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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越號慘案:300學生疑被邪教獻祭,韓官方為何表現詭異?

2024-07-27國際

事故第一天獲救的檀園高中副校長姜民圭(강민규,52歲)雖幸存,但4月18日下午發現他在珍島郡室內體育館的附近山坡自縊死亡[423][424]。警方在他的錢包中發現遺書,上面寫道:「兩百多人生死不明,我沒有信心一個人活下去。所有責任都在於我,是我籌劃了這次修學旅行。請把我的骨灰撒在事發海域,讓我和那些屍骨無存的學生們在一起,在陰間繼續做他們的老師」2014年4月16日,南韓一艘載乘470人的客輪「世越號」自仁川港駛往濟州島途中,在高速直線航行中突然失去控制、發出一聲巨響後,「世越號」客輪,一艘承載著無數希望與夢想的巨輪,頃刻間化為了吞噬生命的黑洞。造成296人遇難,8人下落不明。離奇的是檀園高等學校副校長,在獲救兩天後自縊死亡。

最令人痛心的是,其中有325人是安山市檀園高等學校的高中二年級學生、14人是教職員,他們計劃搭船到濟州島舉行為期四天的畢業旅行。

事件發生後,官方卻處理態度消極。時任南韓總統樸槿惠在接獲下屬緊急稟告後不但未立即采取行動,甚至消失達7小時之久。樸槿惠演講稿中將上百人的遇難稱之為「高貴的犧牲」。甚至還警告周圍的民用漁船不準私自營救。經過事後調查,大家離奇地發現8時48分發生故障到4月16日11時18分,翻轉的船首也全部淹沒,數個小時中,船上的學生竟然沒有一人逃跑……

這究竟是為什麽?政府又為何冷眼旁觀,任由遇難者死去?

背景

船名由世茂集團會長俞炳彥取為「世越」(세월/SEWOL),是「超越塵世」之意,有宗教含義。

1994年6月,世越號的前身「渡輪 波之上」於日本長崎縣的林兼造船長崎造船所建成。於2012年10月2日正式退役。2012年10月8日,南韓清海鎮海運公司以8億日元買下接近於廢船的「渡輪 波之上」,註冊時改名為「世越。

一直到事故發生前,世越號總計往返241次航班,其中139次是超載出航(平均每10個班次就有6次違規)。

事故經過

2014年4月15日,世越號原定18時30分駛離仁川港,因起霧導致能見度不到1公裏,仁川船舶航管中心在17時30分左右發出低能見度警報,南韓航運協會暫停所有進出港航班。

20時35分左右,仁川船舶航管中心收回低能見度警報,航運協會在與燈塔營運商檢查天氣情況並咨詢海洋警察廳後,取消對世越號離開仁川港的限制。當天21時左右,世越號離開仁川港,按照原定班次航向濟州島,是當晚唯一離開港口的船,其他9艘船只都已取消出航。

船上搭載443名乘客、33名船員,共計2,142.7噸的貨物,其中包括185輛汽車。乘客當中,有325人是安山市檀園高等學校的高中二年級學生、14人是教職員,預計搭船到濟州島舉行為期四天的畢業旅行。此外,有5名乘客不是南韓人(2名中國籍,2名菲律賓籍,1名俄羅斯籍)。

世越號由69歲的李俊錫臨時代理船長,有超過40年的航海經驗,並曾行經過這趟班次的路線。李俊錫與清海鎮海運公司簽訂一年期的聘雇合約,月薪為270萬韓元。該位船長與32名船員一起工作,其中13人是約聘制船員,另外19人是兼職船員,包括廚師和助手工讀生在內。

4月16日7時30分,三副樸涵潔(박한결,25歲女性)和舵手趙準基(조준기,55歲男性)接班值勤。8時49分26秒開始,世越號「自己」往右轉向20度,這導致船身在1秒鐘內從15度角猛烈傾斜至45度角、艏艛甲板上堆疊的大量貨櫃中有25個從船身左側甩落入海。

