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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麻花」喜剧电影的叙事策略——因果式线性结构

2024-07-23娱乐

«——【·前言·】——»

在【驴得水】里,张一曼因为在城市有作风方面的问题,被校长从城市带到农村当乡村教师。她喜欢美,而其他老师都在谈论学生数量的时候。

她在一边对着镜子做旗袍,特别认可自己的长相,还说:「我要是在上海,哪还有周漩的事儿。」

一曼外表看起来放荡,可内心却像小女孩一样天真浪漫,剥蒜的时候会唱自己喜欢的歌。虽说言语轻佻,但她向往自由,不想被拘束,想要性却不想被婚姻套牢。

所以跟裴魁山存在些感情方面的纠缠,可当发现裴魁山想跟自己结婚,她马上就说再也不会去招惹裴魁山啦。

为了能让铜匠留下来照相,她把铜匠「睡服」了,挽救了三民小学,可却遭到裴魁山报复,将她当成「妓女」。

为了三民小学能好,一曼多次把自己豁出去了:为能留住铜匠,校长装看不见,还说「干大事的人别在乎那些小细节」

当铜匠老婆来抓奸的时候,一曼本来想护着铜匠,不承认跟铜匠有那档子事儿,可伪善的校长却让一曼弄清楚轻重,担起学校能不能存在下去的责任,逼着一曼站出来承认。

为了能让铜匠老老实实跟他媳妇回家,一曼故意去惹恼铜匠,说「你在我心里就是头牲口」,这下把铜匠给彻底惹毛了,最后靠着自己「吕得水老师」的这身份,让大伙打骂一曼,还把一曼的头发给剪了。

一曼本来是有主体意识的人,可却没法支配自己的身体。被剪成「阴阳头」后就精神失常了,遭到强奸时也毫无反抗的念头,最后一声枪响,她就丢了性命,主体性完全没了。

在【西虹市首富】里,信托公司的老板为阻止王多鱼完成任务,派了美女莎莎,让她使美人计「色诱」王多鱼,所以莎莎老是穿着很暴露的衣服。在给王多鱼按摩了一整晚后,莎莎还想给刚睡醒的王多鱼「服务」。

她把衣服解开,露出了蕾丝裙,用特写镜头把她胸部轮廓描绘出来,凸显出丰满的身材;王多鱼没被她勾引成功,信托公司就决定让莎莎去勾引柳建南。

所以她穿着紧身又低胸的红连衣裙,想往柳建南身上爬,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柳建南对「美人计」没啥反应,可一看到一柜子钱,马上就答应了条件,还深吸一口气亲在莎莎胸部。

影片里的女主人公夏竹,工作时是个特别认真、尽职尽责的会计,生活里正义感满满还能见义勇为。可在爱情里,她就是个糊涂又被动的人,跟男朋友天天在一块,却愣是没看清他那虚伪的样子。

被他平常弄出来的好像不看重名利的正能量假样子给骗了,还特别肯定地跟王多鱼讲柳建南不会被钱打动,可王多鱼追求夏竹一开始就是为了能更快地把钱花出去。

他把全城的礼花都买下来了,还买下所有广告位和电台位向夏竹表白,首要目的就是「烧钱」,其次才是追求夏竹,还有影片末尾金先生把她当成考验王多鱼的砝码。

«——【·前言·】——»

在这部影片里,莎莎和夏竹这俩女的一直都处于被动的状态。整个过程中,她俩就跟男性社会里的棋子似的,被利用的时候,没人在意她们愿不愿意,主体性没了,这就注定她们成了男人的附属品。

不管是甘愿为家庭付出、充当贤妻良母的女性形象,还是性感迷人、成为男性欲望对象的女性形象,都在男权社会里是男性的附属,没法摆脱被物化的束缚。

这么一直下去的束缚最终把女性的主体意识给消解掉了,让女性又归附于男权社会。「失语者」不是仅仅说生理上不能说话的人。

而更多说的是在强权压制下没法说话的一群人,他们没了说话的权利,陷入没完没了的沉默,最后完全变成了深受压迫却说不出话的人。

「开心麻花」的电影里主要有三类失语的人,一类是像张一曼、周铁男这种被强大权威逼迫的,在绝对权威跟前不敢吭声;

第二是像李茶、露露这类被经济压迫的人,因为经济方面的压力,没法说出自己的真心感受;第三是大春这种被主流社会甩到边缘的人,被排挤的命运让他们没什么分量,说的话也没人听。

在【驴得水】里,张一曼和周铁男都是被强权逼迫得不敢说话的人:张一曼是为了三民小学的好处,劝铜匠留下来拍照,后来铜匠的老婆跑来闹事。

在特派员来之前,一曼着急要赶走铜匠和他妻子,就用侮辱铜匠的办法,把铜匠的自尊心给伤了。

气坏了的铜匠报复起了一曼,就凭他「教育家吕得水老师」这身份,挑唆大家骂张一曼。恰好裴魁山因为一曼睡服铜匠这档子事心里有气,马上就用话羞辱一曼。

铁男跟校长觉着不好听可也没啥招儿,一曼就只能忍着。铜匠倒越发过分了,撺掇大伙打一曼。为了能让铜匠高兴,一曼无奈地自己扇自己嘴巴,就跟个没魂儿的人似的。

接着铜匠叫大家把一曼的头发剪掉,这时候一曼完全成了学校里说不上话的人。

一曼为了三民小学牺牲了自己的利益,正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校长不忍心,给她剪去长发。无计可施的铁男在教室外面愤怒地踢树来发泄。裴魁山背对着他们,沉默着叉手坐着。

特派员悠哉地喝着茶,跟铜匠美滋滋地坐在讲台上瞧着剪发,特派员秘书瞧着一曼心里不落忍,就把目光从一曼脸上挪开了。

这时候,一曼还在那儿呆呆地坐着,脑子里闪过以前三民小学的那些欢乐画面。

头发剪完,一曼瞅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下子就躲到了桌子底下,接着就精神失常了。不过剪了头发的一曼还是喜欢美,会拿头巾包着乱蓬蓬的头发去采花,可神志不清的她肯定成了失语的人——三民小学的边缘人物。

裴魁山瞅见她出来,就想把她抓回屋里关起来,怕让美国人瞧见。无助的一曼只好马上给校长跪下求着,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

最后在一声枪响里结束了生命,为了三民小学的利益丢了命,啥也没得到。

作为单独的个人,一曼对自己的头发有权支配。头一回剪发,是在铜匠舍不得走还夸一曼头发漂亮那会儿,一曼主动剪下一小撮卷发送给他当纪念,浪漫极了;

«——【·前言·】——»

第二次是铜匠心怀怨恨,挑唆大伙把一曼的头发给剪了。这时候的一曼,在强大的威势逼迫下,连支配自己头发的权利都没了。被剪成乱糟糟的「阴阳头」后,她作为独立个体的完整性就被破坏掉了。

除了一曼,影片里的周铁男也是个失语的人:刚开始的时候,铁男看着很有男子气概,身体强壮、脾气冲,还会主动护着女性,可在讲出铜匠的真实身份以后,就受到了被枪打死的威胁。

发现自己逃过一劫后马上就给特派员磕头赔不是,看到一曼剪头发时他啥也不说,只在教室外面踢树来撒气;

看到侯警长想要强奸剪了发的一曼,自己却因为害怕背过身,装作没看见,任由那种事发生;虽然喜欢佳佳,可由于对「枪」感到恐惧。

他只能劝佳佳假装成铜匠的老婆,满心无奈地瞧着心爱的姑娘跟别人举行婚礼,完完全全在权力逼迫下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