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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60才發現:最苦的日子剛開始,能躲過一二已是幸運

2024-02-20搞笑

那天就是出了點幺蛾子。我起得比雞早,想給兒子做個煎餅,他今兒個要趕早班。可是鍋鏟一翻,餅不翼而飛,直接飛到了窗外,我楞是楞在那兒,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李大媽是隔壁鄰居,六十好幾了,一大早掃庭前落葉,看見我的煎餅飛出來,差點把她笑破肚皮。她撿起來,拍拍灰,舉著沖我喊:「王二妹,這餅飛得不賴嘛!」

我也覺得挺丟人,趕緊從廚房探出頭來:「哎呀,李大媽別笑了,早上手滑,成了丟蛋!」鄰裏間的笑鬧過後,我還是得解決早飯的問題。

然後事情來了轉折,李大媽擺擺手,「進來,我這還有兩個荷包蛋,俺不愛吃,留給你兒子當早點怎麽樣?」我那叫一個感激涕零,一下子覺得這人間冷暖,全憑鄰裏互相溫存了。

那頓早飯後,兒子趕著電動車出門了,媳婦也去上班了,家裏就剩下我和老伴。我們倆這些年也是吵吵鬧鬧,誰也不服誰的。而且,自從兒子成家後,小兩口的事兒也總是扯上我們。

突然間,老伴兒「咣」地一聲把茶杯摔在桌上,怒氣沖沖地看著我:「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看看你那厲害的嘴!」

我也不服氣,扯著嗓子回他:「我怎麽了?我說錯啥了?難不成我得看著你天天的瞎忙活,一句不說?」

這時,外面又是一聲巨響。兩人的吵架被打斷,先是楞神,然後互相看了看,紛紛奔向院子。原來是對面的小李家,那小兩口又吵架了。這次是把家裏的瓷器當靶子了,一地碎片。

小李走了過來,臉漲得通紅,看著滿地的殘局,聲音帶著哭腔:「二妹,二叔,真對不起,吵到你們了。」

我們夫妻二人一聽這話,不由得面面相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兩口子也是一樣。心裏頭有些發虛,畢竟領教過這滋味。稍稍安慰了幾句,幫忙他們收拾了一陣,又告訴他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多溝通,少動氣。

收拾完,老伴兒和我回屋,他瞥了我一眼,我也朝他看。立刻,家裏的硝煙味就淡了許多。是啊,人到這年紀,其實最苦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好好的珍惜彼此,能躲過一二,已是莫大的幸運。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家庭,我們年輕的時候,父母言傳身教,吃的苦,受的累,那是現代人想象不到的。轉眼我們倆也成了老輩,兒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們也要懂得放手,每個家庭都有各自的問題和矛盾,既然我們無法預見未來,那就得珍惜當下。

那天的夜晚,我和老伴兒坐在一起,說了好久的話。似乎我們都明白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得學著去適應,不為小事傷和氣。

結果那天晚上,老伴兒忽然說他想去看他那個多年不聯系的哥哥,說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我問他:「你哥哥當年不是跟咱們鬧翻了嗎?現在去找他,太突然了點兒吧?」老伴撇撇嘴,嘆口氣,「可人呢,總要有個結。」

第二天,我們跑了好幾趟,終於在一個老小區的最角落找到了那門熟悉又陌生的門牌號。敲了半天門,迎面出來的是一個跟老伴長得八分像的老頭,他皺著眉看著我們,「你們誰啊?」老伴兒心裏堵得慌,半天才攥出個字,「哥。」

老哥哥看著我們,眼神裏閃過一絲遲疑,又像是認出了我們,但他並沒有開口,臉色陰沈。他身後,一個生著病的老伴兒探出頭來,臉上全是問號。

那會兒的氣氛緊繃到像拉滿的弓弦。老哥哥看著我們,忽然眼圈就紅了。他咬咬牙,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行,你們進來吧。」

我們在屋裏坐定,三個老人,誰都沒提過去的事。可那尷尬和心酸濃得化不開。老哥哥的老伴兒端茶倒水,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怕驚擾了瓷器。窗外傳來小孩子的喧囂聲,與這屋裏的沈默形成鮮明對比。

老哥突然開口,聲音有點沙啞:「老病床上,想了很多,人啊,總是要回頭是岸的。」

老伴兒也說,「以前是我不對,後悔都來不及呢。」兩個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在補綴那些年隔閡造成的裂痕。

聊著聊著,我們才知道,老哥哥夫妻兩都病了,兒子在外地,生意失敗,早沒了音訊。歲月不饒人,他們現在連個照顧的都沒有。

老伴兒聽了,默默拉起我手,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堅定,「回去我們得好好想想,怎麽辦。」

傍晚分時,我們告別了老哥哥夫婦。我和老伴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眼前有著秋天夕陽的余暉,把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他忽然停下腳步,望著晚霞說:「人總說家和萬事興,可現在,這家和該怎麽成呢?」這句話像個無解的謎,讓人琢磨不透,又讓人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期待。許是夕陽映照,也許是心境變化,此刻的一切看似熟悉,卻又那麽陌生。舊怨能否一筆勾銷?家,又能否真正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