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天下 > 娛樂

粵來粵愛之張敬軒【塵埃落定】:即使有話想講已經將識過的字用完

2024-04-29娛樂

誇張而戲謔地說,如果不是直播時張敬軒問歌迷想聽什麽歌,歌迷又紛紛點唱 塵埃落定 的時候,張敬軒可能已經記不清這首歌的存在了。

收錄於精選專輯【是時候…】裏推出,這首歌也許因此被其他已公認「經典」的歌曲埋沒;張生在直播裏回憶起它說:「沒派過台,為什麽大家會知道?」,事實上【塵埃落定】在推出後的確不似張敬軒其他歌曲一般在商台排名遙遙領先,可正是因為這樣,留言區裏紛紛出現「 塵埃落定 」的回復,作為冷門歌曲卻並不冷門的現象才更是難得。

其實單看制作班底,也能大致理解為什麽這首歌會被很多人認定為摯愛。詞曲是林夕和澤日生的經典組合,編曲是C.Y.Kong,監制為梁榮駿,放在今天來看已經是難得一求的班底。在題材和寫作上,【塵埃落定】跟張敬軒的【春秋】有相似之處,二者都是苦戀難全,又將這心酸延至一生,不過後者離情人只有一步之遙,偏是這一步之遙最難跨過,而前者中「暗」的意味更明,如歌名中「塵埃」一般渺小,唱的也都是自己的心事了。

如果說【春秋】因「然後你搖著我手拒絕我,動人像友情深了」而起,【塵埃落定】便都是「現實前被逼安分才戒掉了閃縮掛念」的悲涼。並非無人體會過那種明明喜歡卻不能宣之於口的膽怯,這首歌也無非是關於這種俗套情感,但是透過旋律和歌詞,又經張敬軒之口,就分明覺得主角流幹眼淚、自我麻木後,依然有幾分委屈和不服氣。

就算再怎麽明白這一種感情,還是很難想象有人可以愛到這個境界。主歌前兩句便感嘆著自我「自欺」「自卑」全因愛不夠「老實」「偉大」,兩次邏輯通順的反問將兩組相反的詞語擺在一前一後對比,更顯一種矛盾和無奈;歌詞一來一回,原來渺小的人太難送贈一份偉大的愛。

如果你已有所屬,你我之間便已塵埃落定,而我亦如塵埃落地後不見蹤影,這些都是出生時候註定的結局。平日裏關系淺薄,難得聚一次,見面也是借他人婚喪的因由,再上前一步以一句「大家保重」祝福你一生。都說林夕擅把情愛拉長至一生來寫得刻骨,【春秋】裏一句「我沒有被你覆寫一生怎配有心事」讓人感到這是要用一生化解的難全了,而這首歌裏,前面「從出生當天角色早已禮成」,隔幾句寫「只等到紅白儀式一場偶遇才會面」,一生一死都不僅是自己的,唯有期間短短幾句成就的人生是只有自己才明白的煎熬。

林夕很少在情歌裏略寫情節,也甚少工整地以某字詞排比,【塵埃落定】裏開篇三句以假設開頭的反問全都聚焦在了主角的自我塑造。大多數人認為它比【春秋】更苦的原因,不外乎是因為在前者裏,愛痛全由自我消磨,連拖手對視的機會都不曾有。對比二者的完整歌詞,不同於【春秋】裏「你」搖手拒絕,而「我」沒有為你做夠一些事,「你」亦不曾為我付出更多這種發展於雙方的故事,【塵埃落定】裏寫到「你」的頻率大大降低,就算提到對方,並不是那種你我之間的一來一回,而全是「不要再說喜歡你」、「比你更愛你」、「祝福你」一類以「我」出發對「你」的全部情感。

一千個歌迷,一千個張敬軒。 聽完整首歌也不明白究竟有著什麽樣的軼事,或許主角不太願意再講了,或許真的沒有什麽故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