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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對盛老太太忠心耿耿的房媽媽,原來內心一直瞧不上盛老太太

2024-06-22電影

在【知否】原著中,所有主仆中,最令人感動的就是盛老太太與房媽媽了,兩人一路相互扶持著走過了大半輩子,房媽媽對盛老太太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而在盛老太太的心裏,房媽媽也是有著很重要的地位。但其實房媽媽在心裏是很瞧不起盛老太太的,這一點,盛老太太也一直知道。

房媽媽與盛老太太

房媽媽出身在一個窮困潦倒的農戶家庭,她七歲那年,家裏實在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她的母親將她賣給了人伢子,她拼了命地幹活,攢下了幾個大錢,將錢給了人伢子,求那人伢子將她賣個好人家,那人伢子,倒也厚道,將房媽媽賣到了金陵勇毅侯府徐家。

金陵勇毅侯府的徐老太公可是武皇帝最愛的臣子之一,徐老太公跟著武皇帝南征北戰,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房媽媽被賣進勇毅侯府的時候,正是徐家正走上坡路的時候。徐老太公膝下只有一女,自然是如珠似玉的疼著。

房媽媽進了府裏後,勤快老實,不怕苦不怕累,什麽都學,嘴又甜,還肯吃虧,很快就被選到了徐大小姐的院子裏。當時徐大小姐的院子裏,伺候的人極多,三個管事的媽媽,一等丫鬟五個,二等丫鬟八個,三等丫鬟八個,還有五六個跑腿使喚的小幺兒,其余針線漿洗灑掃的使喚婆子若幹。

房媽媽最初只是徐大小姐院子裏最不起眼的小丫鬟,她努力地去學習各種知識,什麽算賬、繡花、理家等本事,她都想著法子地求人教,不知疲倦,她的努力被徐老太公夫婦給看到了,也被徐大小姐給看到了,最終她一步步升到了徐大小姐身邊的一等大丫鬟,房媽媽是個心懷感恩的人,一心一意地伺候著徐大小姐,對主子絕無二心。

徐大小姐的婚事

徐大小姐書讀的極好,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女子,出生高貴,被父母嬌寵著長大,還被太後接到宮裏教養過,她雖出身高貴,卻不以身份自傲,心懷上位者的慈悲,品行高潔,是個風光霽月的女子,在京城的貴女裏,徐大小姐也是排在前幾名的,跟著這樣的主子,房嬤嬤的日子是極好過的。

徐大小姐跟著世間最優秀的女子學習過,便養成了目下無塵的性子,因為見慣了豪門勛爵男子的貪歡好色,心裏便對這類男子,生出了厭惡之心,轉而對那些憑自己本事讀書中舉的才子們很是贊賞。

徐大小姐快及笄的時候,去參加了一場簪花宴,聽到有人吟詩,便瞥了一眼,只一眼,便淪陷了,吟詩的人是新鮮出爐的探花郎,風度翩翩,倜儻瀟灑的俊秀模樣,徐大小姐當場生出了非君不嫁的決心。

那探花郎家世極為單薄,祖上是經商的,雖考中探花郎,但在朝中一點助力也沒有,跟勇毅侯府壓根沒法比,徐老太公與徐老夫人不同意這門親事,徐大小姐卻鐵了心的要嫁,兩方僵持之下,最終烈性的徐大小姐取得了勝利。

徐老太公與徐老夫人幾乎搬空了半個侯府給徐大小姐做嫁妝,含淚送了徐大小姐上轎,房媽媽作為陪嫁,也跟去了盛家,徐大小姐是因為「愛情」下嫁給探花郎的,她沒有想過,探花郎娶她,究竟是真心還是迫於「勇毅侯府」的頭銜。

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可探花郎並不想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探花郎原本是有通房的,盛老太太嫁入盛家後,便做主將探花郎的幾個通房給攆了,一開始,探花郎忌憚勇毅侯府的威勢,只能任由盛老太太在府萊恩排,時間久了,探花郎便發現,盛老太太並不喜歡仗娘家的勢欺人,是一個品行高尚的人,做人做事都極為講究規矩。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探花郎在與盛老太太成婚後不久,便在外面領了一個美妾回來,羞羞答答的解釋說是上峰所賜,不好推辭,還希望盛老太太能賢惠地幫他照顧著個美妾。盛老太太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卻因自身的教養,不好說個不字。

讓第一個美妾進了門,之後便會有同僚所贈,同窗所贈等等美妾,探花郎拿捏住了盛老太太的「賢惠」,盛老太太生性高傲,目下無塵,不屑跟府裏的小妾們鬥,便一昧地折騰探花郎,跟探花郎起爭執,盛老太太越折騰越將探花郎推到了別人的懷裏。

