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華文天下 > 軍事

1976年我當文書三年,一次坐團長吉普車去團部的經歷,讓我難忘

2024-06-13軍事

我叫韓有田,1976年,我24歲的時候從前線復員,被分配到這個靠近家鄉的陸軍某團當文書。起先我對全新的軍教生活還是很新鮮和好奇的,但沒過多久就發現,當一名文書實在是重復乏味又缺乏挑戰。

我天生個子高挑,皮膚黝黑,長著一張扁平的國字臉,說話聲音洪亮,行事雷厲風行,受過幾年軍訓的我,習慣了那種生龍活虎的軍人作風。可是現在我的工作環境,除了面對檔就是和那幫文縐縐的同事打交道,實在是壓抑得我透不過氣來。

就在這種日復一日的壓抑中度過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她——醫務室的護理員趙雅婷。

我第一次見到趙雅婷是在值勤時,我看到她紮著一頭利落的短發,身著簡樸的軍裝,濃眉大眼,纖細的個兒在軍裝下若隱若現。她正拿著檔在走廊匆匆走過,我下意識地多看了她幾眼,直到她拐過拐角處才回過神來。

從那以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我總是在一些場合碰到趙雅婷的身影。有時在食堂,有時在操場,有時在宿舍樓道,每每與她視線相接,我總會感覺心口緩緩被某種溫暖的東西填滿。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迷戀上這個溫婉賢惠的姑娘,也越發討厭起自己文書這份死氣沈沈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我碰巧得知趙雅婷要離開這個團,前往省城在一家大醫院進修深造。我的內心頓時被一種洶湧的失落感狠狠沖擊了一番,仿佛失去了什麽無比重要的東西。我開始後悔,為什麽之前沒有鼓足勇氣去靠近她、了解她?現在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姑娘就要離開了,我該怎麽辦?

就在我內心矛盾糾結之時,一個機會卻意外出現了。由於要離隊的手續比較繁瑣,趙雅婷需要多次往返團部和縣城,但這一趟她沒有趕上車隊的大卡車,只能獨自前往。

這時,我猛然想到,我是文書的優勢!我可以借故離開辦公室一小會兒,說不定就能騰出一點寶貴的私人時間,和趙雅婷好好地獨處一陣子。於是,我在值班時間將要過半時,便借故去找了上級領導。

"王排長,我需要送一批檔去團部,您看我能不能開車去一趟?"

"文書同誌,你倒是雷打不動吶!行,這次就批準你開車去吧,不過你一個人可別把車開壞了。"

我聽到肯定的答復,頓時來了興致,趕緊答應著往常往復跑了一趟辦公室,隨手拿起幾份檔就背著公事包小跑著去車隊方向了。

此時,趙雅婷正孤零零地站在車隊門口等車。看到是我時,她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緩和了表情,同我打了聲招呼。

"趙護理員,你也要去團部嗎?正好,我這不也要去一趟嘛,咱們坐我的車一起去吧!"

趙雅婷聽我這麽說,歪著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我們很快就開上了那輛陳舊的軍用吉普車,離開了車隊大門,駛上了那條向著縣城方向蜿蜒曲折的泥土路。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談論著這個團的這些同事、那個新兵的糗事。雖然路上到處是沙沙作響的樹梢和一望無際的原野,但只要與她並肩同行,我便覺得心中充盈著一股說不出的溫馨和踏實。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那段時光裏,我和趙雅婷之間似乎多了一些曖昧的東西在縈繞。就連路上那些偶然的視線交織,似乎都透露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照不宣。

一路風平浪靜,直到行駛到一處小山頭時,誰知前方竟然有一輛大卡車拋了錨,橫陷在路中央,堵住了我們的去路。眼看無路可走,我只得熄火下車,打算先去檢視一下情況。

沒曾想,等我折返回來時,卻發現趙雅婷竟也跟著下車了!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麽也下來了?待在車上等我就是了啊!"我有些心疼地說。

"韓文書,我是護理員,外面遇到這種狀況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再說,咱們倆一塊兒也安全些。"趙雅婷說著就穿過我,朝被堵住的道路走去。

我無奈地跟上了她的腳步,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高興。看著她那嫻熟的神態,我由衷地感到自豪。這就是我心儀已久的姑娘,不簡單啊!

