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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by木苏里,面瘫攻X放浪不羁受,故人重逢,极限拉扯

2024-07-20娱乐

攻:顾晏

受:燕绥之

精彩片段:

顾晏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乌沉沉的眸子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脱口说点什么,但话转了一圈就变成了另一个问句,「你之前说……新公寓找好了?」

「对。」

「在哪边?」

「白马街那一带,到南十字律所步行也很近。」

「布置怎么样?」

「还不错,房东是个艺术家,在房子里挂满了自己的画,非常干净。」燕绥之说。

也许是之前的针剂终于缓慢地见了效,也许热水确实能让人舒服一些。顾晏比之前刚起床的时候略微精神一些,但听完这话之后,他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倚靠着琉璃台,看着燕绥之瘦白的手指搅动着瓷勺,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燕绥之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

「没有。」

「没有你十分钟问我两回?」

顾晏垂下目光,一时间没说话。

燕绥之以为他被这句堵得哑口无言,又闷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开了口——

「我不问,你就不走了么?」

微哑的声音低而沉,明明很平静,却莫名让人有点触动。就像是给你填了一罐浓醇的酒,矜骄地封得严严实实,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了一条缝隙。

燕绥之活了四十三年,冲动的、丰沛的、夸张的表达见得太多,总是兜头盖脸来势汹汹,好像不撬开一条缝找到一点回应就不会罢休。他兜着圈子客客气气地避让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最吃的居然是顾晏这一套。

他搅着粥的手停了一会儿,抬起了眼。

顾晏的眸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比什么都轻……又比什么都沉。

在他身后,隔着客厅柔软的地毯,几米之外是那片透明的玻璃墙,墙外八棵新种的灯松在夜风中簌簌摇晃,一部分灯松虫适应了新环境,零星地冒了出来,绕着散发冷香的灯松针叶上下飞舞,像是散落在暗夜中细碎的星火。

燕绥之朝那边扫了一眼,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顾晏。」

「嗯。」

「你托乔弄的灯松,今天送到了。」

「看到了。」

燕绥之收回目光看向他,「我听菲兹说,你其实不那么喜欢灯松。」

顾晏顿了一会儿,淡淡道:「……不是特别喜欢。」

「那么……等我搬走了,这些灯松是不是没人看了?」燕绥之问完,笑了一下,状似随意地说:「我跟房东签了一个试住协议,原本打算等你回来打声招呼再过去,后来打算等你烧退了,明天再走。现在这些灯松被运过来,我只好再改一下主意。所以,你不问的话,我可能真的就不走了。」

燕绥之说着,把手里的瓷勺搁下,又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块软巾垫手,把砂石锅盖子盖上。

米粥汩汩的微沸声被闷进了盖中,窗外的夜风声依稀可闻,星星点点的荧光绕着灯松飞舞,温黄的落地灯铺散在大片柔软的地毯上。

屋内温暖而安逸。

顾晏就这么靠在他身边的琉璃台上,握着玻璃杯,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然后沉沉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头脑不清醒的缘故,你让我产生了一点误解。」

「什么误解?」燕绥之头也没抬,依然在忙。

「……误以为我可以说一些荒谬的话,或是做一些唐突的事。」

燕绥之停了手,终于转头看向他,挑眉道:「比如?」

顾晏垂着目光看着他,突然用食指关节轻抵了一下他的下巴,「比如这样。」

衬衫因为这个动作在腰侧弯出两条皱褶,他微偏着低下头,吻在燕绥之的嘴角。

即便在这种时候, 顾晏也依然是克制的。

他甚至没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会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触碰只止于嘴角。

他还给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 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他连台阶都给对方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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