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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集破圈是玄學,【春花焰】盡量做到對得起觀眾丨導演談

2024-10-24電影

古裝愛情劇【春花焰】正在優酷獨播中,該劇由黃偉傑、程箓聯合執導,劉學義、吳謹言領銜主演,講述了大炎皇子慕容璟和(劉學義飾)與青州少女眉林(吳謹言飾)在命運的洪流中相互扶持,不惜以命破局、向陽而生的堅韌故事。首更劇情中,慕容璟和與眉林輪番上演「貓鼠遊戲」,浴室暗殺、宮宴刺殺、火場追兇等情節緊湊而極具張力。後續兩人將組成「復仇者聯盟」,在家國大義與自身命運下並肩作戰、相互扶持。日前,該劇導演黃偉傑、程箓接受媒體采訪,談及在當下數量龐大的古偶劇中,一部劇集如何可以成功破圈的話題,兩位導演表示,破圈是玄學,「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做好的作品,對得起觀眾。」

【春花焰】由劉學義、吳謹言領銜主演。

故事

男女主一個「向陽而生」一個「向死而生」
新京報:【春花焰】這個故事有什麽特別打動你的地方?


黃偉傑:
開始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打動我的點是,眉林和慕容璟和的關系很特別,沒有我們平時看到的一些常規古偶劇「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設定,而是從主仆關系慢慢發展到男主對女主有感情,這個過程我覺得很有趣。他們兩個人經過很多波折,在命運中掙紮,結合、分開,從互相利用的關系,到最終的彼此扶持信任,人跟人的關系為什麽可以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這是我最想去發掘、探討的。


程箓: 接到劇本的時候,(整體故事)跟原著有很大的不同。原著比較壓抑、狂野,劇本更多是傷感、失落,同時帶來一種回味,所以一下打動了我。從故事最開始兩個人的誤會到合作、復仇、相愛,再到分離,每一段都有戳動人心的地方。
新京報:原著小說從故事設定到人物設定上都比較極致,本身也有一定的爭議性,在這次的改編過程中,如何處理這些可能引起爭議的情節以及人物關系?


程箓:
原著裏更多是壓抑的氛圍,跟現在劇版故事中對「生」的希望有很大的不同。當時我們剛接觸這個劇本,跟編劇團隊、監制聊的時候,他們給了一個設定,我覺得非常特別,這個故事的男女主分別代表了兩個不同的人生軌跡,一個是「向陽而生」,一個是「向死而生」。兩個不同的軌跡最終有一個交匯點,向陽而生的人會把向死而生的人帶起來,女主的執著和堅韌感動了男主,讓他產生了對生的渴望。

眉林堅韌頑強,在逆境中向陽而生。

風格

用「閃回」營造人物內心的混亂和恐懼
新京報:【春花焰】跟之前很多古偶劇的風格也不太一樣,比如說在色調、畫面上的呈現,第一集開篇就營造了一種比較悲傷、清冷的氛圍,在創作過程中,對這部劇集的視覺定調是怎樣確立的?


黃偉傑:
在這部劇中,大家或許都以為自己是棋手,是下棋的人,其實每一個角色最後都是命運的棋子。按照這個基調去創作,所以整體感覺氣氛會比較清冷一點,不像以往的劇集在情節中會有很多「發糖」、甜的東西給觀眾。
新京報:在整部劇的前幾集,涉及男女主的很多前史,有不斷閃回、插入性敘事在其中,為什麽采用了這樣的敘事方式?


程箓:
首先閃回多,會營造出人物內心的混亂和恐懼。在全劇前期的段落中,慕容璟和的內心是不穩定的,他一直在震顫,處在很淩亂的思緒中,在崩潰和非崩潰的邊緣,我們也想制造出這樣一個不穩定的狀態。前期很多時候劇情是以慕容璟和的視角切入的,所以在那一瞬間,觀眾會代入到他的感受。閃回的運用會跟人物有很大的貼合度,而且我們的閃回並沒有這麽的長,都比較短,這麽短的回憶反而會讓人產生不穩定的狀態。

演員

這部戲是吳謹言第一次演「殺手」

新京報:眉林設定是一個復仇大女主,但實際上,她要刺殺的物件卻也正是培養她成為「殺手」的人。這個設定會不會讓女主一上來就處在被欺騙、被蒙蔽的狀態裏,有沒有擔心女主的角色有一點兒往下掉?


