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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問:「媽,我下個月的飼料費呢?」我:這種小事找你爸

2024-06-02搞笑

昨天吃了早飯,我說老六,「新買的蚊帳和枕席都洗曬幹凈了,下午我騎自由車回老家,把蚊帳掛上,再把衛生搞一遍,做好晚飯等你,你下了班直接回去。」

老六說,「星期天我們還要加班。」

我拿上茶壺,接半壺涼水,放到電磁爐上,「那咱星期六的下午再回來。」

老六說也中。

睡午覺前,我已經把要帶回老家的東西全都打包好了,老六睡了半個小時就起來吃甜瓜,等他臨出門的時候,我又改變了主意,「老六,你別騎電車了,咱不回去了。」

老六把車鑰匙又放到茶幾上,「你咋一會兒一個主意呀。」

我穿著拖鞋去廚房倒水喝,「下個星期就端午節了,回去住一天,晚上又得做飯,也麻煩。」

老六轉身出門,「成天啥都聽你的。」

我端著水杯追出來,「錢誰保管你咋不聽我的呀?」

老六瞅我一眼就出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錢。」

門都快合上了,我又想起來小六下個月的生活費還沒給,「老六,你去了學校趕緊給小六轉點錢。」

下午的溫度好高,我去晾曬區收了兩次衣服,又去超市買了6個螺絲椒,一個洋蔥,兩塊錢的面條。

到家剛坐下,小六發來微信,「媽,我下個月的飼料我爸咋還沒投餵啊?」

我笑,「這些小事兒你直接呼你爸,別找我,我都是辦大事兒的人。」

小六咧嘴巴,「我爸以前給生活費可積極了,這周咋了?他沒發薪資呀。」

我發了一張小狗玩滑板的圖片,「我估摸著還沒發薪資,因為他這幾天都沒出去打牌。」

小六說,「明個都六一了,我還約同學出去玩呢,我手裏可就只有20塊錢了。」

我哈哈笑,「你爸這個月花了不少錢,家裏的電器都換了一遍,昨天又去買了一輛新車。」

小六說,「啥車呀?電車還是汽車呀。」

我哼了一聲,「充電的電瓶車。」

「我以為小轎車呢。」

我笑,「今晚上12點之前,你爸如果不給你生活費,我就休了他。」

小六嘎嘎笑,「別呀,你休了我爸,他更不得給我錢了。」

整個五月,我家的電器全都換了一遍,老六平常就是個月光族,這一次花了2萬多塊錢,手裏就比較緊張了,小六6月份的生活費,我都說了三四遍,老六總是沒有好言語,「你急啥?還沒到6月1號呢。」

