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南最温婉的美人,我爹却将我嫁给宁古塔野人。
一气之下,我找到正被家族逼婚娶南方小土豆的宁古塔杀手。
他声音粗犷:「爷最看不上逼婚的,定不负姑娘所托!」
我眼眶微红:「你有点凶。」
「我大哥都夹冒烟了,还凶?」杀手身旁的小弟一脸不解,「但是老大,她给的目标画像跟你长得一样哎!」
我仨看着画像陷入沉思,小弟弱弱开口:「老大,要不您自尽?」
1
送嫁路上,我机智、神通广大的丫鬟为我联系上宁古塔第一杀手。
听闻这杀手正被家族逼婚娶南方小土豆,跟我可谓是同病相怜。
我正准备跟他一同抱头痛哭,便听到如山崩地裂的脚步声。
「野人来了?!」我惊恐地跟丫鬟抱成一团。
「就是你说我们这是苦寒之地,骂我们是茹毛饮血的野人?」
「小姐,我听见狼嚎了。」丫鬟锦瑟猛地抱紧我。
我们面前的屏风被人怒气冲天地拍飞。
来人长得比门楣还高,居高临下地审视我,眼神从凛冽变为呆愣。
他野性俊朗的脸庞,让我有些许失神。
如此苦寒之地,竟也能生出剑眉星目的美男。
「你要杀人,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他态度忽然转变,可音调依然粗犷彪悍。
「两家婚约,本是爷爷早年行商的玩笑之举,对方如今却逼我父亲履行婚约。」我掩面哭得梨花带雨,「我也不想干出买凶杀人的荒唐事。」
「哪荒唐了,你只是想杀人又不是想摘天上的月亮。
「爷最看不上逼婚的,说罢,你想让他咋死?」他声音粗犷,穿透力极强。
我吓得瑟瑟发抖,红着眼缩成一团:「你有点凶。」
「我大哥嗓子都夹冒烟了,还凶?!」杀手小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大哥,「哥,你让我有点陌生了。」
杀手大哥一拳给小弟击飞出帐子。
「你给爷往后稍。」
我颤颤巍巍地铺好计划书
「我的初衷是想跟他好聚好散,一计划说服他主动退婚,二计划宰了他,三计划阉了他。」
大哥掏出笔认真记下:「先阉后宰再退婚?是这流程吗?」
我手抖得宛如癫痫。
「不论过程如何,只要达成结果,报酬都是一千两黄金。」
「这计划真好。」小弟不知何时已爬了回来,恭敬地接下计划书,「两位金主,我这嗓音还合适吗?」
小弟激动地接过目标人物画像。
打开画像那一刻,小弟愣住。
「我家老大要娶的是一个南方小土豆!」小弟特地将南方小土豆音拖得极长,「金主你有没有什么代入感?」
「代入感?」我给锦瑟一个眼神。
锦瑟瞬间举起全身镜。
「我可是全江南第一美人加第一财女,我有啥代入感?」
小弟吓得吞了吞口水:「您是细长形的小金豆。」
杀手一巴掌拍得小弟后脑勺冒烟。
「磨磨叽叽的,快把画像拿过来。」
小弟磨蹭着不敢给杀手画像。
「长得太吓人?」我不敢去看画像,「听说他是冰原森林出身,纯正野人血统,所以我一直没敢看。」
「此等野人爷必铲除。」杀手接过画像。
杀手和小弟弟双双愣住。
「他是辽东守将使煜风,你们别怕,我听说他是废物,在位十年都没打过一场仗。」
为给他们加油打气,我大着胆子看画像。
一时间我们皆陷入沉思。
「大哥,这画像跟你长得一样,你是不是要自杀?」小弟拿过大哥的笔记,「要先阉后杀?」
2
「我们这旮瘩的人长得都一样。」杀手额头满是汗珠。
我仔仔细细盯着杀手的脸端详。
「你耍我!」我气鼓鼓地猛地拍桌子。
「看来是瞒不住了。」杀手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
「这人是不是你亲兄弟!」我机智地点明真相。
「啊?!」杀手和小弟同时震惊。
「看来被我发现了。」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再凶狠的杀手也难对自己的骨肉至亲下手。」
杀手和小弟松了一口气。
「除非加钱是不是?」我从袖中唰地掏出一沓银票,「规矩我懂。」
「在接单前,我有个问题。」杀手英俊的脸上写满纠结和一丝莫名其妙的羞涩。
「但问无妨。」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感到不解:「你还兼职红娘工作?」
「不想说就算了。」杀手粗犷的语气里似乎有怒意。
我吓得立马拉住他,在我手触碰到他那一瞬,他耳朵红得欲滴血。
大哥手这么烫,莫不是感冒了?
