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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不下校?這個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只授予少尉軍銜,為何如此

2024-01-04軍事

1935年,紅一方面軍經歷四渡赤水,突破了反動派軍隊的封鎖。這時候,偵察連副連長肖世傑帶領3個同誌去附近村落探查地形。

在經過一片竹林時,突然看到藏在竹叢後的一個男子,那人蹲在地上,兩手抱頭,似乎在發抖。戰士們上前察看,卻發現這漢子雙目驚恐,無論怎麽和他說話,他全無反應。

無奈之下,幾人決定將這漢子押回營地。一路上仍然毫無交流可言,肖世傑也越發感到蹊蹺。

回到營帳後,他向主官陳正匯報,提出這人極有可能是敵方派來的奸細。然而,接下來的情景卻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經過仔細確認,這漢子不但耳聾,還是個啞巴!和他如何溝通就成了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那人突然手舞足蹈起來,像是要透過手語說明什麽。可惜當時沒人懂手語。很久大家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要跟著紅軍一起走。

眼看天色已晚,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他趕走。況且經過仔細盤查,已經洗刷掉這人的可疑身份,能夠確認,他就是個又聾又啞的苦命人。

只得讓他暫時留下。

第二天一大早,戰士們還沒有全部起床,營地還很平靜,這位聾啞人突然進入戰士們的住處,幫他們整理行李,然後又跑到炊事班,幫著挑水洗菜,十分勤勞。

盡管他的名字、來歷都成迷,但大家還是很快接納了他。由於不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啞巴。

啞巴跟著紅軍翻山越嶺,在艱苦的環境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主動請求分配入炊事班,每天背負著沈重的行軍鍋,比任何人都起得早,幹得多。雖然聽不見,說不了話,但一顆赤城的心與旁人並無二致。

這就是啞巴的進入故事。他也許只是一個行動上有缺陷的普通人,但卻心甘情願成為了紅一方面軍裏一顆微小而熾熱的螺絲釘。

啞巴自然不是他的真名。可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麽。他也不會寫字。也沒法說出自己的姓名。然而在那張略顯滄桑的面龐下,卻隱藏著一顆樂天知命的心。

在長征的艱苦行程中,啞巴一直跟隨著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從未掉隊。每當部隊遭遇戰鬥,他雖然沒有武器,卻也從未獨自逃跑過。

他喜歡這個隊伍。這裏沒人輕視他,沒人欺負他。他感覺自己找到了家。

行軍的時候,他背負的重量,往往是普通戰士的數倍,單單一口鑄鐵鍋,就有幾十斤重。可他看到負傷的戰友,還是主動把他們的行囊放到自己的背上。

用一位戰友的話來說,「我們視他如手足,但他待我們卻像父母」。

由於裝備短缺,他一直穿著自己的衣服。那時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穿上和其他戰士一樣的軍裝。哪怕軍裝破舊,哪怕打滿修補程式。可他還是無比的羨慕。

終於在來到陜北的一天,一套軍裝被部隊首長親自送到他的手中。

他含著淚接過。他摸著那顆紅星,難掩激動。

戰士們在旁邊熱情的鼓掌,大家都為他高興。

轉眼20多年過去了,啞巴的頭發已然花白。

國家也已經解放,新中國成立,人民當家作主。他仍然在部隊炊事班,辛勤的工作。

1955年,部隊傳來授銜的訊息,他站在最後排,「聽」著部隊首長的宣講。

他自然什麽都聽不到,可每次有這樣的機會,他都會積極參與,都會和其他戰士一樣,站得筆直。

部隊的首長,還有參加過長征的老戰友,都被授予了軍銜。

從將軍到校官,每個人都得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榮譽和認可。

只有啞巴,自始至終都安靜地凝視著這一幕。場面一片熱烈,似乎沒人關註到他眼裏的失落。

當人群陸續散去,警衛師師長劉輝山朝啞巴走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看著劉輝山的肩章,再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肩膀,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不解、失落與期待。

劉輝山明白他在問,我……有嗎?

他心中一沈。

作為老紅軍,啞巴一直跟著部隊,吃過所有的苦,當年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只要仍在部隊的,這次授銜,沒有低於校官的,啞巴理應也擁有這樣的榮譽。

可他畢竟情況特殊,是個聾啞的殘疾人,不能帶兵訓練,也沒有直接參與過戰鬥,他的軍銜問題,是個難題。

為此。劉輝山特意召開了一次會議,專門討論啞巴這個老戰友的軍銜問題。

最後一致透過,軍銜必須要有!但鑒於實際情況,最終只給啞巴授予了少尉軍銜。

可沒想到的是,啞巴撫摸著自己的軍銜,開心的像個孩子。

他在意的不是軍銜大小,他在意的是這份榮譽。

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尉,他也欣然接受。

向來喜愛說教的劉輝山,這一刻也被啞巴的包容打動了。

啞巴晚年由於身體原因,被調理部隊,分配到果園工作,他雖然已經享受副師級待遇,可工作起來依舊兢兢業業。

89歲那年,他因病在北京逝世,葬於八寶山公墓。依舊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墓碑上刻的也是啞巴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