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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老師和他的懶笨老婆197:偶遇前男友,他打招呼,老六裝糊塗

2024-01-01搞笑

早上躺在被窩裏,剛拿到手機,看到有一條未讀短訊,點開看,網名是:沒煎熟的毛蛋。

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想起來這個名字是誰,開啟備註,忍不住突然發出了鵝叫聲,是我那個早就遺忘、又該感謝的前男友發來的:

你好久都不和我聯系了,哪天有空出來吃個飯。

我再看看發的時間 ,昨天下午3:20,我的微信都調成了訊息免打擾,能及時回復誰的短訊,完全靠運氣了。

我想了一下,回復一句:

沒空。

老六問:「你大清早的,笑的滲人不。」

我笑:「一頭豬撞到墻上了。」

老六說:「這也倒好,快過年了,不用屠夫動刀子了。」

我在他的網名前面加了一個Z ,影像立馬跑到了聯系人最後一個。

……

這個周末氣溫回升了,穿一條秋褲,再套一個夾棉褲就可以了,我那受傷一個多月的左腳,在陽光的照耀下,也可以正常行走了。

睡了午覺起來,老六說:「公園裏的空氣好,太陽也好,我去那裏看人下象棋,你還可以坐在那裏寫點東西。」

我換了一件淺綠色的小短襖,頭發用一個紫色的發卡盤起來,眉毛描得也不錯,白色的休閑運動鞋也擦的倍兒亮。

老六說:「今天講究起來了哈,出去曬個太陽還打扮一下。」

我對著鏡子抹點懶人霜:「我這不主要是為了襯托你這朵紅花嘛。」

公園離我住的地方不遠,半個小時就走過去了,我想趕快去老人樂園裏找個躺椅坐下來,偏偏老六每次來公園,總是要看碰碰車,老板一遍一遍的喊:「來吧,玩一局。」

20多歲的時候,同事也請我坐過一次碰碰車,實在不覺得好玩兒,碰的我頭暈眼花,心臟也受不了。

老六趴在欄桿上看了五六分鐘還不走,我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等著,看著滑滑梯上開心的孩子們,想起小六小時候,我也經常帶他來玩免費的滑滑梯。

正漫無目的的東張西望,突然左前方不到兩米遠的地方,有個熟悉的面孔,背對著太陽,他正好也往我這個方向看,在我倆對視的一剎那,我戴著口罩,趕緊轉過臉去,想假裝沒看到。

真是冤家路窄,是小秋這個混賬王八蛋!

當年我倆談戀愛,有半個月我一直在加班,有天中午老板說:「大家都辛苦十多天了,下午休息半天吧。」

我趕緊去菜場買兩個菜,去小秋的出租屋,想在他下班之前,給他做頓午飯,再給他一個驚喜,告訴他我父母邀請他周末去我家。

小秋租的單間在二樓,我像往常一樣,開啟一樓的大門,單車還沒推進去,小秋穿著涼拖鞋,突然神色慌張的從二樓上沖下來了,我笑嘻嘻的停下來看著他,還以為是他見到我來高興的呢。

小秋又緊張聲音又小,兩只手抓住我的單車車頭,不讓我把車往院子裏推:「你今天就別上去了。」

我以為他開玩笑,還莫名其妙的問:「你父母來了?」

小秋一直說他父母要從老家來,想見見我,我倆的婚姻雙方也基本認可了,我還正緊張著自己沒打扮好,也沒買禮物。

小秋又小聲地重復了一句:「求求你今天別上去了。」

這時候二樓陽台上的衛生間傳出來嘩嘩的流水聲,就是傻子也該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我談戀愛總是不走運,那一個男友也是用這種方式把我閃到半道上,我不知道是氣蒙了,還是確實對小秋的感情不夠深,一句話也沒說,把單車往大門外面倒。

小秋死死的抓住我的單車頭,不讓我走。我騰出一只手,使勁的在他兩條穿T恤的光胳膊上,抓了幾道血印子。

我喜歡留長指甲,小時候還喜歡撓自己,只要我媽幹農活離開我,我就使勁的哭,使勁的抓撓自己的雙手,後來我媽沒辦法,總用橡皮筋把我的兩只袖紮起來。

我的指甲裏就都撓有肉皮了,小秋還是不松手。我用左手指指樓上,悄聲地說:「你想讓我上去呀?」

我在恨到極致的時候,反而淡定了。要說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談戀愛,我和老六認識一個多月的時候,他還猶豫徘徊,畢竟我的條件太差。

有天我正在給老六洗衣服,開門見山的問:「你要想結婚咱就結,我不想談戀愛。」

老六的室友從另一個臥室裏出來還笑:「你著啥急呀,怕老六不同意啊。」

我笑:「談戀愛好麻煩呢。」

忘情水說我適合當情人,不適合當老婆。張揚說想找個我這樣的女人當老婆,我還笑張揚,世上哪有兩個一樣的女人啊。張揚今年都42歲了還沒結婚。

……

小秋聽我這麽一說,趕緊松開了車把,我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騎著單車就跑出了那條小胡同,眼睛一會兒就被淚水模糊了,大腦裏一片空白,我不敢回家,我怕母親問我。