房嬤嬤的建議

房媽媽私底下曾勸盛老太太對府裏的小妾們不要心慈手軟,還拿盛太太的閨中密友張大小姐舉例子。

盛老太太還在閨閣的時候,有一閨中密友,是金陵醫藥世家張家的小姐,兩人很能玩的來。張家小姐出身不高,容貌也不顯眼,性格卻很對盛老太太胃口。後來盛老太太低嫁給了盛家,張家小姐則高嫁給了白石潭賀家的一個旁支官宦人家,人稱賀老夫人。

盛老太太與賀老夫人夫家都在京城,時不時會有些來往。賀老夫人嫁的丈夫是個沒本事的,在朝中混了一個官,是個貪花好色的主,院子裏妻妾成群,賀老夫人並不占優勢。起初,盛老太太還曾替賀老人操過心。

後來,便傳出,賀老夫人將院子裏的通房妾室們都收拾的老老實實的,房媽媽是個好學的人,私底下一打聽,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賀老夫人跟著娘家父親學了一手好醫術,到賀家後,得不到丈夫的尊重,還受院子裏的女人欺辱,賀老夫人可不是任人磋磨的主,她便發揮了她醫女的本事,用藥收拾了不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殺的雞多了,猴子便老實了。從此後,賀老夫人的夫君,便老實了起來,院子裏的通房妾室再也不敢去挑釁賀老夫人了。

賀老夫人有個極為有名的至理名言「別人要我死,我自可要別人死,天公地道」。從底層爬上來的房媽媽深信此道,便常常拿賀老夫人的事跡說給盛老太太聽,盛老太太那時候年輕氣盛,認為,賀老夫人那樣的法子太過陰毒,極為瞧不上賀老夫人的做法。

賀老夫人得知盛老太太在夫家的遭遇後,就說了盛老太太三個字「假正經」。盛老太太是個認死理的人,她瞧不上探花郎的那些小妾們,只覺得跟小妾們鬥,太跌身價了,可她心裏又恨不得探花郎只愛她一個,其余人都是擺設。所以,賀老太太用的形容詞是很準確的。

盛老太太是真正的面慈心軟,只是在探花郎這裏鉆了牛角尖,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外面人都在說,盛老太太是個厲害的,不許丈夫納妾,還整日在府裏要打要殺的,盛老太太空擔了厲害的名聲,其實心腸是極好的,並未做陰毒的事情,對代府裏的小妾,都很公平公正,她鬧都是只跟探花郎鬧。

時間久了,府裏的小妾都知道,主母是個紙老虎,想要老爺的喜歡,卻又傲氣的很,想要老爺去哄她,小妾們本就出身不高,品性私德也較差,見盛老太太出身高貴,卻不會討好夫君,心裏便生了其他的心思,府裏的男主人女主人關系不好,大多數情況下,就是有人從中攛掇,盛老太太與探花郎也是這樣一種情況。

盛老太太是個不屑解釋的性子,她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最不耐煩和人纏結,但只要把話說清楚了,我明白不需要你明白。可探花郎院子裏那麽多鶯鶯燕燕,本就對盛老太太沒那麽多感情,哪裏還願意去猜測盛老太太的為人和心思。

那時候的盛老太太太過年輕,還在情愛的世界裏鉆牛角尖,還在糾結,為何他不愛我的痛苦裏,盛老太太在閨閣裏享受了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世間的一切苦難,都與她無緣,卻在愛情裏吃盡了苦頭,對於房媽媽的勸說,她是聽不進去的。人一旦鉆了牛角尖,就是別人再怎麽拉,都拉不回來的。

房媽媽與盛老太太認知出現了偏差,房媽媽贊成賀老夫人的做法,盛老太太卻不想跌了身份,也是自小被保護的太好,下不去那個手。估計是盛老太太對房媽媽有了意見,便將房媽媽嫁給了府裏的一個管事,房媽媽督促著丈夫上進,兩人一同努力,雙雙脫去了奴籍,外出謀生去了。

南墻的痛

房媽媽是個知恩感恩的人,勇毅侯府對她的培養,以及盛老太太對她的好,她一直銘記在心。即使出了府,也一直關註著盛老太太的動向。得知盛老太太生下嫡子後,房媽媽由衷地為盛老太太感到開心,有了孩子,盛老太太便有了依靠,孩子也會吸引盛老太太的註意力,房媽媽便放心地跟丈夫為自己的小家奮鬥去了。

