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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李元胜同题写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浪漫醉心的诗意,不分伯仲

2024-04-05国风

余秀华曾经写诗给重庆作协主席李元胜,诗的题目叫【致李元胜】,读起来真挚感人:「你,和你们曾经把诗歌的触须轻轻按在

我的手心里 / 告诉我还可以颠沛流离 / 还可以竖这红尘为庙宇 / 竖几个元胜为菩萨」。可见这两位诗人情谊浓厚如此。

李元胜也是诗人,长得有点像那个姓白的央视著名主持人,但诗人看起来没有那一种故作严肃的面孔。他的知名作品之一就是本期为大家分享的他的同名诗集中的开卷作【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一读李元胜这首诗的题目,让人不禁会疑惑他怎么会一反我们传统里莫让时光虚度的教诲呢?时光即光阴也。古人云,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带着这疑问,我们即被诗人带入他的作品文字里。

当然,一首诗的题目在昭示主题的背后,常常是诗人对应的情感或省悟。李元胜这首诗也不例外。

这首诗一共有四节。每一节都在从不同的角度围绕主题「虚度时光」来写。虚度时光,必然要浪费时光和时光里的一些事物。因此在一些诗行里,「虚度」与「浪费」两个词的意义是有着对应的密切关系,但在这里它们体现出的不是贬义,不是负能量,而是一种生活里的慢与轻的节奏,是一种智慧,一种轻盈的舒适感、幸福感以及由此带来的人生意义。

然而,这个虚度时光的主题在经过诗人以词组「我想和你」限定以后,也就自然地让这首诗成为了一首有着旖旎、浪漫的气息和意蕴的作品。

正如一位女诗人曾写过的让人颇有感触的句子:「在这烟火满地的尘世里 / 我们每天都在为自己松绑」。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能渐渐体现出李元胜这首诗的内涵了。它的内涵在于通过生活里似乎无意义的事物来抚慰有意义的人生,即无意与有意的感触关系,是虚与实的相辅相成而共同织就的一个圆满的人生。

第一节只有三行。诗一开头先切题:「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比如低头看鱼 / 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离开 / 浪费它们好看的阴影」。

诗人通过反复列举在有限的闲暇时光里所做的一些随心之事,来透出一丝貌似无心的轻松惬意之感。此意即诗人所写的「虚度」之举。然而诗人并不言明他为何称之为「虚度时光」以及「虚度」的意义。这样,只能让读者在心中追问、揣测着这样生活的目的,而有目的地生活着即是一种人生意义。

其实用不着这些疑问和揣摩,我们已经能觉察到了男诗人心中在这虚度的光阴里和心爱之人相伴时所散发的柔情。

第二节里诗人再以「浪费」和「虚度」为名,先捕捉从夕阳下漫步到星宿满天的浪漫诗意,再撷取从鸟云弥漫的郁闷到风吹云散的欢愉之心为诗。这一节里的两处诗意以淡语写深情,饱含温馨和爱心,极具感染力。

第三节里诗人以轻轻的笔触铺叙过往:「我已经虚度了世界,它经过我 / 疲倦,又像从未被爱过 / 但是明天我还要这样,虚度」。 这几行诗看似散漫,其实是诗人以平静心看过往和将来的神态。行句中的逗号和两行之间的空白构成了诗人神态的舒缓、淡适的诗歌抒情的节奏。特别需要注意的是那些被逗号和空白隔开的词语,常常被倾注了诗人的真情或情绪。

说到爱,并非一定似火一样炽烈,太炽烈的最美最浪漫却不容易长久,容易灰飞烟灭。这样的时候,爱累了,就需要小憩一番,需要一种轻缓的节奏,用心经营下去。比如那些春风岁月里的花草,比如那些有着生离死别情节的电影片段,都会让人心动于一段时间后又恢复平静。

李元胜所写的这一节诗特别能引起人共鸣,而在第四节里则把他和所爱之人的共鸣升华到新的高度,从而点亮全篇:「比如靠在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镜子 / 直到所有被虚度的事物 / 在我们身后,长出薄薄的翅膀」。最后两行升华的诗意如画龙点睛,如同那诗中的翅膀也在读者的灵魂生长出来,让人飘飘然地飞了起来。

什么样的时光无意义?什么样的时光有意义呢?这取决于在时光里让人的身心能感受到生命被爱、被尊重、被抚慰的事物对人们思想的影响。有了这些影响时人们则觉得这时光有意义。比如诗人在第四节里一开头所写的:「我想和你互相浪费 /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 / 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诗中的「我」和「你」犹如两只蝴蝶,相伴而舞,无论有无意义,有无感动,而相伴互随的心灵感应终究构成了爱的完美。这正是诗人所要表达的我想和你一起虚度时光的生命意义。

纵观与李元胜这首诗,颇具个人特色:温厚清雅,意味深长。读罢不由得让我们感叹一个男人的情思竟然有如此的细腻、温柔、浪 漫之处。反观余秀华的【我想这样和你一起生活】,也同样是让人叹服连连,让人浮想追问爱河中的男女是否皆如此?

余秀华的这首诗具有明显的女性特点。刚开头的两行没有显示出来,而读到第三、四行诗的时候忽然就让人想到这是一个女人的心思:「我想和你一起种下向日葵和玫瑰 / 我想和你一起披落日和秋风」。这是女人们特有特向往的浪漫时光。

最后一节,更能彰显出那种敏于情、铭于心的女人味:「一些夜晚,让我拉着你的手入睡 / 如果我还颤抖,哭泣 / 请你相信,我不过是把这样的幸福 /在梦里复述」。这些诗句让人心动不已。

这两首诗字数都有两百来字,只是余秀华的有五节,比李元胜多一节。李元胜的【我想和你虚度时光】写得有一种含而不露的轻盈感,仿佛举重若轻,缓缓而就,渐渐蜕变出彩。余秀华的则写得如桃李逢春,花枝灿烂, 热情洋溢,灼灼大方而不失细腻柔和,其风格也是独具特色。

在技巧上。两人都使用了拟人、比喻、反复等手法,让两首诗皆具有轻缓的节奏感。余秀华的稍带有浮沉感和纡回、顿挫的张力,而李元胜的则具有螺旋上升的张力感直至主题诗意升华。

这两首诗真堪称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关于余秀华、李元胜这两首同题作品,各位诗友读后感觉怎么样?欢迎一起讨论交流。欢迎关注白马侃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