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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影後大尺度新片【可憐的東西】來了!尺度大,爭議更大

2024-03-12電影

文 | 傅黑石

本屆奧斯卡提名名單已公布,包括【歐本海默】【芭比】【墜落的審判】等等,以及今天要推薦的這部電影:【可憐的東西】。去年它一舉斬獲了威尼斯金獅獎,今年又獲得了奧斯卡11項提名,是頒獎季大熱門。

導演歐格斯·蘭斯莫斯大家並不陌生,【龍蝦】【狗牙】【聖鹿之死】【寵兒】......充斥著冷峻荒誕的風格,不乏驚人的尺度和腦洞大開的設定。【可憐的東西】也是如此,讓人沒看片之前就被吊足胃口。片源一出,就引發了極大的爭議和討論。

01

腦洞大開的經典新編

【可憐的東西】脫胎於世界上第一部真正的科幻小說——英國作家瑪麗·雪萊200多年前創作的【科學怪人】。原著講述的是科學家弗蘭肯史坦嘗試用不同屍體的各個部份拼湊成一個人體,卻將其拋棄,怪物向弗蘭肯史坦索要女伴、溫暖和友情,但統統遭到拒絕。

他流落人間,人們被他的模樣嚇到,把他打得遍體鱗傷。他向世人付出關懷和溫暖,得到的永遠是冷漠、鄙視和遺棄,最終自焚而死。而弗蘭肯史坦也在追蹤怪物的過程中死去。後世人把「Frankenstein」定義為:造物最終毀了它的創造者。

【可憐的東西】講述了類似的故事,但註入了新時代的視角,不僅改變了這個怪物的性別,而且這個怪物不是被拋棄的,而是主動離開的。電影裏,艾瑪·斯通飾演的維多利亞·布萊辛頓懷著孕,為了逃避虐待她的丈夫,跳水身亡,但威廉·達福飾演的外科醫生「拯救」了她。

醫生是個科學狂人,熱衷於拼接實驗,家裏非常魔幻,充斥著狗頭雞身等奇奇怪怪的生物。面對維多利亞這幅半死不活的身體,他有了更加大膽的想法,與其救活她,讓她面對這個自己並不眷戀的世界,還要因為自殺被當作異類,不如給她一個真正重新開始的機會。

於是,醫生取出胎中孩子的大腦,植入到母親的頭骨中,使她重生為「貝拉·巴克斯特」。復活的貝拉有著一個孩子的心理年齡和一個成人的身體。 「她是自己的母親,她也是自己的女兒」。 這是多麽實驗性的一個概念!

02

暗黑版【芭比】

有人說,【可憐的東西】是一部暗黑版【芭比】,因為它們都講述了一個女性從一個人造的、封閉的虛假世界走向了一個真實的、豐富的外在世界的過程。

醫生看似愛護貝拉,卻把她囚禁在家中,甚至找他的助手來監控和記錄貝拉每天的變化和成長。漸漸地,貝拉和助手發生了微妙的感情變化,醫生自作主張將貝拉許配給助手,條件是簽訂法律合約,讓他同意結婚後貝拉也不得離開醫生家。

律師知道了內幕也垂涎貝拉的美色。貝拉見律師不同於助手的保守,而且經驗豐富,於是,她和律師嘗試了美好的「激烈跳躍」,決定與之私奔。她用迷藥迷暈了未婚夫,和律師踏上了充滿冒險的葡萄牙之旅,又從埃及的亞歷山大到黑海西北岸的敖德薩。沒想到律師也想束縛她、獨占她。

貝拉在遊船上認識了博學的老婦人和一個黑人男性,了解到下層社會的窮苦,便把律師的錢統統拿去施舍給窮人,導致他們因為沒錢被趕下船。他們到了巴黎,貝拉沒有離開窮律師,而是用自己的身體換來兩人的麵包。

可律師接受不了,直接破口大罵。於是,貝拉離開了他,在巴黎妓院用賣身得到的報酬繼續學習,提升自己在醫學上的知識。破防的律師辱罵更加升級。而學習了社會主義的貝拉霸氣地回應:「我們是自己的生產資料。」

隨著貝拉的大腦變得成熟,離開巴黎回到倫敦,終於得知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她回到了醫生的家裏,前夫布裏·布萊辛頓爵士找上門來,把貝拉帶了回去,用槍威脅她留在自己身邊。至於電影結尾貝拉如何離開前夫,又走向什麽結局,留給大家在電影裏尋找答案。

整部電影印證了波伏娃的理論: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貝拉本來只是一個沒有性別的胎兒,因為被賦予了女性的身體,她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斷遭受來自傳統父權社會的剝削和控制,在獲得自由的路上步履維艱。

03

爭議

值得一提的是艾瑪·斯通的演技,一開始,貝拉四肢搖晃,走路不穩,會情緒失控,完全像個小孩子,接著,她慢慢在發育中感到對性的好奇和渴望,最後成為一個女人。每個階段,她的肢體語言都是很不一樣的。

艾瑪·斯通說: 「出演這部電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幸事之一,我在扮演貝拉的時候得學著放下很多東西,學著解除羞恥感和社會強加在我們身上的東西。

2016年,艾瑪·斯通憑借【愛樂之城】獲得奧斯卡影後桂冠,今年,她透過【可憐的東西】突破性的表演,已經獲得了金球獎、英國電影學院獎、美國評論家選擇獎三座「奧斯卡風向標」獎杯,沖擊奧斯卡影後二封,讓人期待。

不可否認的是,【可憐的東西】評論兩極分化嚴重。

一部份人認為電影中過度密集的、單一化、納入性主導的性場面,既對敘事沒有明顯的幫助,還潛藏著剝削女演員的傾向,即使艾瑪·斯通是本片的制片,不存在被剝削和隱形強迫,但也對其他電影創作人起到不良示範。

性自由是重要的,是自我覺醒的關鍵一步,但過度鼓吹性自由是可疑的。相比【芭比】,【可憐的東西】更像是男凝視角下對女性主義熱潮的拙劣模仿。

另一部份人認為不該局限在女性主義的視角看這部電影,電影的英文名【poor things】是一個復數,它不僅指向了對貝拉、對廣大女性的同情,同時也向男性角色所代表的舊父權社會投向了嘲諷和悲憫的一瞥,正如電影最後,貝拉問未婚夫,「你相信人們能進步嗎?」這是導演對人類未來悲觀主義的一種體現。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部引人深思的電影,絕對值得一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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