程箓:
女主沒有被蒙蔽,在開局沒多久她就發現了真相,男主不是屠城真兇,她是很聰明的。這也是她與男主不同的地方,她是一個向陽而生的人,女主在「絕境」的環境下,她一心想的依然是要活下去。也正是女主的堅強,才能夠打動男主,讓男主看到女主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居然還不服輸,還要往上走,要從泥濘中爬出來,這樣才能把男主從將死的心態中救活。在前期我們其實推翻了好幾版的設定,我們不會讓女主往下掉,而是要突出她在逆境中的向陽而生。因此要設計她開始處在「變態」的環境中,必須有無限的阻力壓制她,才能看到她的反彈,更加體現出她的頑強和堅韌。如果戲劇沖突矛盾不到一個頂點的話,很難讓觀眾去同情她。
新京報:全劇開場的時候,男主慕容璟和呈現出來厭世的狀態,在過往的古偶男主中是很少見的人設,對於這個人物的塑造有什麽設想?


程箓:
他不僅僅是厭世,他是不想活,他只是為了復仇,只要能夠復仇成功,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願意。但是他又要掩飾自己所有的野心,因此他會給人造成一種玩世不恭,甚至厭世的印象,對所有東西都無所謂的狀態。包括劉學義的表演,我們也是讓他特地這麽演,雖然在別人看來他好像永遠處在厭世的狀態中,但是在不經意之間,他的眼神會有一道殺人的光。

慕容璟和玩世不恭的背後有命運帶來的痛楚。

新京報:除男女主之外,劇中的配角也都具備非常鮮明的個性,這些配角搭建的群像有一些什麽樣的表達?


程箓:
這個劇沒有工具人,所謂工具人就是為了一件事情的發展而拉出一個人。這部劇中的每個人物都是活生生的人,配角也有他(她)的內心世界。在很多時候劇情也是從一個配角的視角切入,由配角去推動情節。劇中的每個人身上都帶有最大的特征,正是因為他(她)的人生經歷造就了他(她)的選擇,而假如他(她)不這麽選擇,就會有不一樣的命運。
新京報:作為導演,在跟劉學義、吳謹言兩位主演講戲的時候,如何去強調角色身上的復雜性?


黃偉傑:
比方說慕容璟和開場的時候狀態很「瘋癲」,但是再深挖,其實「瘋「是他的一個表征,他有不堪回首的過往,有自己對國家、同胞的責任,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他的內在是一個大仁大義的人;女生眉林就像劇中展現出來的一樣,她很喜歡小花、小草,有頑強的生命力。
新京報:之前有觀眾說,吳謹言是「復仇賽道的神」,繼【墨雨雲間】大爆之後,【春花焰】中她也是再一次扛起了復仇的大旗。在拍攝中,跟吳謹言在大女主復仇的細節、經驗上有什麽交流?


程箓:
這部戲是吳謹言第一次演「殺手」,她之前演的都是宮廷復仇,當時跟她聊演「殺手」時,她也很興奮。她做了很多的功課,聊了很多設想,揣摩她想要的角色狀態。我們不希望演員的表演那麽外放,不用那麽灑狗血,而是真正從內心裏面迸發出來的恐懼和愛,這對於演員來說也是挑戰。有一場戲眉林在喝酒的時候懷念慕容璟和,吳謹言想哭,我跟她說,你不能哭出來,你要憋著,她馬上就能明白這種狀態。一個人情緒快崩潰的時候,她要憋住不能哭,其實這是很難受的事情,但是吳謹言控制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