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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女兵的我:情竇初開時,因多看了他兩眼,我記了他一輩子

2024-01-29軍事

花開的季節:一段無法忘懷的青春記憶

文編/一飛;朗讀程式/王芳華

我父親是工程兵51師機關科長,我從小在部隊長大。1965年,我初中畢業後入伍當了6年的兵,那年我17歲。

青春的騷動太奇妙了,就因為一次偶然無意中多看了他兩眼,從此,亂了我的芳心,讓我記他一輩子。

在工程兵51師師部大院我看到了他。

1964年,我還在父親部隊駐地北京昌平中學讀書,每周六回家,周日晚到昌平學校。

我家住在南囗鎮工程兵51師師部大院外家屬區,我記得,家屬區在師部大院坡下南邊不遠,前後有幾排平房便是部隊家屬區。

我們家就往在那,那幾年,有時在我父親帶領下也去師部大院玩玩。

更多地是有時家長帶我們到食堂買吃的,去女澡堂洗澡等,因師部院內除辦公樓外,還有禮堂,操堂,食堂,車隊,戰士營房等設施。

有一次我到師部大院後,在操場邊上偶然看到了一位新兵,他長得十分標致,一米七以上的個頭,口音聽起來像是湖北鄂東人。因為他當時正在操著一口不太好懂的口音與他人高聲講話,引起我的註意,而多看了一眼,但就這一眼,我心裏就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從那以後,我開始有意無意地關註著他。每次經過他們的營房,我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到處瞄瞄,希望能夠再次見到他。

我對他的思念越來越深,每次想到他,我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

後來有一次偶然,在他營房外真的看見了他,他也發現了我,我不好意思低下了頭,紅了臉,他卻大膽地問起了我,我只好如實告他,我家住在師部大院外家屬區,我爸是某科長,在辦公樓二樓上班。

他告訴我他是師警通連的,是剛從湖北黃岡入伍的新兵。

後有幾次相遇時,他雖只是微笑點頭而過,但我感覺看到了他會心會意的神態,激發了我青春的沖動,有點喜歡有點愛的感覺從心底裏湧起。我默默地祈禱能夠再次見到他。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想讓我多想。不久家中的變化讓我不得不離開軍營家屬區和那個充滿向往的地方。

原因是我父親因工作需要,調離到另外部隊去了。我們全家隨後也離開了南口。

在離開的那天,我站在部隊大院門口,心中滿是遺憾和不舍。

我多想告訴那個戰士自己的心意,但我不能,因為我是女孩子,人家是咋想的,光憑幾次面昨能說這話呢?同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離別的傷痛讓我的心幾天沒平靜下來。

幾個月後,我應征入伍,在北京軍區某部當上了一名通訊女兵。

在部隊,女兵不比男兵舒服。冬天早上六點,天還沒亮,一聲哨響必須起床,在十分鐘要完成內務整理,個人方便,站隊集合出早操的任務。

佇列訓練,投彈瞄準一件也不比男兵少幹。更可怕的是女兵也搞緊急集合丶限時拉練等高強度專案,我記得,有一次晚上11時,通訊站突然緊急集合,慌忙中,背包沒按要求打三撗兩杠,只打了兩橫兩杠,帶子松松垮垮沒紮緊,結果沒跑幾步被子散了人掉隊了,後被王站長狠罵一次。好在我初中文化學得紮實。到學通訊業務這一塊時,電工學,上機操作術語,必須要熟背熟記的一些基本功等,我很快就上手了,半年後,成了業務骨幹。一年後我入黨,部隊緊張有序的工作,把我的原先思他情節淡化了,因為緊緊張張的部隊生活沒時間想它了。

兩年後,他特意到部隊找到了我。

兩年後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了門衛一個電話。說門口有一位戰士找我。我剛到門口,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他來了。我問他是怎麽找到我的,他說事巧了,有一次他是跟師某首長路過這裏時,聽某首長說了一句,「聽說調走的那個李科長他女兒在個部隊通訊站當兵」。原來,某師首長那次出差,師警通連派他給某首長臨時隨行警衛。師首長認識我父親。他是那次在車上聽師首長隨口說出的那句話語,有心記住了。這次特意找來了。

我們聊起了過去的事情,回憶起那段青澀的歲月。那個戰士告訴我,他一直默默地關註著我,但始終沒有勇氣表達自己的心意。這次重逢,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

走時他給我留下了有他簽名的一封書信。信中主要寫了喜歡我但不敢高攀我的話。那幾句話我到今天還能記得。

因為我的粗心大意,我把他資訊搞丟了。

然而,命運似乎總在捉弄我。後來忙於工作,忘了及時給回信,再後來,那封信競找不到了,翻包袱找了幾次,把白布包袱裏的全部衣物都倒了一遍,也沒找到那封信。(部隊戰士入伍時,每人發一個白布包皮,供戰士們包衣服用,戰士們叫它為包袱)更怪我的是,我只是知道他是湖北鄂東人,姓名都沒問他,他不主動找我,我是無法聯系到他的。

由於工作和生活的原因,我們永遠的失去了聯系。

兩年後我退伍了。當年正趕上部隊有戰士轉業的,我轉到鄂西北一個三線大工廠,在廠辦總機房當接線員。雖然工作沒變化,但工作量減少多了。由於在部隊的磨練,工作輕松有余,接線時,將開口一聲「您好"的部隊傳統問候語,帶到了地方,贏來了好口碑,後來地方並作為接線員用語在一個地級市推廣。

晚年不了情

後來,我成婚了,愛人是工廠一名技術人員。婚後恩愛,並有一個男孩,但老實交代,偶爾時不時仍冒出一個他來。也許真應了那句,初戀難忘吧!

十年前,在我65歲那年,我愛人離我而去了後,那個他在我心裏冒出的次數更多了。

我很想找到他!他在哪兒?都怪我,那年代是剛剛踏入軍營的新兵,面對著十分緊張的軍營生活,怱視和沖淡了個人空間和情感,錯過了他。

我真想在有生之年,能再次遇到他,互相頃吐遺憾的那年那月,更願看到他夫妻恩愛,兒女滿堂,全家幸福的場面。

這個願望能實作嗎?我在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