晚飯我做的撈面條,老六一邊吃的滿頭大汗,一邊抱怨,「說你多少遍,每頓的飯菜減半,成天這樣悶吃傻睡,不長肉才怪。」

我把最後一點澆頭倒到碗裏,「老六,你要吃不完就放在那兒。」

老六撂下飯碗,就坐在垃圾桶旁嗑瓜子。

我站起來收碗,「誰洗碗呀?」

老六擡頭瞅我一眼,「不想洗你就放那,別每天都問。」

我放下碗又坐在小凳子上,「老六,小六的生活費你給了沒有?」

老六說,「明天再給。」

我瞧他像個肉奶奶一樣,「現在和明天有啥區別?難道睡一夜你就有錢了。」

老六把瓜子撂到袋子裏,伸手去茶幾上拿手機,不耐煩的瞪我一眼,「給給給,我現在就給。」

我冷笑兩聲,「就這能力,當年還非要生二胎呢。如果有兩個孩子同時上學,瞧你那點薪資夠不夠分?」

老六翻我一個白眼兒,「要你瞎操心,你生三個我也養得起。」

我笑,「你是養得起,像我們小時候一樣,自由生長唄。」

沒有兩分鐘,我聽到微信群裏叮的一聲響。

以往老六給小六發生活費,小六都是秒搶,今個老六碗也洗了,衣服也換好了,我倆都準備出去散步了,老六轉給小六的生活費,還在群裏躺著。

老六不高興,「我說你成天瞎指揮,小六今天還有課上呢。」

我換上黑色的長裙,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個口袋,「老六,我不帶鑰匙和手機。」

剛出門,還沒走到兩裏遠,對面來了一對中年夫妻,我扭頭對老六說,「像你的同事蔡老師。」

老六停下來看看,又快走兩步,「蔡老師,你們也出來散步呀。」

蔡老師兩口顯然也是一楞,「啊,這麽巧,在這兒還能遇到你們呀。」

我趕忙給蔡老師的老婆王姐打招呼,「王姐,好多年不見了。」

王姐長得白白胖胖,都60多歲了,一點兒也不顯老,「六毛,聽說你家小六上的大學不錯呀,學啥專業呀?」

小六當年在我們老家屬院,那都是出了名的淘氣包,看大門的師傅見了我和老六就告狀,「你家小六有大門不走,非要爬到大門上面,再翻下來,這要摔倒了可咋整?」

我們老家屬院的大門至少也有三米多高,只要我們沒看到,小六進出大門,那都是要翻著出去,害得門衛師傅每次見到小六,總是慌忙從小屋裏跑出來,用手扶著大鐵門,在下面接著他。

小六考上高中,鄰居們都不相信,說我們肯定是找人了,托關系了,花錢了。

小六考上大學,老鄰居們知道後,見面祝賀又是很意外,「真想不到小六都能考上985。」

我笑,「你家姑娘都工作好些年了吧?」

王姐咧著大嘴笑,「我外甥都8歲了。」

我羨慕的說,「真好,你和蔡老師現在都該享福了。」

王姐說,「就是離得太遠。」

老六問在哪兒?

蔡老師說,「在廣州呢。這不,我們昨天才回來,我們和親家商量了,一對半年的去幫他們照顧孩子。」

王姐拉著我的手,「我聽咱院裏的老張說,你一個人去武大看櫻花了。」

我笑,「是啊,那個月沒事,當天去當天就回來了。」

王姐說,「你真膽大,老蔡不和我一起,我都不敢出門。」

他們往東,我們往西。

我緊跑兩步,拉住老六的手,熱乎乎的,老六居然使勁的握了握我的手,「你真是屬蛇的,一年四季手腳都冰涼。」

以前冬天睡覺,我得用兩個熱水袋,手上抱一個,腳上夾一個,前些年堅持跑步,夜晚睡覺腳不冷了,但手還是冰涼的。

好像除了談戀愛,我和老六手拉過手,這麽幾十年,誰也不挨誰了,睡到一張床上都睡不著了,「老六,王姐說她的孫子是和親家一對半年帶大的,看來將來我也不用幫小六帶孩子了。」

老六說,「人家會做飯,還有退休薪資,你啥沒有,將來媳婦要不要你去還另一說呢。」

我嘴巴一撇,「不讓我去最好。我也不會帶孩子,也沒耐心做飯 。」

老六說,「你都帶了一個小六了,還沒積攢出來經驗呢。」

我拉著老六的手搖了搖,「帶小六那都是盲人摸象,小六咋長大的我都沒印象了,再說以後的孩子多嬌貴呀。」

老六說,「如果將來親家也和你一對半年的去帶孩子,你總不能不去吧?」

我扒住老六的肩膀,「輪到我的時候,你就給親家開點薪資。」

老六甩開我的手,「你想的還怪美的,幹啥都是我掏錢,你享受。」

我上去又扯住老六的手,「下個月小六放假了,我就要忙了,他吃飯也不像你那麽好對付,我還得幫他洗衣服呢。」

老六說,「你別幫他洗。」

「哎呀,去年夏天我讓小六自己洗衣服,他還很委屈呢,說在學校裏沒人管,回來了也沒人管。」

老六說,「那你就管吧,明年他工作了,你想管也沒機會了。」

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了三裏多路,走到萬和超市,我拽著老六的胳膊,「晚上的撈面條有點鹹,咱吃個冰激淩吧。」