「大哥莫生气,我的要求也不多,也就几条。」
半个时辰后,杀手抄下了我八百七十七条择偶要求。
我津津有味地想继续说,却见杀手写字的手在抖。
「我大哥杀几十只狼手都稳如老狗,今天栽你手里了!」小弟立马握住大哥手。
「闭嘴。」杀手冷漠地白了小弟一眼。
忽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袭来。
「兄弟们,江南来的那个富商之女就在此处扎营。
「要不是听说长得跟个未成熟的土豆似的,劳资都想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我听得咬牙切齿:「我生平最恨别人骂我是土豆,锦绣让我们藏在暗处的家丁去抽他们嘴巴子。」
锦绣立刻摇晃手中铃铛。
「你们暗处还有人啊。」小弟冲我比大拇指,「很有安全意识。」
半晌,无人响应。
山匪的钩子将营帐一钩,营帐瞬间四分五裂。
我的家丁们被山匪们整整齐齐地按在地上。
我牙吓得直打战:「各位好汉,我能按土豆价给赎身钱吗?」
他们刀袭来那一刻,我被拉到身后。
寒光在我眼前闪过。
不过是几息之间,领头的绑匪头已经哐哐落地。
其他绑匪吓得跪地求饶。
我瞬间愣在原地。
「吓到你了?」杀手眼神愧疚,声音依旧凶神恶煞。
「又夹起来了!」小弟难受地捂脸,「我天爷。」
「好强!」我激动得双手竖大拇指。
「呵,被我们老大帅到了吧!」小弟自信地昂头。
我一把握住杀手刚摆好造型的手。
「找对人了!」我激动得直打战,「我给您加钱,您保护我们直到开春。」
「为何到开春?」杀手面露不解。
「现在回去我爹不就知道是我逃婚了吗?得等等。」我一脸机智。
「使……」先前骂我土豆的人忽然对着杀手高喊。
我飞起一脚将他踢晕。
「大哥他骂你屎。」我双手叉腰狐假虎威。
杀手脸唰地一下红起来。
「面红耳赤是发热症状!」我狗腿从小鱼包里掏出药瓶,「这有治风寒发热的药,冰天雪地的容易得这病。」
「不用。」杀手板着脸看向那群土匪,「把他们送去寒霜森林挖土豆。」
3
我坐在驯鹿拉的车上,大哥滑着雪板。
他这么高的个子,居然滑小孩子的玩具。
我憋着笑看向远处。
「雪好像在动?好美哦。」
「动?」大哥抬头,「那是雪崩!」
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身体腾空,被他公主抱起。
他脚下的滑板如飞剑般在雪中贴地飞行。
不时腾空而起跃过障碍物,似书中修行仙人。
心扑通扑通地跳。
我抬头看杀手,怎么越看越帅?