我們很快就趕到了被堵住的道路前,只見一輛滿載木材的大車正橫陷在泥濘的路中間,車前有幾個人正在推車,但怎麽也推不動分毫。

"鄭師傅,你們怎麽把車給陷進去了?"我連忙上前問道。

"韓文書啊,是這樣的,我們從山上拉運木材的時候,路上太滑把車給開歪了,可把車陷進路中間的泥濘裏頭去啦。"

"那可怎麽辦啊?這下連咱們也堵在這兒了。"我急得團團轉。

"現在是不是就只能把車上的東西全卸下來,先把車弄出去,再重新把東西裝上去呢?"趙雅婷突然說。

"對,就這麽辦吧。"鄭師傅一聽,連連點頭。

很快,我們大夥兒就行動起來,七手八腳地把木材從車上一件件卸下,後來連車裏的備胎和工具箱都被扔到了一邊。就這樣,在大家通力合作下,那輛沈甸甸的大卡車總算是慢慢被人肩扛著,一寸寸蹭出了陷進去的泥濘。

待車子從半路被拖了出來後,鄭師傅這才擦了把汗說:"多虧了你們倆幫忙,不然我們幾個可就徹底被困在這條僻路上了。"

我和趙雅婷也被汗水打濕了額頭,但我們倆卻都挺直了腰桿,露出了自豪的表情。這一路雖然頗費了些周折,不過至少讓我們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路遇危機亦需自力"。

待大家把木材和工具重新裝回卡車上,我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是去團部送檔。這才意識到,我們一行人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去送檔可就來不及了。

"趙雅婷同誌,時間有點來不及了,不如咱們改天再去吧。"我趕緊揮了揮手中的公事包對她說道。

趙雅婷雖然滿頭大汗,卻仍是笑著點了點頭。我被她那毫無怨言的神態深深打動了,只覺自己在這個飽經鍛煉、又溫婉知性的姑娘面前,自己都有幾分不自量力。

當即,我便對鄭師傅說:"鄭師傅,我們今天就不去縣裏了,改天再去吧。那就先回去咱們這兒吶"。

鄭師傅見我們滿身是汗,也沒有再勉強,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說:"那行,我們這就撤吧。讓開,讓開。"

於是,我們一行人就沿原路返回了。

就在回去的路上,趙雅婷突然說起了即將要離開的事。

"韓文書,我這次到省城進修,估計也得兩三年的時間吶。等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你們這裏會不會還在?到時候咱們還能不能見上一面呢?"說著說著,她的眼裏竟有些濕潤。

"你放心,到時候咱們肯定還會見面的。就算三年之後我們還在兩地,等我退伍了,我也定會去找你。。。"我說到這裏,陡然心生一股勇氣,鼓起勇氣接著說:"因為,我已經喜歡上你啦!"

"你說什麽?"趙雅婷好像沒聽清楚我後面說的話,扭頭看著我問。

"沒,沒什麽。咱們這不是著急回去嗎?趕快吧。。。"我的勇氣一下子又被撲了個空。

當天晚上,我就被通知了,批準我明天開著車去團部送檔。而趙雅婷,也定好了她出發去省城的日期——就在明天下午。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興致勃勃地開上了那輛老舊的軍用吉普車,奔赴縣城的方向。

就在我一個人郁郁寡歡地開車時,我猛地看見路邊一個人影向我招手。仔細一看,居然是趙雅婷!

"韓文書,我也要去縣裏,正好咱們一塊兒去吧!"趙雅婷說著就坐了上來。

這一路,我和趙雅婷的心緒都好像沒了之前的陰霾,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相視而笑,漸漸地好像有股暖流在車廂裏流淌。直到我把車開到了小山頭的路口,我才猛然意識到,這條路昨天被一輛大卡車給堵住了。果然沒走多遠,我們就看到了昨天那輛大車留下的痕跡。

"你看,就是昨天這裏,我們好不容易才把車給拖出去啊。"我說著就把車慢慢停在了路邊。

"是啊,還好當時有了人一起幫忙,不然就全都被困在那裏了。"趙雅婷笑著說。

於是我們倆就下了車,朝著昨天那個泥濘走去。果然看到,如今那條路已經被清理得幹幹凈凈,看上去仿佛和昨天判若兩路。

正當我倚著路邊撫今追昔時,趙雅婷突然走了過來,用手臂勾住了我的。我一下子被勾著手臂,整個身子向她那邊一歪,差點沒站穩腳跟。

"趙雅婷,你幹什。。。"我正納悶著,卻被她打斷了。

"韓文書,我也有話要對你說。其實,我一直都很欣賞你,也很羨慕你那股子爺們氣概兒。昨天看到你和我並肩作戰,那個勁兒真是太帥了!我其實,我其實。。。也是喜歡上你了。。。"

我的心猛地被一股酸澀的暖流淹沒,一股熱血也在我的腦門上激蕩著。我猛地抱住了趙雅婷,用力把她攬入了懷裏。

"雅婷,我們真是有緣吶!我們真的要好好珍惜這一次相遇啊。。。"

說著,我們倆就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久久不願分開。陽光溫暖而柔和地灑在我們的身上,原野的微風也在我們的耳畔拂過。就在這短暫的光陰裏,我們仿佛已嘗遍了世間的酸甜苦辣。

