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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普京開會說到中國,美記者突然打斷,普京:忍著別插嘴

2024-10-20國際

「總統先生,對不起,您的意思是說中國是一個北極國家嗎?」

您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忍著沒插嘴,現在您也可以忍著別打斷我說話。

在2019年俄羅斯舉辦北極論壇之際,美國彭博社記者約翰·弗萊爾與俄羅斯總統普京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俄羅斯主辦北極論壇,邀請了眾多國家政要出席,還邀請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約翰·弗萊爾便是受邀者之一。

但在記者提問環節,約翰·弗萊爾懷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敵對情緒,多次打斷俄羅斯總統普京的發言,企圖讓普京陷入難堪境地。

在會議上,普京提到中國是北極地區建設不可或缺的力量之時,約翰·弗萊爾又一次忍不住打斷了普京。普京憤怒之下,強硬地直接讓他不要插嘴,當著眾多媒體的面,間接地批評約翰·弗萊爾缺乏禮貌。

在被普京教訓之後,約翰·弗萊爾只能尷尬地一笑,然後坐下靜靜地等待普京發言完畢。

但由此產生的一個現象,值得我們深入思考。在此次論壇上,當普京提及中國的時候,弗萊爾為什麽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呢?

【中國是不是個北極國家?】

在此次論壇上,普京剛提到中國,弗萊爾怎麽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毫無禮貌地站起來打斷普京的發言呢?

北極·對話區域國際論壇簡稱北極論壇。該論壇性質類似於招商會,簡單說就是俄羅斯有開發北極資源(航道、能源等)的想法。

但僅靠俄羅斯一國之力,難以承擔北極開發所需資金。而由於阿拉斯加的緣故,美國也始終視自己為北極國家,與俄羅斯爭奪北極主導權。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俄羅斯唯有廣泛邀請夥伴,將中國、北歐的部份國家邀請進來,一同投身到北極開發的事業當中,從而與美國展開競爭。

2019年,第5屆北極論壇在俄羅斯舉辦。當時弗萊爾稱「俄羅斯是北極最大的經濟體」,普京為反駁這一說法,主動表示:「中國才是北極地區最大的經濟體。」

隨後,不等普京把話說完,弗萊爾就馬上站起來向普京發問:是否認為中國是一個北極國家?

他看似只是提出了一個問題,然而這背後所涉及的卻是北極資源的劃分問題,也就是中國是否擁有分享北極資源的權力。

弗萊爾顯然認為,中國在地理上並非北極地區國家,所以不能被視作北極地區最大的經濟體,當然也就沒有分享北極資源的權力。

若這一理論正確,那普京及俄羅斯廣泛邀請合作夥伴共同開發北極地區的行為,顯然也是錯的。普京作為一位成熟的政治家,當然能領會弗萊爾的弦外之音。

於是,他指責弗萊爾打斷自己發言這種不禮貌行為時毫不留情,這實際上就是在回答弗萊爾的問題了。

那麽,中國是否為北極國家呢?從地理角度而言,我們只能算作「近北極國家」。北極與南極一樣,是獨立的區域,其蘊含的資源屬於全世界。

實際上,不只是普京領導的俄羅斯,北極地區的其他相關國家同樣支持中國積極參與北極的開發與保護工作。

只有美國,懷著一種自己是賊看誰都像賊的心態,大肆渲染中國要把北極「南海化」,對中國參與北極開發懷著很深的敵意並極力排斥。

彭博社記者弗萊爾質問普京「中國是不是一個北極國家」,正是在這種觀念的影響下,妄圖指出普京的「錯誤」。

然而在此次事件裏,中國是否為北極地區最大的經濟體不過是一種表象罷了。真正的問題在於,彭博社的一名記者,怎麽就敢多次打斷普京講話,還表現得這般咄咄逼人呢?

難道是受到了所謂「自由精神」的影響,美國記者都這麽嗎?

【把乖戾當「勇敢」,背後是文化自大】

看看美國國內的輿論環境,就知道美國記者是不是都如此無所顧忌了。

美國,從表面上看是一個強調「自由」的資本主義國家,在這個國家裏似乎誰都能夠毫無顧忌地發表自己的看法。然而,實際情況果真如此嗎?