我跑到小河邊的河灘上,躺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哭了半天,後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小秋帶著朋友找到我上班的學校,求我原諒他,但我當年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故作無所謂地說:「啥也別說了,分手吧。」

現在中年了,再回想那時候,也不算個啥事啊。男人還不都是那點德性。

小秋還死皮賴臉地下跪:「你走了,我可咋辦?」他這一跪,讓我徹底死心了。

我從兜裏掏出他家大門的鑰匙,輕輕的放到他手裏,轉身就走了。小秋的朋友還追過來:「姐,我請你吃個飯,再給我哥一次機會唄。」

我那時候已經26歲了,眼看再想結婚都成泡影了,心情郁悶到極點,我想辭職回農村放牛去。我也不好給我父母交代,你說我這點子咋這麽背呢?同一件事發生了兩次,還都被我遇到了。

後來我的領導,也是老六的領導,就介紹我和老六認識了,然後我倆以深圳的速度結婚了。

兩場戀愛都以失敗告終,好多時候我都不知道這兩個男友,哪個在前哪個在後。

上個月,有天我侄女送完孩子上學給我打電話:「小姑,你猜我看到誰了?」

我說:「大街上這麽多人,我知道你看到誰了呀?」

侄女笑得直喘:「你的前男友騎著三輪車,在學校門口賣水果,我撿了幾個橘子,城管的來了,一看是他,趕緊放下袋子不買了。」

不等我回答侄女又笑著說:「他還是那個樣子,幸虧你當年沒和他結婚,不然你現在也得騎著三輪車賣水果。」

……

後來小秋也和其他的女孩結婚了,這麽些年我們中間也沒啥聯系,我對小秋談不上來恨。

大約十年前,我和三個朋友去爬金剛台,中午在山腳下的家庭餐館吃飯,等我去結賬的時候,老板說:「你這一桌已經結過賬了。」

我指我們那個四號座問:「你看是哪個女的?」

老板笑著說:「是8號桌的一個男同誌結。他還留有電話。」

我趕緊轉過去看,小秋和幾個朋友正在喝酒。

我添加了小秋的微信,給他轉了320塊錢過去,小秋說什麽也不收。我說:「你要不收,我就把現金放到你桌子上。」

小秋知道我要堅持的事,真的就會做。他收了我發過去的錢,我和朋友也收拾包走了。

每當夏天40度的高溫,或者冬天零下幾度的冰雪,老六臨出門還把我的早飯做上,再說一句:「你看哪個女人有你享福喲,年輕輕的就在家裏養老。」

我總是笑老六:「你再老當王婆,我就把你煽嘍。」

我甚至很感謝小秋,如果不是他幹了那麽件壞事,又被我抓個現行,我和老六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根本不可能交叉。

……

小秋笑著舉起左手給我打招呼,又朝我走了過來:「這麽巧,你也來逛公園?」

我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一局碰碰車正好結束,老六從碰碰車那裏過來,我趕緊對老六說:「這是我同學。」

老六點點頭。

我想老六是不相信我有同學的,更不相信我會在公園裏碰到一個小學、或者初中的同學,還能立馬認出來。

小秋也是第一次見到老六,他朝老六看一眼,笑笑,又趕緊把眼神對著我。

老六說得對,出門還是要打扮得體點好,老六昨天穿的就比較拉風,半長的羊絨大衣,配上小西褲,三七分的大背頭,白頭發也不多,前天我又給他洗又給他吹,造型很好,除了個子矮點,咋一看,很有點費玉清的味道。

再配上斯文的眼鏡,妥妥的一個知識分子。

小秋顯得就相形見絀了,小秋比我還小兩歲,頭發已經全白了,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棉襖,額頭上的三道擡頭紋比雙眼皮還深。

為了緩解尷尬,我問:「你小兒子在哪上高中呀?」

小秋笑笑說:「在實驗三高。」

我說:「咋沒上那所重點高中呀?」

小秋說:「實驗高中我有熟人,可以進小班。」

小秋還想說……

我趕緊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們走了哈。」

剛出公園的後門,老六似笑非笑的說:「你那同學還有個大兒子呀?」

我說:「你咋知道呀?」

老六擡頭看前方:「你剛才不是問他小兒子嗎?」

我這人不會撒謊,又禁不住嚇,幹一點壞事,老六一個眼神都把我看的透透的。

老六肯定從我剛才慌亂的神態中,看出點不正常,我故作輕松地說:「我也是聽其他同學說的,你想啊,他老家在農村,肯定會偷生二胎呀。」

老六笑:「你那同學看著像60歲的老頭,方言像開封那邊的。」

小秋是北方人,口音比較重,我剛才撒謊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些。

我拉住老六的右手:「你當養兩個孩子容易啊。如果當年我們也生了二胎,恐怕你的腰現在彎的都有60度了。」

老六的性格和我差不多,再過分的事情都是點到為止,並且能及時翻篇,這也是我倆為啥學歷差別那麽大,還能相處融洽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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