「别怕。」他声音坚定而有力量,抚平我心不安,「有我在。」
「大哥,你们这选第一也跟我们那一样是投票制吗?」我好奇地看着他,「你为啥当选第一杀手,不是第一美男,是不是你对家太多,被做票了?」
他脸红得不敢看我。
「没人投,手下人封的,你呢,公投出来的?」
「没。」我羞涩地低头,「我自封的。」
他因憋笑身子不住地晃。
「那些人收了我的钱没投我,等着吧,我已经请讼师告他们了。」我恶狠狠地发誓。
风雪渐收,回路漫漫。
我靠在大哥怀里渐渐睡着,半梦半醒之间,大哥声音夹着风雪声传来:
「你在我眼里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我封的。」
「那是。」我呢喃地本能回话。
不对,他不就见过我一个江南美人?
疲倦将我淹没,我终究未将想回的话说出口。
4
等到大哥营帐时,我已因风雪感染风寒。
大哥如拎小鸡般,拎了两大夫给我瞧病。
「我说面红耳赤是风寒症状吧?!」我骄傲地指着自己的脸。
「使将军,三服药下去,便能痊愈。」大夫松了口气。
门口的侍卫叽叽喳喳围了一圈。
「贾大夫被抓前还以为是命悬一线的大病呢,瞧他吓得腿到现在都在抖。」
「大哥他十万敌军压境都不慌,这什么人啊,居然让大哥慌得满屋踱步。」
「你们未来大嫂。」小弟胡七抖落身上雪,「管牢你们嘴,大嫂到现在都以为大哥是杀手呢。」
「不是说大哥是为军饷被迫娶的吗?怎么看着像能用咱军饷娶她的样啊?」
「胡说八道,我们大哥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吗?」后面兄弟一脚将那人踹飞。
5
我意识终于清醒。
睁眼便看到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醒了?先吃点冻梨,我们这风寒都吃。」
我垂眸看向那黑乎乎东西,试探性咬了一口。
「又丑又硌牙。」我委屈巴巴地捧着冻梨。
「我在书上看过,你们那都切块,你等会。」
不到半炷香,他便送来精美摆盘过的切片冻梨。
众小弟咬牙切齿发出极细小的声音:「大哥你让我感到恶心。」
大哥一记眼刀,吓得小弟立马跑路。
「你刀工真好。」我崇拜地盯着他,「你副业别当红娘了,当庖丁吧,专业对口。」
「唯手熟尔。」大哥红着脸将冻梨盘中心的爱心花瓣摆正。
6
不过三天,我的病便逐渐痊愈。
我一边养病,一边考察周围民情,想着如何将家族生意做到这辽东一带。
大哥这几天忙得很,估计是在准备刺杀事宜。
此刻被我念叨的大哥,正在自己的营帐中,努力学习我那八百七十七条择偶要求。
原先摆放各种兵器的桌台被清空,换成了文房四宝。
虎皮屏风也变成了梅兰竹菊画屏。
「老大,其实嫂子最近看你眼神就有崇拜和迷恋,我觉得你都不需要学。」胡七啧啧称赞,「你要是学会了八百七十七条要求,她不得被你迷死了。」胡七啧啧称赞。
「有吗?还是要努力达到要求。」他脸微红,更加用功地学习插花。
小弟捧着书信从帘帐外冲进来。
「老大,嫂子给的信。」
「不得是情书啊。」胡七一脸八卦,「老大你收了情书,赶紧给嫂子表演下茶道插花,迷哭她。」
「是家书,想让大哥帮忙派人送给嫂子哥。」小弟小声提醒。
他伸手接信,小弟手没拿稳,信掉落在地,内容也展现于众人眼前。
【吾夫不日将死,吾将风光大葬他,来年开春便会归来。
【哥哥放心,吾在此地找到办事极为牢靠之人,有他在,野人必死。】
两个小弟看到大哥呆住的脸,双双捂住自己眼。
「大哥,我们突然就不识字了,您信吗?」