船上許多物件向左飛起,包括五樓休息室的沙發、四樓客房的電視、三樓走廊的自動販賣機和二樓汽車甲板的卡車。船上人員全部摔倒(拋摔,而不是在地上滾),許多人受傷流血,有些人嘴唇裂開,甚至出現骨折的癥狀。生還乘客樸俊赫(박준혁)回憶,船身是突然劇烈傾斜的:「走廊上的所有人都撞在墻壁上,但是身旁沒有墻壁的人們,就相當於摔在5米遠的地方,大家都受傷了」。一位乘客後來證實,當船開始傾斜後,燈光曾熄滅。另一位生還乘客申英子(신영자)說,吃完早餐後船身傾斜,中央大廳的人群像骨牌一樣被重力一掃而光,全部摔在角落。根據多位生還乘客一致的報告,在船身強烈傾斜之前(而不是之後),他們都聽到船只發出一聲巨響,但這個聲響的來源並不清楚。

事件發生時,船長李俊錫在他的個人寢室裏,隨後沖上了船橋。經過一段時間後,所有船上的船員和舵手也都到了船橋。同一時間裏,輪機長樸基浩傳達船長關閉引擎的命令。8時50分,輪機長致電助理工程師,命令疏散機房內的船員。

然而客輪的廣播系統卻開始命令乘客們留在原地等候,聲稱隨意移動是危險的,這則廣播公告首先是由通訊官康海成(강해성)宣布,他在廣播前並沒有查閱工作手冊。乘客待命通知在8時52分前就開始播放,後來並重復了十次以上。在海水開始淹進客艙時,船員仍然持續廣播、要求乘客原地待命,而不是讓他們迅速逃往甲板或搭救生艇。(「請各位不要移動,扶著把手原地待命,任意移動會造成危險,所以請各位留在原地。」內容根據2014年4月16日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的報道、2017年7月4日日本NHK紀錄片中的學生手機錄影錄音存證。)

李俊錫船長也指示乘客留下來,甚至他在9時46分逃離世越號時也沒有傳達出棄船命令。高中生們聽了這則廣播後,也遵照指示待在原地,並感到安心,認為只是小意外,開始聊天打發時間。然而此時的船員們卻是不知所措、跑回寢室拿個人物品準備逃生、或恐慌的在船橋徘徊,甚至仍未向外發出求救訊號。

直到8時52分32秒,高中生崔德夏(최덕하,17歲男性)才用自己的手機向外發出緊急救援呼叫,撥打南韓緊急救難電話號碼119,這通電話連線到全羅南道消防局,崔德夏向對方報告世越號正在傾斜:「救命啊!救救我們,我們在船上,我覺得船正在下沈」、「船上大概有350個高中生」。然而首先向外呼救的崔德夏最終沒有生還,世越號沈沒後第8天在船艙內發現他的名牌、手機和遺體。

9時18分,一艘大型紅色油輪「杜拉高手號」第一個抵達事故現場。杜拉高手號」在最大限度靠近的情況下,為疏散出來的乘客準備了救生衣和救生艇,但幾乎沒有任何乘客出來。「杜拉高手號」船長文義善(문예식)對此感到驚訝,他事後表示:「不管是誰,這種情況都要跳下去」、「如果乘客們在甲板上穿著救生衣跳到海裏,那很多人就會獲救」。9時23分,「杜拉高手號」向珍島航管中心報告:「就在眼前了,如果現在逃跑的話馬上就能救」。

9時30分左右,船長命令船員撤離該船,不過命令沒有傳達給所有乘客。

9時46分,3名海警駕駛橡皮艇到已經逼近海平面的船橋外營救船長和船員,這些船員在獲救後也沒有請求海警營救乘客。

10時13分,海警載著船長和船員們離開事故現場,他們是船上第一批獲救的生還者。

10時19分,世越號幾乎翻面了,很難再有乘客能自行逃離。10時20分前,大約150至160名乘客和船員已經逃出,多數都是漁民救起的。

10時21分,世越號在事故發生不到兩個小時後傾覆,客艙全部被海水吞沒。

最後一位自行逃出的生還乘客樸俊赫回憶:「整個船變成困住生命的人間煉獄,當時可以聽到各種聲音,慘叫聲、哭聲和嘆息聲等」。船上配置的44艘小型救生艇,只用了2艘,其它都還固定在原位。