我們就這樣擁抱著,相視而笑,時間仿佛在我們身上駐足。直到趙雅婷推開我,才意識到還有正事兒要辦。

"哎呀,我們可得趕快去團部啦,時間可不等人吶!"趙雅婷說著,就朝車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急忙跟上她的步伐,一路小跑著。可就在我們即將走到車邊時,誰知一陣突如其來的砰砰巨響由遠至近地傳了過來,地面也跟著一陣震顫。我下意識地護住了趙雅婷,我們趕緊彎下腰,警惕地向四周掃視著。很快,我們就發現,原來是一隊軍車從山路那邊開了過來,引起了地動山搖的震動。

可就在我們松了口氣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卻突然上演了——由於路面濕滑,為首的軍車竟然失controlml控制,一頭紮進了路邊的泥潭裏!隨後的車輛見狀紛紛勉強剎車,但也擋不住前後車相繼沖出路面,接連失去平衡,砰砰作響地撞在了一起!

"快跑!這裏很危險!"我一把拉住趙雅婷就往路旁跑去。身後,軍車彼此相撞的聲音越來越大,不時還夾雜著零件斷裂的脆響。等到我們跑到一旁的草坡時,已經看到有好幾輛車扭作一團,相互疊羅漢般纏結在了一起。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路滑了麽?"趙雅婷驚魂未定地問。

"我看應該是啊,再加上車速開太快了。"我邊說邊觀察著現場,好在都是運輸車而不是載人車,所以暫時沒看到傷員。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影從橫在路中央的車群中鉆了出來,居然是鄭師傅!

"鄭師傅,你怎麽也在啊?"我上前搭話。

"哎,真是出了大亂子!"鄭師傅氣喘籲籲地說,"可把我們這一車隊給鬧翻了!幸好都是空車,要是載著貨物或人就夠嗆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這下子咱們可就更走不成啦!"趙雅婷也走了過來。

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議了會兒,決定就讓鄭師傅呆在這裏先將現場穩住,我則開車先將趙雅婷送到團部,等把她送到了再回來幫忙。

於是,在把趙雅婷安全送上了車後,我一踩油門,朝著縣城的方向飛快駛去。一路上,我們始終心存擔憂,生怕再出現什麽意外阻礙我們通往團部的道路。好在這一路一帆風順,很快就看到了縣城的輪廓。

"韓文書,我好擔心吶,希望鄭師傅那邊沒什麽大事兒。"趙雅婷一臉憂色地說。

"別急,等把你送到我就立馬回去幫忙,一定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的!"我一邊說,一邊將車子開進了團部大院。

等把趙雅婷安全送到了團部大院門口,我才急急忙忙調轉車頭,奔赴之前出事的路口。一路上我拼命加速,心裏盤算著要如何才能最快抵達現場。

很快我就看到了前方的車隊阻塞,果然還是一片混亂景象。我當即就將車靠邊停下,下車狂奔過去。

"鄭師傅,你們這邊還好吧?"我一邊喊著,一邊朝被困的車隊裏鉆去。

"韓文書啊,你可算回來啦!這裏還真需要你們的幫助吶!"鄭師傅看到我,立馬迎了過來。

我一看,這會兒已經有幾個車隊的人在這裏了,正在試圖把被困的車輛移開,但看上去進展不大。於是我就和鄭師傅以及其他幾個人一起,用千斤頂撬開了一些被壓扁的車身,勉強把其中被壓在最下面的一輛車給拖了出來。

可就在我們拖出第二輛車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在一旁響起!原來是其中一輛翻車的油箱被擠壓而爆炸了,火苗頓時蔓延開來,吞噬著地上的油漬和輪胎等可燃物。

一時火勢洶洶,撲面而來的滾滾濃煙把我們全給罩住了。我們只好連滾帶爬,一陣掙紮著後撤到一旁重新集結。可由於濃煙太大,我一時竟看不到鄭師傅和趙雅婷的身影了。於是我就一遍遍地大喊著她們的名字,希望能找到她們。可就在這時,不知是火星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身邊的草叢突然也燃燒了起來!