舉個例子就能明白了。

2021年9月,美國前總統小布殊出席了一個論壇。在這個論壇上,有一位曾服役於伊拉克戰爭的美國老兵對小布殊進行指責,稱其為「騙子」,說他用「洗衣粉」騙了數萬美軍前往伊拉克,發動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還表示小布殊應該為伊拉克幾十萬遇難平民道歉。

結果,話都還沒講完呢,就被幾個長得膀大腰圓的保安拖出去了。美國要是真的遵循絕對的言論自由,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啊?

就像普京之前在某個會議場所公開所說的,任何國家都不存在絕對的自由。只是各個國家在輿論管控的方向上有所不同罷了。

激烈程度更甚的例子同樣有許多。

2020年9月22日,美國記者安德烈·佛爾切克在土耳其遇刺身亡,不過究竟是誰下的殺手,至今尚無定論。

但國際輿論普遍猜測,此人之死與美國中情局有關。由於他經常在網絡上釋出一些對美國不利的言論,所以遭到了報復。

以上這些例子足以表明,在美國也不存在絕對的言論自由。就像弗萊爾那樣,其提問時咄咄逼人,目的並非真正探尋問題的答案,而是要讓普京總統難堪,這種行為不能完全以美國記者崇尚「言論自由」、無所顧忌來解釋。

那麽,弗萊爾不顧禮貌,數次打斷普京問話,想要讓普京難堪,他的勇氣從何而來呢?

這事兒講起來十分復雜,不過追根溯源的話,是西方多年來所形成的文化自負。

直白地說,在強大的政治經濟環境影響下,強勢文化得以形成。人們下意識地認定自己秉持的價值觀是正確的,是優於其他的。而任何與美國人認知不同的想法,都被視作錯誤的,是需要被糾正的。

多年來,西方正是基於這種文化觀念,對俄羅斯橫加幹涉。在外交領域,西方記者逼問俄羅斯外交官員,甚至總統普京的情況屢見不鮮。

站在美國的角度來看,這些記者一離開美國,就如此肆意妄為,將乖張暴戾視為「勇敢」,把無禮冒犯當成「自由」。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人家心裏清楚,自己背後有著強大的美國撐腰,別的國家因此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但從其他國家的角度來看,這種不論何事,永遠覺得自己認定的就是正確的,不進行換位思考,反而隨時打算征服他人、讓他人難堪的文化,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文化霸權。

弗萊爾在參加此次北極論壇之前,就在自己的社交網絡上宣稱:聖彼得堡時間下午兩點,暴風雨前的寧靜,記得收看。

作為一名記者參加一個論壇,能有什麽風波呢?弗萊爾的這條「朋友圈」就足以表明,他就是沖著刁難普京去的。

美國輿論界成天把普京領導的政府說成是威權政府。可要是真的威權政府,就像沙特那樣,美國記者罵了沙特王儲後直接被莫名肢解了,要是這樣的話,美國記者還敢如此無禮嗎?

因此,美國記者在向包括俄羅斯在內的其他國家政要提問時,常常有此類不禮貌的言行,這並非所謂的言論自由,完全就是文化自大。

【為什麽總是俄羅斯?】

最後一個問題是,美國記者在提問時咄咄逼人、刁鉆可憎的這種場面其實並不鮮見,在包括中國在內的其他國家的外交釋出會上也經常出現。

但是,最後場面火藥味變得如此濃厚的情況,只有在俄羅斯最為常見。那麽問題就來了,為何總是俄羅斯呢?

首先,這無疑是源於「戰鬥民族」那火爆的脾氣。

美國妄圖全球稱霸,這使得美國人無論去到哪裏,都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其他國家呢,有些是不想跟美國記者計較,有些則是因為確實依賴美國經濟,所以不敢得罪美國的主串流媒體。

但俄羅斯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在現代國家意義上的俄羅斯是從蘇聯演變而來的,而蘇聯在意識形態以及文化方面,是曾經與美國不相上下的。

