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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南最溫婉的美人,我爹卻將我嫁給寧古塔野人

2024-01-05搞笑

我是江南最溫婉的美人,我爹卻將我嫁給寧古塔野人。

一氣之下,我找到正被家族逼婚娶南方小薯仔的寧古塔殺手。

他聲音粗獷:「爺最看不上逼婚的,定不負姑娘所托!」

我眼眶微紅:「你有點兇。」

「我大哥都夾冒煙了,還兇?」殺手身旁的小弟一臉不解,「但是老大,她給的目標畫像跟你長得一樣哎!」

我仨看著畫像陷入沈思,小弟弱弱開口:「老大,要不您自盡?」

1

送嫁路上,我機智、神通廣大的丫鬟為我聯系上寧古塔第一殺手。

聽聞這殺手正被家族逼婚娶南方小薯仔,跟我可謂是同病相憐。

我正準備跟他一同抱頭痛哭,便聽到如山崩地裂的腳步聲。

「野人來了?!」我驚恐地跟丫鬟抱成一團。

「就是你說我們這是苦寒之地,罵我們是茹毛飲血的野人?」

「小姐,我聽見狼嚎了。」丫鬟錦瑟猛地抱緊我。

我們面前的屏風被人怒氣沖天地拍飛。

來人長得比門楣還高,居高臨下地審視我,眼神從凜冽變為呆楞。

他野性俊朗的臉龐,讓我有些許失神。

如此苦寒之地,竟也能生出劍眉星目的美男。

「你要殺人,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他態度忽然轉變,可音調依然粗獷彪悍。

「兩家婚約,本是爺爺早年行商的玩笑之舉,對方如今卻逼我父親履行婚約。」我掩面哭得梨花帶雨,「我也不想幹出買兇殺人的荒唐事。」

「哪荒唐了,你只是想殺人又不是想摘天上的月亮。

「爺最看不上逼婚的,說罷,你想讓他咋死?」他聲音粗獷,穿透力極強。

我嚇得瑟瑟發抖,紅著眼縮成一團:「你有點兇。」

「我大哥嗓子都夾冒煙了,還兇?!」殺手小弟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大哥,「哥,你讓我有點陌生了。」

殺手大哥一拳給小弟擊飛出帳子。

「你給爺往後稍。」

我顫顫巍巍地鋪好計劃書

「我的初衷是想跟他好聚好散,一計劃說服他主動退婚,二計劃宰了他,三計劃閹了他。」

大哥掏出筆認真記下:「先閹後宰再退婚?是這流程嗎?」

我手抖得宛如癲癇。

「不論過程如何,只要達成結果,報酬都是一千兩黃金。」

「這計劃真好。」小弟不知何時已爬了回來,恭敬地接下計劃書,「兩位金主,我這嗓音還合適嗎?」

小弟激動地接過目標人物畫像。

開啟畫像那一刻,小弟楞住。

「我家老大要娶的是一個南方小薯仔!」小弟特地將南方小薯仔音拖得極長,「金主你有沒有什麽代入感?」

「代入感?」我給錦瑟一個眼神。

錦瑟瞬間舉起全身鏡。

「我可是全江南第一美人加第一財女,我有啥代入感?」

小弟嚇得吞了吞口水:「您是細長形的小金豆。」

殺手一巴掌拍得小弟後腦勺冒煙。

「磨磨嘰嘰的,快把畫像拿過來。」

小弟磨蹭著不敢給殺手畫像。

「長得太嚇人?」我不敢去看畫像,「聽說他是冰原森林出身,純正野人血統,所以我一直沒敢看。」

「此等野人爺必鏟除。」殺手接過畫像。

殺手和小弟弟雙雙楞住。

「他是遼東守將使煜風,你們別怕,我聽說他是廢物,在位十年都沒打過一場仗。」

為給他們加油打氣,我大著膽子看畫像。

一時間我們皆陷入沈思。

「大哥,這畫像跟你長得一樣,你是不是要自殺?」小弟拿過大哥的筆記,「要先閹後殺?」

2

「我們這旮瘩的人長得都一樣。」殺手額頭滿是汗珠。

我仔仔細細盯著殺手的臉端詳。

「你耍我!」我氣鼓鼓地猛地拍桌子。

「看來是瞞不住了。」殺手遺憾地嘆了口氣,「其實我就是……」

「這人是不是你親兄弟!」我機智地點明真相。

「啊?!」殺手和小弟同時震驚。

「看來被我發現了。」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再兇狠的殺手也難對自己的骨肉至親下手。」

