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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向往共產黨 卻成了國民黨的兵 巧的是 隊伍起義了

2024-04-02台海

我的家族(李氏)那些事(24)

——安定的長子發祥一脈(1)

安定的長子發祥,先天患有原發性震顫(或稱特發性震顫,是一種神經系統疾病,可出現手不自主的節律性的抖動)。 由手經常不由自主的抖,人們就給他送了個外號「顫元」。

發祥身體魁梧,體格健壯,力大如牛,一身好「苦」(非常能吃苦耐勞),幹起活來,一個頂倆。

發祥有四個兒子,無女兒。

發祥的幾個兒子,都遺傳了父親強健的基因,個個身強體壯,魁梧彪悍。

隨著兒子們一個個長大,發祥家裏的壯勞力越來越多,家裏原來的地就不夠種了,打的糧食也不夠吃,原來的一孔磚窯也不夠住了,於是發祥領著健壯的兒子們到北溝開荒種地,在北溝打了數孔土窯洞,還開了炸油房。

破敗的土窯洞

但是北溝的地薄,苦下了沒多少,就是不打糧,得不償失啊,加之交通不便,油坊生意也不好,只好放棄了在北溝的勞作。又回到村裏,在村北頭溝崖上他選擇了合適的地方,打了兩孔較大的土窯,把油坊搬了回來。東邊又打了孔較小的窯洞住人。從此以後,這個地方就叫「油房咀「了。雖然發祥勤勞肯幹,但由於他沒有文化,老實本分,只知道下苦力氣過日子,加之人口眾多,開銷也大,光景一直過得不溫不火,只能勉強維持生計。

兒子長大了,要娶媳婦了,地方又不夠住了。這時他就領著體質健壯的兒子們肩扛,驢馱,從距北巨頭近百裏之遙的雙龍、建莊運回來了建房材料,蓋起了三間廈子後就給大兒子錫堂娶了媳婦。

解放後,這一大家庭分成了三個小家庭。長子錫堂分得左邊窯,次子啟堂分得右邊窯,三子仁堂,四子仁義就和自己的居住在三間廈子裏。

長子錫堂,排位老大,農民,娶妻生子,1945年生長子拴娃,1950年生次子拴勞。1952年前後,走親戚半路失足,掉到深溝,被人們找回來時,已是傷重不治,撒手人寰,實在可惜,太年輕了,英年早逝啊!妻子無奈,帶著年幼拴勞改嫁到了賈塬曹府。

於是錫堂的長子拴娃成了沒有父母管的孤兒,是叔父啟堂把他養育成人。

栓娃沒有上過學,童年放過羊,少年當過公社梁隊長的通訊員,青年時在叔父啟堂的張羅下,參加了工作,當了汽車司機,這一開就是一輩子。

叔父啟堂給拴娃娶了媳婦寇氏萬花,店子灣人,生於1948年。有兒有女有孫子(具體詳情不知)。

發祥的次子啟堂,又名世華,排位老二,國家幹部。

啟堂小時候,有一個在周圍廣為流傳的故事。

在他讀小學的時候,一位老師是地下黨,受其的影響,延安是他向往的聖地,寶塔山是他心中的巔峰,他時刻想著怎麽奔赴延安。

時間一天天過去,直到小學畢業時,心中的向往愈發強烈。

但是心中的想法不能告訴家人,在當時通共可是要殺頭的啊。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如果知道他要投奔共產黨,那肯定是一萬個不答應,只能背著父母,偷偷出走了。

於是他就開始謀劃如何出走。

他深知「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出門沒錢花能湊活,沒啥吃可不行。延安離家有近四百裏路呢,怎麽也得走個十天八天的,必須備足幹糧。他開始準備了,那時候也沒麪包曲奇什麽的,家裏的主食只有糜子饃。他一天從家裏偷拿一個糜子饃,藏在場裏的「麥菅芷」裏(麥菅芷」是小麥收割碾打後,小麥稭稈堆成的垛子)。

