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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眷村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還有眷村嗎?

2024-06-18台海

眷村在台灣,通常是指1949年至1960年代,於解放戰爭中失敗的國民政府,為了安排被迫自中國大陸各省遷徙至台灣的國民黨軍及其眷屬所興建的房舍。 六十年後這裏已雕零,但它孕育的人才和影響力,意外地成為台灣軟實力的亮點。眷村走出了大量名人,成為當今台灣文化的重要組成部份。不過廣義而言,眷村也包含榮民與眷屬自行興建的大範圍違建,例如寶藏巖等的所謂「另類眷村」。中國大陸各省的中華民國國軍及其眷屬,因國共內戰失利遷徙至台灣後,政府機關為其興建或者配置的村落。不過,有部份人廣義認定眷村也包含榮民與眷屬自行興建的大範圍違建。 此外,駐台美軍軍官、士官及其家屬在台的宿舍,亦被稱為「眷村」。例如台中市美村路,街名便來自「美軍眷村」的簡稱。(來自百度百科)

當初國民黨大勢已去,從大陸轉移到台灣的人口足有150多萬,還帶走了大量的黃金、文物、包括很多文化名人。小小的台灣島一時間湧入了這麽多人,住在哪裏就成了一個大問題。為了安置這些軍人及家屬,就興建了許多簡易性住房,而且還要優先安置美軍,之後才輪到這些大陸「移民」。當年,從這些居住條件簡陋的「眷村」走出了不少名人和明星:朱立倫、郭台銘、郝龍斌、胡誌強、宋楚瑜、章孝嚴、龍應台、李安、費玉清、鄧麗君、蔡琴、吳小莉、璩美鳳、林青霞、胡慧中、胡茵夢、伊能靜、劉若英、王祖賢、任賢齊、張雨生、齊秦、齊豫、焦恩俊、周渝民、侯德健、楊德昌、寇世勛、馬景濤、蘇起、阮經天等等。

這些眷村的人,老家來自天南海北,在台灣當初一直被看作「外省人」,自己也非常反感被稱作台灣人。眷村的人都要熟記自己的祖籍是哪裏,即便後來新生的一代對祖籍的地名已經沒有什麽具體概念,卻依然要牢牢記住這身份。有很多年,因為兩岸意識形態對立,眷村老兵思念家鄉和親人,無以排解,於是統統紮堆到虛擬的武俠世界中,一時間台灣出了大量的武俠作家。古龍、臥龍生、司馬翎、諸葛青雲、獨孤紅、柳殘陽、上官鼎、蕭逸等等。眷村的人思念故鄉到何種地步?余光中六十歲時還記得南京中山陵有392級台階,李敖七十歲時還能畫出北京國子監石獅的側影。

眷村,這個由外省人聚居形成的特殊社區,其生活環境與周邊的台灣本省人有著顯著的差異。這種差異不僅體現在居住環境的物理形態上,更深刻地影響了眷村居民與外界的交流與融合。由於語言和文化的不確定性,眷村居民往往更傾向於維持一個相對封閉的生活領域,難以輕松融入外部環境。

特別是眷村的第一代居民,他們中的許多人已經年邁體衰,對於改變既有的生活方式持有保守態度。這種心態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他們的自我封閉,使得「竹籬笆」這一隱喻成為了他們生活狀態的生動寫照。這種描述不僅體現在某些文藝作品中,如知名電影【竹籬笆外的春天】,更在不少眷村作家的筆下得到了深刻的描繪,如愛亞、陳銘璠、邵僩、張大春、朱天文、朱天心等。

進一步追溯歷史,1950年代因國共內戰而遷往台灣的眷村人民,大多懷有對「中華民國」的忠誠,反對「台灣獨立」的主張。他們視台灣為暫時的棲息地,積極響應蔣中正等領導人「反攻大陸」的號召。然而,由於眷村居民享有的一些特殊待遇,如無償居住等,以及歷史上的228事件,使得部份台灣人對眷村居民產生了省籍情結,甚至產生了敵意。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反攻」等觀念逐漸淡化,但「中華民國」認同與台灣新「獨立」國家認同之間的沖突仍是影響眷村新移民與舊有住民關系的重要因素。這種沖突不僅體現在政治立場上,更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雙方的交往與融合。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大陸開放台胞探親政策。37年前的1987年,割不斷的骨肉親情終於融化了阻隔海峽的堅冰,沖開了封閉38年之久的兩岸往來之門。在開放探親前,兩岸間,已有許多人透過各種方式尋找親人,表達思念;開放探親後,又有太多動人故事令人感懷。1980年,在日思夜想母親32年之後,台灣老兵高秉涵終於收到了一封家書,而他卻遲遲不敢開啟......沒能見到母親成為高秉涵此生最大遺憾。在高秉涵的書房裏,一直掛著母親生前穿過的衣服,他說:「這是我的寶」。

如今,眷村裏那些充滿鄉土情結的老兵基本都已經不在了,即便是殘留的,也都是接近百歲的老人了。當初心心念念的「反攻大陸」,覺得早晚有一天還會回到故鄉,如今看來已經無法實作。新一代的眷村人成長起來,已經不像老一輩那般對故土執念一般的眷戀了。每個人都會思念故鄉,思念故鄉的鄉音和故鄉的味道,可是如果生於斯且長於斯,逐漸接受了新的環境和身份,就像那些海外的香蕉人,也就談不上對大陸的不可割舍的感情了。眷村只是特殊歷史時期的產物,代表著過去的一段難忘的歷史,但是終究,還是要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化。我們實作祖國統一的步伐,的確是需要加快了,否則即便是眷村裏的孩子也快要忘了祖宗生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