆下的歐洲北方風景。在奧斯陸的三個月裏,他四處參訪、遊歷,讓他感受最深的並非這裏的藝術,而是其童話般的地貌和風物。浩渺無垠的星空,神奇瑰麗的極光,鬼斧神工的峽灣,蔥蔥郁郁的雲杉……這一切都變得不再遙不可及,而是觸手可得。

奧斯陸之行深刻影響了趙博後來的創作。也是在此期間,他對於家鄉東北有了新的體認和理解。雖說相差萬裏,但二者都屬北方。大多時候,他畫中所描繪的景象,既像北歐,又似東北,甚至連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哪些來自北歐,哪些來自東北。可以說,這是他想象中的另一個北方,一個非中非西的未來極地。

挪威一度被視為「世界的盡頭」和地球上的「絕世仙境」。這些景觀既像是人跡罕至的神秘之境,也像是人類消失後的蠻荒之地。趙博將展覽作品的其中一個系列作品命名為「冷酷仙境」。他在「冷酷仙境」系列中註入了足夠的情感和熱度,以表明他和人性的在場。在另一個系列「孤舟」中,盡管大多是只身孤影,還是能依稀看到人的存在。

雲杉雪景是趙博繪畫中常見的母題。這些母題有的可能源自他在北歐所見,有的可能來自家鄉東北——大興安嶺就有數不盡的雲杉。甚至於,盡管最終呈現的似乎已經不完全是雲杉,甚至連藝術家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樹。

展覽現場

在趙博的想象中,無論世界風雲如何變幻,無論人類的命運最終導向何處,屹立不倒的只有這些雲杉。這也是他的作品與80年代北方藝術群體畫家筆下的「極地」的差別,對於後者而言,「極地」是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但對於趙博而言,「極地」不是彼岸,而是我們身處的現實或即將來臨的未來世界。

和其早些年的作品相比,近作中雖然沒有了遠方,沒有了荒原,沒有了地平線,但他的宏闊視野依舊帶有強烈的浪漫主義色彩。趙博不僅學習借鑒了李成、郭熙的畫法,嘗試抽象出更為風格化和精神性的樹木,同時,在觀念上也深受中國古代山水畫、特別是雪景畫的啟發。

在一段自述中,趙博這樣寫道:「人類的肉身和精神意識是以怎樣的形態和這個世界乃至宇宙發生關系的,這兩者之間的張力讓我著迷,也為我提供了一個看待世界的方式和工作方法。」人依然是趙博繪畫真正的主題。這裏的人與其說是未來之境的闖入者,不如說是人類消失後的幸存者。在一個「極地」世界,其實每個人都是孤行者和幸存者。

展覽由魯明軍策劃,將展出至11月30日。

題圖來源:主辦方提供 圖片來源:主辦方提供

來源:作者:李君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