胡七面色凝重:「嫂子都开始筹备你葬礼了,您还是趁早告诉她真实身份吧。」
7
我追着一只雪狐幼崽步入村庄。
刚要抓到雪狐,便被一小孩抢先。
不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们雪地里蹲了十天才捕得一件皮草,您就给我们十文钱,只够我们全家人吃两天。」老人语气激动。
「就这价你们爱卖不卖。」刀疤男凶狠地将老人推开。
无所畏惧的民众犹犹豫豫地将皮草递上来。
「江南一件皮草的进价为三十两黄金,加工后卖入京城为五百两,我本以为江南商人够黑了,没想到真正黑的在这啊?」
「这离江南十万八千里,我定的价就是市场价。」刀疤脸昂头上下打量我。
「一件皮草十两,我只收成年动物,一年限五百件。」
「十两价是高,你这点量不用跟他们收,我给。」刀疤脸笑出声。
「我说的是十两黄金。」我看向众村民,「你们可以选择打猎一年挣个零头,还是一年只打几头成色好的。」
「打肿脸充胖子,如此天价,你出得起才有鬼!」刀疤脸唰地一下拔出刀。
刀还未靠近我,锦绣掏出的金子便晃到了他们的眼。
「拿定金签契约,从今以后我们只收定量的好货。」
村民们激动地纷纷上前签字。
「姐姐还你。」小孩小心翼翼地将银狐还回来。
「万物伏藏,休养生息。」我摸了摸银狐的头将他放回森林。
我转过头,便看见正在看我的大哥。
「其实现在是我们的禁捕期,可……」
「我不会要求吃不饱的人谈道德的。」我了然地拍了拍大哥肩膀,「放心吧,不仅这村,附近所有寨子皆可与我签契约。」
大哥眼神中满是纠结,忽地,他似下定了决心。
「书上说喜欢是克制,爱是纵容,我现下算明白了。」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大哥。
「我会让你如愿退婚的,放心吧。」
「我知道,我非常信任你的业务能力。」我朝大哥竖大拇指,「我去统计签约人数了。」
8
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
我猛地回过头,便看到大哥站在路边拍手上的雪,显然刚刚处理了几个人。
「大哥身手真好。」我激动想招手,脚下一滑扑哧倒了下去。
大哥飞身将急速滑行的我拦下。
「哪里受伤了?」
我激动地睁开眼:「这就是滑雪吗?真好玩!」
他被我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我伸手按住他唇角的弧度。
「你笑起来更好看。」
他眸中春光泛滥:「想滑雪了?」
两小弟扛着刀,循着我的尖叫声赶来。
「大哥果然记仇,退完婚还把人小女娘抽得嗷嗷叫。」小弟不忍看。
胡七扒开小弟的眼睛。
不远处,我坐在雪橇上,他拉着雪橇绳在雪地里施展轻功快速奔跑。
「我只见过狗拉雪橇。」小弟惊恐地再度捂住脸。
「大哥也没养过狗啊,怎么学得这么像呢?」胡七一脸疑惑。
9
回到营帐后,我便收到了江南来的信。
信上称九叔奉父亲之命来见我。
「九叔一定是来接我回去的。」
我兴奋地抱着锦绣转圈,激动得连干了一瓶酒。
「如此大喜,要不要去通知杀手大哥?」
「对,我都能回去了,杀人得暂停。」我按住想出门的锦绣,「我亲自去告诉他。」
胡七在营帐前脱掉外袍。
我刚想上前打招呼,却看见他衣袍上有个大大的使字。
「千户大人,我们还要装到何时才能摊牌啊?」小兵不情不愿地穿上百姓衣裳。
「上头没发令,就给我一直装,谁露了马甲,军法处置。」
我吓得立马捂住嘴。
胡七居然是使煜风的人!
大哥身边有叛徒!