世越號曾短暫的輕微上浮,堅持到第三天後,在4月18日11時50分完全沈沒,278人隨著船體墜入44米深的海底(在此之前已尋獲25具罹難者遺體、1人到院後死亡)

救援行動之謎

9時32分,海洋警察廳巡邏艇抵達事故現場,船上有14名警備人員,當時世越號的傾角是向左62度,沒有人在頂層甲板上乘客仍然服從船員的命令留在船艙裏,海警也沒有迅速公告乘客棄船跳水。

10時13分,巡邏艇的3名海警駕駛橡皮艇搭載船長和船員們離開現場。之後,巡邏艇僅在周邊徘徊等待上級指示,海警金宗仁(김종인)甚至在10時18分透過喇叭指揮:「管控那些漁船,讓他們退下!」

趕赴現場救援的南海漁業管理團漁政指導員樸升基(박승가)於10時04分抵達,他隨身配戴的執法紀錄儀將事故現場的情形拍攝下來。他指出,雖然周邊有許多船只,但不知為何都在原地不動、沒人參與救援。10時06分,樸升基徑自將公務船「全羅南道201號」開到世越號船尾,開始救助乘客。海警不願進入船內,而漁業指導員則冒著危險登上甲板,最終他與同事們救到了28人(包括最後一位生還者樸俊赫)。前往現場救援的漁船共計達20余艘,這些平民在抵達事故現場的15至20分鐘內,已經救起約120人。而海警在抵達現場的40至50分鐘內,只救起約50人。

與此同時,相關政府單位陸續組織了應變作業。消防直升機抵達現場後被海洋警察廳拒絕參與工作,消防廳長樸清雄(박청웅)表示:「雖然為了救援而前往現場,但當時海警以空中沖突和救助混亂為由,管制消防直升機,不允許進入事故海域」。

可笑的是在11時整,「中央災難安全對策本部」向青瓦台報告說:「沒有人員傷亡」[54]。11時01分,文化廣播公司(MBC)開始報道「全員救出」,宣布所有世越號上的學生都獲救了,這則訊息被其他新聞機構不斷報道。南韓政府最早的報告指出,「救援人員從冰冷海水中救回368人,因為當世越號開始下沈時,乘客(主要是學生)已經跳下船」。被揭穿是錯誤資訊後,「中央災難安全對策本部」根本不知道船上有幾名乘客、有幾個人獲救,只能不斷說著「確認之後再回復」。

3個小時40分鐘後才糾正這一聲明,改稱295名乘客仍然失蹤[182],29名船員中有22人生還。

回絕國際協助

4月17日,接到世越號沈船事故訊息的美國海軍立即向事發海域派遣了軍艦和直升機營救,但韓方以‘措施效率’為由,要求等待韓方指揮。南韓海軍也確實要求美軍直升機撤離現場。

4月18日,日本海上保安廳聲明若南韓有需要,將派遣船艦及人員協助搜救行動。但南韓海洋警察廳拒絕日本的幫助,稱雖然對此表示歡迎,但本次事件並不需要特殊的援助。

疑點重重

4月16日11時23分,南韓總統樸槿惠收到報告後,並無特別囑咐,於事發7小時內不知去向,直到下午才出現在救援指揮中心。

警方在災難的救援黃金時期中阻止了100多位民間救助人員離開珍島,經過三天多後才讓民間潛水員進入沈沒的世越號搜救。鑒於樸槿惠從未澄清失蹤7小時的質疑,以及她和崔順實的關系;樸槿惠演講稿中將上百人的遇難稱之為「高貴的犧牲」;民間救援人士發現救援裝置有明顯的被人為破壞的痕跡;樸槿惠政府事後大量封殺參與聲討政府對沈船事故不作為的藝人;船東俞炳彥是邪教救援派創始人;清海鎮海運公司的許多高級雇員,包括世越號船長李俊錫都是救援派的虔誠成員;世越號在濃霧警報後仍獨自出航,且沈沒之時為邪教教主、崔順實之父崔太敏忌日;沈船打撈過程中發現了大量動物骸骨;種種疑點讓南韓民間流傳「世越號船難是邪教獻祭儀式」的說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