殺手和小弟松了一口氣。

「除非加錢是不是?」我從袖中唰地掏出一沓銀票,「規矩我懂。」

「在接單前,我有個問題。」殺手英俊的臉上寫滿糾結和一絲莫名其妙的羞澀。

「但問無妨。」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我感到不解:「你還兼職紅娘工作?」

「不想說就算了。」殺手粗獷的語氣裏似乎有怒意。

我嚇得立馬拉住他,在我手觸碰到他那一瞬,他耳朵紅得欲滴血。

大哥手這麽燙,莫不是感冒了?

「大哥莫生氣,我的要求也不多,也就幾條。」

半個時辰後,殺手抄下了我八百七十七條擇偶要求。

我津津有味地想繼續說,卻見殺手寫字的手在抖。

「我大哥殺幾十只狼手都穩如老狗,今天栽你手裏了!」小弟立馬握住大哥手。

「閉嘴。」殺手冷漠地白了小弟一眼。

忽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襲來。

「兄弟們,江南來的那個富商之女就在此處紮營。

「要不是聽說長得跟個未成熟的薯仔似的,勞資都想搶回去當壓寨夫人了。」

我聽得咬牙切齒:「我生平最恨別人罵我是薯仔,錦繡讓我們藏在暗處的家丁去抽他們嘴巴子。」

錦繡立刻搖晃手中鈴鐺。

「你們暗處還有人啊。」小弟沖我比大拇指,「很有安全意識。」

半晌,無人響應。

山匪的勾點將營帳一鉤,營帳瞬間四分五裂。

我的家丁們被山匪們整整齊齊地按在地上。

我牙嚇得直打戰:「各位好漢,我能按薯仔價給贖身錢嗎?」

他們刀襲來那一刻,我被拉到身後。

寒光在我眼前閃過。

不過是幾息之間,領頭的綁匪頭已經哐哐落地。

其他綁匪嚇得跪地求饒。

我瞬間楞在原地。

「嚇到你了?」殺手眼神愧疚,聲音依舊兇神惡煞。

「又夾起來了!」小弟難受地捂臉,「我天爺。」

「好強!」我激動得雙手豎大拇指。

「呵,被我們老大帥到了吧!」小弟自信地昂頭。

我一把握住殺手剛擺好造型的手。

「找對人了!」我激動得直打戰,「我給您加錢,您保護我們直到開春。」

「為何到開春?」殺手面露不解。

「現在回去我爹不就知道是我逃婚了嗎?得等等。」我一臉機智。

「使……」先前罵我薯仔的人忽然對著殺手高喊。

我飛起一腳將他踢暈。

「大哥他罵你屎。」我雙手叉腰狐假虎威。

殺手臉唰地一下紅起來。

「面紅耳赤是發熱癥狀!」我狗腿從小魚包裏掏出藥瓶,「這有治風寒發熱的藥,冰天雪地的容易得這病。」

「不用。」殺手板著臉看向那群土匪,「把他們送去寒霜森林挖薯仔。」

3

我坐在馴鹿拉的車上,大哥滑著雪板。

他這麽高的個子,居然滑小孩子的玩具。

我憋著笑看向遠處。

「雪好像在動?好美哦。」

「動?」大哥擡頭,「那是雪崩!」

我還未反應過來,便已身體騰空,被他公主抱起。

他腳下的滑板如飛劍般在雪中貼地飛行。

不時騰空而起躍過障礙物,似書中修行仙人。

心撲通撲通地跳。

我擡頭看殺手,怎麽越看越帥?

