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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治中:別人笑他的妻子沒文化,勸他找富家小姐,他卻一直舍不得

2024-06-04圖片

清鹹豐六年(1856年),張治中誕生於安徽合肥巢湖市的一個普通農戶之家。祖籍本是溧陽人,先人曾世代務農於此。父親張祖裕雖非書香門第,卻也頗有些文化修養,在當地亦小有名氣。母親範氏乃本縣人家,古德純全,深受鄉裏敬重。

張治中與洪希厚的特殊緣分

彼時清王朝將至覆轍,朝野黯然,百姓生活艱辛。張家雖勤勞持家,苦不能勝被征的賦役繁重。祖裕讀有詩書,見大勢已去,唯有未雨綢繆,為子女把穩根基。遂將張治中早早送入私塾,祈望兒能讀書後出人頭地,了卻家族窮困蔭蔽多年的窘境。

值年十三,張治中已是生理端正,早慧過人。蒙師訓誨,頗多領悟,很快便超越同齡生,深得老師賞識。祖父有了年紀,對孫兒成績亦無不自豪,年年從街坊裏給張治中揀選了一門當百年好婆家。

當時有一位洪老漢,與張家世交已久,生有一女,年小張治中三歲,素日裏頗為清貧。張家雖已陷貧境,卻身家敗於儒雅,祖父素來自負出身,哪裏會將孫女許配給外人?遂將心一橫,竟將張治中和洪希厚"指腹為婚"。

婚期自古有數,張治中與洪希厚自小即以婚約拴在一起。由於門閥懸殊,即便張家人多有顧慮,在祖父的決心下,終究還是將事情定了下來。恰逢洪家家也望女歸.好,雙方遂定下聘約。

張治中自幼英勇過人,聰穎絕倫。及冠禮年,已考入陸師操練。臨行前夕,祖父將洪希厚喚至跟前囑托:日後相守得多難多艱,但務必勿離棄張治中半步。洪希厚聽後點頭稚氣,分不出真偽。哪知天有安排,日後竟然遭了許多磨難考驗......

漂泊軍教十余載 洪希厚獨守空閨

維新元年(1909年)春,二十四歲的張治中與十九歲的洪希厚終於喜結良緣。彼時清王朝已是松垮日下,後金八旗子弟昔日的榮光不再,張治中家世代為農民,生計艱辛。婚後不久,張治中便被招入軍教,洪希厚獨自留在合肥老家照料公婆。

那年秋,張治中入揚州巡警營受訓。期間曾兩度奉命前往南京經略,片刻不得閑暇。他只身遠行,將妻兒寄托鄉鄰照應。洪希厚雖籍貫寒微,待人卻頗為謙恭,深受街坊好評。揚子江一帶武林盛行,處處烽火陣陣。張治中常年奔波軍營,罕有回家,洪希厚獨自操持家務,倍感艱辛。

次年春,老兩口因年事已高相繼離世。洪希厚尚攜幼子張文心,一人身邊竟無親朋可依。眼見張治中年年在外征伐,更加仿徨無助。那時合肥城中新政新學漸興,但大都門閥顯貴子弟擠滿校堂,寒士賤民難有插足之地。洪希厚望著孩子日漸長大,心急如焚,只盼丈夫早日凱旋。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揚州亦多有過節黨人。張治中雖非革命黨人,卻也懷有維新抱負,遂攜同袍數人參與了反清起義。旋即入陸軍預備學校深造,一刻也無法分身回家,只能托人前去照應妻兒。革命陣陣,洪希厚日夜提心吊膽,生怕軍火歸於平息後,張治中遭受無妄懲戒。

翌年,張治中畢業後分陸軍第二軍前往粵桂一帶效力。軍教生涯起步了,但妻兒仍在千裏之外。洪希厚獨自一人在合肥老家,帶著孩子居無定所,靠替人紡紗織布及做些雜役維生。日子雖苦卻也咬緊牙關撐下去,只盼丈夫能夠早日重歸平民百姓。

光陰飛逝,數載辛酸,張治中連年征戰南北,漸有小有小有名氣。直到1921年,洪希厚始終未能與夫婿團圓,已是歲月蹉跎十二年之久...

夫妻重逢 妻子的三大特質

公元1921年春,張治中終於自軍中榮休,攜同妻兒團聚於家鄉合肥。時年三十有六,軍教生涯已近二十載。這些年來,他歷盡沙場艱辛,屢立戰功,官運亨通,最終晉升為陸軍二級上將。但歸家之際,京畿幾經戰火蹂躪,家園早已面目全非。

幸而洪希厚雖資質庸碌,卻頗為勤儉持家。這十余年來,她靠織布紡紗及替人幹些雜活維持溫飽。雖然家徒四壁,卻也未曾荒疏衣食。每逢佳節,她總是省吃儉用,攢下些小錢,為丈夫張羅年節新衣;每逢丈夫從軍歸來,家中也總是井井有條,幹幹凈凈。

雖說洪希厚非書香世族,卻生性淳樸善良。於丈夫從軍時節,她從不耽於閑語閑話,只是默默等待著丈夫凱旋。即便遭人非議嘲弄,她也從不反駁,只是一味低頭忍受。鎮上富家子弟對她頤指氣使,她總是退避三舍,對人畢恭畢敬。