老六甩開我的手,「不如喝水,冰激淩越吃越渴。」

進了超市,賣貨大姐熱情的招呼著,「甜瓜菜瓜都便宜了。」

我剛走到瓜攤兒跟前,才看一眼,大姐趕忙開啟一個塑膠袋,露出來半個小甜瓜,用刀給我切了一塊,「這都是幹凈的,你嘗嘗,這可是咱們小時候吃的那種菜瓜,味道好的很。」

我吃了飯已經刷過牙了,我說不嘗。

大姐已經切下來一塊,「買不買沒關系,你嘗嘗,可甜了。」

嘗了一塊,確實好甜,是我小時候吃的那種菜瓜的味道,我拿個塑膠袋買了三個瓜,老六又過來挑了兩個,小票都打出來了,大姐又說,「那種黃色的甜瓜現在打特價,早上我們從村裏才拉來的。」

說著大姐又把黃色的瓜切了一塊,讓我和老六嘗,老六又去拿了一個,我拿了兩個。

老六說,「你這才賣兩塊錢一斤,我昨天在路邊買6塊錢一斤呢,味道還沒有你這個好。」

大姐把袋子的口袋紮好,遞給老六,「你要吃水果就來我們超市買,都是從農村裏拉過來的,又新鮮又便宜,路邊的地攤都是外地來的。」

我又扯一個袋子,把8個甜瓜分成兩袋裝,看著甜瓜,口渴難耐,「大姐,你這個已經打好秤了,我能拿出來一個用你的刀切一個吃不?」

大姐熱情地說,「可以可以。」

我接過大姐遞來的水果刀,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個小花皮瓜,就著超市裏的垃圾筐,把瓜皮削掉,再用一個幹凈的袋子包著。

出門結賬的時候,我把手裏削了皮的瓜給收銀員看,「美女,這個瓜是結了賬的哈。」

美女笑,「好,我看到了。」

出了超市,老六坐在門口的花壇上乘涼,我吧唧吧唧大嘴巴的吃著小花皮瓜,「老六,你嘗一口。」

我遞出去忙又收回來,因為老六從來不吃我的嘴巴子,沒想到老六低頭彎腰,咬了一大口花皮瓜,「真甜,比吃冰激淩強多了。」

我倆到家已經9點多了,開啟微信,老六給小六轉的生活費他還沒有收。

老六又開始抱怨我,「小六今天晚上有課。」

我說,「那不可能,上兩周他們是補課。」

話剛說完,小六把紅包收了。

我趕忙拍拍小六,「你今天收錢咋不積極呀?」

小六說,「我在外面玩兒,都沒看手機呢。」

我說,「今晚上沒上課吧?」

小六說沒有,又發來一句,「你無需收錢。 」

我拍了小六一下,「你知道這兩個小時,我看到那幾個字多著急不,老想點開收到自己的錢包裏。」

老六說,「就因為這點兒飼料費,你媽都催我五六遍了,今晚再不給你,她連覺都睡不著。」

小六笑,「爸,我都等一個星期了,你都不給錢,我還以為你忘了你還有個小孩呢。」

老六說,「我忘了你媽倒有可能。」

我瞅老六一眼,「等明年小六工作了,我就跟小六走,讓你一個人在家裏喝風。」

老六哼了一聲,「走走走,趕緊走,嚇唬誰呢?你不在家啰嗦,我玩的還嗨呢。」

小六笑,「媽,你要在家急了,就過來玩兩天吧。」

老六說,「你媽可舍不得車費。」

小六說,「我給你買票。」

我得意的朝老六看看,「看見沒有?小六對我好著呢,等他能掙錢呢,我就把你批發掉。」

老六趴在床上看股票,「我好稀罕你,你要走早點走,別占著位置。」

我伸手拿起小熊砸在老六的屁股上,「你以後睡覺最好警醒著點兒,我昨天買了一把大剪刀,把我惹毛了,廢了你,看誰還要呢。」

老六在群裏拍拍小六,「你媽現在活不論理兒。」

小六說,「爸,你別成天出去玩牌,我媽一個人在家也可憐。」

老六說,「你問問她,我周末還沒在家裏呆半天,她就嫌我礙事,總是把我往院子裏轟,好像她真能成為坐家似的。」

我笑,「坐不坐家先不說,先練會坐功。誰像你,在家裏坐不到半個小時,就像火燒屁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