「別怕。」他聲音堅定而有力量,撫平我心不安,「有我在。」

「大哥,你們這選第一也跟我們那一樣是投票制嗎?」我好奇地看著他,「你為啥當選第一殺手,不是第一美男,是不是你對家太多,被做票了?」

他臉紅得不敢看我。

「沒人投,手下人封的,你呢,公投出來的?」

「沒。」我羞澀地低頭,「我自封的。」

他因憋笑身子不住地晃。

「那些人收了我的錢沒投我,等著吧,我已經請訟師告他們了。」我惡狠狠地發誓。

風雪漸收,回路漫漫。

我靠在大哥懷裏漸漸睡著,半夢半醒之間,大哥聲音夾著風雪聲傳來:

「你在我眼裏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我封的。」

「那是。」我呢喃地本能回話。

不對,他不就見過我一個江南美人?

疲倦將我淹沒,我終究未將想回的話說出口。

4

等到大哥營帳時,我已因風雪感染風寒。

大哥如拎小雞般,拎了兩大夫給我瞧病。

「我說面紅耳赤是風寒癥狀吧?!」我驕傲地指著自己的臉。

「使將軍,三服藥下去,便能痊愈。」大夫松了口氣。

門口的侍衛嘰嘰喳喳圍了一圈。

「賈大夫被抓前還以為是命懸一線的大病呢,瞧他嚇得腿到現在都在抖。」

「大哥他十萬敵軍壓境都不慌,這什麽人啊,居然讓大哥慌得滿屋踱步。」

「你們未來大嫂。」小弟胡七抖落身上雪,「管牢你們嘴,大嫂到現在都以為大哥是殺手呢。」

「不是說大哥是為軍餉被迫娶的嗎?怎麽看著像能用咱軍餉娶她的樣啊?」

「胡說八道,我們大哥是會被美色迷惑的人嗎?」後面兄弟一腳將那人踹飛。

5

我意識終於清醒。

睜眼便看到他正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醒了?先吃點凍梨,我們這風寒都吃。」

我垂眸看向那黑乎乎東西,試探性咬了一口。

「又醜又硌牙。」我委屈巴巴地捧著凍梨。

「我在書上看過,你們那都切塊,你等會。」

不到半炷香,他便送來精美擺盤過的切片凍梨。

眾小弟咬牙切齒發出極細小的聲音:「大哥你讓我感到惡心。」

大哥一記眼刀,嚇得小弟立馬跑路。

「你刀工真好。」我崇拜地盯著他,「你副業別當紅娘了,當庖丁吧,專業對口。」

「唯手熟爾。」大哥紅著臉將凍梨盤中心的愛心花瓣擺正。

6

不過三天,我的病便逐漸痊愈。

我一邊養病,一邊考察周圍民情,想著如何將家族生意做到這遼東一帶。

大哥這幾天忙得很,估計是在準備刺殺事宜。

此刻被我念叨的大哥,正在自己的營帳中,努力學習我那八百七十七條擇偶要求。

原先擺放各種兵器的桌台被清空,換成了文房四寶。

虎皮屏風也變成了梅蘭竹菊畫屏。

「老大,其實嫂子最近看你眼神就有崇拜和迷戀,我覺得你都不需要學。」胡七嘖嘖稱贊,「你要是學會了八百七十七條要求,她不得被你迷死了。」胡七嘖嘖稱贊。

「有嗎?還是要努力達到要求。」他臉微紅,更加用功地學習插花。

小弟捧著書信從簾帳外沖進來。

「老大,嫂子給的信。」

「不得是情書啊。」胡七一臉八卦,「老大你收了情書,趕緊給嫂子表演下茶道插花,迷哭她。」

「是家書,想讓大哥幫忙派人送給嫂子哥。」小弟小聲提醒。

他伸手接信,小弟手沒拿穩,信掉落在地,內容也展現於眾人眼前。

【吾夫不日將死,吾將風光大葬他,來年開春便會歸來。

【哥哥放心,吾在此地找到辦事極為牢靠之人,有他在,野人必死。】

兩個小弟看到大哥呆住的臉,雙雙捂住自己眼。

