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國台灣省宣傳新電視劇【聽海湧】(湧讀音yǒng)即將上映,講述的是抗戰時期日本軍中的台灣籍集中營看守的故事。
這在抗戰史中是比較冷門的題材,不過劇組公布了角色海報之後,畫風就顯得非常詭異了。
比如這一組。
「我吃日本米,讀日本書長大,我就是日本人」,
「在這裏,不管台灣人還是日本人,都是平等的」。
還有這一組。
「他們所謂的正義,只是勝利者的正義,你還不懂嗎?」
「誰敢偷吃營區裏的一粒米,我會把他舌頭攪爛」
首先,劇組到底什麽態度?
雖然電視劇還沒有上映,但我猜至少是非常曖昧的。
如果劇組是從批判日本軍國主義的罪行的角度來表現,大可以不寫這些話。
又或者換個角度,用一句話寫出角色的設定,比如:
被日本奴化教育的台灣籍士兵,
狂熱軍國主義思想的日本軍官等等。
可是劇組偏偏把這種台詞或者是角色獨白這麽寫上去了。
然後我去圍觀了一下劇組發的演職員資訊,驚訝地發現他們居然附上的是當時台灣籍日本兵的上色照片和日本對外侵略的宣傳海報。
因此,劇組想表達的思想意識,極有可能是有很大問題了。
日本的侵略,套用【地下交通站】裏的一句台詞:
侵略之前你自主發展,要是侵略之後你還是自主發展,那日本不是白侵略了嗎?
第一組台詞,完全就是日本侵略者搞奴化教育提出來的。
中國台灣省的蓬萊米,確實是日本農業專家磯永吉主持培育出來的。
但是,蓬萊米就是在中國台灣省種植的,怎麽能說是日本米呢?
台灣是中國自古以來不可分割的的領土的一部份,讀日本書,那是日本搞奴化教育的結果。
然後用這些得出結論,說台灣人可以自認是日本人,和日本人是平等的,就很荒謬了。
日本在殖民台灣時期,組織的著名屠殺就至少有9次,在當時500萬人口的台灣省屠殺了大約40-60萬人,占總人口的1%左右。
當時日本的殖民機構裏,中國人雖然占55%,
但敕任官僅1人,奏任官僅27人,判任官僅368。
其它四萬六千多人都是低階職務。
而且,警察部門的中國人只占六分之一。
證明日本完全是對中國人嚴加防範的。
因此,何來平等一說?
再說吃大米的事情。
當時中國台灣四分之三的田地掌握在日本殖民者手裏。
其中總督府掠奪了2700萬畝,日本財團掠奪了200萬畝。
米也許是中國人種的,但是收成歸誰想清楚了嗎?
遠的不說,拿全面抗戰爆發前後來說,
1936年日本頒布的【米谷自治管理法】規定收成裏面只有22%留在台灣。
1939年頒布的【台灣米谷移出管理令】規定大米的運輸和價格全部由日本總督府管理,直接把民間市場給取締了。
到了1944年,日本總督府更是對征收糧食頒布了連坐的規定,一戶農民交不出規定的征收配額,全村要負連帶責任。
如此嚴苛的征收制度,劇組還對吃米這件事有什麽幻想嗎?
至於當日本兵這事,據日本厚生省的統計,到日本無條件投降為止:
並強征入日軍作戰部隊的台灣人共80433,
並強征入日軍隨軍人員(或成軍屬、軍夫)的是126750。
兩者加起來超過20萬。
這本來是台灣被殖民時期的屈辱。
不過到了2006年,這件事在中國台灣有了令人震驚的變化。
當時台北縣烏來鄉居然建起了高砂義勇隊紀念碑。
高砂是日本對台灣的古稱。
而高砂義勇隊這個名字是日本侵略者欺騙台灣人參加日軍的一個幌子。
這一紀念碑可謂要素滿滿。
正面誰題的字不用說了,老熟人。
側面是曾任侵華日軍海軍司令,日本殖民台灣總督的日本海軍大將長谷川清的題詞。
長谷川清曾在侵華戰爭中發動了臭名昭著的無差別轟炸。
而另外一面的題詞,大家即使不懂日文也能看懂大義,碑文要求曾經參加日軍的中國台灣人期待大和魂的再次奮起,日本人在此紀念這些為日本戰死的人。
據當時的報導,許多日軍老兵及其家屬還出席了。
2006年正是綠營控制島內當局的時期,所以這件事背後的意義很微妙。
當然藍營後來想方設法以「違建」的名義拆除了紀念碑。
綠營居然反唇相譏,說藍營是大中國觀念過剩。
從後來的遊客照片來看,碑文是拆了,但是紀念碑頂部的雕塑依然在公開展出。
由此也可以看出,2006年島內對於日本侵華戰爭的觀念,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藍營拆除紀念碑,居然不敢堂堂正正地說這是美化日本侵略,篡改歷史,而是說拆違建。
綠營居然敢公開批判大中國意識。
所以最後只拆碑文不拆雕像,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而說什麽「他們所謂的正義,只是勝利者的正義,你還不懂嗎?」
和二戰後日本右翼的說辭一模一樣。
就是把日本侵略的罪惡說成只不過戰敗了而已。
因此,這部電視劇是不是在投石問路?
如果試探成功,以後島內這種影視劇和宣傳,會不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