換個說法,美國在面對其他國家時會有優越感,蘇聯同樣如此。俄羅斯是從蘇聯時代發展過來的,在面對美國輿論攻擊的時候,絕對不會怯懦。

俄羅斯人在文化上「不怯場」,再加上他們的脾氣,這就使得俄羅斯領導人在面對美國記者的挑釁時,常常毫不退讓,反倒令美國記者陷入難堪境地。

另一方面,普京身為總統,直接與一名美國記者展開交鋒,這雖然看起來很解氣,可對俄羅斯而言,也存在一些無奈之處。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被西方迷惑,在社會文化、經濟制度等各個方面全盤西化,這種做法被稱為「休克式療法」。

最終經濟未能發展起來,俄羅斯也未被西方世界所接納,然而西方現代文化制度下的各種弊端卻學得十足,其中輿論綁架政治這一點表現得極為突出。

輿論對政治起到監督作用,這本是件好事。然而在資本主義制度中,輿論完全被資本所操控,淪為利益集團謀取私利的工具。

在這種情形下,輿論裏理性、持中的意見完全沒有容身之處,然而各種極端、民族主義和排外的言論卻大肆喧囂,最終綁架政治,對一個國家的施政方略產生影響。

更關鍵的是,這種情況要是出現在歐美國家,那還算好的。畢竟這些國家哪怕相互間存在矛盾,也不至於上升到企圖顛覆彼此政權的程度。

然而在俄羅斯實行「休克式療法」之後,其國內輿論與西方國家的輿論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在這種情形下,就相當於給了西方國家一個在輿論方面戰勝俄羅斯的機會。

於是,像弗萊爾這樣的記者就對俄羅斯「宣戰」了。

他們借助各種場合,在輿論方面對俄羅斯展開攻擊。

他們向普京以及俄羅斯外交部提出的種種問題,與其說是想要得到答案,倒不如說是企圖駁倒俄羅斯,迫使俄羅斯在全世界面前承認俄羅斯的主張有誤,而西方輿論的觀點才是正確的。

而這顯然不符合俄羅斯的利益,所以常常會出現俄羅斯外交官,甚至俄羅斯最高領導人直接與西方記者激烈辯論的場面。

看起來,這種強硬的方式,既彰顯出俄羅斯這個民族的特性,又讓人感覺非常暢快。

但在輿論戰爭方面,實際上是因為俄羅斯國內受西方文化影響過深,以至於無法在輿論陣線上將敵人阻擋在國門之外,而只能與西方記者近身「搏鬥廝殺」。

但很明顯,只要美國在西方輿論場占據著優勢,像弗萊爾這樣的輿論「鬥士」就不會收斂,而是會變本加厲地對俄羅斯發動輿論攻擊。

他們哪怕失敗一百次,只要成功一次,回國就能被視作「英雄」。可俄羅斯不一樣,只要輸一次,國內那些受歐美支持的反對派,就會借著政府在輿論場的失利而發展壯大一分。

從這一角度而言,普京在各類外交場合對西方記者予以強硬反擊,同樣是基於俄羅斯國情的無奈之舉。

【結語】

政治是關乎人心的藝術,而輿論則是影響人心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冷戰結束以來,美國在輿論戰中嘗到了甜頭,便開始毫無顧忌地在全球推行其所謂的「普世價值」,將自身包裝成「山巔之國」「上帝的寵兒」,而那些與美國不合的國家,則都被視作「反派」。

美國記者像弗萊爾之流,心裏總覺得自己是「正義使者」,而把俄羅斯當作「大反派」,於是對俄羅斯展開輿論攻勢。哪怕對手是普京這樣的一代強人,他們也全然不顧。在他們看來,自己是為「正義」而戰,面對他們眼中全球最大的「反派」,哪還用得著講禮貌呢?

而俄羅斯呢,由於諸多早期發展政策的原因,已經與西方輿論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俄羅斯心裏清楚這些西方輿論就如同蒼蠅般令人厭煩,但是卻不能直接把它們拒之門外,因為一旦這麽做,不但會得罪以美國為主導的輿論界,而且還有可能在國內產生反作用。

在這種特殊的背景下,俄羅斯外交官,就連普京本人在面對西方記者的詰難時,也只能展現出「強硬」的姿態。

這就如同近些年西方稱我們是「戰狼外交」那般,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呢。脾氣再好的人,被逼迫到毫無退路的時候都會反擊,更不用說俄羅斯民族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典型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