沒過多久,盛府就傳來噩耗,盛老太太的嫡子,被探花郎的一個外表柔弱的小妾給害死了,盛老太太與探花郎成了仇人,房媽媽心裏悲慟不已,恨的要死,恨不得親手為小主子報仇,可她已經脫去了奴籍,不是盛府的人,再想進去,便很難了,而且,這個時候,盛老太太未必肯見她。

後來,房媽媽又打聽出,探花郎因為一場風寒去世了。得知訊息的時候,房媽媽大哭了一場,勇毅侯府對她有再造之恩,盛老太太在她心裏比誰都重要,她那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在閨閣之中,是那樣的金貴和高傲,為何嫁人後要接連遭受世間如此多的苦難啊!

再後來,房媽媽得知老侯爺夫婦從金陵遠上京城,接盛老太太回金陵再嫁,盛老太太拒絕了老父老母,要為探花郎守節,徐老太公與徐老夫人還是沒犟過女兒,含淚回了金陵,房媽媽原本想著去勸說盛老太太的,得知此事後,便停了腳步。不久,盛老太太便鎖了京城的宅院,帶著探花郎唯一的庶子回了金陵老宅,金陵是盛老太太的娘家,在那裏,必定是無人敢欺的。

房媽媽家裏有三個兒子還有幾個女兒,等著她和丈夫養活,盛老太太能振作起來,她便放心了,房媽媽是個很理智的人,不會因為盛老太太的事情,而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她和丈夫一起努力奮鬥,為幾個孩子拼出了一份很不錯的家業,三個兒子,一個兒子考了秀才開了私塾,一個兒子開了好幾家鋪子,一個兒子置辦起了田產當地主。三個兒子都安頓好了,到了她和丈夫享福的年紀了,可她心裏一直記掛著盛老太太。

房媽媽的丈夫估計是年輕時候太過勞累了,在為孩子們掙了殷實的家業後,便去世了。房媽媽見所有的孩子都安頓好了,再沒什麽可操心的後,便想去完成心裏的願望,她舍不得讓盛老太太孤零零地在人世間。孩子們都不願意,但誰也做不了房媽媽的主。

重逢

房媽媽不遠萬裏,找到了盛老太太,主仆多年未見,自是抱頭痛哭,得知房媽媽要留下來後,盛老太太開心極了,看著盛老太太那蒼老的模樣,房媽媽心裏很不是滋味。只恨自己沒有早些來陪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耗費了心血,一心一意將探花郎的庶子盛紘撫養成才,拿出自己的嫁妝為盛紘延請名師,扶助盛紘走仕途之路,期間,盛紘的三叔跑來跟盛紘爭家產,盛老太太拼死為盛紘護著,最後鬧到了對薄公堂的局面,盛老太太消耗了不少銀錢,才為盛紘保住家產。

那年,盛老太太的娘家人見盛紘有了出息,便起了結親的心思,盛老太太得知娘家拿出一個庶女來後,便拼著得罪娘家人的心思,拒絕了這門親事。後來,費勁了心思,為盛紘求娶了戶部侍郎家的嫡幼女為妻。兒媳一進門後,盛老太太便將管家權與家產全部交給了王氏,對王氏極為客氣。

王氏教養不好,是個沒有分寸的,盛老太太對她客氣,她只當盛老太太不是她嫡親的婆婆,對盛老太太並不大尊重。王氏生下長女華蘭後沒多久又懷孕了,那時候盛家剛剛起步,王氏既要忙外又要忙內的,盛老太太見兒媳辛苦,便主動攬下了照顧華蘭的事情。

盛老太太有了華蘭的陪伴,心情也好了不少,等王氏生下兒子後,便覺得華蘭在盛老太太那裏很是辛苦,心裏又生出了不舍,盛老太太不奪人所好,將華蘭還了回去。恰好此時,盛老太太在閨中有過幾句話之緣的一個小姐妹林老太太找到盛老太太那裏,求盛老太太能收留她唯一的女兒,幫她的女兒找一個好人家,林老太太身患重病,所剩不多了,盛老太太是個菩薩心腸,便答應了林老太太的請求。

林老太太走後,盛老太太便派人將林老太太的女兒林姑娘接來了盛府,盛老太太給林姑娘提供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幾乎是將林姑娘當女兒來對待了,為了給林姑娘找婆家,盛老太太花費了不少心思,不想林姑娘舍不得盛家的榮華富貴,在盛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盛紘,等盛老太太知道的時候,林姑娘已經珠胎暗結了。

