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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畫記 |【惲壽平花卉冊】給花鳥畫壇註入新生機,贏得眾多追隨者

2024-09-12國風

惲壽平,初名格,字壽平,號南田,又號雲溪外史、白雲外史等,武進(今江蘇常州)人。清代著名畫家,是常州畫派的開山祖師。

惲壽平的花卉冊成就極高。其花卉畫以五代時徐崇嗣的沒骨法為宗,大膽挖掘湮沒幾百年的 「沒骨」 寫生花卉畫法,給花鳥畫壇註入新的生機,贏得眾多追隨者。他的 「沒骨畫」 最高妙之處在於用水,能根據花卉特性、生長季節和時間變化,采用水暈表現手法,將花卉生長變化巧妙描繪在畫面中。水在他筆下能變成無數種顏色,使色與水交替暈染,渾然天成。

惲壽平的花卉冊有多種。如【花卉冊】共八開,分別繪白牡丹、紅杏花、蝴蝶花、紫薇、雁來紅與野菊、雙色菊花、竹石、天竺臘梅。其畫法高超絕妙,細品讀每開自題詩句,能照見其心性品格和學養誌向。此冊在 2019 年北京保利春拍 「百代標程 —— 從宋人至金農」 專場中,以咨詢形式上拍,5800 萬元起拍,6500 萬元落槌,加傭金最終以 7475 萬元成交,成惲壽平最貴花卉冊,目前位居惲壽平個人拍賣紀錄第二名。

還有【山水花卉神品】冊頁,作於康熙二十三年(1684),時年五十一歲。冊頁共十開,花卉其七,山水其三,作者自題為擬古十種。七開花鳥,除一開水墨竹石仿趙孟頫筆意,其余都是沒骨設色。畫面色彩明麗典雅,色染相間,工寫結合,筆精神妙。

惲壽平花卉冊的藝術風格

惲壽平的花卉冊以秀潤清麗、含蓄雅逸的風格著稱。其畫面註重花卉的形神特征,對於花之嬌艷、葉之反正、色之蘊藉,無不刻畫精妙。例如在一些花卉圖冊中,花瓣交接處用紅色胭脂點染,以粉帶脂,追求 「形似」,以花傳神。畫風筆致細柔,敷色清麗,充滿生機。惲壽平的花卉冊還展現出獨特的 「沒骨」 畫風,不用墨筆勾線立骨,直接以水墨點染,將花卉的生長變化巧妙地描繪在畫面中。他根據花卉的特性、生長季節和時間變化,恰當地采用水暈的表現手法,使色與水交替暈染,渾然天成。

水在他的筆下能變成無數種顏色,從濕潤到枯竭,將花卉的生長變化展現得淋漓盡致。這種風格既不同於傳統的寫意平塗,也不是單純的色彩渲染,而是對色、水、粉、意之間的辯證關系進行了深入研究,將成熟的山水畫技法、寫意花鳥畫技法運用到 「沒骨法」 花卉寫生上來,以達到 「曲盡造物之妙」 的效果。此外,惲壽平的花卉冊還追求 「筆不到處」 的無色之色,以水、色、粉的運用顯現飛白,在一花一葉中留下許多空白,取得 「無色之色」 的效果,使花朵色彩層次分明,結構清晰,虛實相生。

惲壽平花卉冊的繪畫技法

惲壽平在花卉冊的繪畫中運用了獨特的 「沒骨法」。這種技法不用墨勾線而以色彩點、染而成,能工能寫,亦寫亦工,謹嚴者如工筆,點染自如若寫意,豐富了工筆花卉畫的表現形式和表現力。他在繪畫過程中,根據花卉的特性、生長季節和時間變化,恰當地采用水暈的表現手法。

比如,他能將水的運用發揮到極致,透過對水的控制,使色與水交替暈染,渾然天成。水本無色,而在他的筆下,水能變成無數種顏色,從濕潤到枯竭,巧妙地描繪出花卉的生長變化。在描繪花瓣交接處時,他會用紅色胭脂點染,以粉帶脂,追求 「形似」,以花傳神。同時,在繪制花卉的莖葉時,他會用淡墨勾勒,收筆處見精神。在一些作品中,他還會采用幹墨勾皴花頭,復以重墨點蕊,使花卉更加生動。此外,惲壽平還註重物件的形神特征,對於花之嬌艷,葉之反正,色之蘊藉,無不刻畫精妙。他將寫意與寫形,傳神與達情,沒骨與勾勒,工謹與典雅,和諧統一在畫面之中。

