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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夫司令打算上神仙灣,被小戰士上下打量:您都多大歲數了?

2024-01-10軍事

1984年的8月,肖全夫來到昆侖山三十裏營房,突然對一名小戰士說,「明天我就要上神仙灣去看看。」小戰士鎖緊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肖全夫,又好氣又好笑地問他,「首長,您多大歲數了?」

顯然,小戰士並不是真要問肖全夫的歲數,而是想讓肖全夫知難而退,神仙灣是什麽地方?神仙灣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小戰士為何要阻攔,甚至對首長提出了質疑呢?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祖國的大部份地區都跟蒸籠蒸包子似的,熱氣騰騰,唯獨昆侖山上,涼爽得如同春秋一般愜意。

左二肖全夫

肖全夫帶著一行人登上了昆侖山,來到了3600公尺海拔高度的三十裏營房,剛一下車,他就看到了戰士們正在熱火朝天地組織訓練。

當肖全夫路過一位戰士的身旁時,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並把這名小戰士單獨喊了過來。

小戰士名叫毛安西,他已經在三十裏營房駐守了好幾年,肖全夫打量著毛安西,昆侖山冬季零下50度的嚴寒,在毛安西的臉上,留下了紅彤彤的烙印,從不間隙的東南西北風,像刀子一樣,在年輕士兵的臉上,刻出了一道道溝痕,嚴重超標的紫外線,又給這張臉,鋪上了黝黑的底色。

毛安西作為一名年輕的小戰士,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面,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誤,不知道首長為什麽單獨把自己叫了過來,他有些緊張,有些羞澀。

他一會兒擡頭看看肖全夫,發現首長在打量著自己,一會兒又立刻把目光收了回去,他的雙腳在原地並了並。

肖全夫溫和地對毛安西說,「我看到你的頭發都要擋住眼睛了,所以就喊你過來,想問一下,留這麽長的頭發,不會影響訓練嗎?」

三十裏營房

毛安西被肖全夫這麽一說,他更緊張了,紅得發黑的臉龐上,像是突然被人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他當然知道軍中的紀律,頭發留這麽長是很不應該的,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大聲地告訴肖全夫,「負責剃頭的同誌已經被調走了,沒有人剃頭。」說完,毛安西就低下了頭去。

肖全夫心中一酸,半天說不上話來。是啊,這種海拔3600公尺的哨所,有幾個人能留得住呢?今天是理發師調走了,明天很可能就是醫護人員被調走,後天,連廚師都不一定能堅守得住。

可是,當肖全夫感嘆三十裏營房的士兵們太辛苦時,毛安西卻搖搖頭,說他們不辛苦,最辛苦的是神仙灣哨所的士兵,那裏的海拔高達5380公尺,整個哨所周圍,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呼呼的風聲,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聽毛安西講述神仙灣的環境時,肖全夫緊緊地盯著小戰士的眼睛看,他的眼神如同巖石上淌過的溪水,澄澈透明。肖全夫很難想象,神仙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戰士們到底在那裏,過著什麽樣的生活?

最前面肖全夫

他對毛安西講,「我決定了,明天一早就上神仙灣看看。」

毛安西清澈的眼睛裏,瞬間布滿了烏雲,他從頭到腳地打量著這位,既親切又陌生的老首長,「您都多大歲數了!」

毛安西緊鎖著眉頭,有些後悔自己把神仙灣的事情,告訴了眼前這位力不從心的老首長,他的頭發已經白了,他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他的身體狀況早就比不了年輕人,他能來到三十裏營房,已經是奇跡了,怎麽可以想著去神仙灣呢?

神仙灣可是生命的禁區啊,別說是老年人了,就是年輕人去到那裏,一不小心得個感冒,就有可能喪命。

肖全夫明知道,小戰士不是真的要問自己的年齡,只是在替他擔心而已,但他還是笑著回答了毛安西的問題,他說,「我今年68歲,神仙灣我明天是一定要去的。」

那天晚上,毛安西躺在被窩裏,怎麽都睡不著,他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可這又有什麽用呢?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首長要做的事情,他想阻攔,也阻攔不了。

左邊肖全夫

工作人員聽說肖全夫要去神仙灣,他們不得不臨時調整緊急預案,預防路上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

汽車繞著山路行走了一個多小時,一路都在向上攀附,肖全夫的身體真的支撐不住了,他幾次叫停了司機,說要下車,下來後就蹲在路邊開始嘔吐,接著,又開始吸氧。

可再接著,他又讓司機繼續往山頂上開去,最後,68歲的肖全夫真的來到了神仙灣,成為了踏入這片領土的,年齡最大的首長。

神仙灣,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這裏真的不適合普通人逗留,天上沒有一只飛鳥,地上不長一棵青草,唯一的生命,就是戰士們養的小土狗,跟著士兵們一起巡邏,一起生活,一起在苦中作樂。

這裏是我們祖國的大地,是中國的邊防地區,連著巴基史坦,連著印度。想從這裏入侵的外敵,被神仙灣的士兵們,曾一次又一次地打跑。

神仙灣哨所

肖全夫在神仙灣沒有逗留太久,他堅持詢問了士兵們的醫療條件,詢問了士兵們的防護措施,詢問了他們的衣食住行,最後,他含著眼淚下山了。

肖全夫很慶幸,他在三十裏營房,遇到了一個叫做毛安西的小戰士,是小戰士告訴他,神仙灣的條件有多麽的惡劣,如果不是受到毛安西的啟發,讓他這個軍區的司令員,親自到神仙灣上走了一趟,他永遠不會知道,神仙灣哨所的邊防士兵,有多艱苦。

回到軍區以後,肖全夫立刻下達指令,一定要竭盡所能地改善邊防戰士們的生活條件,一定要讓戰士們吃飽穿暖,他們在用生命守衛著祖國,祖國也要照顧好我們的邊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