入夜,我悄悄潜入大哥营帐。
我刚探进去头,便被抓住喉咙压倒在床。
「谁派你来的?」大哥睡眼惺忪,语调里满是杀气。
「哥,你好重。」我喘不上来气地想推开他。
「抱歉。」他迅速站起身,「你走错营帐?我让胡七送你回去。」
「我是来带你走的。」我踮脚捂住他嘴,「胡七是叛徒!」
「啊?」
我将一脸蒙圈的大哥从营帐拉出,塞到马车中。
「这几天我观察发现,使煜风其实是个挺好的官,此地寒苦,能维持安稳已实属不易,若他死恐怕会造成大乱。」
「胡七是使煜风的人,想必他已知我想杀他,他当初想娶我,无非是为我嫁妆,我愿意将嫁妆都送他,只求他能放我跟你出城。」
「我跟你?」大哥面色红润,「这算啥?」
「算私奔啊。」我不假思索回答,「他因钱放过我,却绝对不会放过你个杀手,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用再当杀手了。」
「你别乱用词。」大哥脸红得欲滴血,「我不当杀手能干啥?」
「当我夫君啊。」我嘴比脑子快,说完便脸噌一下红了。
我不停地拍脸,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喝了点酒,口不择言。」
「说出去的话都能反悔,听说你们那经常骗人去拉磨,我以后会不会也落得这个境地?」大哥委屈巴巴地低头,「也没个保证。」
我双手捧起大哥的脸:「我能亲你一口吗?当保证。」
我俩羞得不敢对视,我红着脸下意识想低头,却被人抱住后脑勺。
霸道而炙热的吻袭来,我被他圈在怀中离不开分毫。
疯狂之后吻逐渐变成小心翼翼的温柔。
我被吻得头晕目眩,恍惚之间,听见了马车外有人在喊将军。
「等等,他们追来了。」我害怕地将他拉到身后,「你先走,他为我家钱不敢杀我。」
大哥拉住我的手,径直挑开车帘。
帘外的众将士整齐行礼。
「前方雪已清空,将军可带夫人归府。」胡七一脸姨母笑。
我震惊地看向身旁人,他温柔揽我入怀。
「夫人,该回家了。」
10
一直到我看到将军府牌匾后,我才深刻地意识到我被耍了!
我气得将整个将军府砸了个稀巴烂。
「大婚都要重买新的,难为夫人还要亲自砸了。」他心疼地送上护手膏,「手都红了,快擦擦。」
万千脏话汇聚在我口,却因一时间不知该骂哪句而说不出口。
「夫人,您娘家人到了。」胡七喜悦地冲进来,「说是带人来参加您婚礼的。」
「闭嘴,肯定是来接我回去的。」我气愤地瞪胡七,「不许叫我夫人。」
「是,夫人。」
九叔进来后看着满地狼藉一脸震惊。
「我爹是不是让您来接我?」我激动地冲了上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我脸瞬间红了一片。
「你想死?」他如同拎小鸡般掐着九叔脖子举到半空。
「放手!」我不停地拍着他手。
「咳咳,将军见谅。」九叔不停咳嗽,「三小姐顽劣不堪,老朽只得代为管教。」
「她是我夫人,无须任何人管教。」
「是,可老爷让我带几句话给三小姐。」九叔露出欣慰笑意,「还望三小姐能以未嫁女身份听训。」
他抬眸扫向侍卫,侍卫立马迅速退下。
「我在门外等你。」
「将军留步,这话老爷也想让您听。」九叔有些怕他,说话声音都小了些。
「那你就留下吧。」
我话音刚落,他便乖乖地闪到我身后。
「我知晓你记恨姐姐为江南第一美人,嫁入京城侯爵世家,而你却被迫嫁到辽东寒苦之地,心怀怨恨。」九叔宛如我爹上身般昂起头。
「你生性顽劣,骄奢淫逸,为父愿再赠使将军五十万礼金,只求他能遵循旧约娶你进门,望你以后恪守妇道。」
「不可能!」我激动地抓着九叔摇,「他说过我是最像他的孩子,说以后我会撑起家族产业,当初我跟姐姐参加什么第一美人比赛,他还骂我们掉进了男人虚荣的陷阱,怎么可能让我守什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