惲壽平花卉冊的市場價格

惲壽平的花卉冊在市場上價格頗高。例如惲壽平【花卉冊】(八開)以咨詢形式上拍,5800 萬元起拍,6500 萬元落槌,加傭金最終以 7475 萬元成交,成為惲壽平最貴花卉冊頁。這件作品共八開,分別繪白牡丹、紅杏花、蝴蝶花、紫薇、雁來紅與野菊、雙色菊花、竹石、天竺臘梅。惲壽平此冊畫法高超絕妙,細品讀本冊每開自題詩句,亦能照見其心性品格,學養誌向。

其作品之所以能拍出如此高價,一方面是因為惲壽平作為明末清初著名書畫家,常州畫派的開山祖師,「清六家」 之一,在繪畫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另一方面,他的花卉以 「沒骨」 繪法,具筆法透逸,設色明凈,格調清雅的特色 「惲體」 花卉畫風,深受藏家喜愛。此外,惲壽平的花卉冊流傳有緒,其間藏家轉遞,先由高士奇鑒藏,後轉至幹嘉時期藏家陳淮,道鹹時伍元蕙、潘仕成、楊慶麟、邵松年,後歸民國大藏家龐萊臣、王南屏等,這些因素都使得其作品在市場上具有較高的價值。

惲壽平花卉冊的歷史地位

惲壽平的花卉冊在繪畫史上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他開創了沒骨花卉畫的獨特畫風,是常州畫派的開山祖師。「沒骨」 寫生花卉畫法,作為中國花鳥傳統畫法之一,湮沒了幾百年。惲壽平大膽進行挖掘,「斟酌古今,以北宋徐崇嗣為宗,一洗時習,獨開生面」。他創造性地恢復和發揚了 「沒骨」 寫生花卉的傳統,給花鳥畫壇註入了新的生機,使得 「勾花點葉」 派末流為之一掃,贏得了眾多的追隨者。

惲壽平的花卉冊畫法高超絕妙,細品讀每開自題詩句,亦能照見其心性品格,學養誌向。他的作品受到了宮廷貴族、朝野名流的競相仿效,在常州一帶甚是風行,開創了 「沒骨寫生花卉」 一派。在清代,惲壽平與蔣廷錫、鄒一桂,夾於工筆與寫意之間,對清代花鳥畫的發展深有影響。他們對揚州派與蘇州派兩種對立的畫風有緩沖的作用,在嚴與放、板與活、工與寫等方面,對後來的海派有一定的影響。

惲壽平花卉冊的版本種類

惲壽平的花卉冊有多種版本。比如清惲壽平畫花卉冊 12 開,包括百合、桂花、菊花、臨徐崇嗣春風圖、牡丹、枇杷、歲寒三友、萱花、鳶尾、竹、紫藤等內容。還有台北故宮藏惲壽平冊 26 種之 7 的清惲壽平畫花卉冊 8 開,尺寸為 37X25 厘米,其中有碧桃、寒簷二友圖、菊花、木蘭等內容。

此外,還有惲壽平【花卉圖冊】共十二幀,分繪雁來紅、桂枝、折枝石榴與金萱、水仙、金粟、山礬、彭梭娜、牽牛、荷花、荼靡、桃花、梨花,除桃花一幀外均有題字或題詩,現藏於湖南省博物館。另外,台北故宮藏惲壽平冊 26 種之 11 有清惲壽平摹古冊花卉 10 開,包括百合、北堂秋影、春風圖、錦石叢花、牡丹、秋花圖、山茶、水仙、玉簪萱花等內容。同時,還有惲壽平全集共 4 冊沒骨花卉畫繪畫集藝術圖冊,包括南田畫跋、南田詩鈔、甌香館集書籍等內容。以及清惲壽平王翚花卉山水合冊,有多個版本在市場上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