兒媳王氏認為盛老太太是故意的,故意扶持林姑娘跟她打擂台,沖到盛老太太那裏討要說法,盛紘明知林姑娘是盛老太太養著的女孩,竟然也不顧母子之情,控制不住自己。盛老太太被最親的人背叛,氣的幾乎吐血。眼見林姑娘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盛紘整日在府裏跟王氏吵,到最後竟然威脅王氏,要去外面置外室,盛老太太耗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才培養了盛紘,她不願盛紘的仕途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便出面壓著王氏喝了林姑娘的茶。

林姑娘生了孩子後,便動不動跑到盛老太太那裏求原諒,盛老太太實在是被煩死了,跟盛紘放了狠話,之後便在府裏另起爐竈,與盛紘一家人隔開居住。盛老太太自從嫁人後,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明明她拿一顆真心待人,到最後收獲到的卻是狠狠地傷害,盛老太太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再見到盛老太太的時候,房媽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尊貴又風光的勇毅侯獨女,竟然變得滄桑極了。房媽媽只想嚎啕大哭一場。卻也深知,不能再刺激盛老太太了。有了房媽媽的陪伴,盛老太太也不那麽孤寂了,但她心裏的那些傷,不是一個房媽媽就能治愈的。

一直到,盛老太太收養了小明蘭,才逐漸恢復了對生的渴求,加上孔嬤嬤的一番痛罵,盛老太太才逐漸醒悟過來,當初她走錯了那麽多路,醒悟過來的盛老太太也學會了對自己好,她想撐著看明蘭出嫁,她培養明蘭,其實也是在彌補當初的自己,她的人生有了太多的缺憾,可她已經沒有幾乎去彌補了,只好將希望寄托在明蘭身上。

有了明蘭的陪伴,盛老太太開懷了不少,身上也多了不少人情味,跟房媽媽也能打趣,說笑了。明蘭十一歲那年,房媽媽跟明蘭講了賀老夫人在婆家的一些手段和事跡,房媽媽最佩服最崇拜的是賀老夫人那樣有本事有手段的人,私底下還跟明蘭咬耳朵。

房媽媽因為很是欽佩賀老夫人,便一直沒忘記打聽她的事情,賀老夫人拿到了一張最爛的牌,卻打出了最好的結局,她從不對妾室心軟,在她的手腕之下,賀家沒有一個庶子庶女能出生,滿府都是她的骨血,將丈夫拿捏的死死的,現在年紀大了,她的丈夫竟然不要小妾了,只守著她一個,賀老夫人平時爽快大氣,要是丈夫惹到她了,她就直接破口大罵。

明蘭出嫁以後,有次回娘家跟盛老太太以及房媽媽閑聊,說到了賀老夫人,一旁的房媽媽聽了一耳朵,便忍不住插嘴道:「那才是個真正厲害的,臉上跟彌勒佛一般,下手卻利索幹凈,哪像咱們老太太,臉上裝的兇,卻再心慈手軟不過的了」

房媽媽話裏有話,盛老太太聽懂了,丟給房媽媽好大一個白眼,跟明蘭說:「我早些年也瞧不慣她的做法,如今看來卻是沒法子的!她常說一句話,‘別人要我死,我自可要別人死,天公地道’」。盛老太太說完,還不忘讓明蘭多學著點。

結語

盛老太太用了大半生的時間,用失去兒子的慘痛代價才逐漸明白過來,作為一個女人,是不能對別的女人心慈手軟的,當年的事,錯不全在探花郎,她既然是當家主母,還有了孩子,就不該對那些女人不屑一顧,一昧地跟丈夫爭執,讓那些女人鉆了空子,落了一輩子的心傷。

盛老太太再回首的時候,才不得不承認,賀老夫人的做法是對的,她當年的做法是錯誤的,她背靠金陵勇毅侯府,想收拾探花郎的小妾,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就是想要壓制探花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比賀老夫人的那些把戲還要簡單,她卻選擇了一條最可笑的路——「愛情」。

想通後的盛老太太,總是叮嚀明蘭,不要走她當年的老路,房媽媽見盛老太太醒悟了過來,便也敢在盛老太太面前提當年的事情了,還敢諷刺盛老太太,盛老太太雖給房媽媽丟了白眼,卻也承認了當年的錯誤。

對盛老太太最忠心的是房媽媽,在盛老太太對待妾室一事上,最瞧不起她的也是房媽媽。可有些話,說一萬次,都不如親自經歷一次,盛老太太在經歷了撞南墻的痛後,才徹底明白過來,賀老夫人是對的,房媽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