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的街头,有一对怪异的男女引得大家纷纷侧目。他整个脸黑黢黢的,就露出眼睛和嘴巴,皮肤还干裂着,瞧着特别吓人。
人们观察之后了解到,这个叫许勇的男子之所以能让人一眼认出,是由于在脸上涂了鞋油。那他为啥要这么干呢?
【奇怪的兄妹】
2020 年的冬天,韩国的电视节目组收到了居民打来的一个电话。居民表示,在地铁站周边出现了个古怪的人。
他那脸黑得跟木炭似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在这附近晃悠老半天了。记者听到消息赶过来,瞅见了大家说的那个奇怪男人。
就像目击者说的那样,这男人的脸整个都没法看清了,光剩眼白和嘴唇能看出个大概形状。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老是低着头,还时不时用余光瞅瞅身边的人,好像在操心啥事儿。
见到记者,那个黑脸的男子短暂停了一下。在交谈的时候,大家才晓得,这黑脸男叫许勇。
记者问:「请问需不需要帮忙?」许勇摆摆手,拒绝了。没一会儿,记者又问:「请问您会讲韩语不?」许勇沉默着,没吭声。
后来呀,记者接着陆续提问,得到的全是一样的答复:「我不知道。」说完,许勇加快步伐,想要把记者甩掉。
许勇听到记者紧跟上来的匆匆脚步声,举止间显出了一点儿慌乱,接着就听到记者致歉道:「是不是我们把你吓到啦,我没啥恶意。」
许勇的脸上露出了点儿不自在,说道:「不是因为你们,是我一直都特别害怕。」于是,记者就不再勉强了。许勇去了地铁站,记者也跟着他上了车。
上了地铁以后,许勇不再像过去那么警觉,一屁股就坐在了一个女的旁边。许勇跟这女的时不时聊几句,瞧上去关系特别亲近。很明显,许勇跟这个女的,应该是一块儿的。
在女人跟前,许勇放松了警惕。借着这个机会,记者又开口问道:「能跟我讲讲,脸上咋是黑色的呀?是药还是别的啥?」
听到记者的话,许勇又警惕起来,不停地嘟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记者不停追问之下,许勇总算给出了答复。原来,挨着他坐的这个女的,是他的亲妹子。
凑近瞧瞧许勇,他两只手上全是黑色的染料。可能是太干啦,他的脸都干裂了,皮肤一块一块的,跟鱼鳞似的。猛一看,简直有点像科幻片里的变异生物。
更让大家觉得奇怪的是,在冷飕飕的冬天,许勇跟妹妹都穿着特别薄的衣服,还脚踩着塑料拖鞋。面对记者不停地追问,许勇和妹妹再次变得像以前那样啥也不说。
难道,这兄妹俩有啥不为人知的情况?地铁停稳到站了,许勇跟妹妹打算下车,记者始终跟在后头。
【破败家庭的「心酸」】
冬天冷得要命,许勇带着妹妹走在街道上。到了居民门口的箱子那儿,许勇站住了。
没过多会儿,他在里头翻出来一件别人不要的棉衣,递给了身边的妹妹,自己还是穿着单衣。接着,许勇跟妹妹又走到了街道边的施粥铺。
这是个公益性质的组织,每天都会给无家可归的人发放一些免费的饭菜,虽说饭食挺简单的,可对那些吃不饱饭的人而言,那是相当珍贵啦。许勇和他妹妹坐下后,吃得那叫一个香。
据施粥铺的工作人员讲,许勇和妹妹在这附近都生活十年啦。这十年里,他的脸老是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那个黑脸的男人长得太特别了,他一露面,就在人群里引起了很激烈的议论。
有人讲,说不定黑脸男之前掉进过沥青堆,沥青和皮肤都粘一块了,根本弄不掉。也有人觉得,黑脸男那黑皮肤可能是生来就有的,是遗传造成的。
就像他自己讲的:「我打从出生起就是这个样子。」
在一片议论声里,许勇一直都很淡定。他不时地拿手抓自己的脸,好像痒得厉害。难道真像大家猜的那样,他得了啥病?许勇小声跟妹妹讲:「我的脸又痒又疼。」
没过多久,许勇站了起来,朝四周瞅了瞅,看到没人留意,就走进了一家便利店。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盒圆溜溜的玩意儿。记者认真瞧了瞧,原来是一盒鞋油。