「大哥,我們突然就不識字了,您信嗎?」

胡七面色凝重:「嫂子都開始籌備你葬禮了,您還是趁早告訴她真實身份吧。」

7

我追著一只雪狐幼崽步入村莊。

剛要抓到雪狐,便被一小孩搶先。

不遠處的吵鬧聲吸引了我的註意。

「我們雪地裏蹲了十天才捕得一件皮草,您就給我們十文錢,只夠我們全家人吃兩天。」老人語氣激動。

「就這價你們愛賣不賣。」刀疤男兇狠地將老人推開。

無所畏懼的民眾猶猶豫豫地將皮草遞上來。

「江南一件皮草的進價為三十兩黃金,加工後賣入京城為五百兩,我本以為江南商人夠黑了,沒想到真正黑的在這啊?」

「這離江南十萬八千裏,我定的價就是市場價。」刀疤臉昂頭上下打量我。

「一件皮草十兩,我只收成年動物,一年限五百件。」

「十兩價是高,你這點量不用跟他們收,我給。」刀疤臉笑出聲。

「我說的是十兩黃金。」我看向眾村民,「你們可以選擇打獵一年掙個零頭,還是一年只打幾頭成色好的。」

「打腫臉充胖子,如此天價,你出得起才有鬼!」刀疤臉唰地一下拔出刀。

刀還未靠近我,錦繡掏出的金子便晃到了他們的眼。

「拿定金簽契約,從今以後我們只收定量的好貨。」

村民們激動地紛紛上前簽字。

「姐姐還你。」小孩小心翼翼地將銀狐還回來。

「萬物伏藏,休養生息。」我摸了摸銀狐的頭將他放回森林。

我轉過頭,便看見正在看我的大哥。

「其實作在是我們的禁捕期,可……」

「我不會要求吃不飽的人談道德的。」我了然地拍了拍大哥肩膀,「放心吧,不僅這村,附近所有寨子皆可與我簽契約。」

大哥眼神中滿是糾結,忽地,他似下定了決心。

「書上說喜歡是克制,愛是縱容,我現下算明白了。」

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大哥。

「我會讓你如願退婚的,放心吧。」

「我知道,我非常信任你的業務能力。」我朝大哥豎大拇指,「我去統計簽約人數了。」

8

回去的路上,我總覺得有人跟著。

我猛地回過頭,便看到大哥站在路邊拍手上的雪,顯然剛剛處理了幾個人。

「大哥身手真好。」我激動想招手,腳下一滑撲哧倒了下去。

大哥飛身將急速滑行的我攔下。

「哪裏受傷了?」

我激動地睜開眼:「這就是滑雪嗎?真好玩!」

他被我逗得忍不住笑出聲。

我伸手按住他唇角的弧度。

「你笑起來更好看。」

他眸中春光泛濫:「想滑雪了?」

兩小弟扛著刀,循著我的尖叫聲趕來。

「大哥果然記仇,退完婚還把人小女娘抽得嗷嗷叫。」小弟不忍看。

胡七扒開小弟的眼睛。

不遠處,我坐在雪橇上,他拉著雪橇繩在雪地裏施展輕功快速奔跑。

「我只見過狗拉雪橇。」小弟驚恐地再度捂住臉。

「大哥也沒養過狗啊,怎麽學得這麽像呢?」胡七一臉疑惑。

9

回到營帳後,我便收到了江南來的信。

信上稱九叔奉父親之命來見我。

「九叔一定是來接我回去的。」

我興奮地抱著錦繡轉圈,激動得連幹了一瓶酒。

「如此大喜,要不要去通知殺手大哥?」

「對,我都能回去了,殺人得暫停。」我按住想出門的錦繡,「我親自去告訴他。」

胡七在營帳前脫掉外袍。

我剛想上前打招呼,卻看見他衣袍上有個大大的使字。

「千戶大人,我們還要裝到何時才能攤牌啊?」小兵不情不願地穿上百姓衣裳。

「上頭沒發令,就給我一直裝,誰露了馬甲,軍法處置。」

我嚇得立馬捂住嘴。

胡七居然是使煜風的人!

大哥身邊有叛徒!