然而,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尊嚴和骨氣。每當有人居高臨下地對她擺布呼來喝去,她絕不卑躬屈膝,而是恭敬地婉拒。有時富貴人家想要僱用她做些粗活賺外快,她總是推辭說:"我是個人妻,要是被別人看見做這些,傳到丈夫耳中,他可不高興。"可見她對婚姻是很重視的。

張治中十余年征戰沙場,洪希厚獨自在家操持,艱辛可想而知。當時已是民國年間,離婚早已不是罕事。有不少婦人丈夫外出多年,她們紛紛離家另覓新歡。然而洪希厚對丈夫一往情深,從未動過半分離心離氣的念頭。

每當鄉裏有流言蜚語傳出,都說張治中在外地被俘或陣亡的訊息時,洪希厚總是泰然自若。即便偶有街坊勸她:"你先生那麽些年未曾回來了,你也別等了,不如另作打算。"她還是堅定地搖頭:"我是他的妻子,他便是我的丈夫,便是他真的不在了,我也一定要等到親耳聽聞確鑿訊息。"

妻從夫往 攜手同心

歲月流轉,時勢變遷。1921年,張治中自軍中榮休歸來,次年即加入國民革命軍,效命於孫中山先生麾下。他極有軍功,頗受軍中重用,官運一路亨通。1926年護法運動爆發,張治中隨軍出征,立下赫赫戰功,被晉升為陸軍二級上將。

此後數年,張治中奉命分遣於南北各地征伐,所向無前,屢建奇功。然而,這一路艱辛,卻也離不開妻子洪希厚的支撐與鼓舞。每當張治中外出征戰,洪希厚總是暗暗祈禱夫婿平安;每當張治中凱旋而歸,她總是親自下廚,為丈夫烹製地道家鄉菜肴,療傷止渴。

不同於舊社會貴婦人家的妻妾成群,張治中自幼就只定情於洪希厚一人。即便後來官運亨通,地位顯赫,他也未曾另擇姬妾侍侯左右。無論是出征沙場還是安營紮寨,洪希厚總是隨從在側,做個賢內助。

當年張治中從軍揚州時,洪希厚待在家中操持。及至張治中轉戰南北,征戰無度,她便跟隨丈夫東挽西扯,妻賢夫祚。即便遭遇艱難險阻,她也堅持隨行在側,絕不離開。

作為一介尋常人家的女兒,洪希厚自幼就被"指腹為婚",許配給張治中。那時她尚年幼懵懂,對婚姻繾綣沒有半點概念。然而一旦結發夫妻,她便矢誌不渝,一心一意侍奉丈夫,對他言聽計從。

當年軍火紛擾,有無數妻子丟棄了久不歸家的丈夫,攜子另嫁他人。然而洪希厚就是不依不饒,對張治中愛護有加,絕不離棄。即使偶有街坊說三道四,她也從未動搖,依舊等待丈夫凱旋。

張治中外出奔波十余載,洪希厚獨自操持家務,艱辛可想而知。然而她卻從不抱怨,對丈夫從未質疑,始終忠心耿耿。直到後來張治中官運亨通,洪希厚依舊如一,心無旁騖,以張治中為天地,全心全意侍侯左右,前後三十余年如一日...

兒行多藝 繼承香火

張治中與洪希厚的兒子張文心,自幼就英慧過人。在母親悉心教導下,七八歲便已識字讀書,深得鄉裏賞識。及篤其誌於文,便以通曉經史著稱於時。

後來張文心漸長,在科場上屢試不第。弟兄間,張治中對這個獨子寄予了厚望,他希望兒子能夠達官顯貴,光宗耀祖。於是不惜重金,聘請京師名師為之私塾,希圖能給兒子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除了文化造詣極高之外,張文心還頗有絕活。幼年時,他就跟隨軍中師傅鉆研武藝,學習劍術棍棒,輕功亦已小有所成。漸大後,他又向鄉裏藝人們請教絕活,終於學得一身卓越本領。

唱曲一絕,張文心乃吐字純正、嗓音嘹亮,可謂頂尖高手;彈琴一絕,他便是琴技超群,指法曲未窮,令聽者無不嘆服;書畫一絕,他筆力雄渾有神,遒勁有致,可與大家兒適量齊名。

別看張文心讀書出身,他卻也擅長綜藝表演,唱做俱佳。每當有大戶人家宴會,或京師貴人路經,他便總是一展所長,獻上一場視聽盛宴。有時表演武藝,有時則登台作戲,技驚四座,無不使人嘆為觀止。

結尾

洪希厚固然是寒門出身,但她與張治中的結合,卻是殊途同歸。張治中本是尋常讀書人家的後代,一介布衣,祖上卻也是靠科場發家致富的。只是因為家道中落,所以才使當世一落千丈,不得不入贅於人。

及至張文心英才出眾,兒行有成,張治中才算是真正將失去的家學漸復,為家族重新揚名立萬。後來張文心便以一身絕活,在朝為官、宦門行走,聲名遠播,令張家在合肥城中揚眉吐氣,重拾往昔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