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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普面臨黨內背叛,共和黨前副總統支持哈裏斯,折射什麽問題?

2024-09-10國際

各位朋友,大家好。

美國前副總統迪克·切尼9月7日發表一番言論,他表示將在今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投票支持哈裏斯。

切尼是一名共和黨人,他是小布殊第一任期的副總統,小布殊在他的大力支持下發動了對伊拉克的戰爭,這場戰爭引起了很大的爭議。

因此,切尼不僅是共和黨人,而且還是共和黨內比較保守的人物。

在當時,美國政壇和學界流行著一種叫做「新保守主義」的思潮,而切尼則是其中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然而,這位不僅是共和黨人,還是共和黨內保守派的成員,現在卻表態支持哈裏斯。

對於一般的美國政客來說,跨黨投票並不常見,除非有特殊情況,所以這次切尼公開表示將投票給哈裏斯,就是這麽一個特殊情況。

那麽,他到底意欲何為?背後的背景是什麽?

對此,今天我將為大家做一個相對詳細的解讀,這也是我個人的看法。

第一,我認為是以切尼為代表的一部份美國共和黨人士對杜林普的強烈不滿,即便他們歸屬於「新保守主義」陣營。

這是主要的表層原因,在過去一段時間,共和黨內已經有了一批議員和政治家公開或非正式地表示,他們將在今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投票支持哈裏斯。

只是在前幾個月,當拜登還沒退選時,他們不便公開表態。

現在,當哈裏斯成為總統候選人時,這些人已經公開表態了。不過,這些共和黨議員和政治家的名氣不如切尼那麽大。

切尼是目前共和黨主流陣營中為數不多公開明確表示將投票給哈裏斯的人物之一,所以他的表態在總統選舉中具有重要意義,至少投下了比較重磅的一票,這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我認為,如果不出意外,切尼此舉會對其他共和黨人產生指向性影響。

第二,我們需要深入探討深層次的問題。

表面上看,杜林普是共和黨的領袖,但是在美國和共和黨內,杜林普並不是主流派別,他是一個民粹主義者,盡管他曾擔任過四年美國總統職務。

我們之所以會說「杜林普現象」或「杜林普主義」,是因為杜林普是非主流的,是一個另類。

杜林普在2016年美國大選勝出,其實就已經反映了美國社會內部的深層結構出了問題,因為當大多數選民感到困惑和焦慮,尋求極端政治解決方案時,必然會產生一個極端主義的政治家。

但這個極端主義政治家並不一定代表西方民主政黨內部的主流,盡管他們可能屬於同一政黨。

如果杜林普是在其他極端政黨比較多的國家,那麽他很可能會加入另一個政黨,比如在法國,杜林普很可能加入國民陣線,在德國則可能是選項黨,甚至更極端的黨派都有可能。

只不過美國兩黨政治的框架制約了第三黨的出現,所以盡管杜林普的意識形態與共和黨的主流不符,但他也只能寄身於共和黨內。

然而,隨著政治光譜的擴充套件和社會的分裂,當杜林普試圖再次當選時,共和黨內的一些主流政客開始清醒過來。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當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任命杜林普為他們的領袖時,一些議員和政客公開或私下表示他們不會投票支持杜林普,而是會投票給哈裏斯,這次轉移可以說是一顆重磅炸彈。

所以,第二個原因是折射了共和黨內部主流和非主流之間的差異。

第三,或許有人會問,共和黨內部為什麽要推舉杜林普這麽一個非主流政治家出來呢?

坦率來講,這也涉及到西方民主內部的一個深層次問題。

我經常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當西方民主政治出現問題時,專業人士或者主流的政治家,尤其是年輕有為的政治家一般很少出來。

因為他們知道即使出來也無濟於事,面對這樣一個混亂的時代,即使出來了也無法實作自己的主張,還不如將計就計,每個專業人士都躲在小樓裏,專註於自己的專業工作。

於是,以前被稱為「眾人之事」的政治基本上就無人管理,在這種情況下,極端主義的政治家就會出來。

所以,這大概率可以解釋為什麽現在美國年輕政治家,不再有像克林頓或歐洲的布萊爾等這樣群星璀璨的人物出現。現在,我們看到的往往是老年人。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哈裏斯在拜登退選後,得到了民主黨的一致支持,盡管她的名望、黨內認受度、能力和政績都不線上,但大家仍然希望有一個共主。

在共和黨內,當時沒有人願意出來,大家都對政治失望、無感和漠然,這大概率可以解釋為什麽共和黨之前讓杜林普勝出。

但雖然如此,在共和黨主流裏,即便是保守甚至新保守主義,他們的政治光譜也沒有杜林普那麽極端。

比如列根當時是中間的,到了小布殊時期已經偏右,但小布殊本人只是共和黨內相對較為保守的政治家,還不是新保守主義者。切尼和當時的美國國防部副部長等人則屬於新保守主義,因此切尼的政治光譜比小布殊更為激進。

那現在杜林普的政治光譜在哪裏呢?杜林普的政治光譜可能比切尼還要更加極端。

還是那句話,美國的兩黨政治框架限制了杜林普。如果美國沒有兩黨政治,而是有六七個黨派,杜林普一定會加入或建立一個非常極端的右翼政黨。

因此,美國的兩黨政治有時會給人帶來一種假象,認為杜林普是共和黨的一部份,但實際上他是共和黨內的一股異質力量。

切尼的這次出面,即便是新保守主義的政客,但也屬於主流裏一些人士的覺醒。

第四,更深層次的原因是,西方社會的整體社會結構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當然,我們是用批判性思維談西方,並不是完全否定西方,朋友們不能認為我們批判西方就全盤否定西方,也不能認為我們批評內部事務就全部否定內部事務,或者我們贊美某件事情就完全站在客觀理性的立場上。

在過去的200年裏,科技發展迅速,尤其是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這一時期,科技成為了推動對內革命和對外戰爭的重要力量,同時也成為了一個重要的社會實驗。

在整個20世紀,人們一直在試圖解決18、19世紀遺留下來的問題,這是一個重大的社會實驗。然而,這個實驗最終以幾個制度的誕生和消亡、兩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和結束以及冷戰的結束為終點。

進入本世紀中葉,經歷了二三十年的黃金般全球化,科技革命也更加如火如荼。這既推動了人類的進步,也催生了更多問題。

因此,到了21世紀20年代,人類深層次的矛盾變得越來越嚴重。在這種背景下,我們可以解釋為什麽許多西方主流民主政治無法解決問題。

相反,西方極端主義思想開始盛行,全球範圍內都出現了強人政治,因為只有強人才能在危機時刻解決一些問題,比如俄羅斯總統普京。

這是一個深刻的歷史背景,我們只不過用學術的邏輯來歸納和解構。

下面,我們再回顧一下切尼在這次全域策略上的表現。

他實際上是在一個看似平靜但實際上暗流洶湧的池子裏,投下了石子,這一定會產生很多漣漪效應,只不過這個漣漪效應未來會發展到什麽樣的程度,還會有多少人接受他的想法,目前不得而知。

目前看來,共和黨內最大的一位健在的前總統是小布殊。雖然小布殊曾經有牛仔風格,但他至少還是共和黨內部比較保守的,還沒有達到新保守主義的程度。#深度好文計劃#

切尼與小布殊個人關系不錯,那麽屆時小布殊會如何表態呢?這是我們接下來需要關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