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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结构」和「体势」之变

2024-03-28国风

一、结构奇变

优美的结构,是平正与险绝完美的结合。即平正之中有险绝之姿,险绝之中寓平正之态。造型虽奇,但不失重心。「奇」实际上是「正」的变化,只是楷书表现得隐晦一些,而行书和草书可以得到更自由的发挥。「奇」与「正」这两个对立的矛盾,处理统一得好,才能产生字形的完美结构。

唐·孙过庭【书谱】局部

草书的结构可由缩简笔画、点符借代、省减笔画、借笔成形、缺左实右、偏旁并写、改变笔顺、挪移位置等方法引起结构上的变化。千变万变不离其宗,所谓「书之结体,一如人体,手足同式而举止殊容,」正是这个意思。运笔时,「若一画失所,如壮士之折一肱;一点失所,则如美女之眇一目。」这样就会破坏整个字形的结构美。因此,就必须认真学习形学。

要掌握结字的方法,主要还是要多用心观察,多动笔写。看到结构美的字,就要默记在心。要从结字的原理和方法入手,要在用笔上下功夫。熟能生巧,只有在用笔精熟的基础上,才能出新意于法度中。所谓「心不厌精,手不忘熟」,只有心手精熟,才能「合情调于纸上,穷变态于毫端,」从而创作出更新更美的字形结构。

王羲之【七月帖】

二、体势千变万化

草书的体势,即草书的形体、态势。「体势」在行草书中可以说千变万化,但「无论是疏密斜正,其必有精神挽结之处。」(包世臣【艺舟双楫】)今草打破了汉字方块形体,简化了笔画,合并了一些偏旁部首,使笔势更加连贯,使转盘纡更加自由。古代书法家以大量文章来描述草书的体势变化,都说明一个道理,就是在各种书体中,草书笔法丰富,仪态万千,变化多端。

宋姜夔【续书谱】中说:「草书之体,如人坐卧行立、揖逊忿争、乘舟跃马、歌舞擗踊,一切变态,非苟然者。」明项穆在【书法雅言】中称:「所谓草体,有别法焉。拨镫提捺,真行相通,留放钩环,势态迥异。旋转圆畅,屈折便险,点缀精彩,挑竖枯劲,波趯耿决,飞度飘飏,流注盘纡,驻引窈绕。顿之以沈郁,奋之以奔驰,奕之以翩跹,激之以峭拔。或如篆籀,或如古隶,或如急就,或如飞白。又若众兽骇首而还跱,群鸟举翅而欲翔,猿猴腾挂乎丛林,蛟龙蟠蜿于山泽。随情而绰其态,审视而扬其威。每笔皆成其形,两字各异其体,草书之妙,毕于斯矣。」以孙过庭【书谱】中的例字加以说明。

(一)大小之变「龟」、「草」

(二)长短之变「军」、「如」

(三)方圆之变「同」、「当」

(四)肥瘦之变「狼」、「舛」

(五)疏密之变「用」、「导」

(六)正奇之变「势」、「乖」

(七)收展之变「明」、「文」

(八)俯仰之变「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