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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宋——宋代之書畫研究】引起的遙遠的緣分

2024-06-24國風

作 者:劉九洲

費事寫書,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獲得讀者的肯定,尤其是專家的肯定,未謀面的專家的肯定是更加可貴了。

拙著【宋畫史稿】2020年10月,蒙浙江大學出版社印行,先後3次加印,已經印了大約5000本,目前出版社已經沒有庫存,從市場反應來說,極其成功。這本書,我陸續花費18年左右的時間才完成,長時間的撰寫,使得這本書中涉及的事情比較多。

【宋畫史稿】暗含著幾處與以往藝術史,不一樣的特點。

第一,雖然是一本斷代史,但是不是史料堆積,而是每一章都留下了一些「假說」,留下了對藝術史的很多推測,留待未來去檢驗。這是受到自然科學影響做出的動作。有的章節,內容比較紮實,「假說」余地不大,譬如說第二章、第七章,但是我依然嘗試推測了幾件古書畫的具體結論。沒有波瀾、平鋪直敘講藝術史,我也不太願意。

第二,當【宋畫史稿】強調宋畫史是一個「千層蛋糕」結構的時候,其實是在弱化古書畫中「考據」的必然性。並且提出了,有考據的繪畫也需要經過整體結構檢驗,古代的證據也需要透過當代的認知,這是古書畫檢驗手段的變化。

第三,【宋畫史稿】的章節之間,我堅持了「對立結構」,也就是說,南宋時畫院內外對立,北宋從五代轉化過來,是對此前「設色時代」的對立。這些對立關系,也是前人未曾講過的事情,【宋畫史稿】強調這些,是受到了一些理論影響,也就是一流藝術家一定是觀念對立的。

正是因為【宋畫史稿】存在以上的暗含內容,所以,書前的【序論】是提問式的、前瞻性的,而且有點對抗式的,主要是解釋為什麽【宋畫史稿】會寫成這樣一個有點奇怪的格式。

雖然【宋畫史稿】的銷售很好,但是沒有人單獨與我討論「序論」,直到兩個月前,出版社轉來資訊,說洪再新教授在選編一本論文集,想用【宋畫史稿】的【序論】部份,問我是否願意。

我聽了有點開心,還是有人註意到了我的這篇【序論】。聽說是洪再新教授,更加開心。

洪再新教授1990年代就編輯了一本影響至為深遠的書籍:【海外中國畫研究文選】(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1992),那本書,組譯了艾瑞慈、高居翰、方聞、班宗華、梁莊愛論等眾多海外學者的最重要的論文,我們這一代人,對古書畫感興趣的人,幾乎都是透過這本書,一下子知道這麽多海外學者。1990年代,上大學時候就買了這本書,陸續閱讀了,當時沒有想到,我會在2001年之後,陸續認識了書上的這些學者,而且得到他們很多幫助與指點。

今天,我的一篇【宋畫史稿】的【序論】,居然又被洪再新教授發現,編入他主編的【知宋——宋代之書畫藝術】(浙江人民出版社,2024)。

依靠編輯的幫忙,洪再新教授與我在電子郵件上聯系上了,我們之前並不認識,他還沒有看到過【宋畫史稿】與【歐美觀畫記】的紙質的原書(他看的是電子版),我連忙快遞了一本給他,還敘說了遙遠的感謝之情。

他說了我沒有想到的話,他說,他越來越相信「緣分」。

我介紹說,當時他編輯的【海外中國畫研究文選】中,最刺激我的就是梁莊愛論的關於【西園雅集】的論文。後來,我居然認識了梁莊愛論教授,而且,2009年的時候,還購買了她的幾乎所有的藝術史方面的藏書。

洪再新老師說,當年,他請他的大學同窗包偉民教授,轉譯了梁莊愛論的論文。今天,包偉民正是【知宋——宋代之書畫藝術】叢書的總主編。

他說這些都是緣分。

本文作為推介【知宋——宋代之書畫藝術】的第二篇文章。

上期閱讀:

洪再新:【知宋·宋代之書畫藝術】的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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