许勇把盒子打开,将那黑乎乎的鞋油往脸上抹,新抹上去的这膏状东西,跟他原本脸上的颜色没啥两样。这时候大家才明白,原来许勇那黑黝黝的皮肤不是因为遗传,而是他自己故意涂上鞋油弄的。
抹好了鞋油,许勇又到了地铁站,坐在台阶上。这时候,有个醉得晃晃悠悠、哆哆嗦嗦的人走到黑脸男跟前,指着他就大骂起来,还赶他走。
碰上这突然出现的意外,在旁边看着的记者被吓得不轻,可许勇却显得很淡定。那醉酒的人看到自己的威胁没起作用,感觉没啥意思,就走了。
许勇瞧了瞧周围,确定环境十分安全,就把妹妹喊过来,兄妹俩一块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下了。
这会儿许勇还穿着薄薄的衣服,记者挺担心,问他:「你打算在这儿睡呀?」许勇点了点头:「嗯,我不要紧。」就在这个时候,许勇的妹妹也跟着说:「我们向来都是这么睡的。」
夜里气温只有 4℃,记者怕许勇跟妹妹生病,主动说给他们开个房间,可他们又拒绝了,一直说自己早就习惯睡在地铁站。结果,许勇和妹妹仍旧睡在了地铁站的椅子上。
与此同时,摄制组一直在悄悄瞅着,等许勇睡熟了,就给他盖上了一件厚羽绒服。
凌晨 5 点,妹妹最先醒了,接着把哥哥弄醒,他们得坐最早一班的地铁走。许勇醒了之后,立马就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想都没想就脱下来,打算还给记者。
记者急忙说道:「这衣服是我们给您的。」可即便这样,许勇依旧执拗地把羽绒服递给了记者。
即便许勇和妹妹风餐露宿,日子穷苦,可活得特有尊严,他们从来都不接受他人的施舍。许勇唯一要做的,就是护好妹妹。
记者的好意,还是把许勇的心给弄软乎了。虽说许勇不想接受记者的爱心,可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
记者心里清楚,要帮黑脸男跟他妹妹,得先把他们的身份搞明白。经过反复地劝说,许勇带着妹妹去了当地的户籍管理部门,核实他们身份的真实情况。
许勇的脸没啥能让人一下认出来的特点,工作人员只好通过核对身份来确认。一番数据对比之后,许勇和他妹妹的真实身份总算确定下来了。
37 岁的许勇,陪在他身旁的是妹妹徐云溪,他俩是龙凤胎。有资料表明,许勇和妹妹不是没有父母的人,他们的父母都还活着。
与此同时,这两人还有个大哥在。既然是这样,许勇和妹妹咋就露宿街头了呢?
记者操心着兄妹俩的状况,寻思了好久,最后向工作人员讨来地址,亲自送他们回去。可一听到回家这话,妹妹马上激动得不行,扯着嗓子喊叫着不肯上车,还哭闹起来。
看到妹妹情绪不太稳定,许勇就连连拒绝了记者的提议,不停说道:「别拍我们了,别拍我们了。」记者没啥办法,只好先把兄妹俩送回地铁站。
难道许勇和他妹妹有啥不好说的事儿吗?为了搞明白实际状况,记者打算先去许勇家瞅瞅。
记者去到许勇家,表明来意后,就被许勇的父亲热情招待了。不出大家所料,许勇家里的条件,也不怎么好。
据许勇的父亲讲,他当年上过战场,结果落下残疾,回到家乡时,没人愿意嫁给他。
后来啊,通过亲戚的介绍,父亲跟一个智力有毛病的女子成了家,还生下了许勇和许云溪兄妹俩。可糟心的是,许勇跟许云溪都随了母亲,脑子不太好使,心智不太健全。
他们根本不知道外界事物的对错,也从来不会反抗。就因为这个,家里的大哥动不动就打骂他们,许勇和妹妹整天都过得苦不堪言。
虽说智力不太好,可许勇对妹妹那是相当不错。他俩老是在一块儿,从不分开。每次妹妹被打骂得离家出走,许勇总会跟在妹妹屁股后头。这么多年,许勇和妹妹始终相互作伴,感情深得很。
许勇兄妹俩受的委屈,父亲都瞧在眼里,可他身有残疾,啥办法也没有,只能干忍着。每次挨了打骂,许勇和妹妹就会暂时离家躲开,啥时候回来也没个准儿。
许勇跟妹妹流落街头,靠免费的饭菜过活,没衣服穿,钱也不够,到处遭人嫌弃,被人翻白眼。每次父亲把他俩找回去,大哥就又打骂一通,妹妹马上就跑掉。
知道许勇兄妹俩离家以后,父亲老是拖着那病弱的身子出去找。可随着他岁数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慢,慢慢就觉得有心无力了。
父亲琢磨起来,要是自己走了,就更没人能牵制大儿子了,到那时候,许勇兄妹俩的日子,可咋接着过呀?