入夜,我悄悄潛入大哥營帳。

我剛探進去頭,便被抓住喉嚨壓倒在床。

「誰派你來的?」大哥睡眼惺忪,語調裏滿是殺氣。

「哥,你好重。」我喘不上來氣地想推開他。

「抱歉。」他迅速站起身,「你走錯營帳?我讓胡七送你回去。」

「我是來帶你走的。」我踮腳捂住他嘴,「胡七是叛徒!」

「啊?」

我將一臉蒙圈的大哥從營帳拉出,塞到馬車中。

「這幾天我觀察發現,使煜風其實是個挺好的官,此地寒苦,能維持安穩已實屬不易,若他死恐怕會造成大亂。」

「胡七是使煜風的人,想必他已知我想殺他,他當初想娶我,無非是為我嫁妝,我願意將嫁妝都送他,只求他能放我跟你出城。」

「我跟你?」大哥面色紅潤,「這算啥?」

「算私奔啊。」我不假思索回答,「他因錢放過我,卻絕對不會放過你個殺手,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用再當殺手了。」

「你別亂用詞。」大哥臉紅得欲滴血,「我不當殺手能幹啥?」

「當我夫君啊。」我嘴比腦子快,說完便臉噌一下紅了。

我不停地拍臉,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喝了點酒,口不擇言。」

「說出去的話都能反悔,聽說你們那經常騙人去拉磨,我以後會不會也落得這個境地?」大哥委屈巴巴地低頭,「也沒個保證。」

我雙手捧起大哥的臉:「我能親你一口嗎?當保證。」

我倆羞得不敢對視,我紅著臉下意識想低頭,卻被人抱住後腦勺。

霸道而炙熱的吻襲來,我被他圈在懷中離不開分毫。

瘋狂之後吻逐漸變成小心翼翼的溫柔。

我被吻得頭暈目眩,恍惚之間,聽見了馬車外有人在喊將軍。

「等等,他們追來了。」我害怕地將他拉到身後,「你先走,他為我家錢不敢殺我。」

大哥拉住我的手,徑直挑開車簾。

簾外的眾將士整齊行禮。

「前方雪已清空,將軍可帶夫人歸府。」胡七一臉姨母笑。

我震驚地看向身旁人,他溫柔攬我入懷。

「夫人,該回家了。」

10

一直到我看到將軍府牌匾後,我才深刻地意識到我被耍了!

我氣得將整個將軍府砸了個稀巴爛。

「大婚都要重買新的,難為夫人還要親自砸了。」他心疼地送上護手膏,「手都紅了,快擦擦。」

萬千臟話匯聚在我口,卻因一時間不知該罵哪句而說不出口。

「夫人,您娘家人到了。」胡七喜悅地沖進來,「說是帶人來參加您婚禮的。」

「閉嘴,肯定是來接我回去的。」我氣憤地瞪胡七,「不許叫我夫人。」

「是,夫人。」

九叔進來後看著滿地狼藉一臉震驚。

「我爹是不是讓您來接我?」我激動地沖了上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臉瞬間紅了一片。

「你想死?」他如同拎小雞般掐著九叔脖子舉到半空。

「放手!」我不停地拍著他手。

「咳咳,將軍見諒。」九叔不停咳嗽,「三小姐頑劣不堪,老朽只得代為管教。」

「她是我夫人,無須任何人管教。」

「是,可老爺讓我帶幾句話給三小姐。」九叔露出欣慰笑意,「還望三小姐能以未嫁女身份聽訓。」

他擡眸掃向侍衛,侍衛立馬迅速退下。

「我在門外等你。」

「將軍留步,這話老爺也想讓您聽。」九叔有些怕他,說話聲音都小了些。

「那你就留下吧。」

我話音剛落,他便乖乖地閃到我身後。

「我知曉你記恨姐姐為江南第一美人,嫁入京城侯爵世家,而你卻被迫嫁到遼東寒苦之地,心懷怨恨。」九叔宛如我爹上身般昂起頭。

「你生性頑劣,驕奢淫逸,為父願再贈使將軍五十萬禮金,只求他能遵循舊約娶你進門,望你以後恪守婦道。」

「不可能!」我激動地抓著九叔搖,「他說過我是最像他的孩子,說以後我會撐起家族產業,當初我跟姐姐參加什麽第一美人比賽,他還罵我們掉進了男人虛榮的陷阱,怎麽可能讓我守什麽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