眼看四周一圈大火正在向我蔓延,我頓時慌亂起來,開始狂奔亂闖,試圖尋找一條出路。可就在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變形時,我的身體突然重重地撞在了某個地方,緊接著就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趙雅婷和鄭師傅正守在我的身旁。

"韓文書,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趙雅婷看到我睜眼,立馬流下了眼淚。

"你這是怎麽了?我們這是在哪兒?"我一臉茫然地問。

"當時那場大火越燒越猛,我們根本看不到你在哪裏。"鄭師傅接過話茬,"還好有幾輛運兵車趕到了,他們一邊滅火,一邊把能找到的人先救了出來,包括你。"

"幸虧如此,不然你就保不住小命啦!"趙雅婷抽泣著說,"後來他們把大火撲滅,你就被送到了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說到這裏,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們現在是在醫院病房裏。窗外是一片黃昏的景色,看來我已經昏迷不省好幾個小時了。

這時,醫生也走了進來,對我簡單檢查了一下,說我是因為撞擊才會昏迷,不過現在身體各項機能都很穩定,只是可能需要在院裏多觀察幾天。

接下來的幾天裏,趙雅婷都守在了我的病床前,除了陪我聊聊天,就是出去為我買些營養品回來。可就在我漸漸痊愈時,一個讓我們倍感痛苦的訊息終於傳了進來。原來,趙雅婷入學的事由於我們意外耽擱的緣故,竟然被無限期推遲了!

"這下子我們是真的徹底陷入了困境啊。"趙雅婷痛苦地說,"你馬上就要退伍了,而我卻無家可歸,前途一片迷茫!"

她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暗示,我們兩人的感情也將隨之陷入牛棚。得知這個訊息,我的內心也頓時被揪成了一團。我痛恨那場可惡的車禍差點害了我們的命,更痛恨它竟然要奪走我們在一起的最後希望。在那一刻起,我深深意識到,原來人生的道路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平坦,想要追求幸福就必須要透過重重艱難險阻。

而就在我進退維谷時,一個讓我看到希望的訊息終於傳了進來。原來,我所在的軍團正被上級決定,調往位於偏遠山區的一個新的駐地。而這個駐地,恰恰就有一所中型醫院,急需新鮮的醫療力量。

看到這個訊息,我的心中為之一亮。是啊!只要我們能夠留在這個團部就行了,即便是去一個遙遠的小鎮,我們也能在那裏相依為命!再也不必擔心朝夕相處的心酸離別了。

於是,在醫生放行的那天,我立刻就辦理了向調往新駐地服役的手續。而趙雅婷,憑借她優秀的醫療護理技術,也很快被醫院所錄用了。

就這樣,在一番波折曲折之後,我們終於如願以償,開啟了在那個偏僻小鎮上全新的生活。雖然那裏遠離城市,生活設施很是簡陋,但只要有對方在身邊,我們就覺得那兒才是真正的家。

轉眼間,我在新駐地已經服役兩年多了,而趙雅婷的醫術在小鎮上也漸漸為大家所熟知。在這個階段,我們經歷過無數次的生離死別,也受到了無盡的苦難和煎熬,但我們仍舊互相依偎著,互相珍惜,一路走過了那段最為困苦的山區歲月。

就在我服役的最後階段,我突然收到了一個讓我無比激動的通知:我終於被上級批準了提前退伍的申請!這意味著,我現在可以提前開始我夢寐以求的新生活了。

於是乎,我二話沒說,很快就辦理了一系列手續,正式結束了我作為一名軍人的生涯。而趙雅婷,出於對我的愛護,也毅然辭去了在鎮醫院的工作,決定和我一起回到我們的家鄉。

大約一個月後,我和趙雅婷終於回到了家鄉。也就在那時,我們二人才得以圓了我們的夢想——在家鄉鎮上開了一家小小的餐館。雖然它只是一間很小的店面,但卻裝點著我們滿懷期待的憧憬,希望能在這裏重新開創我們的新人生。

就這樣,我們一家人過起了平凡而幸福的日子。我負責管理餐館,而趙雅婷則成為了家裏的主心骨。雖然生活節奏無比緩慢,但只要看到顧客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們便覺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恰恰好好地過著。

後來我們經營有余,趙雅婷便在鎮上辦起了一所小型診所,為老街坊們提供醫療急救。能在家鄉這個熟悉的環境貢獻一己之力,也算是我們求之不得的心願了。

就這樣,我和趙雅婷開始度過了我們安穩而幸福的晚年。每逢傍晚,我們都會並肩坐在餐館外小院的長椅上,看著孫子孫女們在一旁嬉笑打鬧,不禁感嘆人生的美好。

有時,我也會回想起當年那場不期而遇的危機,還想起了我們在那條偏僻小道上的磨難與幸運。想想當初,如果不是遇到那場車禍,我們又怎會被趕到那個遙遠的小鎮,最終走到今天這一步呢?看來一切都是命運在暗中安排的結果啊。

不過,既然最終能與心愛的人走到人生的盡頭,無論經歷了什麽,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我和雅婷就是這樣想的。於是,當夕陽西垂之時,我們就手挽著手,慢慢地在鳥語花香裏漫步。雖然周遭早已在時光的洗滌下變遷了模樣,但我們心中卻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年那段動蕩歲月裏的那個最後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