为了避免兄妹俩再次离家,父亲把许勇送进了当地的一家福利院。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许勇很快就适应了,还获得了工作人员的一致夸奖。
大家都说,许勇这人特别善良,就跟天使似的,从来不伤害谁,脸上老是带着那种温暖的笑。福利院的所有人都爱和许勇打交道,一群人在一起可开心了。
谁也没想到,向来温柔又善良的许勇,居然有一天会不辞而别。
原来啊,在福利院的许勇接到妹妹打来的电话,听说妹妹又被大哥给打了。许勇那叫一个心疼,啥也没想就离开福利院,打算带着妹妹摆脱这种苦日子。
就在同一天,妹妹也顺利从家里跑了出来,跟许勇碰到了一块儿。大家都说:「这兄妹俩啊,就跟心灵相通似的,在外面总能找着对方。」
这次逃跑是他们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差不多有 10 年。这 10 年里,许勇的父亲用了好多办法去找,做了好多寻找的横幅和寻人启事,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许勇兄妹俩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他们的父亲一直觉得这俩孩子已经没了。等到记者找着许勇的父亲,把兄妹二人的情况告诉他,他可激动坏了。
听父亲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许勇兄妹俩不想回家的心结就暴露出来了。当下,劝许勇兄妹俩回家,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
【遮风挡雨,胸中大爱】
大家又去找许勇,好说歹说,可兄妹俩就是不为所动。正没招的时候,大家猛地想到,许勇跟福利院的人关系好,说不定能在中间调解调解。
他们特地去了福利院,找到了许勇的朋友。经过朋友的一番劝说,许勇最后总算决定把脸上的鞋油洗掉。
好些年了,许勇老是拿鞋油往脸上抹,结果把毛孔堵得厉害。等把鞋油洗掉以后,他脸的皮肤大片大片地溃烂了,还又红又肿。按照医生的说法,许勇得赶紧住院治。
在福利院朋友的好言相劝下,许勇总算抛开了心里的疙瘩,住进了记者给他们预定的旅馆,还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治疗了。
与此同时,福利院专门给许勇兄妹俩找了心理医生。在接受心理询问的时候,对于为啥在脸上涂鞋油,许勇也全都交代了。
许勇回忆说,自己头一回把鞋油往脸上抹,这可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就因为他和妹妹流落街头,还受人欺负,有别人为了搞恶作剧,硬把鞋油给他抹脸上了。
然后没过多会儿,许勇竟发现,只要往脸上抹鞋油,其他人由于害怕就不敢靠近了,这样自己就能摆脱被欺负的状况。他靠着这张黑脸,能够护着自己特别在意的妹妹。
尽管这 10 年里,许勇和妹妹一直在流浪,不过就因为这张黝黑的脸,许勇的妹妹倒是没遭过啥伤害。
长久以来,许勇跟妹妹都特别害怕大哥,而父亲一直用尽各种办法,发出有照片的寻人启事,打算把他们领回家。
许勇兄妹俩老是躲着,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还把脸给涂黑了。他俩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的,别人问啥都不回答,谁靠近都不让。
这时候大家才明白,地铁上那个脸黑黑的男子,是为了护着妹妹,也为了护着自己,情愿承受着人们的质疑。
生活就算再艰难,许勇仍然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劲头,坚决不接受别人的救济,领着妹妹把腰板挺得直直的。他的这份爱,真是太伟大啦!
在记者跟医生反复地劝说之下,许勇兄妹俩总算答应回家了。瞧着这俩人的狼狈样,瞅见许勇红肿、溃烂的皮肤,父亲心疼坏了,一把就抱住了兄妹俩。
许勇的父亲对失而复得的亲人特别珍惜,还保证说:「往后我肯定会给他们更多关心爱护,绝不让他们再离家出走了。」
重新回到家里,许勇兄妹俩都体会到了好久没感受到的温暖和安稳,他俩还跟大家讲,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离家出走,不让父亲操心了。
十年的流浪日子、十年的潦倒、十年的守望,对许勇跟妹妹来说,他俩是彼此生命里顶重要的人。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许勇兄妹俩依旧会互相帮衬着,迈过人生的沟沟坎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