農村的「麥菅芷」

日子一天天過去,裏糜子饃越攢越多,啟堂心中愈發興奮,腦海裏已憧憬起了他奔赴紅色延安後轟轟烈烈的革命生涯了。他暗下決心,再攢一個糜子饃,明天就出發。

第二天,啟堂一大早起來,偷偷地準備好出門的行裝,帶著一個糜子饃,直奔藏饃的「麥菅芷」,他迫不及待的撥著麥菅,心中興奮的吶喊:「延安,我來了!寶塔山。我來了!」

撥開麥菅後,啟堂呆住了。

「饃呢?我的饃呢」他驚呼道:「我的饃哪去了?」

「麥菅芷」裏空空如也,除了麥菅還是麥菅,啟堂發瘋似的到處扒開麥菅尋找,可那裏還有半塊饃的影子啊,連個渣都沒有。晴天霹靂啊!他出走的幹糧沒了,這可怎麽走啊?火熱的心就這樣被一盆冰水澆了透心涼。

啟堂猶如鬥敗的公雞,懷裏揣著一個糜子饃垂頭喪氣,磨磨蹭蹭的往家中走去。

啟堂一進家門,就看見父親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裏面正是他這些天藏起來的糜子饃。看見這一幕,啟堂知道自己的出走計劃敗露了。可轉念又是滿腦子疑惑,父親是怎麽發現的呢?

原來啟堂這些天的異常行為引起了母親警覺,暗自嘀咕這孩子怎麽每天都拿一個糜子饃出去呢,他想幹啥啊?母親把這事告訴了啟堂父親發祥,發祥說先不要聲張,讓他摸摸情況再說。

發祥第二天看著啟堂偷偷摸摸拿了一個糜子饃就出門了,於是就跟蹤在啟堂的後面,終於發現了藏饃的地方。待啟堂離開後,他就悄悄地把饃拿了回來。

「人贓俱獲」,出走的美夢破滅了,啟堂只好向父親坦白了自己的計劃。從此以後,家裏對他嚴加看管,他只能乖乖的跟父親在家幹活了。

可命運又和啟堂開了一個玩笑。一心向往共產黨的啟堂卻莫名其妙地成了國民黨的兵。

啟堂成年後,被國民黨當局抓了壯丁。好在沒有抓在彈頭隊,而是分到了本縣的保安隊。

民國保安隊押送犯人

啟堂心灰意冷,覺得從此就錯過了共產黨。

可誰知命運又一次峰回路轉。

1948年,黃陵縣和平解放。啟堂所在的保安隊集體宣布起義,就這樣啟堂終於加入了共產黨領導的解放軍,成為一名「起義戰士」,也算是圓了少年時的夢想,總算是參加了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工作。

全國解放後,啟堂復原回家,當時國家急需有文化人,啟堂就參加了工作,成了國家幹部,直到退休。

1948年黃陵縣解放後,啟堂同父異母的弟弟生林家被定為富農,家產被勞苦大眾分了。給生林扛長工的王牛(鄭啟的父親)分得了生林家靠西的一孔磚窖,緊挨啟堂家的窯洞,於時啟堂就想法托人說合,買下了王牛的這孔磚窯,自家一個磚窯變成了兩個,並打了介墻。從此,啟堂家就有了自己家的院子獨立院落。

啟堂1949年娶妻拓氏桂珍,農民,下侯莊拓府,共生三子兩女(次女送人了)。

1950年生長女琴,出嫁給北京知青朱有良,有兒女。都是公職人員。

1952年生長子明芳,國家職工,汽車司機,現已退休。酷愛文學,愛創作,發表過無數篇受讀者關註的好文章。是黃陵縣作協會員。

娶妻賈氏雪梅,賈塬人,農民。生一男一女,兒子大學本科畢業,在中央電視台工作,有兒有女。女兒大學本科畢業,有工作,已婚,有兒女。

1954年啟堂生次子進芳,農民,木匠,汽車司機,為人耿直,樂於助人,口戶好,孝敬父母,尊長愛幼。好人命短,2009年左右,與世長辭了,享年55歲,殯葬於索咀。

進芳娶妻張氏改,農民,生於1955年,張寨人。生一男四女。皆有工作且已婚,都有兒女。

1957年前後生次女,從小就送人了。

1961年生三子芳軍,中學證,父親退休時頂了父親的班,工人到退休。娶妻田氏蘭英,田河人,生一男兩女,都已成家立業,都有兒女。